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绝对不变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为什么都要喜欢我？”
陆羽都快被气笑了，什么叫有病才会喜欢她？她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的吗？
花小曦听见陆羽笑了有些不高兴。
她挪了一下身体，严肃道“以前就是，我谈的对象都是他们告诉我有多少多少喜欢我，反正我空窗期，谈就谈了吧，可最后那些人反而都把我给抛弃了，你说有没有道理？”
“那你总共谈过多少个？”
花小曦手绕在陆羽的身后，真的一本正经的掰着指头算了起来，然后问道“你指的是发生过关系的还是没发生过的？”
这话问出来很难不让人生气，虽然他不会特别在意这个问题，但不代表他想听。
“随你。”
花小曦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大概谈过三十多个吧，但发生关系的好像就一二三四五。还有……”说到这里花小曦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没有了下文。
这庞大的数据很难让人冷静下来，陆羽没把花小曦扔下去已经算很好了。不过她盘数只停留在二十二岁。
他冷笑了几声说道“看不出来啊，感情还挺丰富的。年纪那么小就开始了？”
她的情感经历能追述的时间难以想象，就算那时候陆羽就和花小曦认识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和别人亲亲我我。
有时候，年龄真的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但现在不同了，他能抱着她，能亲近她，可是却还是很嫉妒。
而花小曦还不知死活的点着头，毫无自觉的说道“对啊，我一成年就去了，结果对方也没经验，痛死我了。”
陆羽真的想打死她，花小曦是不是还想和他分析细节？他一点都不想听好不好！
“哼。那不是你自找的？”要是换做他，怎么会让她痛？
花小曦没听出陆羽的情绪，不在意道“啊呀，那时候就是想随便交个男朋友，把任务给完成了嘛。”
陆羽皱了下眉，就算现在人对这方面思想开放了很多，但一般女生第一次也会慎重一些，怎么到了花小曦嘴里像是任务一样，还随便谈个男朋友？
“你就那么随便？”陆羽不是想诋毁花小曦，也没有恶意，而是真的不解。而且她似乎对男女的界限真的毫无距离感。
“随便吗？我觉得挺正常的，古时候十几岁都嫁人了呢。”花小曦趴在陆羽的肩上，语气低了下来。“其实我再小一点的时候也觉得挺重要的。我谈恋爱太早了，主要就是想找个人解闷，更何况那时候不都是好奇心比较重嘛，亲亲抱抱的还挺舒服，但底线摆在那边，再过一点我就不答应了。”
“那后来呢？”
这么小就谈恋爱？还那么多个？这是谈恋爱吗？这是集邮吧？平均一年三四个？
有时候人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越是不想听，反而越是想知道。
“后来啊，有次我半夜没回家，和狐朋狗友在外面玩，那时候不是比较流行盖个印章之类的嘛，觉得特别拉风，然后我也弄了个，结果我妈和我姐找过来了，把我抓了回去。本来没啥事，但后来我姐看见了就去告诉我妈了，还详细和她解释，然后我妈就疯了。”
花小曦停了一下似在考虑怎么组织后面的话。她默了默说道“我妈那天打我打的特别凶，骂我不要脸，怎么养出我这么一个东西。我妈还把我衣服脱了，说要检查。她还拿了一根棒子，我怕啊。和她保证我什么都没做过，她不听，虽然她可能有所顾虑，但也是下了死手折腾我，还骂我，心也就有点凉了。而且你不知道，是真的疼啊。”
陆羽心一下抽了起来，虽然花小曦确实做的不对，但花妈妈的行为未免太过激了，很难想象，更无法理解，这种事对花小曦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花小曦好似没有多少情感的起伏，就像在讲一件别人的事一样。
“后来我就觉得认知有点破碎了，我妈都这么对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不知道为什么要守的底线？而且她自己就是小三上位，她那年代未婚先孕是被人人喊打的好不好？我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我就下了决心，等成年了就行动。”
陆羽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有点恨花小曦的不自爱，但更多的是心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说道“别想了，这种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嗯。”花小曦闻着陆羽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让人安心。她垂了垂睫毛，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那时候我挺绝望的。”
她眼中深邃，更多的是无助茫然，只不过并没有人能发现。
“从来都没有人爱我，那些说喜欢我的男人我知道，他们喜欢的只是和我上床。我也没什么朋友，不是后来道不同，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的。毕竟别人都有正常的家庭，而我爹不疼娘不爱。就，很多余。”
没有人在遇到那种事还能保持平常，会绝望是很正常的，但花小曦不该因为这些事就自暴自弃。
“没人爱你，你不知道怎么爱自己，那就以后由我来爱你。所以，别再做那些事了。”
花小曦听着陆羽的话，虽然没有多大感觉，但还是有被触动到。
这个字眼太陌生了，她只知道开心，喜欢。“爱”真的离她太远了。
所以，陆羽说的爱到底是什么，她突然有点想知道。
而且因为叶晟的事，她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也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
“陆羽……你会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吗？不会嫌弃我，或者和其他人一样抛弃我吗？”花小曦小心询问道。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要想嫌弃早就不理你了。”
花小曦沉了沉，再度询问道“真的吗？你保证？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嫌弃我，不要我。”
“我发誓。”
简短的三个字，让花小曦想要再相信一次。
“你绝对不能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
略带小小的警告，让陆羽忍不住好笑。
“我发誓，绝对不会变。”
“陆羽，我……”花小曦这才放下心，刚想再说什么就发现他们已经回了集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