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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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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曹傩送,想不到头一次下地遇到这样的局面,二爷说这斗太凶了,咱,估计出不了门。

    合完笔记后,揉揉眉,前两天还在泡热水澡,看着nba决赛呢,现在已深陷在又深又黑又冷的墓室里,自己大爷的呢,真是后悔和老何一起去趟这个浑水啊。

    前两天发现已不再介入面上业务的老何正在收拾设备,与他询问后得知二爷前几天已带人进山,这边又有了新的发现,亟需配备。

    老实说,在拍卖行干了那么久,开不了门搭手的也不乏其人,但也确实没有下过地儿,老什么叫二爷老伙计,没禁住我死皮赖脸地苦苦哀求,无奈之下同意这次带我去见个面,但保证只是待着,我赶紧点头哈腰,但心说,到时也可以绑着我怎么着。

    当晚动身时,老何为我们一人置了行旅行,说要不还没到地方,估计就让哨子扣掉。二爷们都做地下买卖,我看他没有太大机会,只是知道他和我父亲很熟悉,那年我父母出事之后,他成为我监护人,说来监护人,就是准时打钱到我寄宿学校去,一直到这些年我大学毕业,托关系才进入一家拍卖行上班。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印象中二爷是一个倔强又冷淡的老人,不太喜欢。

    我们一行4人从六里桥上了汽车,乘坐的长途大巴上,老何托着人弄了好几张卧铺,等大巴车开上安静的高速,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时,我倒是有点睡不着觉,几次翻身都没有睡着,老何还没有睡着,拍着我的肩说:“早点歇着吧!我们下车还差好长一段路呢!”

    我咧着嘴问:“二爷这些年不是没下过地嘛!咋的?国家就没给发退休金呢?”

    老何狠狠地揍了我一耳光,生气、大笑:“不要阴阳怪气,二爷不会跟你讲你爸妈的事情就是为你好。这些年他私下差不多利用一切关系去追查当年那件事情,他此次下地,好像跟他追查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老何摸出来一袋白沙,估摸着要上车去,再塞进去,他侧身一看,神色有些凝重地说:“小曹,二爷平常不允许我跟你说话,其中也不允许你碰这个行头,将你安排出去。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你。这水太深了。快别抱怨他吧。你可知道我们大家怎么称呼他二爷。”

    那天晚上,老何零碎地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一直到睡觉前,我仿佛从老何的口中,拼凑起这么一点二爷形象来。

    自古以来下地最多的就是父子俩、哥儿俩,他们担心底下捞到好吃的,而上边的人们却见财起意、封洞独吞。

    青年时代的二爷胆子很大,以矫健的身手,下过许多大斗,斗智斗勇,与他同行的还有差不多穿着一条裤衩长在同村的发小。有一次,两人发现一座汉墓,遗憾的是已先有人下洞,但凭丰富的阅历,二爷判断这座坟的大小还远远不止于此,怕是失窃的仅仅是一个虚冢而已。

    按旧例二爷身手敏捷,下到翻斗处,那个发小在高处看风,不久,二爷牵着的绳子有动有静,那个发小一拉,居然拖着两个剔透的龙凤环佩而来,这稀世珍品当时肯定有市无价,那个发小不知道为什么被猪油蒙住双眼,居然残忍地把那盗洞用石堵住,并让土填上空隙,完全封住。

    万想不到一礼拜过后的某个夜晚,二爷竟出现在那个发小的床头上,只可惜这时二爷寒酸得很,显然瘦得很。我赶紧去找他,他却在床上睡着了。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睡?他说:“我现在想死。我把他带到医院里,医生告诉我们,这是自杀。发小半夜起来,直接被吓倒跪下来,使劲叩头,二爷嘶哑喉咙张口:“大哥,您这样干自然自有您的理由,下斗的事拿得起放得下,但活人咱也要无愧于人,旁人对我们如何,我们也管不了,但您要看得起自己。”说完二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玉石放在床头对他说有钱就行,可还是不值得做自己的弟弟,然后扭头就走。

    从那时起那个发小就再也没有出现江湖中,事后大家得知,那个发小的老娘已经患上尿毒症,住院需要更换肾脏,自己也因此看到财失义的事实。从此,许多人都叫他“黑心老贼”,他的绰号便由此而来;后来人们又把他叫做“鬼神莫测”,他的大名则因此而被淡忘了。其间许多道上人都透过此事称赞二爷仗义、义薄云天、堪与古代关羽媲美,这个二爷的名字因此而流传开来。不但如此,破了脑袋还猜不透二爷怎么会一个人走出埋在地下十几米深的古墓,后逐渐流传二爷习搬山御岭术的传说,一时二爷名声大噪。

