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林颜刚睁开眼就着急去看坑里。顺着昨晚挖的战壕走一圈。万分幸运的是，在坑底正躺着一头野猪。
吭哧吭哧还在喘气，可惜它不走运，掉下去的位置正正好。那木棍就穿过它的肚子。把整头猪固定住了。
猪血顺着木棍流了一地。场面到底有些血腥。林颜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高兴得冲几个姑娘说：
“好消息，下边有头野猪呢。”
几个人都眉开眼笑得。连早起的困倦，和身体的累和饿都被这份庆幸一扫而空。
等到男生们都醒的时候，那只野猪也不动了。这要怎么弄上来？废了他们老大力。最后还是由李大牛王大治下坑底去把这大家伙分解了。
光有肉没菜也不行，王小芳和几个男生都自告奋勇说去找野菜。
湖泊边上确实有一点绿色的植物。但危险性也不低。思虑再三，留下了几个男生处理野猪。
其他的人都一致出去找吃的。湖边有风吹皱水面的平静。有几只海豹正在岸边趴着晒太阳。憨态可掬。
然而哈克萨娜满心满眼都是食物两个字。
“你们看，那里有好多只海豹。看起来好肥，好多肉。”
？林颜听着满脸问号，看把孩子饿得埃
湖边的绿植不少，林颜根本分不清楚。但其他人就不是了。
哈克萨娜：“这是野菜，名字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以前我们冬天经常吃。”
王小芳：“土豆叶子，这里居然还长有土豆。”
“生姜，这肯定是生姜叶子。”
“这个是？青稞？”
林颜掐起半截绿色幼苗。上头的芒刺还细校摸起来不扎手。
哈克萨娜：“看着像，但这太小了。没什么用。”
“这这这，是泥荆。”
这个东西，林颜完全没听说过就问：“是什么？”
王小芳解释说：
“比青稞还要抗寒的粮食，主要是吃根茎。味道和木薯有点像，没什么味道。吃起来就是粉和渣的感觉。
可是长得快还多。前些年闹饥荒那会，不知道多少人靠这东西活下来了。
你看这一片，都是这玩意。它这个叶子特别有辨识度。又圆又有倒刺锯齿。”
这里的资源确实丰富到，他们来之前完全没想到的程度。挖出来的野菜和泥荆装满了两个麻袋还没挖完。
沿着整个河岸两边都是这样的植物。可见其生命力的旺盛。
踩着木头跨过坑洞，李大牛等人已经在烧水炖煮了。鲜嫩的内脏已经下锅炒熟。这些内脏放不了太长时间。最好当天吃完。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他们今天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首先当务之急就是盖起几座冰屋。
昨晚虽然有火堆，可是平原地区风大。依然吹得人头晕脑胀得够呛。
为什么是盖冰屋而不是木屋。冰屋的结构简单，取材方便。木屋就不同了，先要打地基。所需的木头多得惊人。
花费大量时间去盖造不知道能住多久的木屋。显然并不值得。权衡之下，众人决定将营地再次迁移。
迁移到离湖面更远，雪资源较为丰富的地区。这样一来还有一个好处。野生动物对他们的威胁就没那么大了。
冰屋盖起来不难，就是费时间要慢慢来。用斧头把冻硬实的雪块切割。成一个圆形搭上一圈。
用水做凝固剂。缝隙用雪填补后再淋上水。依次一层层往上盖。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座通透明亮的冰屋了。
倒是陈国坚说：
“其实在之前那里也可以盖房子。就拿黄土和水放进木头框子里。再阴干就变成盖房的转头了。”
另个人反驳说：“那得拿米浆做粘合才能盖得起来。还得有瓦片才能盖屋顶。”
