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正经的酒馆

    似乎所有故事里的爱情都是激烈澎湃的，更没有点凄凄惨惨的味道就不成故事，然而，爱情的故事都是一样的，在几千年的人类有感情的历史里，碰撞的，交织的，挣扎的，脱离的，绝望的，等等，除去时间概念和社会背景以外，所有美丽真实的过往总会归复于平平淡淡，罗曼蒂克的一切都将潜藏在人们的心里，我爱你，你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然后，我们在一起，灵跟灵，肉跟肉，如果不在一起，那你谁也不能怨恨，要知道，如果不是人的命运捣乱，天上人间般的隔离，那么，所有的爱情就都是浪漫主义的，永恒存在的，在你和我的心里和彼此的世界里。那么，除了爱情本身之外，让时代和所有外在因素都变成文字的艺术，记载而流传去吧。

    你不要相信书中的传奇，你要相信你自己。

    霍亚方所见识过的爱情都是真实的，但是，他善于编造，因为编造能够使那些不完美的东西拥有了疯狂不失优雅的艺术魅力，然而，那都是别人的故事，自己的故事也许会在媒体上变成一则新闻，而新闻会非常的简单：畅销书作家霍亚方与电视台主持人马沙莎结婚了。就这样，一则新闻而已。如果你就是非常执着，非要于理想之外见到一点装饰的色彩，那么，你就会像在张爱玲的年代谈恋爱—样——都不会知道错在哪里。

    霍亚方来到了朋友们聚会的地方。

    “哎呀，真不幸，我们的独身主义者要结婚啦……哎呀呀！”说话的人用手敲着桌子，表情极其认真的看着风尘仆仆走进来的人。

    “那是因为你们对我缺乏了解。”霍亚方一屁股坐下去，“啤酒。”

    “你？不了解你？我除了自己之外，最了解的人就是你，只是不十分清楚你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有人要嫁给我，我要娶她就必须结婚。”

    “呕？你的意思是说，你在谈恋爱的时候遵循的就是恋爱主义，在独身的时候就是独身主义，哪怕你在吃素的时候你同样可以变成素食主义者？于是，你结婚了你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婚姻传统主义的继承主义者？你的哲学就是水的原理？因为水的主义就是拥有无数的形态主义？”

    “真替你高兴，你没有把水变成石头，但是，根据杨宁凝教授预言：石头也是水。所以，我的主义吗基本上就只有一种，那就是个人主义。至于你说的那些——啊！那只是我的自由主义程度的体现而已，这取决于我是一个人呢还是两个人呢，或者，是和你们这一帮人。”

    “我也替你高兴，为了你的——爱人，你终于放弃了所有的主义，连你自己，哈哈，哈哈……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我们这一帮人就不知道未来的待遇是——几何了。”

    “形式主义只有在与理想主义的真实存在相结合的时候，才不矛盾，才那么具有意义，但是，我告诉你们，爱情——不一样。”

    “那，你给解释解释吧！”

    “解释可以，但不代表我本身——我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怎么评论我跟马沙莎的爱情和婚姻，都是错误的。”

    “先听你解释。”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如果爱情是一种理想，结婚变成一种结果，那么……他们注定逃脱不了悲情主义的人生……（他看了看等待问题的各位。）为什么？因为爱情和婚姻都不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你都控制不了，一样，这需要另一个人和更多的人来辅助，协调……问题的复杂性就出现了，麻烦就麻烦在你压根就找不到拒绝复杂的借口和理由……。”

    “你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关掉电话让你们找不到我喝酒，我也不需要用沉默近乎冷漠的态度在这里听你们吹牛——我喜欢复杂。”

    “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如何才能避免悲情主义呢？”

    “呕！他们喜欢悲情主义——我们的爱情传奇都充满悲情主义的色彩，甚至，我们的创作就体现这样的精神：不悲怆就不叫爱情。”

    “呕？原来，这是我们的错？”

    “这就像吃东西，不用食品添加剂，吃进嘴里就没有味道，对不对，而你使用了食品添加剂——却是坏的。”

