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面目
高妍拿着今晚学生会整理出来的问题交给我，我看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笑了起来。
“我是如何在noah ed拥有话语权的？我老公是noah ed最大的股东啊！”
“你可不能这样回答他们。”高妍被我逗笑，“你要说靠自己的努力。”
“嗯努力和我的股东老公弄好关系，然后再炒作维持话题。”
“好了好了，认真一点。”daniel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还有什么问题？”
“无非都是一些成功学，如何抓到机遇？出去工作要注意什么？是天赋重要还是后天努力重要？是做艺术家还是设计师”我苦恼地看着学生们提出的问题，拜托我也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好不好。
“lena，你看mo头疼成这样，我看你还是去帮他搞定这些吧？免得到时候他胡乱说一通。”
“好咯，但是等下mo你一定不能给我掉链子，全部给我背下来。”
“除了学生会，还有什么其他人来问问题吗？”
“应该还会有一些记者，这些场面mo已经经验老道了，不需要我帮他了。不过今年因为有你还有ula参加，还是会有国内的记者的。”
“谢谢你啊，帮我这么多。”我在沙发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没什么，我给你打工能不做事情吗？这几年你也帮了我不少，等下妆发团队来，我们弄好就要过去了。”
毕业典礼在学院的典礼大堂，校长的发言让我困的想睡觉。不经意之间还是与李现恺的目光所碰擦，只好避开他的眼神去看望别处。
很快就到了caroline发言，难得她也打扮了一番，素色的长裙凸显出她知性的气质。
“我相信，四年来的时间对我的学生都是人生中很有意义的一段时间。”她站在上面微笑地对我点了点头，“这些年对我来说也有很大的提升，所以不管以后你们做什么，我都希望你们可以记住如何去认识自己去了解自己。在学校我们能做的只是引导你们走向正确的道路，以后的路还很长，希望因为你们这些艺术家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现在！我想学生会和记者朋友也有很多问题要问我的学生们，下面的时间就交给大家了。”
话音刚落，学生会的代表就拿着话筒和笔记慢慢走到我们这一桌。
“学长学姐，我们能够问你们一些问题吗？”说话的是一名中国学生。
瘦瘦弱弱的男生，看起来有些胆怯，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都是自己人，想问什么就问吧。”高妍说道。
“我想问李现恺学长”那个小学弟走到李现恺那边，李现恺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我又不是念四年的，你问我什么？”
“那那我问岑穗学姐。”
岑穗很大方地拨了下自己头发，“好，你问吧。”
“请问学姐你当初在国内插画事业那么成功，为什么还要在罗素这边进修油画？”
“关于这个问题”
我还在认真听着岑穗怎么回答学生们的问题，就有国外的记者找到了我和daniel。
“我能帮你们照一张合照吗？”
“可以。”daniel拍了下我的肩膀，拉着我合照。
注意到我们愿意给拍照，很快各国的记者都围了过来。
“不知道两位最近的感情相处的如何？”
“daniel可以放下工作过来陪我参加毕业典礼，你说呢？”
“请问当初mrevans为您挡下一颗子弹，所以你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引起了我们这边同学们的注意力，毕竟这件事情除了我们evans家里的人知道，外界也只是听说而已。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在一起，daniel他愿意放下工作好好陪着我，对我体贴入微，这不是一般的男生可以做到的。尤其是一直都很忙碌的男生”
“mo。”daniel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关于我们之间感情的问题，我相信你们也不需要再问下去了吧？”
“林莫良同学。”一个国内的记者用国语叫我。“听说你和李氏集团的长子李现恺传过绯闻，而且你们也是同学，现在李先生也在场，你们是不是”
“胡说八道什么？”李现恺直接怒了对记者大叫。
“alex”岑穗皱着眉头拽住李现恺，“这位记者，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家新闻社的？我们会保留追究的权利。”
“不久之前网络上有流传一份李先生和林先生在巴黎街边争吵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是他们请问当初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争吵呢？”记者直接拿出一叠照片出来交到了我们手上，“而且你们两位今天全程没有交流，是否是因为以前在一起过，现在见面觉得尴尬呢？”
手里的照片的确是当初刚入noah ed我们在楼下争吵的时候，只是我记得当初daniel已经买断了所有的照片，怎么又突然诈尸了出来？
“这”岑穗看到这些照片脸色也变了，盯着李现恺默不作声。
气氛在照片出现的一瞬间尴尬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
高妍上前接过记者的照片，“这个照片上mo的风格都是好些年前的了，我记得那时候他已经和daniel有苗头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又会和alex在一起。而且alex那时候不是有cassie吗？我想起来了。这是当初alex想要投资巴黎的房产，只是mo这个人粗心大意总是帮不到alex，他就不顾形象在街边吵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那是自然，ula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座上宾，很快我们或许就要合作了起来。如果我们关系不好，那为什么后续还有合作呢？”
“lena”原本只是在远处看戏的李现茹懵了，没想到事情还会牵扯到她。面对记者的拥簇她也没办法，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们有合作的意向，只不过这可能是我第一个商业上的工作，我需要仔细地考虑。不过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那为何林先生和李先生今日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evans曾经和李氏也是有过合作的，今天甚至mrevans和李先生都没有什么交流”
