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陷入冷战
“所以张美丽是患有双重人格，还是只是单纯地赚钱给她丈夫治病？”程隽听完后还是没能明白张美丽身上的疑点。
“如果张美丽真的患有双重人格，那张明为什么不说？”秋水觉得张明很有可能在隐瞒什么，自己的亲生母亲身体怎么样他定是比外人更清楚。
秋水本想打电话问张明来着，只是一直打不通，所以两人又只好从沈城赶回去。
来来回回折腾，秋水情绪有些烦躁，她单手托着下巴靠在窗边，在经过一处小公园时，两抹较为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底，秋水连忙喊程隽停车。
“怎么了？”程隽走过来，以为是秋水不舒服，然后顺着秋水手指的方向，背对着坐在石墩上的两道背影正是张明和朱丹。
口口声声说感情一般的两人为何会亲昵地靠在一起？
这其中肯定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过去吗？”程隽问。
秋水摇摇头，揣着好几个未解开的疑惑回了木屋。
“我要怎么帮你？”见秋水坐在软椅上沉默不语，程隽主动搭话。
秋水其实没什么头绪，也不知该从何着手调查。
程隽思考了片刻，说道：“要不我去查查张美丽的疾病史？”
“你都陪我了沈城，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了。”秋水觉得太麻烦程隽了，所以没有答应程隽的建议。
程隽瞬间板脸，“余秋水，你又想推开我？”
他莫名的情绪扰得秋水心里闷闷的。
“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秋水现在脑子很乱，心情也极其浮躁，忍不住和程隽发脾气，“你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别总是围着我转，可以吗？”
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双方也陷入了久久沉默。
程隽给秋水做好晚饭才离开的，他走时没打招呼，秋水也低头没挽留，两人也因此进入了冷战。
因为程隽没跟在秋水身边，张明对秋水的态度极其地不耐，甚至说是暴躁，好几次拒绝和秋水谈话。
“你他妈的烦不烦？”张明见秋水追到学校门口而引起不小的躁动，直接朝秋水爆了粗口。
“为什么会觉得我烦？”秋水并没有因张明的态度而影响情绪，她始终微笑着，“是因为你的秘密正在被我挖掘，所以才会如此暴躁？”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妓/子吗，你怎么没跟娼/女走一起啊？”
几个高个子男生相互邀着走过来，打量着秋水开玩笑，“漂亮姐姐，你还是少和妓/子待一块儿，谁知道他身上带着什么病呢，而且那个娼/女阴森森的。”
张明被对方的话语激得握紧拳头，死死盯着朝自己恶语相向的男生们。
“我说得不对吗，那你打我啊！”为首的男生挑衅地伫到张明跟前，抬手拍拍张明因愤怒而暴起青筋的脸。
“孬种要是敢打人，早就打了，哈哈哈……”几个男生还在羞辱张明，张明却隐忍着怒火，任由他们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秋水迈步走过来，一一拿开男生们的手，表情稍微严了几分，“这一双双手就得用在该用的地方，你们作业应该没写完吧，还不回去？”
“没趣！”几个男生嘲笑着离开。
“他们总是这样吗？”秋水望着几个男生远去的身影，低语呢喃，“辛苦你了。”
张明冷哼，“惺惺作态，要不是你堵我，我也不至于被他们羞辱。”
“熬过去就好了，真的。”秋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头去，眸眼黯淡。
为了表示歉意，秋水特意请张明喝奶茶，经过刚才的解围，张明对秋水的态度好了几分。
“有什么快问，我还要去兼职。”张明催促道。
秋水问，“张美丽精神怎么样？”
“她精神要是好的话会自杀？真搞笑。”张明觉得秋水的问题很可笑。
“听说她有双重人格？”
“没见她发作过，不清楚。”张明疑惑道：“你不是灵异师吗，怎么跟警察似的问这问那，通灵去问它不就行了。”
秋水解释，“鬼灵死后没有记忆，问不了，只能通过人为干涉。”
话落，秋水捕捉到了张明微勾的唇角，她说，“不过我能通过它寻找到杀害它的凶手，而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张明忍不住笑了，他觉得秋水在开玩笑，姐姐，这件事警察都结案了，你来凑什么热闹，闲得慌吗？”
秋水把玩着自己叮当作响的铃铛，不紧不慢地回怼，“本职工作，所以不闲。”
“……继续问。”张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那几个学生说了一句话，秋水很在意，她启唇，“娼/女说的是朱丹吧？”
张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诋毁别人？”
“你跟她关系一般般，为何要着急？”秋水掌握了谈话的节奏，她笑，“我也没有诋毁她，只是问他们口中的娼/女说的是不是朱丹，仅此而已。”
张明显然是不愿意继续和秋水谈下去，借要去兼职而停止了话题。
而回到木屋的秋水和程隽正面碰上，两人只是对视了眼后沉默着一起走进去。
程隽递过来一沓资料，语气少了以往的轻浮，倒是符合了沉稳内敛的模样，“张美丽的疾病史，我看过了，精神正常。”
秋水道谢后接过资料，如程隽所言，张美丽身体非常健康，当然并不排除后期精神备受摧残所以才自杀。
可张美丽都挺过这么多年的谩骂，为何偏偏在搬到新地方就因精神脆弱而跳楼自杀。
而且朱少杰本就是强/奸未遂被反杀，张美丽属于正当防卫，并不用负刑事责任，她这个受害者为何还要自杀？
这没有道理。
秋水正想和程隽分享自己对于张美丽自杀的疑惑，对上程隽的目光后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的尴尬，又只好默默把到嘴的话给咽下去。
程隽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跟秋水说话吧，觉得秋水那天的话有些过分，有些拉不下脸主动搭话，不说话吧他心里又痒痒的，忒不舒服。
晚饭后，程隽收拾好碗筷起身正要离开，便听到秋水追出来的脚步，他回头不语。
秋水抿了抿唇，踌躇片刻后，终于开口，“你今晚有事儿吗？”
“怎么？”程隽突然想逗逗秋水，故意冷着脸。
“……你就说你有没有事？”秋水那双清眸亮晶晶地瞅着程隽。
他点头，站着等秋水接下来的话，却听秋水朝他挥手，“那没事了。”
程隽觉得自己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怄气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