    “……问题复杂啦……我看啊！对爱情充满理想的人以后就甭看书喽……。”

    “是啊！命运和其它的东西，也许是第三者，也许是理想完美主义，也许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就会让人觉得爱情不可靠……婚姻也不可靠……。”

    “连人生都不可靠了……。”

    “除非你没有额外的追求……。”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和婚姻就是人生的追求，而对于男人来说，爱情和婚姻却是额外的追求……哈哈哈哈……谁更缺乏安全感呢？”

    一切的文字都是语言的艺术。他们这些人就是朴素语言的倡导者，他们善于用土得掉渣的语言文字来阐述爱情，生活，现实和哲学，但是，但是——他们都是玩世不恭者，他们善于用利益原则来创造文字，兑现物质生活，也更善于用文字来创造利益，实现生活价值——他们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嘲笑人的时候，喜欢讲大道理；在讨论一切虚无的伟大的时候，喜欢用非凡的论调。当然，在他们之间有一条紧密的互相存在的链条，这个链条决定他们的生活状态和消费档次。他们自称是有史以来最堕落的艺术家，作家和学者，因为，语言一旦变成了艺术，老百姓就获得了精神粮食，不但容易消化还容易提高新陈代谢，于是，他们的堕落就是永远为每一天的新陈代谢提供低级服务——他们认为这是最枯燥乏味的事情，可是，他们必须表现乐此不疲——为了让自己保持积极地乐观主义态度，他们就说：瞎编乱造更需要本事。也就代表他们的真本事，比如，他们必须层出不穷的创造笑话和黄段子，三百六十五天不能重样。唉！除了使命和责任，一切的创造都是渺小的（像吃了碗极品燕窝粥，然后，拉出去一泡屎），他们总想整出点伟大的东西（跟物质没有直接关系的）出来，好体现一下高级趣味和头脑以及完善艺术创造的多样性，并好让自己成为某一方式的鼻祖，比如，黑色幻想主义，比如，整蛊历史幽默派，比如，闲散庸懒的调侃风格，比如流氓艺术和垃圾旗帜门，等等。但是至今，他们所引导的作者一年能诞生三十万，而每各一年，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就像人体细胞一样被完全‘新陈代谢’掉了。

    “我们今天要做一个生物解剥实验，鉴于被解剥者的智商，我们提出一个游戏规则，那就是我们对霍亚方先生提出来的问题施行豁免权，——我们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这是我们的特权。”

    “可以，但是，你们最好不要拿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之类的无稽之谈来跟我讲，因为，本人不喜欢低级的爱情游戏，就像那些低级的爱情游戏诞生了低级的爱情哲学一样，拜托。”

    “哦！也许我们所关心的问题就是低级艺术里的无稽之谈——好啦，我们的问题还是很高级的，比如，爱情，婚姻，哲学，主义……。”

    “唉！我很悲哀，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得高尚一把呢？”

    “不谈女人，也不谈你心中的主义，那，你自己就是最高尚的……。”

    “恰恰，那样就是最不高尚的，因为你的哲学就是某一个女人的肉体和灵魂，都是属于你的，你无法拒绝，也逃脱不了干系……。”

    “好啦，按照你所接受过的教育和霍尔教授的逻辑，我们分析，你对书籍的阅读总量大概在……三百本左右，以每本三十万个信息的大脑接受能力来计算，我们得出数据，你的大脑里储存的所有的信息，包括重复的，重叠的，整合的和单独存在的，也包括你自己诞生的和遗传的知识在内，总量应该在……在一百万左右吧？而你的大脑细胞有一千亿左右，如此来推断，你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每十万个细胞只在处理一个信息，那么，我们首先不关心它的效率问题，我们就想知道，你的大脑在处理哪一个或者是哪一种信息的时候，消耗的细胞最多？如果它们的数量不变，而更新换代的频率加快，那么，是代表你所解决的这个问题会在不断进步还是愈加根深蒂固——呢？”

    “生物体的奥秘是你用这种低级的数学逻辑推论不出来的，你的推论本身不存在合理性，懂吗？”