“为什么只是小小地毕业典礼，你们都可以猜测出这么多事情？”我忍不住地反问记者。
“对啊，当初在学校里我和小良在一起过，到现在我们见面也如亲兄弟一样。难道分手就不可以做朋友了吗？”苏秦也站起来为我说话了。“而且没有打招呼就是有隔阂？就算有隔阂，难道不能是生意上的事情吗？为什么一定是关于感情的？我觉得你们的论据太果断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的话筒为什么没有新闻社的标志？请问你到底是谁？我需要看你的记者证。”陈旭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可能是个狗仔，狗仔被发现之后见情况不妙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哎你”
“算了，，无稽之谈罢了。”岑穗有些头痛拉住了准备去追的陈旭光。
相反李现恺的脸色却一直很不好，眼神都是恶狠狠地盯着我。
其他听到的记者走过来，“既然只是所谓的谣言，请两位站在一起合照一下如何？”
李现恺走到我的身边来，搂住我的腰，“拍吧。”
我依旧微笑着面对镜头，盯着眼前的各种闪光灯。
“等下你跟我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礼堂的休息室里我和daniel争吵，“当年不是把照片都买断了吗？今天怎么又出现了？”
“我也不知道”daniel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不过你看看照片的角度和手法都不是很专业。还有这个像素我想这应该不是记者拍的。”
我拿过照片仔细观察，的确和先前的那些不太一样，甚至有些照片都是叠影的。
“看来是认出你们的人用手机拍出来的。”
“daniel，我现在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了。任何！你应该可以理解我，这种事情传出来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都是过去式不是吗？”daniel立刻站起来抱住我，轻抚我的背安抚着我。
“你们两个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李现恺走进休息室里盯着我们两个。
我摇了摇头，直接背了过去。
daniel拿着照片走过去，“这个照片应该是路人认出你们拍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曝光之类的，应该是你我生意上的对家买来等我们凑齐了一起问的吧。”
李现恺看了看照片，也发现了端倪。
“既然是这样，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现恺刚想走，李现茹就冲了进来。
“mo，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和noah ed合作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想要捆绑我给你自己造势吗？”
“我”
“ula，这和mo没有关系。你知道刚才那种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们总不能说和alex关系很好吧？那样只会越描越黑。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座上宾，如果真的可以合作我想也可以堵住外面的那些声音。”高妍连忙替我解释道。
“你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没有和我商量就说出这样的话，那我以后要是真的不答应不仅打我自己的脸，我以后在时尚界和社交圈也不用立足了。”
“既然ula你在社交圈不错为什么不提高一下自己是商业价值呢？或许我们之间合作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幌子。”我走到李现茹身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想进入国内市场”
李现茹轻抬眉，看向我。
“我再考虑一下，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我笑了，“嗯，我等着你的答案。”
她刚刚想离开休息室，又转过身子看向我。
“但是，林莫良！我不希望你和我们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脾气还是这么大。小声一点，外面还有记者呢。”
“哼。”
“你先出去吧，我陪陪daniel等这一季结束了，我给你两个星期的假期。”
“真的吗？”高妍开开心心地走出休息室，刚才我就注意到她和油画班的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
“都走了。”daniel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小狐狸，为了热度拿自己冒险”
我侧头看向他，对着他露出骄傲的笑容。
“不维持点热度怎么赚钱？”
“喔”daniel满脸玩味地坐了下来盯着我，晃着酒杯。“要是你和alex这层纸戳破了，对evans家族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绯闻你有想过后果吗？”
“daniel没有把握的仗我是不会打的，我相信oscar他会为我站起来。”
daniel笑了对我勾了勾手指，我慢步走到他的身边。
他捏住我的下巴，“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总是把每个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下好了，又扯出一点点绯闻，又锁死了ula。你这种没有下限的做法我真的很喜欢。”
“等下你还要陪我一起去面对记者们”
