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查出凶手
“难道，你真的是战墨云？”燕明磊内心深处，一时间，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
“明磊，你千万不要被她的样子迷惑了。如果她真的是墨云，为什么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没有认出我这个大姐来。
我妹妹和我之间，自小感情就好。虽说我们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熏姨，哦，也就是墨云的母亲，住进冷院以后，墨云都是和我同吃同住的，一直到我离开战家堡。”苏以沫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
别说面对苏以沫的质疑，就算是面对自己，燕明镜已经完全说不清楚，整个事情中，自己对待战墨云，或是对待颜颜的感情。
燕明磊清醒的明白，战墨云掩饰自己的武功，就足以说明了一切，但内心深处，依然莫名其妙的问出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问题出来。
战墨云面无表情，丝毫不理会旁人，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燕明磊，似要看穿燕明磊的内心。
而且，整个人身上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怜状。
眼神里没有任何求助的意思，反而像是一种诀别。
就在这个时候，雪音走上前，“姑娘，得罪了。”
雪音说完，元气启动，双掌合十，交叉翻转，右手掌心，白色元气环绕。
雪音右手缓缓拂过战墨云的脸庞，手掌拂过之处，战墨云脸上的肌肤，升腾起淡淡的白雾，白雾过后，雪白的肌肤，带着晶莹剔透的水气，逐渐浮现在众人面前。
眉若远山，双目若秋水含情，肌肤白皙，容颜绝美，在灯光和面上雾气的双重映照下，更显得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气质清冷绝伦，犹如寒潭映月。
“你是颜颜？”燕明磊一眼就认了出来。
“明磊，你们认识？”苏以沫问道。
“她就是前几天，趁夜潜入燕义府，盗取帝符之人。同时，她也是一袖清风楼的头牌，颜颜姑娘。”
燕明镜担心燕明磊过多的解释，会引起苏以沫的误会，便直接开口解释道。
燕明镜话音刚落，苏以沫就着急着问道，“你快说，我妹妹在哪里？”
“你说战墨云吗，她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是你杀了她？”苏以沫强忍怒火，接着问道。
战墨云点了点头，“她在战家堡孤苦伶仃，又嫁给了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男人，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了断生命，不是更好吗？”
颜颜刚说完，苏以沫一巴掌就打在了颜颜的脸上，口鼻处顿时鲜血如注。
雪音连忙拉住以沫的手，说道，“以沫，稍安勿躁，先问清楚再说。”
燕明磊见状，内心深处，涌起一丝悲悯，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颜颜口角处的鲜血，“你我二人，毕竟相处一段时日，你…还是如实交代吧。”
“燕明磊，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心疼她。你忘记你父亲和清秋了，他们的尸身，可都还有余温啊。
何况，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在你面前的，被你呵护的，根本就不是我妹妹，更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手。”
苏以沫看到燕明磊对战墨云居然心存怜悯，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大为恼火，生气的提醒道。
“以沫，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被她害死的，除了清秋，还有我的父亲和我弟弟，我也很心痛，我也恨不得杀她泄愤，我只是觉得，在问清楚所有事情以后，再给她一个痛快。”燕明磊解释道。
“痛快！燕明磊，你清醒一点，就算你们之间，日久生情。
但是，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你打从心里怨恨她，就不会对她怜香惜玉。
你现在觉得她可怜，你觉得我侮辱她的自尊了？你怎么不想想，她下毒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生死，如果使用帝符的人，是你而不是清秋呢！
她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假帝符不是你们燕义府的人获得，你们整个燕义府，将会背负帝符丢失之责，将会承受江湖中所有人的谴责。
如果你真的有一点良心，你还会这么心疼她吗？哼…想查明真相才给她一个痛快。
你怎么不想想，燕伯父施展“云开雾散”的时候，可是缓缓的耗尽自己毕生修为，缓缓的放空自己全身气魄的。”
苏以沫语气加重，越说越激动，从开始提醒燕明磊，到了最后，言辞犀利，完全是责备，丝毫不留一丝情面。
“够了…以沫，不要说了。你这样，确实有些过分了。”冷空离及时喝止住战墨雨。
战墨雨火气上来，一发不可收拾，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将头甩向一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冷清秋，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雪音连忙走到战墨雨身旁，低声安抚着。
被战墨雨一顿指责，燕明磊内心说不出来的难受，脸色凄楚，双眉紧皱，低垂着头。
颜颜看着燕明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之色，冷冷一笑，“燕二公子，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想要我交代什么？你就直说吧，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燕明磊抬头，看向颜颜，一字一句的问道：“明奇和忆珠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偷换帝符，在假帝符上面下毒？真的帝符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杀死的战墨云，又是如何替代她进入燕义府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燕明磊一口气，把所有的问题都一股脑儿的问了出来，问到最后，双眼间，俨然布满了血丝，带着怜悯，带着愤怒，也带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颜颜面容惨淡，一双眼睛盯着要明磊，“燕二公子，你的问题可真多，看来，这段时间，天下闻名的燕义府，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风欲静而树不止，好像…你们燕义府，从此也不再风平浪静了…”颜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感叹道。
“你快说！”燕明磊低垂着头，一拳砸在地板上，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