    “如果我不做低级的推论，不使用不合理的逻辑，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样将马沙莎追到手的吗？”

    “这个问题，你们所有的人问了我无数遍了，哎？烦不烦？”

    “你对于任何人来说，你的亲人，朋友，同事，同学，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小子们和为你情窦初开的少女们……都不会从你那里得到安全感，你就是这样冷血的人，而你的眼神……你说，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从中获得安慰？”

    “社会主义的共产化实现和社会主义的各国政府已经给了所有的人——安全感，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安全感？在社会主义社会，诞生宿命感是不健康的，让他们先把自己心里的情感阴影和对这个世界的畸形的态度驱除掉再说吧，至于我的眼睛，哇！喜欢它的女人会从里面看到她们喜欢的东西，而不是安慰。”

    “真是不幸，我们这些每一天都要跟你进行亲密接触的人……竟然，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泡得妞？而且，还这么成功？”

    “这是意外……我亲爱的朋友，爱情对于我是个意外……懂吗？”

    “意外？——好啊！这是一个悬疑剧的开始，最好不要本末倒置……那么，到底是谁创造了意外呢？”

    “我有一天不是去修车了吗？那，她撞的……。”

    “然后，爱情就诞生了？”

    “还有顺理成章的——婚姻。”

    “就这么简单？”

    “我知道马沙莎，她也知道霍亚方，我们就像天天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忽然认识了——就这么简单。”

    “不信，再说具体一点，打了多少个电话，约会多少次，求了多少次婚？”

    “哇！这个很麻烦，就在修车期间，为了解决保险赔偿问题，我们就打了无数次电话，沟通不明白就约会，结果，约会也没有整明白——你们知道，任何事情的程序都比谈恋爱复杂，因为谈恋爱很简单，你，我，再来一杯咖啡。”

    “你们擅长谈恋爱，而不擅长修车，这个，可以理解。两个人，一杯咖啡，恩，有格调，有心情，但是，是不是太俗了一点？你们的爱情就是一杯咖啡？——你小子，什么时候编故事编得这么让人毫无兴致？难道是你的风格要变了吗？我有一种感觉，你若不马上停止，而是再继续索然无趣的敷衍下去，那么，你就会剥夺掉读者对爱情传说的美好愿望，而那理想应该拥有与众不同之处的奢求，就会成为泡影。我敢说，从此以后，你就得从这个圈子里滚蛋出去——朋友！你应该意识到，你马上就要出局了。”

    “呵呵，我们所有的人最后都会被人遗忘，你说是早一点好呢？还是晚一点好呢？”

    “这跟爱情一样：人不疼痛就没有感觉。麻木。如果你还想充满激情的活下去，兴奋，虚荣，喜欢赞美，喜欢歌颂，喜欢——被人吹捧，你最好，学会在我们面前老老实实的做人，因为这还关系到你未来的荣誉，对不对？”

    “我想，我以后的人生真的要变了……为什么呢？——那就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么强烈的责任感！婚姻，老婆，家庭，孩子——你走到哪里都得带着老婆，不带着老婆就得带着对老婆的牵挂，于是乎，你所做的一切事情，就都是为了家庭，将来，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我会为我的孩子做，许许多多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哇！我的朋友，在你没有谈恋爱之前，你有无数条爱情理论，你可以把爱情这种东西玩弄于笔墨之间，而且，从来都游刃有余，因为这是谈不完的话题和不可能重复的故事，每一个故事的诞生似乎都富有创造性，可是，你却不曾经历——这就跟你未来的家庭生活一样，你懂，你很了解，所以，你又何必在意？所以，现在，言其尚早，更何况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善于规划和憧憬未来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我要娶的这个女人会改变我——我只能说马沙莎是一个可以改变我的女人。”

    “看来，我们高估你啦……在我没有结婚之前，我也曾被你们高估，更不幸的是，我也曾高估过自己达到狂妄的程度。”

    “现在呢？”

    “跟你一样，感觉很平庸。”

    “你的爱情呢？”

    “我结婚可不是因为爱情。这个，你懂吧？——我跟你一样，以为那是爱情，可是，却断送了我的人生……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被自己断送掉了，原因你知道，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预感？”

