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昏迷
小姑娘目光望向不远的山壁,那里有一株上了年份的药草,小姑娘目光火热,喃喃自语道:“这药材看起来年份好久啊,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嘿咻!嘿咻!”小姑娘一点点的爬着山壁。
“快了快了,不能着急啊”小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药草努力地告诫着自己。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小姑娘努力地够着药草,只是手却不够长,总是差一点。
小姑娘大叫了一声:“啊!不要啊!”她抓到了药草,可惜却没有抓稳,药草掉到了下面的石头上。
过了一会,小姑娘慢慢地爬了下去。
就在她要抓住药草的时候,却吹起了一阵微风,将药草吹到了下面。
“啊!好高啊!算了,还是去找吧”小姑娘看着下方的高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找。
过了一会,已经过了早晨,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
小姑娘眉开眼笑道:“总算是拿到了,有了这药材可以几个月不愁了,还能将房子翻新一下。”
“话说,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的地形应该没有这么陡啊”小姑娘看着沿路的碎石,以及不远处被削平的山头有些疑惑。
小姑娘目光瞥见了昏迷在地的墨尘,疑惑地道:“咦?那怎么有个人?”
墨尘全身已经全是灰尘,脸上也看不出长相,头发上也沾了很多土,其完美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唯有那气质仍旧那么显眼,哪怕身上的尘土已经将他与大地融为一体,可他的存在依旧如夜空中的萤火虫,让人一眼就能发现。
小姑娘走到墨尘身边,蹲下身轻轻摇晃着墨尘,声音轻柔道:“喂,你怎么了?醒醒啊。”
见墨尘不醒便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小姑娘感受了下道:“还有温度,身上也没伤口,应该没死,在这里容易被野兽给吃掉,还是先将他带回去吧。”
这也是小姑娘粗心大意了,如果她是伸手探墨尘的鼻息,或者感受墨尘还有没有呼吸,都绝对不可能下个墨尘还没死的定论。
“嘿!啊!”小姑娘用力的拽了下墨尘,可却忽然倒了下去,墨尘也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顿时疑惑不解,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轻啊,算了,不管了。”
小姑娘背着背篓,尝试着抱住墨尘,毕竟她的背篓里可都是药材,她可舍不得扔掉。
她惊奇得看了眼墨尘,不可置信地道:“好轻啊,没想到真能抱动”说完后还将墨尘给颠了颠,没想到还真能颠动,就像是根本没有重量一般。
半晌过后,已经日上当空,天空 炽热的温度将地面都烤的滚烫。
小姑娘腾出一只手,擦干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看着墨尘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奇怪,他怎么一滴汗水也没有,应该是体质原因吧。”小姑娘也没有去多想,只是继续抱着墨尘,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因为山路特别陡峭的原因,她接连摔倒了好几次,也占了墨尘不少的便宜,如果让墨尘知道,好吧,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皮囊对他来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不久后,小姑娘抱着墨尘走到了一间房子前,这房子不大,周围很清净,处于镇子的边缘位置,看起来有些破旧。
嘎吱~
小姑娘伸手将门给推开,像是做贼一样慢慢地抱着墨尘走了进去,时不时在东张西望,好像是在怕什么东西一样。
小姑娘将墨尘抱到床上后,对他轻声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还要去卖药呢,等卖完我就回来。”
在小姑娘出去之后,墨尘的眉头似乎动了一下,但极其微弱,就算是后天武者也难以看出来。
傍晚黄昏之时,天气有些阴沉,天上的太阳逐渐西落,墨尘所在的房子在残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寂静,甚至孤独。
嘎吱~
房子中,传出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正是那小姑娘。
小姑娘回来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墨尘床边,看着还在沉睡的墨尘,语气疑惑道:“怎么还没有醒啊。”
小姑娘看着墨尘身上的尘土,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要不还是帮他洗下身体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个木盆与一条湿布。
一道怒喝声忽然从门外传来,接着便是粗暴的推门声:“白玲珑,你怎么回事?!我的酒呢?!”随着门被推开,一个捧着酒坛子,脸色潮红,胡子邋遢,不修边幅,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白玲珑闻言,这才想起来今天没有买酒,语气颤颤巍巍道:“我,我忘了……”
中年男人怒喝一声道:“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去买?!”说罢,便扬起巴掌,对着白玲珑的脸就打了下去。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白玲珑的脸上也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还隐隐透着淤青之色。
白玲珑没有去捂着被打的脸,而是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这就去。”
中年男人望着床上躺着的墨尘,眉头大皱,语气冰冷道:“床上是个什么玩意?我说今天怎么忘买酒了,原来是跟你那个娘一样,在偷男人!”说罢,中年男人便伸出脚,一脚将白玲珑踹倒在地,然后便对着她拳打脚踢。
半晌过后,中年男人狂饮了口酒,气喘吁吁,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怒火道:“还不赶紧去!然后将这个野男人给扔了!再让我发现有下次,我就活活打死你!”
