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杀了他
季玖去了妖界荒地，在那荒地深处见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那是一道虚影。
“你来了。”
虚影在等她。
“一直以来是你在召唤我？”
“不，是你召唤了我，你想知道妖界往事，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
虚影是个美丽的女子，这让季玖想起了她的娘亲。
元秋月的娘亲曾经是云昭大陆上最美丽的女子。
虚影缥缈，风儿卷着黄沙从她身体中穿过。
季玖忽然想问一句她是否还活着。
“你想知道的事，我没办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但可以让你亲眼看见。”
随着那柔和缥缈的声音落下，眼前便出现了一幕幕画面，只是有些背景模糊，有些人已经没了面孔。
“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东西藏在回忆里，连我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我最开始的名字叫姜芙，那时候云昭大陆上也不全是宗门，还有修真世家。我姜家是最大的修真世家，而我是姜家唯一的掌门之女。”
画面一闪，一个面容模糊但身子不凡的男人从她身后经过，又折了回来。
湖边的垂柳弯弯，迎着风儿摇摆，满湖的菡萏香盈满了鼻尖。
“姜芙这名字果真人如其名。”画面里的男子这样说道。
那似乎是二人的相识，接下来的画面里二人经常遇见，从相遇到倾心，而画面中男子的脸却始终模糊不可见。
“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虚影是这样说的，往事一带而过。
“接下来有几分血腥。”
画面一转，遍地死尸，血染红了大地已经不仅仅是血腥那么简单。
那个头戴面具化身杀戮机器的人正是先前与她在一起的男子。
“我自幼不擅长仙家书法，想来是有原因的，因我体内的血可以打开空间裂缝，甚至可以创造世界空间。后来我才知道，那日在湖边的惊鸿一瞥正是此后余生悲惨的预见。”
画面一转，姜芙也就是虚影，从床上坐起，扶着头看向面前身躯伟岸的男子。
“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洗去了我的记忆，让我再次与他相爱。在一个新的世界里。他曾说这个世界美中不足的是还有凡人的存在。
那些凡人是我开创这个世界的时候无意识带过来的。”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清醒。”
画面中的姜芙教会那些凡人术法，下一刻这些凡人就被男子杀害。
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妖的血对凡人而言是有毒的，他提炼妖族的血液中的毒素，涂在了赠给凡人的蚌珠上，从此这些凡人便生生世世背负着不能修炼的宿命。
但姜芙发现这些的时候便彻底男子决裂了，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为了自己霸业野心甚至可以对她狠心下毒手。
他要杀姜芙，但姜芙没死。
“他不是想杀我，只是想将我驱逐。因为我想打开裂缝，找到云昭大陆上的仙人帮助那些凡人。可他不愿暴露。”
“我的血可以穿越任意时间空间，但只有我能用，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
“因为他下决心要驱逐我。我情急之下打开了另一个世界，随后也去往几个世界，到最后也没能回到自己自幼生长得地方。”
“那个男人？”
季玖好奇那个人的身份，单从身段看出奇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他，你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至于容貌，抱歉，我记不清了。”
季玖疑问。
“我为何能召唤你？”
“你身上有我给你的戒指。”
“你是神女？”
“曾经的确有人这般称呼我，只可惜到最后我也没能回到云昭大陆。”
“姜云所创的姜家是云昭大陆上曾经最强的修士。但那是一千六百多年前的事，距离神女出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百多年，那时候的云昭大陆盛行佛道，仙道衰落。”
虚影一晃，有几分不敢相信。
“你是说我最终还是回到了云昭大陆，只是那片土地变化太多，是我没认出来。”
“是。”
神女沉默良久。
“你的身体很特别。”
季玖道了声抱歉。
“你戒指上的玉被我拿来练了。”
“那戒指是我留给你的，还有那本《四海志》同样也是，千万记住，不能将这本书交给别人。”
“那玉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用火去烤化。”
“那是我的血凝成的结晶，我将它们存放在世界不同的地方，等待有一个被有缘人捡走。”
“不知神女前辈可有什么心愿？”
神女看着越发模糊的虚影，这些都是较近的记忆，倒是那些时间稍稍久远的事情还能记住一些。
“连记忆都不在了，心愿，约莫是没有了。”
“如果有的话，也是愿……愿……”神女扶着头，记忆卡在了某个瞬间，周遭的画面开始剧频繁转换。
“你想杀我。”
“是。”
男子提着剑，剑尖淌下的血来自她肩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不是也想杀我。”
手的剑一转，再一剑刺过去，姜芙却从原地消失，陡然出现在他身后。
“爹地不放心给你种了蛊，背叛我，死的只会是你。”
画面还在不停闪烁，后面的内容已经看不清了。
“他死了？不，他没死。”神女捂着脑袋，周围的画面陡然一顿全都消散了去，那单纤长的声音在漫天的黄沙中越来越淡。
“帮我杀了他，这便是我的心愿。”
神女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了。
季玖不知道她因何出现，也不知道她为何消失，也许是因为体内的玉佩才得以看见。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晔渊？
季玖再次来到妖城外山河村，这里住着的凡人已经换了一批。
空间里的草药是从贺衍身上拿来的，经过三个月时间，足够救下这些凡人。
季玖又去了十几个凡人村落，这些人当中有一批人迁去了妖城附近，听闻那里可以做生意。
季玖救人只有一个目的，她想试一试，究竟神女说的那个人是谁。
活了很久的狼王，还是妖王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