    “我的朋友，爱情是什么？爱情是水，只是，如果是一滴水，它就是透明的，接近虚无和绝望的，没有依托，，没有陪衬，没有渲染，什么都没有……而如果你看到的是一片水，那，爱情就是蓝色的，湛蓝湛蓝的水的颜色。”

    “我敢说，你看到的绝对是婚姻的颜色，而，其实，你被骗了，那只是一种和谐的效果，一种理想化的完美，只能用来改善社会。”

    “哈哈哈哈——结婚以后，和平共处，有什么不好？你不要用你失败的人生来否定一切，好不好？兄弟，振作点，我认为你的失败是选择性颓废和目标性丧失，而其实呢，你要怨恨婚姻什么，责怪创造爱情经历的谁呢？你想想你自己，本来，要得到的东西就缺乏真实性，除了你的婚姻。即使，你选择的没有问题，我敢说，朋友！历史是需要时间考验的，因为经验的获得需要很长时间，甚至你整个的人生都不够——我想你能够理解，只是你不接受而已，对不对？——因为和平主义不可能对爱情传统造成致命的伤害？那么，借此我知道，和平主义因此使你诞生的所有创造就都会变成纸上谈兵——玩玩吗，何必计较？”

    “你眼里的风景跟别人眼里的风景都是一样的，我们看到的所有的风景都是相同的，区别在于，一旦降临我们自身——我们如果成为别人的风景就像别人也成了我们的风景一样，就诞生了永远不可能消除的缺憾，而爱情的美就在这里，人生的美会不会也是在这里呢？”

    “很遗憾，都在这里，只不过是我们改变了它的形状和外貌，我们的手段叫——艺术化。”

    “悲哀的艺术化，我只能说，你让人感受的越多，人们就越迷茫，而这是不是我们艺术化的失败呢？智者云，简洁就是智慧，你智慧越大，世界越简单，在老子那里就只有五千言，可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不幸的根源，因为他们不具备反思反省的智慧，是不是？你们觉得呢？”

    “爱……情……心……理……学—研究的是什么定律。——我是这样认为的，有很多人，那些经历过爱情的大痛苦后还活着的人，他们，一定还拥有别的爱情——爱的感情，比如，我在失去一位朋友的时候，我不想跟他做朋友了，从此不搭理他，永远断绝所有关系——我就认为我是在失恋，你们懂吧？因此，我经常失恋，包括我养的狗，养够了，不养了，把它想尽一切办法处理掉，让它离开我，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你们知道吗？这很痛苦，因为你当初对它产生了感情，而后来，你发现你不喜欢它了，你就抛弃了它，就像否定了你自己的感情一样——这种痛楚因私心而生，却也如同——失恋。”

    霍亚方对他听到的所有悖论总是不屑一顾，“心理学都是小儿科，你们要是见过我的侄女们，你们一定会相信我的结论——小女孩从来不失恋。”

    “请不要忘记，我们的朋友推崇的可是经典浪漫主义，爱情，死亡，祭奠，浪漫主义的完美构想和存在，没有缺陷，只要你善于放弃痛苦——喔！我们的朋友至今还不知道痛苦是何滋味，因为我不确定蔡晓琳女士到底给了他一些什么？。”

    “请注意情节，朋友们！虽然我并不介意你们在这个时候提别的什么女人，因为我理解，在你们眼里，我如果没有什么额外的感情寄托和长久以来的感情支柱——似乎就是不正确的，不理想的，也不完美，是不是？但是，我真的不介意你们毁坏我的荣誉和名声，即使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最后，我还想补充一点——嘴贱，伤心啊！我的心是钢铁般的硬，谈不上什么品质，就是硬，可是，我不确定别人会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对霍亚方先生的所有回答都非常感兴趣，因为，你是一个成功的新郎官，虽然，这并不代表你拥有一个完美而理想的爱情，但是，你的恋爱成功了，你的婚姻也成功了。”

    “呵呵，所有的恋爱都是成功的，婚姻和爱情还是另当别论吧。”