白玲珑带着哭腔道:“我没有,他是我半路捡回来的,我只是不想他被野兽吃掉而已。”
中年男人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道:“还敢顶嘴?!”说罢,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白玲珑的脸上。
白玲珑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但还是没敢说什么,在旁边低头站着,想哭,但却强行忍住的样子让人心疼。
中年男人走到墨尘床前,抬起手便想要打墨尘,可每次挥出巴掌,心中总会莫名的感到恐惧,就像他要做的不是打人,而是渎神。
中年男人最后无奈,收起巴掌,咬牙切齿道:“呸!晦气!”说完便朝着地面上吐了口唾沫,没错,他就连吐都不敢吐在墨尘身上。
夜晚,明月悬于高天之上,无数繁星挂于天幕之上,微凉的晚风吹拂,房子周围,有许多蛐蛐的鸣叫声,还有一些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
嘎吱~
“爹,酒买回来了”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白玲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似是害怕哪只脚迈错被打一顿一样。
中年人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知道了,赶紧走!”
房间内,白玲珑将墨尘的身体擦拭干净一部分后,语气惊讶羡艳道:“哇,他的皮肤好白啊,该不会是哪个富人家的孩子吧”
过了好一会,墨尘身上的灰尘已经尽数被擦干,露出了本来的容貌,白玲珑看着墨尘喃喃自语道:“这也,太美了吧,只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头发呢?”只见她拄着下巴趴在墨尘床边,看着墨尘的容颜渐渐痴迷了起来,可却并没有亵渎的情绪。
只见墨尘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曾经的一头青丝已经有超过半数变白了,这种白不似天生,而是带着岁月的气息,那是一种属于老者的苍白,很沧桑。
过了一会,白玲珑不自觉地戳了下墨尘那完美的脸,喃喃自语道:“哇塞,皮肤比女子还要好啊,他的家境一定不是一般的好吧。”
过了一会,白玲珑打了个哈欠,看了下窗外,叹了口气道:“天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睡觉了,只是我的床被他占着,算了,睡桌子对付一宿吧”说完,白玲珑便走到了离床不远的桌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趴在上面,很快,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次日,清晨,因为窗户忘了关的原因,一缕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
白玲珑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下懒腰,然后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道:“阿秋!啊!睡得真不舒服。”
白玲珑看着依然在昏迷的墨尘,语气有些疑惑道:“咦?怎么还没醒啊?”说完她便走到墨尘床边,试着用手戳了下墨尘,先天真人毕竟也沾了个人字,并不完全是不可亵渎的神,只是没有任何敌意与伤害的简单触碰是不会触发那恐怖威势的,当然,如果先天真人是醒着的,那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先天威势便会让凡人不敢触碰,除非那先天真人刻意隐藏。
中年男人的吼声传了进来:“白玲珑!还不去给老子买酒!”随着吼声而来的,便是推门的声音。
中年男人看着墨尘眼中闪过贪婪火热,就像是在看座金山一般:“咦?这小子竟然长的这么好,如果趁他没醒将他送到青楼去就发达了,听说不少达官贵人就好这一口”终究是贪婪战胜了恐惧,他还是升起了对墨尘不好的想法,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入浅滩遭虾戏”如果墨尘是醒着的,区区凡人又怎敢有如此想法。
白玲珑闻言,顿时顾不得其他,连连摇头道:“不行!这么做不好”她虽然喜欢钱,可却不会做这种事。
中年男人闻言眉头大皱,对着白玲珑怒吼道:“老子说话,哪有你否决的份!还不赶紧滚去做饭!想饿死老子不成!”说完便扬起巴掌,一巴掌扇在了白玲珑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整个房间。
白玲珑走进厨房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墨尘,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但转眼化为坚定,似是下定了什么主意。
过了许久,已经到了中午,今天的天气并不热,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并不热,路边的小动物也多了不少。
山林中,白玲珑背着墨尘,语气中充满歉意道:“对不起啊,害你差点遭难”她想将墨尘送到山的对面,送得远一些,因为在那里,中年男人就会找不到墨尘,从而放弃将墨尘卖到青楼,而她最多就是挨顿毒打而已,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白玲珑空出一只手,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好累啊,可我还不能停下”她是以出来买菜为理由,偷偷的将墨尘带了出来,所以不能用太长时间,哪怕墨尘在她背上丝毫没有重量,可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快速赶路,丝毫不停歇也会累的。
白玲珑似话痨一样自言自语道:“先看看吧,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把你送过去,省的你成天被爹惦记。”
在白玲珑喋喋不休的时候,她背上的墨尘眼睛已经开始有了动作,动作已经达到凡人肉眼可见,但却依然没有睁开。
嗷呜!
白玲珑喋喋不休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一头成年猛虎走到了白玲珑前方不远处打量着她,猛虎身子粗壮,眼神狠戾,黄色的身躯带着黑色的条纹,眉心上的王字尤为霸气。
白玲珑想要从背上掏出弩箭,可她却只顾着将墨尘给带了出来,身上根本没有弩箭,只见她面色苍白,手牢牢的抓住墨尘的双腿,心中紧张恐惧道:“完了!我的弩箭好像没带!”
在发现弩箭没带后,白玲珑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猛虎见白玲珑后退,眼中闪过戏谑,逐渐走近,白玲珑也逐渐后退,她不敢跑,也跑不动,一只成年猛虎的压迫感可是很大的。
猛虎走到白玲珑身前二尺处,忽然毛发炸起,做出警惕姿态,后腿在逐渐后退,嗓中发出恐惧的声音。
白玲珑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紧张不已,迅速回头:“难道……”可白玲珑回头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又迅速将头扭回,警惕地盯着猛虎。
呜!随着一声恐惧的吼声响起,白玲珑眼中闪过诧异,只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猛虎,现在已经浑身颤抖匍匐在地,紧盯着她的身后,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