“我知道，不过刚才那个记者我已经打发了。二十万，可以让他闭嘴了，照片也都销毁了。”daniel一口饮下香槟，“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小狐狸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红着脸低着头任由他抚摸我的脸，“当然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告诉他们我们有多么爱对方。”他站起来搂住我帮我整理了下衣服，“你今天可真的是迷人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
我拉住daniel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休息室，搂住他修长的脖子闭上眼睛垫脚亲吻上去。
“哇！evans两人在那边接吻！”
“真的真的！”记者们迅速围上我们，闪光灯不断地闪烁。
我放开自己的双手，这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面有星星，daniel就这样紧紧搂着我。
“你们这些记者还真是调皮，一点点私人空间都不愿意给我们。”
回到巴黎公司我直接把合同还有李现茹的照片丢在了ed办公室的桌子上。
“你的这趟毕业旅行很悠闲啊，看来你已经想好新的广告idea了？中国女孩？”ed坐在办公室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好好的要用中国女孩子了？你认识？还是”
“别跟我装了，你什么都知道。ula的质素不会比模特差，这些年第一排的位置可不是白给的，总要帮我做一点事情最主要的是，国内市场这一块我一定要拿下。”
“是吗？我听说了她还是你前任的妹妹？”
“果然调查的很清楚。”我放下手里搓着指甲的指甲刀，“不过ed，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了。我不仅找了ula，还有其他国家的不同肤色的模特名媛来配合我新一季。新一季我就要扩大购买人群，现在的人越来越有钱，我还要改变我们的方向，不能只针对高白瘦的欧洲人了。”
“你想走国际路线？”
“没错。”
“有意思，那其他广告模特都找好了？”
“我当然有自己的意向，只是决策人是你，等下我把人选交给你，让你选一下。”
ed满意地笑了，“当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才匆匆几年的时间你就”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当年是我老公没有看错人，这两年时尚界是挺无聊的，我要让noah ed变成一个炸弹，砰！”
“唉，我老了。哪里有你们年轻人这么有创意，我还记得你刚加入我们团队的时候，那一季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别谦虚了，前两年海盗元素、马戏元素都还不错，这不也是大成功吗？”
“时间太短了，跟一线大牌比起来，我们真的差了很多今年，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盯着ed的眼睛，咂了下嘴。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设计了，最近一直都在做营销和商业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反正你都一直在巴黎，有机会就上来看看能不能出出主意你看怎么样？”
“ed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下个时装周还早呢，我们只是谈一谈而已。”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ed，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心里面盘算的真好，想让我救你？你不付出点什么，我凭什么救你。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高妍就跟着过来了。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中文，顺便把门关了。
“还不是ed那个老狐狸，自己江郎才尽没本事了，想把下一季的事情交给我。”
“哦？帮他就帮他呗，你答应没？”
“我当然答应，毕竟他带我出道，我又没离开noah ed，我能不答应吗？”
“那有什么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写上我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好处了。”
“这这样我们还帮他？”
“帮，当然帮。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没心情。”我打开ipad找出自己选好的女生合集传送给了ed，“她喜欢当老板，我就让他当个过瘾。”
“你让他帮你决定代言人？”高妍为难地看着我，“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会不会”
“上头老板是他，不能不给他面子。不过这些姑娘的人脉是我，没有我他一样什么都做不成。”
“好吧”
“你等下告诉susana，她老板选两个就行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明白。”
高妍走后我立刻拨通了李现茹的号码。
“喂？”她接电话的速度还真的挺快的。
“嗨，ula姐姐，意大利好玩吗？”
“mo”
“对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上次送你的彩妆好用吗？”
“还可以吧有什么事情？”
“这不是秋季很快就要到了吗？我想着给你送一些衣服啊，包包啊什么的。你知道的咯，你动不动就和出去旅游想找你要个地址。”
“你们公司的pr死了吗？要你亲自打电话给我说送东西？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我手里有个彩妆广告，是我自己和noah ed联名的，有兴趣加入吗？”
“合作？难道你说的是罗素说的事情？”
“是啊，你也知道的话都说出去了，到时候不管是广告还是宣传都没有你的话，嗯姐姐你难看，我们noah ed也不好看至于条件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来巴黎呢？”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好，两天后我和一起过去，到时候再联系你。”
我笑了笑放下了手机，最后一个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