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怪异气息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惜辞一转身,就看见鬼笙邪笑的看着自己,她不悦的看着他,“想让我跟你去南曙,不可能。”
鬼笙了然的点头,“神女说的是,那我就只好,请您去了。”
故隻将惜辞拉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他,“你们殿主究竟是何人。”
见他问起,鬼笙轻笑着看向他,“我们殿主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故隻,帮我把绳子解开。”惜辞拉了拉故隻的袖子开口。
故隻看向她,点了点头,手中施法,指向她手腕上的绳子,可那绳子却纹丝不动,
鬼笙适才开口,“没用的,这绳子若是没有我族解咒,是解不开的。”
惜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夏沫拉住她,“没事的,惜辞,他们交给我们就好,你自己小心些。”
闻言,她看向几人,令轩他们自信满满的点头,她自是信他们的,只是怕怕自己成了他们的拖累,她退后了些,几人则挡在她身前
鬼笙面对故隻,竟不知为何,一股愤恨的意味传来,而令轩几人则是对上那八名魔族人。
惜辞为了不让那些人注意到,尽量隐藏自己,可她本就是他们的目标,又怎么可能会不知她的动向。
四个对上八个,总会是漏掉的。
惜辞本来还恨自己,如今没办法帮他们,还反成了他们的累赘,可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直向自己冲了过来,她瞳孔一缩,竟是忘了闪躲。
突然感觉腰间有什么东西缠住自己向一旁带去,低头一看,原是一根滕条,她抬头看向抓自己的人时,令轩拦住了那人,随后冲自己她笑了笑。
惜辞松了一口气,对着他回笑了一下。
见她没事,令轩便专心与那人交战。
然而,拦得了一个,却没办法将其他人都拦下,刚躲过一劫,却又来了一个,惜辞知道,这一次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只能靠自己,她堪堪后退了几步,额心的深海之力再次释放,那向自己冲过来的人,被这气息给重伤,弹飞数里。
但因法力被封住,只能用精神力催动,而这一次却比之前耗费的都要大,精神力消耗太多,导致她的神志开始恍惚起来,双手扶住身旁的树干,晃了晃脑袋,可是这么一晃,头晕的感觉更甚,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也开始模糊起来。
鬼笙与故隻对抗着,但是却一直注意着惜辞的动静,见她此时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知道机会来了。
看了看自己与她的距离后,便有意无意的朝她的方向靠去。
故隻知道他的意图,担忧的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惜辞,一时分了神。
鬼笙借此时机,催动体内法力,蓄力一掌向他袭去。
故隻回神,闪身躲过。
鬼笙勾唇轻笑,借着他躲自己攻击的时间,迅速往惜辞的方向而去,右手伸出欲要抓她。
还没缓过来的惜辞,突然看到身前的黑影,身子一斜,躲开了他的抓捕,可鬼笙仍旧锲而不舍,转身朝她的方向抓去。
见鬼笙靠近惜辞,故隻立刻追了上去。
几人顿时神情紧绷起来,令轩转头看了看故隻的位置,大喊道:“大哥,接住惜辞姐。”
他指尖星星点的绿光闪过,他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惜辞,于是方才救她时,在她的衣间存放了自己的法力。
藤条再次出现,这次却将她往侧上方带,但因令轩与惜辞相距较远,又是分心用法,藤条根本带不走多远便消失了
鬼笙见她往上飞去,转而随之向上飞去。
惜辞看着近在咫尺的鬼笙,以为自己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却突然感到耳后袭来一阵风,随后,几道火红的刀刃自身后飞向他。
鬼笙大惊,急忙侧身躲过,但他也知道,他的机会没了。
惜辞还未反应过来,腰被一只手揽住,耳边传来声音,“你没事吧。”
她转头看向身侧,视线虽模糊,却仍能看到故隻那张沉冷的侧脸,她摇了摇头,但惊魂未定,此时竟站也站不住。
而故隻也并未打算将她松开。
本在关键时刻,众人的目光皆在他们那里,先反应过来的辰君借机将其中两名魔族人消灭后,又帮着夏沫解决了她那边的人,最后仅剩两名魔族人以及鬼笙。
令轩四人站在惜辞和故隻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受了伤的鬼笙。