    “不幸的人们就是因此而不幸——在恋爱的时候，以为那就是爱情，就是婚姻，可惜，恋爱就是恋爱，非常孤立。”

    “那是因为对象不同，哈哈哈哈……没有办法啊！了解一个人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历史经验也不能缺少啊！不过，还是老兄你幸运，机会不错，正当时机，相识，交往，沟通，恋爱，谈婚论嫁，一气呵成，真是天赐良缘啊！”他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要选择马沙莎？真的是爱情，还是其它？”

    “我真的不喜欢跟别的男人一起去选择女人。”

    “你的回答有效，因为你让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喜欢成为被女人选择的多数男人中的一个，对不对？如果你发现，你喜欢的女人同时在选择多位男士，关键是，其中包括你，然后，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放弃，也就是说，你甚至会很费点工夫让自己脱离被她选择的群列——对不对？”对方加快了语速，一口气逼迫下来，仿佛，也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不完全正确，如果一个女人只选择婚姻，那么，对于我来说就毫无意义。”

    “她如果喜欢选择爱情呢？”

    “她可能喜欢选择跟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但是，我敢保证，对于爱情，任何人都被剥夺了选择权——从一出生开始。”

    “关键问题是，在没有爱情诞生之前，你喜欢的女人如果喜欢以任何浪漫形式跟多个男人谈感情你就会觉得她很低级？对不对？——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雄性的霸权主义者。”

    “哇！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跟我说话？”

    “——不能，我告诉你，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跟你谈——主义。……啊！恬淡优雅，健康宁静的马沙莎啊！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这是曾经的一位听众对着电话说出来的深情的话，当时，至少有十万人听到了他的真情表白，所以，早就一夜之间传为佳话。其实，这没有什么，只是非常有意思而已，只是，人们经常引用它的时候都跟此时一样，带着调笑的意味。咳！人们的情感啊，不但容易消失，也是这么容易爆发的，随随便便就给你来一场爱情秀，比如，还有人曾经耗费十万元人民币在电视台的大门口摆满鲜花，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和马沙莎！我爱你！六个字，分布广场，连一块方砖都不露，登载这则新闻的报纸就卖出去了两百多万份，你真的搞不懂，人们到底为什么疯狂，这个热热闹闹的世界，和谐就真的变成了真理，一切梦想举手可得，但是，你真的得到了吗？你真的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他们除了快乐什么都没有得到。一场节目无数高潮，一次沸腾一场烟花——都消散了……。

    “我们的马沙莎是一个高级动物！哈哈……哈哈……。”

    “不知道那个低级动物的淘汰者哪里去了？唉！她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啊……。”

    “那是因为你一小时不吃饭就饿——她才消失了几天？几天而已吗。”

    “我们也该消失了，我们可是物以类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常常带着她的故事站在她的记忆里，这会让男人很尴尬，你们知道，这个女人的故事太多了，因为她风情万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可惜……。”

    “你知道女人的弱点是什么吗？”不知道——人们想听点稀罕的话题，并认为这会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因为，他们总会诞生意外，随时随地。

    “你——只要给她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够让她活一辈子……。”

    “这不是弱点，这是优点。”

    “呕！可怜的女性！……伟大而可怜的女人！……呕！……。”

    “……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跟蔡晓琳上过床？”

    “你们为什么不去问她？”

    “她的答案已经跟我们说过了，现在，我们要你的答案。”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有意思的还是没有意思的？”

    “当然是有意思的啦……哈哈哈哈……。”

    “我只知道她跟王家大公子交情不一般，也许，有钱的男人在女人的眼里都是有价值的，但是，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加了另一堆再加上无数堆然后还是一堆的——垃圾，你们不懂？那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愿意跟垃圾交往的女人？好啦，我的朋友们，你们再别糟蹋我了，就算我不爱马沙莎，我在她的眼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不信，我就给你们所有的权利和自由——来对我们进行挑拨离间，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不防试一试？”

    “哇！我们可不喜欢玩低级游戏，虽然我们对低级游戏感兴趣……呵呵，呵呵，就算上床了，那也没什么，你，我，他，谁没跟女人上过床？唉！高级的品位，低级的生活，唉！”

