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奴隶圣女
我看着笼子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倒在笼子里,本来的金黄色头发被尘土污泥还有血液染的看不出本来颜色,单薄破烂 的衣服露出的四肢伤痕累累,有的伤口已经溃烂露出脓水,手腕上有一个厚重的黑色金属镣 铐,在阳光下反射着浅浅金色的线条。 笼子里血液,污泥,排泄物,混合在一起,味道极为难闻。
“欢迎欢迎。”也许是没人来,奴隶主对我这个穿着可疑还很寒酸的人很是热情“你想要什 么?我这里好货多的是!干活的,侍候的,哦,我还有几个兽人,调教好的,不要吗?”
我扫过后面几个笼子,兽人族,矮人族,还有绿色的地精。
他们都坐在笼子里,衣不蔽体,就算冷的嘴唇铁青瑟瑟发抖,可坐着安安静静,哪怕是孩子, 也是安静的。
“你是皇城来的奴隶主?” 我看到了他腰间的红色牌子,只有皇城的奴隶主才有这个红色牌子。
奴隶主笑的更开心了“一看您就是识货的,我是皇城来的,我这可都是好货。”
“角落里那个,怎么回事?”
奴隶主看了一眼笼子里的人,嘴角一撇,露出点不屑“谁知道,别人卖给我的,哎,可不是 我弄的,她来我这就这样向。看着快死了,死了就扔个地方呗。”
我再次看了一眼笼子那个快死的女人,现在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当初那个高贵美丽的教会圣 女。
身为被教会通缉“死灵法师”,曾经被教会戒律所黄金骑士教会圣所集体追杀的头号大敌, 我快把教会的高层认的差不多了。 反正只要有点战斗力的,基本都追杀过我。而教会圣所的圣女,我更是印象深刻。
倒不是说差点被圣女抓到印象深刻,只是因为这个女人那变态而强大的光明系魔法,让我印象太深刻,我就算死了,估计我忘不了那个魔法。
上次逃脱,已经过了一年之后,当初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时不时隐隐作痛。 今天只是出门买点炼金材料,结果却看到一个奴隶主卖奴隶的,我只是撇了一眼,当时就愣 住了。
那个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女人,怎么看那么眼熟? 怎么看着有点像那个圣女? 等走近,看到她手臂上那个红色胎记,彻底确定,这人就是那个圣女。 这个人……怎么一年后变成这样的?
“这个多少钱?” 奴隶主打量着我,面容点鄙夷“30 铜币。”
“快点好吗?知道吗,卖给那个死灵法师死尸都花 40 铜币,这还是个活人。”
原来是你提高价钱吗?我记得之前还是 20 铜币的。
我掏钱后,奴隶主把一个金属牌扔给我“控制器。” 然后又给了一个羊皮纸的协议,这是法庭认定的奴隶协议书,只要签下这个名字,那个女人, 就彻底属于我了。
我看了眼一动不动全身散发恶臭的女人,写上了名字。
奴隶主拍打着笼子,把笼子给打开,厌恶踢着她身体,把她从笼子里扔了出来“老天,这个 笼子都不能要向,奴隶就是恶心。”
“喂,今天起你就是他的了。听见没?”
揪起头发,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是抬起头,看向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她脸上满是坑洼烫伤痕迹,已经看不清本来模样了,只有从缝隙中看到她本来的,白皙的皮肤。
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只留下一个,另一个是一个黑色的空洞。 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那张扭曲的脸上挤出个笑容,大概是笑容?她全身无力,颤抖着,依然努力着然后对着我跪下来。
主人。
她发不出声音,我只是看着她嘴唇动了动。
“看起来,身材还是挺不错的,便宜你了……” 我听到奴隶主的喃喃自语,突然一种无法形容感觉涌出来,我控制不住的举起拳头揍向奴隶 主一拳。
“你有病啊!为什么打我?” 奴隶主捂住流血的嘴,愤怒的怒吼着。
“小心我……”他停住了嘴,他看到了我腰间牌子,那是魔法协会的牌子。 “原来是魔法师大人,那,那无所谓了,一定是小人在不知道时候,招惹了您……”
我看了一眼眼神麻木的笼子里的奴隶,回头看着表情谄媚但眼神恶毒的奴隶主轻声说:“你 很好。”
我脱下衣服,盖住因为刚才动静而不停颤抖的圣女,一用力,抱起了她。
她很轻,我好像抱了一堆骨头。
她肯定很冷,不知是不是由于寒冷,还是由于害怕,她不断颤抖着,我听到了她牙齿磕碰的 声音。 我花了两枚银币买了个柔软的毯子,又因为每人送一个奴隶,没人让奴隶坐马车,而掏钱花 了一个马车。
有车夫直言“请我恕我直言大人,她只是一个奴隶,如果让一个奴隶坐我的马车,我就必须 去教会净化了,让别人知道奴隶坐了我的马车,那就没人再坐我的了。”“而大人您,也不能让奴隶跟您一个马车,天啊那是大人的衣服吗?光明神在上,您要赶紧 去教会净化啊!”
我去教会那不是净化,那是自首。
我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车厢里的女人,感觉自己疯了。 花钱买下自己敌人到底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报复,我也对她没什么仇恨,只是看到以前那么美丽高贵的女人,现在变得如此悲 惨,我感觉很不舒服。 好看的花被破坏了,谁都会心疼吧。
后面有人拽自己,我回头看到她抬起头,扭曲坑洼的脸挤出个笑“怎么了?伤口疼?回去后, 我帮你整理伤口,现在我没带东西。”
我看到她已经解开了麻布上衣,露出了胸口。 她指着自己胸口,又挤出个笑容,扭动着身体靠近。
我看到却是她胸口到腰部深深浅浅的伤痕,有愈合的也有破损流脓的,有鞭痕,各种形状的 烫伤,利刃的划破伤,还有在胸口深深刻下的一个词语: 婊 子
“穿上衣服,对,穿上”
她仿佛听不懂似的,咧着嘴,依然指着自己的胸口,正好指在那个词语上。
我拉过衣服,毛毯裹在了她身体上。
她有点疑惑又想脱下衣服,我抓住她肩膀看着她唯一一只眼睛。
“穿上衣服。”
我伸手抚摸一下她头发,本来应该漂亮的像阳光的头发,现在肮脏的像野狗的毛发。
“没事,我想,我会治好你的。”
这就是我,与当初的圣女如今的奴隶菲妮茜娅维塔尔再次相逢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