鬼笙再次聚气为掌,而这一次却高大无比,几乎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树那般高。
故隻将惜辞交与云露二人,挡在几人身前,手中的剑举起,举于身前,剑尖直指鬼笨,向内注入法力,只见那柄剑也随之渐渐放大,一掌一剑相撞,顿时破开,气息四散,一股气息直直钻入惜辞体内。
她只觉得胸口处一 股腥甜味涌上,“噗嘴”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双手手心处冒出黑烟,那黑烟直直缠绕在她手上的锁灵绳上,那绳子自然的脱落,随后双手无力的垂下,左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云露扶住她,惊恐的喊道:“惜辞,你怎么了。”她的声音颤抖,不知所措的看着搂着惜辞。
听到动静后,几人都纷纷看向惜辞,故隻急忙上前,辰君却注意到她的左手手心上,冒着黑烟。
“惜辞姐这手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他们的视线看向她的手心,黑烟缓缓向外冒,却一直不停,仿佛源源不断一样。
鬼笙也发现她不对劲,但看到几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眼睛微眯,借助魔珠的力量,欲要向几人袭去
惜辞本就面对着他,见他要偷袭几人,左手竟不自觉的抬起,一股魔气飞出顿时打在他的身上,他堪堪后退,法力被迫终止,大惊失色的看着惜辞。
几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打倒在地的鬼笙,又转头盯着惜辞的手心。
鬼笙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定睛一瞧后,顿时仰头大笑起来,“想不到,堂堂天界水神之女,如今也算是半个魔族人了。”
“你什么意思。”辰君问。
“呵呵,这数万年来,唯有我族至高无上的魔尊才有的法术,如今她的手中也有,过不了多久,她手心中,就会出现一团黑色的火焰图腾。”
几人皆是大惊,惜辞无力的靠在云露怀里,漠视的看着他,忍着疼痛说道:“别理他,快杀了他。
鬼笙知道,自己此时身受重伤,不是故隻的对手,望向身旁的手下,他立刻会意,手里不知拿出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抛,“砰”的一声炸响,几人也被挡去了视线,待到黑烟消散,鬼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故隻眉头紧锁,却听见身后,云露再次惊慌失措的喊道:“惜辞,惜辞你醒醒。”
他顿时转头看向昏迷的惜辞,顾不得鬼笙,急忙扶住惜辞,向她体内注入灵力。
“他们跑了,魔珠怎么办。” 令轩慌张的看向四周,却根本探查不到任何魔族气息。
“先别管他们,你们替我护法,我给惜辞疗伤。”
故隻此时,眼里全是惜辞,那还会在乎鬼笙是否跑了。
四人守在身侧,辰君却适时开口,“魔珠迟早能得到,这里他待不下去,势必会去他的同族那里,总能找到的。”
寒风拂面,枯叶沙沙作响,故隻抱着惜辞站起来,“先回客栈。”
话音落下,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林内。
而不远处的山峰之上,那一袭黑衣斗篷之人再次出现,他负手而立,注视着几人远去的方向,随后看向天边那匆匆逃离的黑烟。
“这海洋之心,果真是美,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殿主,鬼笙失利,接下来怎么办。”
男子吸了一口气,“不急,他们接下来要去西亓,你妹妹那边,记得说一声。”
“是。”
“我是她徒弟,为什么不能照顾她。”东方赴看着故隻,并不服他的安排。
故隻本就因为没有照顾好惜辞而自责,现下东方赴又在这里闹,他更是火大,“我警告过你,不该你的,别妄想。”
听到他的话,东方赴瞬间低头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一个凡人,自然配不上师父,也没有资格和大殿下争,但是,你如今也只不过是师父的朋友罢了。”
他嘲讽的看着故隻,“不过大殿下别忘,师父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他眼眸森冷,看不出是什么意味,“倘若哪天,大殿下有勇气,敢与师父说,想保护她一辈子,若是成了,我东方赴自当退出,做好徒弟该做的,也遵守男女有别的原则,但若是殿下不敢,或不成,那么,除非殿下杀了我,或是师父烦了,否则,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您,管不着!”