    “就怕——女人跟女人是真的不一样啊！也许，有人喜欢演戏呢？蔡晓琳可是最喜欢演戏的了——她消失就说明了这一点，要不，她干吗消失啊？——费解啊费解……。”

    “无稽之谈。”

    “都说马沙莎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可是，她在本地待了五年了，也算大红大紫了，中那边却除了传言就还是传言，你们说，这个实习期是不是太长了？”

    “人家省里有人吗！关系硬着呢，这边不放，她走也难啊！”

    “你认为呢？新郎官大人？”

    “这个……真不知道。”

    “你们结婚，她嫁人，这个事情可是特别轰动…。”

    “所谓轰动效应，就是指某个大人物不高兴……。”

    “哈哈哈哈……婚姻是爱情最危险的制度，却是人权最伟大的保障。政治家认为，我无法保障你的爱情，那么，我就来保障你的婚姻好啦……。”

    “看来，结婚是必要的，明智的……伟大的。”

    “你们少来那一套，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我结个婚，把你们累个够戗，你们到底有礼物没有？有就拿来，我还忙着做新郎呢，没工夫陪你们。”

    “好啦，婚前测试完毕。”

    酒吧的老板也是圈里人，只是，人家不研究学问，离了三次婚了，就因为没有找到传统女性做老婆。“我认为女人就不该抛头露面，中国这么多人，维持社会的和谐和发展社会的经济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男人就够了，为了体现平等就让女人出来瞎搅和，我们的社会还不乱了套，本来就够乱的了。你们看到没有，余大学者的老婆就在家做家庭主妇，在外，也夫唱妇随，多好？”

    “呵呵……。”有人笑了，“我做过一项研究，就是，在男人和女人最不平等的社会以及女性缺乏地位和职业的国家加上观念和传统歧视性种族地区，女人成为妓女的比例最高、可能性最大——哈哈，传统代表什么，代表她们只能选择服侍男人，只是她们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服侍男人呢？简单点，如果他们因此获得报酬，她们就都是妓啊女……（对方看了看霍亚方，挺了挺上身，继续说）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寻找了，爱情，婚姻，什么狗屁的传统，都统统别再想了，按照弗洛伊德的科学理论，这个世界只要有婊啊子像你这样的人就还可以继续以男人的方式生存下去……。”说话的这个人对这位老板休掉的三个女人都很了解，他在为她们不平。

    老板瞪着眼睛，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样耸人听闻的言论了，他也清楚这些人有层出不穷的各种理论，目的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随时让他这样的人封门自闭。还好，这只是言论而已。

    “梁秋曾经认为中国女人的脚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的代表，而尼采却认为这是中国人类的可耻，他们，一个是儒，一个是哲学家，哲学家向往的是平等的社会主义，儒，在乎的是传统的道德，而无论如何，现在，女人的脚解放了，我们传统的道德没有丧失，平等的社会主义都已经理想化了，这说明了什么？——伟大的社会文明的进化是平等的，统一的，理想的，只是，永远不够完美……。”

    “中国还是需要大男人主义地，你们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讨厌工作吗？哎？你们说z国女人的裹脚跟x腊女人的贞a操锁是不是一回事？看来，以前的道德是残忍地——现在，我们只要改变一下道德的方式就行了吗，是不是？……。”

    “你有没有计划让老婆——回家，做家庭主妇？”

    “呕！我跟我父亲一样，坚持真理。”

    “真理？呵呵，无论是不是一回事，都过去了，坚持何用！”

    “过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从霍老爷子的观点来看，难道你们不认为有些事就像物质能量可以转换一样，拥有了相同的特性吗？”

    “呕？还有如此严重的事情？”

    “冷暴力就是一种，它正代表人类社会的情感危机吗……。”

    ……霍亚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世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即使，别人跟他拥有的是同一个世界——他将手中的空酒瓶在地上骨碌到远处，端起半冷的咖啡走到窗前，将头帖近实木棱子做的窗框，望向窗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