“现在讲这些都没有意义。”夏斌指挥说：“既然冰屋盖好了。现在顺着冰屋挖地沟。”
冰屋是挨着成一个圈建成的。女生的冰屋盖得要大些。毕竟五个姑娘肯定要住一起。
中间留出了一些位置。为的是煮饭这些。这次要挖的战壕要更大更宽些。
因为冻土的缘故，挖起来比较费力。他们不得不用柴火给土地先升一下温。紧着温度迅速挖，因此速度慢了不少。
直到晚上这条战壕也不过才挖了三分之一。
晚上躺在用棉被铺满的冰屋里。和外界相连的门也只能拿棉被挡着。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多了。
盖上被子虽然还是冷，却不至于一直哆嗦。话都说不清楚。躺在被子里，外头的野兽叫声偶尔响起。
第二天，下起了更大的风雪。他们的挖坑计划不得不中断。但是昨天湖边的坑底却又有了收获。
是一头瘦得过分的狼。要不是头颈的毛发和雪的颜色有异。还真没人发现它。即使是冒雪，柴火还是得砍。
大家的三餐还是得在外头煮。一个个缩着脖子生火。雪落在锅里，风吹着火焰。这饭煮起来就十分艰苦。
但众人的情绪都还算稳定。夏斌还开玩笑说：
“要不是林颜你说要来这。咱们估计前天就断粮了。这地方好呀，资源丰富。
等这雪停了，咱们几个下湖边网鱼去。拿那麻袋就能搞。”
“去，就你能吹嘘。”陈国坚打击道：“那鱼傻啊，站那给你网？”
夏斌：“你不会弄点陷阱给它，这你不懂。这事我在行着呢。”
其他人起哄：“那我们等夏哥给我们抓鱼回来咯。”
哈克萨娜：“湖那大，找结冰的地方。把冰面砸开，那些鱼自己就会往外跳。没那必要下湖。”
“这万一自个也掉下去了。那岂不是给鱼送菜？”
哈克萨娜：“那是你们这身体就不行。冬天下水游两圈。第二年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
“就吹。”
到下午雪小了些，这群人闲不祝又开始按着计划挖坑。雪在晚上又开始下大。到早上又小了些，连着几天都是这种大大小小的下法。就几乎没停过。
他们的沟渠陆陆续续也就挖成了。只是每天都得去清理里头的雪很麻烦。这几天没有另外的收获了。
或许是动物也知道。在这样暴雪之下是打不到猎的。
湖边最早发现的那块泥荆早让他们给挖干净了。和肉一起混着煮，至少还能再撑上三五天。
但是坐吃山空不是大伙的习惯。过惯了家里有余粮心里不慌的日子。面对口粮只有三五天的情况。那真的是噩梦。
哈克萨娜最先提议，沿着湖边走。找冰面湖泊去钓鱼。连着几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人的筋骨早就想去跑跑跳跳了。她这样一说，毫无异议就拍板决定了。
顺着湖边一直走下去。本来还有绿色植物的地方。现在都让霜雪覆盖了。之前那副方兴未艾的景象被单一色调的冰与雪覆盖。
没有走太远，就发现就一小片湖面已经结冰。哈克萨娜先是敲了敲确定了冰面的结冰程度。
紧接着从岸边搬起一块石头往冰面砸去。石头在冰面上留下一点白霜的豁口。她又连着砸了好几块石头。
最后两声扑通的沉闷落水声后。她带着笑意说：
“砸开了。”
随后没等太久，银灰色鳞片扁平的鲑鱼一只紧着一只涌到冰面上。
李大牛喜形于色，正想走上冰面下去捞鱼。却被哈克萨娜拦住了。
“不要下去，这个冰面保承受不住人的重量的。”
他又把脚收回来。林颜木棍撑着把鱼勾到岸边再抓起来。别的人有样学样。也跟着这样勾鱼。
虽然也有重新掉进湖里的。但她们勾上来的数目就足够惊人了。
“十二，十三……二十七。一共二十七条1
这些鱼先简单去除鳞片和内脏。用棉绳串起来。一行人提拎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