他说完,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转身走出房间。
几人都愣了,这些天的相处,他们也都知道,即使东方赴是一国皇子,也没有那傲慢的脾性,相反,他为人很好,很随和,整日都是嬉皮笑脸的,更是怕故隻,可今日看到他敢这般与故隻争闹,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胆量。
而故隻自是早已清楚他的脾气,只是他不会轻易展露出来罢了。
四人都看向故隻,辰君轻声喊道:“大哥。”
故隻听了他的话,气竟消了大半,可他并不清楚二人之间的事,自是不怪他,叹气道:“云露,你们照顾好惜辞,”说完,他也转身走出房间。
几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夏沫看着故隻走出客栈,催促道:“辰君,惜辞这里有我和云露,你们还是快去看看故大哥他们吧。”
两人立即点头,转身走客栈…
见东方赴走出去,担心他会被魔族人盯上,故隻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来到林子内,东方赴泄愤的一拳一拳的打在树上,即使手破了皮,血流不止也未停下,他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什么忙也帮不上。
故隻平静的看着他,毫无波澜的开口,“比试比试?”
东方赴知道是他,头无力的抵在树干上,过了一会儿后,抬起头转身看向他,“来。”
故隻手中顿时出现两柄剑,将其中一把扔给他。
他这一次并未手下留情,而是全力以赴,但仍旧没有用法术。
东方赴并非不怕故隻,而是此时,唯有打一场,才能让自己清醒,但纵使他体内有灵力存在,有法力提升力气,对于故隻而言,也只不过是他的百分之一。
两剑相撞时,剑气四散,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令轩两人赶到时,看到二人打的不可开交,误以为二人闹了起来,欲要上前阻止。
故隻却突然开口:“别过来。”
东方赴被他击退,用剑支撑着自己,单膝跪在地上,“你们不用过来,我只是和故大哥比试而已。”
两人听了,这才收回欲上前的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两人打了几个时辰才停下,坐在树下休息,东方赴大口的一喘着气。
故隻则是坐在另一边看着天空。
今轩将水递给他二人。
故隻喝了一口,随后说道:“有些事,你不清楚,并非我不想与她说。”
东方赴一听,立刻将水壶放下,“什么?”
辰君笑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故煌帝就是大哥。”
闻言,东方赴傻眼了。
“大哥当初下凡历劫,所以故煌帝就是大哥。”
仿佛猜到什么,他狐疑的开口,“那仁惜皇后就是师父?”
见三人点头,他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啊。”
“大哥当初是为了保护惜辞姐”
四人聊了许久,东方赴听了之后,沉思良久,他没想到,两人原来是发生了这些事。
“对了,大哥,你和惜辞姐,比试几场了?”
故隻沉吟了片刻,“之前在北明就比试了五场,有八场了吧。”
“这么快?”令轩睁大了眼睛,看着故隻。
“那如何了?”
故隻垂头笑了笑,“平局。”
辰君微微侧头,丝毫不信,“恐怕不是平局,是大哥你刻意放水吧。”
“什么比试啊?”
“就是大哥和惜辞姐的赌约,十局为限,谁赢得多,就是听谁的。”令轩给他解释道。
东方赴一听,毫不犹豫的开口,“那师父不是输了吗?”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何以见得?”故隻问。
东方赴挠了挠后脑勺,“我虽然不知道故大哥的真正实力,但想来故大哥必然比师父强。”
故隻轻笑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那缘何当时我说让你拜我为师,却不愿意了?”
“这不一样。”东方赴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