    沿着g5号大巴车一直往南走,望着窗外夜色,脑中回想起老何对二爷说过的话,不知从何时起也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再坐车一天吧,在此就不多说了,第三天早上4点多钟,我们就在离昆明很近的县城下车了,这一次4个人,只有我跟老何一人,另外一个人就是老何的孩子小何了,小何不怎么爱讲话,那哥们却嘻嘻哈哈地说着,他就去联系车子,而我们就在车站旁边的包子铺里等着他。老何买来的包子有好几个,我胃口不大,晃来晃去的,不接电话。小何见我们要走,就说:“你先吃吧!”我说:“不行呀,我不吃。”小何说:“那可不行。”我说:“行啊!”大巴进入云南之后的种种盘山路上,苦逼的胆儿几乎被晃走,这个时候也只能苦逼的抽着烟。

    20多分钟后,伙计带了2辆越野车、1辆车载装备、那个伙计啃包子跟了上来、我们3人又乘了1辆向云贵交界处乌蒙山脉走去。

    乌蒙山作为我国西南部云贵高原的主脉,纵贯滇东北全境,而我们此次要到的地方就位于贵州地界内,从云南一直往东走,我们径直扎到老山的深处,全境山峦叠嶂,我们绕着两座小山丘,再经过深深陷进的峡谷后,黄昏前才停驻山上的寨子。

    寨中有接应之人,见势不妙应由二爷他们那批留下来,专等着配备。“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是我儿子,今天就来接你回去吧!”“行啊,快一点。老何边开车边问。“好的!谢谢司机叔叔。”下车之后老何没顾上我,径直把那人引到后车那里点上设备,一会儿就上来了,面色不佳地说:“咱们一定要快,明早进山来,这儿水很多,寨上的人都说这几天可能有一场暴雨,咱们得赶上来,否则这百里林海,就连老猎人都拿咱们没有办法了。”

    这边天很黑很早就已经黑了,山上信号不大,人们赶路很累,便草率地吃上一口便躺倒在地上。

    一晚上没有说话,起个大早天刚刚微微亮,大家便将老何背起,整理好随身带的东西,整装待发。一直到上午才知道寨子里面剩下的不止一人,还剩下3个人,听老何说这些人都是特意在外等候着,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进来的人出了事情都是困着,连锅端着,外面有支持。

    这三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呢?我想也没想,就说:“我们四个人,去山上看看。”老何点了点头。

    我领着老何向半山腰走去。除我们4人外,此次进山有当地的向导,也有昨天晚上的小伙。

    向导是个有点跛脚、又黑又瘦但颇有灵气的老猎户了,身背一杆双管猎枪,手持开山刀,前有带路,后有爱笑伙计和小何拉骡子带路,车子根本无法上山,而我们的设备也只能靠那两只牲口来背。

    老猎户不怎么爱说话,身边跟着的伙计低声对我说:“这位老汉本来没有要把我们引进去的意思,以后不知二爷和他谈过什么事,老人才勉强同意的。”

    “为什么?”

    那人耸耸肩回说:“侗族人民都信山神,认为咱们进山就扰乱了山神的宁静,而二爷那时所指出的去处在本地又无法得到,这就是邪家洞!”

    伙计见我纳闷地看着它,解释说:“这“邪家洞”,侗族语,估计不祥之意,他们觉得那洞不洁。听说前几年有个侗族妇女出来牧羊,几只羊没有看见就往里跑,当年几只羊可值钱了。妇女们一急就往里走,直到夜里还没有走,事后寨子人急中生智出去寻找,结果妇女们面露难色地吊着羊往山上树林里走,整个寨人吓得心惊胆战,都以为妖魔摄魂,结果越走越走越大。”

    这位老兄的话并不在乎,事实上我并不怎么信,这样的事情估计是当地人以讹传讹,有极大的夸张成分在作祟,正琢磨着呢,忽然感觉眼前有了点花枝招展的东西,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你看!……”前面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魁梧,戴一副黑框眼镜。“他在干什么?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着觉,此时听到前面散步的老何还不解地问:“为什么会起雾呢?”

    放眼四顾,真的有淡淡雾气飘来,蓦然回首,依然可以依稀看到我们走过来的道路,并没有起大雾,而是我们进入大雾之中,山上温度较低,而山谷周围又有山挡住,会让空气难以通行,所以空气基本都处于上下左右对流状态,当雾气上升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被挡住去路,并被挤压着返璞归真,而我们此刻应该正在向洼地方向发展。

    前面开着路的老猎人此时回过头来看着我,说着生涩的中文:“小娃子说得很对,你跟着我走吧,走失也走不出去!”

    老何叫大家等一等,自己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束伞绳,要大家把绳子穿到冲锋衣事先挂紧的登山扣里去,免得大家串连起来迷路。

    我摸着眼前的伙计低声问道:“这位老猎人的来路是怎样的呢?”

    那人摇了摇头,对我说人都被二爷找到了,这个季节要进山也就这个老头这么能干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确实开始走下坡路了,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刚才地势是一路下跌。

    林子内出奇地寂静,不知为何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周围越来越模糊,约有二三米基本上见不到人影,回头望去,估计可以看见小何与身旁那匹骡子之间的剪影,脚深一脚浅,这行走于未识之路时的心情令人有些郁闷,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开口说什么都不敢声张,似乎故意避开任何人,怕被对方听到。

    这条山路大约要走3个小时左右,当我渐渐有些疲惫时,忽然背后响起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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