第12章 前路
白业记起来了一些。
他有一个姐姐，那是代表未来的神明，他的确还有一个妹妹，那是现世的神明，也代表现在。
时间是一条长轴，他们被“合理性”编织出来沿着这条长轴行走。
但他们也会被腐蚀。
白业只记得自己走不动了，他倒在了过去的荒凉土地上。
姐姐那时拼命拉起自己，拖着自己向前，不让“合理性”清除自己。
“后来就不记得了”白业默默地想。
“有点废物，”白业的拳头捏紧了，“拖累了姐姐和妹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业想起了渊玉，那黝黑的玉质石头，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就是他们的力量的结晶，里面包裹着无数记忆。
“之前好捞”白业想，“不过，这次一定要搞清楚她们之后干了什么，为什么妹妹变成了那样”
“还有姐姐，不知道她怎么样，她当时也承担了我身上的腐蚀”
白业沉思了一会，他抬起手，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不过也找到了救王安斐的方法。”白业总算想到了一件还算好的事。
“只要拿回了过去的权柄，就可以在这里做出改变。”
这是他作为代表“过去”的神明的权柄，唯有他可以来到“过去”而不是葬身这里。
白业抬头，看着这片荒凉的黄土，这黄土就是“过去”的实体化，他旧时的尸体就在这里屹立。
“妹妹送了一块，”白业看向空中悬浮的鳞片，他记起来这是他以前头颅的鳞片，是他权柄的象征。
“还有两块鳞片，”白业有些头疼，但他还是笑了起来。
至少还可以找到前进的方向，他还可以做出改变。
“总比之前拖累姐姐她们好。”白业看了一眼眼前的大蛇，吐槽一句，随即他意念一动。
空气震荡起来，“洞”随即出现。
白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白业回到了家中，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早上六点了。
“我好像没有设置‘心域’里的时间流速。”白业搓了搓脸，在自己的“心域”，那片黄土里，白业没有明显感觉到困倦，回到现实，熬了一个通宵般的疲倦涌到了他的身上。
“好像的确熬了一个通宵”白业想，自己接受记忆应该耗费了很多时间，毕竟那可是神明级别的记忆。
“怎么收集鳞片呢，”白业低下头思考，“‘小偷’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业想了一会，还没想出什么名堂，一阵困意就袭了过来。
就在白业想要去请一天假补觉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业拿起手机一看，是谢煊。
“好兄弟！”白业一接通电话，就听见谢煊的大叫。
“有病？”白业困的打哈欠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去睡觉。
“我起晚了我靠，”谢煊说，“快帮我去值班。”
白业家和谢煊家相隔的很有些距离，白业家距离学校只要十分钟车程，而谢煊需要半小时。
“关我屁事。”
“关啊，这肯定关，”谢煊大叫着，“今天再不去值班，学生会就要把我开了。”
“那我还怎么撩妹啊我靠，”谢煊气愤地说，“你兄弟的终身大事现在就全在你身上啊！”
“好死不送。”白业说。
十几分钟后，白业生无可念地来到了校门口值班。
“我也不想啊，”白业看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心里想，“可是，谢煊老狗说给我王安斐照片啊。”
开始登记迟到的人了，白业正想随便站个地方，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于是不动声色地向那个方向移了移，确定阮必可以看见他。
“运气不错。”白业内心想。
一中的奶茶店总是很受欢迎，就算不少同学都知道，这家的奶茶是用奶茶粉加水调制出来的。
但谁能拒绝一杯甜甜的奶茶呢？
阮必觉得没有人。
于是为了感谢早上白业的仗义相助，他准备买杯奶茶送给白业。
“请问高三一班在哪里啊？”阮必来到高三的教学楼，他不认识路，随手拉了一个同学来问。
“你找谁？”那同学有些痞里痞气的，他双手插兜，手里同样捏着两杯奶茶。
“白业学长。”阮必说。
“白业？”谢煊神情古怪地看了阮必一眼，“行，跟我来吧。”
走了没多久，二人来到一个教室，教室门口赫然写着“高三一班”。
“白业，有人找！”谢煊走到后门朝教室里面喊。
“”白业没回，他现在困的要命，正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
“白狗昨晚干嘛了？”谢煊走了过去，把一杯奶茶放在白业桌上。
“关你屁事，”白业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怼了回去，“要不是你今天早上喊我帮你值班，我现在估计在家里睡的好好的。”
“哎，我的错我的错，你看我这不给你买了奶茶。”
“谢谢，但你爹不太想喝糖精水。”
“哦？还有个小朋友也来给你送糖精水，你喝不？”
白业终于抬起了头，看见了门口不知所措的阮必。
“学长好。”阮必扯起一个笑，他可想不到这年头有不喜欢喝奶茶的人。
“你好。”白业说，“早上的是小事，你也听见了，早上应该是我旁边这一位在值班。”
谢煊没见过白业说话态度好的时候，这狗和他说话总是带着嘲讽的意味。
“我靠，”谢煊叫道，“王安斐才自杀，你就喜欢上别人了？”
“？？？”阮必懵了，他盯着说话的谢煊，好像要在身上盯个窟窿。
“建议你死一下。”白业抬手，把右手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他怎么知道安斐的死？”白业虽然表面没表现什么异样，内心却在默默思索着。
“我靠，别啊，你不想要王安斐照片了？”
“赶快给我。”
“买奶茶之前就发你手机了，你爹可是讲诚信的。”
“tmd你发她朋友圈照片给我？”
“你又没说不能给你重复的啊！”谢煊理直气壮。
随即理直气壮的谢煊成功地挨了一顿打。
白业再想起阮必的时候，阮必已经走了，只在白业桌上留下一杯奶茶。
这时，上课了，老师拿着课本走了进来。
“哟，白业小同学怎么桌上三杯奶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