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我吗？
只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强行让自己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再牵动一下。
更是没注意到叶晟走出小巷停顿了一下。
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她又蹲了下来，抱着脑袋无声的哭了起来。
只觉得心好痛，痛的想死掉。
这样的结果明明就是她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听到叶晟这么说，她心里还会这么难受？
她明明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不是吗？
她想喊，想叫，想把情绪全部吼出来。
可是她却没法发出一点声音。
紧紧咬着下唇，用力到有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可是她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要是身边现在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身上捅。
因为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姐……”
花小曦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泪眼婆娑比之前哭的时候还要狼狈的多。
她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但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陆羽。
陆羽原本心里酝酿了许多阴暗的想法，但在看见花小曦的那一刻，更多的就只剩下了心疼。
如果可以，他想替她痛，替她难过，只要她能一直开心。
原本一个人还能强迫自己忍耐，可是在看见陆羽之后，她的情绪再度崩溃。
她哭着抱住了陆羽，一下一下捶着他的胸口，嘴里嚷着“你怎么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陆羽本来是想说些什么，但那个一点眼力见的摄影小哥还站在巷口扛着个摄像机在拍。
最后他轻轻环住花小曦，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是我来晚了。别怕了，已经没事了。”
花小曦更想哭了。
陆羽对她永远都是那么好，要是叶晟也能像陆羽一样有多好。
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
为什么一定要她做的这么绝？
让她觉得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活着，真的太累了。
“我有事！你们都把我扔下，我一个人都怕死了，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把一个人扔下！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不管我的，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话不算数！你要是早点来我也不会这么难过！”
花小曦不可能告诉陆羽关于叶晟的事，借着这些话宣泄情绪。
陆羽心里也十分不痛快，他有听见叶晟和花小曦表白。当时的愤怒几乎爆表，却又想听听花小曦会如何回答。
她有听见了花小曦的拒绝，却没听见花小曦在叶晟耳边说的话。
只是没想到叶晟最后会说出那些话。还让花小曦受到了这些伤害。
是他错了，为了自己的私心。要是早些出现阻止，或许也不会让花小曦受到这些羞辱。
“对不起，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陆羽越是说这样的话，花小曦泪水更是泛滥。
他的话和叶晟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温暖到让她更疼了。
为什么陆羽可以对她这么好？
她明明就是个很糟糕的人，就和叶晟口中的一样，是个荡妇，烂货。
她不配的啊。
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往她的心里走了？只平常的相处不好吗？
她不想被他们看见真正的她，和那颗肮脏不堪的心。
可她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欲望，会贪婪，会渴望温暖。
陆羽……”
“嗯？”
陆羽应了一声，但花小曦并没有说别的，只是更用力的抱着他，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等花小曦哭够了，两人也准备回去了。但花小曦不肯走了，执意要陆羽抱她回去。
还不是公主抱，像只浣熊一样挂在他的前面。
这么大一个人，还像抱小孩一样被人抱着，难免引来路人的目光。
花小曦无视了周围的目光，两只脚架在陆羽的腰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看见跟在他们身后的摄影小哥，白了一眼，不满的把头埋进陆羽的肩窝。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肿了。
陆羽不介意花小曦和他亲近，但顶着多少有些不自然。
直到听见花小曦说的话。
花小曦情绪宣泄完后也没有再崩溃，但负面的感情依旧盘旋在心头着实让人压抑。
好在有陆羽在她身边，让她安心了不少，整颗心都平静了下来。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依赖这个抱着他的人，她也只有他一个了。
“陆羽……”花小曦低声唤道。她哭的有些过了头，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嗯？”陆羽回应了一声，以为花小曦又只是想喊他一下而已。
“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羽全身僵了一下，没理解花小曦这么问的意思。
她难道是想像拒绝叶晟那样再拒绝自己一次？
在承认和否认之间快速的做了一番抉择。
最终他决定顺从内心，深深叹了口气，鼻子发出了一声轻不可查的“嗯”字。
紧张，焦急，彷徨。
静静等待着花小曦宣判结果。
可他等来的却是花小曦另一个问题。
“那你爱我吗？”
陆羽很想看看花小曦的表情，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可是花小曦埋着头，他看不见。
她的语气也没有多大情绪，平静的和湖面一般。
紧了紧身上的人，这次他没有简单的“嗯”一声。而是侧了侧头靠近她轻声说道“我爱你，很爱。所以你能不能看看我？”
很真诚又动听的话语，却显得如此卑微。
花小曦没有多少感觉，甚至不知道陆羽口中的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的乞求的语气如此卑微，很难不让人心疼。
“你说的‘爱’是什么？我不是一个好人，又作，又不讲道理，性格还恶劣，你又为什么‘爱’我？我不懂，真的不懂，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我不会，也不想，难道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特别的分类呢？”
陆羽双眼微沉。
“你要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至于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要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花小曦有些莫名，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
“是呀，你做什么了？缺点毛病那么多，还懒，走路都要我抱着走，我怎么就会喜欢你呢？还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