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道
ed的飞机是一家小型客机，上去之后发现ed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我们了。
“这位就是你带的助理，lena？”ed好奇地注视着高妍，“挺漂亮的，有点胖。susana你带她到后面去学习一下，后面开了一瓶不错的红酒我这边要和mo谈事情。”
susana端了杯咖啡放在了ed面前，“您的咖啡，注意休息。”说完就带着高妍向飞机后舱走去，高妍对ed表示感谢，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跟着susana离开了。
“mo，你坐。”ed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然后开始仔细地观察我。“你看起来很紧张？”
“嗯，的确。我其实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当然很紧张。您是全球有名的设计师和商人，我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学生。”
“倒是坦白，不过我应该说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在巴黎办我自己的第一场秀了。”
“您的设计发展史，我有仔细地阅读过。”
“喔看来有人认真学习了功课。”
“mred，请不要笑话我。”
“叫我ed。”三个词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如果你在这一行如何发光发热我都是你的老师。”
我对ed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的认同。
“你们中国人真的很懂礼貌，”他招呼空乘帮我们倒了两杯红酒，然后按了桌子上的铃。
susana拿了份文件直接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是我们之间的合同，就算你作为我的…学生，你也不会免费为我工作，当然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学生？”
“不错，学生、助理都可以，你需要帮我画图，我会告诉你我的灵感然后我会说怎么改动，然后再画，甚至还要自己动手去做。直到我满意为止…”ed看向susana，“根据你的经验来看，mo如果去做模特如何？”
susana笑了笑，不发一语。
“模特？”我好奇地看了一眼ed，难道我还要去做模特吗？我看了整份合同也只有助理这一个词汇，怎么跟模特有关系呢？
“开个玩笑，你多高？”
“173。”
“多重？”
“51。”
“站起来。”
我有些不能理解地站了起来，ed围着我看了一圈。
“susana你说。”
“boss，mo他有自己个性的脸，仿佛小鹿一样的大眼睛。但是他的搭配过于繁琐，什么都有一点却失去了自己的风格。有一点点驼背，但可以修正。换个发型，一点点妆容再多运动一下会更好。”
我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susana从头到脚的全部挑剔了一遍，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脚。
ed微笑，“好。但是我觉得他太瘦弱了，甚至是干瘪我更喜欢健康的紧致的身体，你以后要多运动。“
“可是我不是做助理吗？为什么要说到模特？”
“我的助理不仅仅只是靠才华，长相也必须出众，你看一眼susana，标准的美国时尚女人…她就是我选择出来的标尺，帮助我对照身边的每一个人。”
“呼”我长呼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也不可能去像明星那样面对镜头。
“可爱。”susana拿回我签好的合同，走回了后面的餐厅。
“等下下飞机我们就要去看一场秀，到时候你要坐在我身边。”edp看了一眼我的穿着，“你这种无性别主义的风格我很喜欢，但是你本身还是需要加强一点个人风格…”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slp的风衣，还是李现恺买来送给我的。
“你等下就去后面跟着susana换一下造型，主要是头发…lena现在估计应该已经在做造型了，今天就是她学习的第一课。”edk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susana急忙赶了过来，“我不要他的长发我要卷短发…我需要混血感，神秘感，可以办得到吗？”
“是的，boss。”
“在飞机上？”我不理解地询问ed，他喝了口红酒。
“没错，你要习惯这种生活方式，随时随地地改变造型，车上、飞机上甚至公共卫生间。还要习惯如何面对镜头，哪个角度最好看、身材最舒展。”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混色魔方开始把玩了起来。
我跟着susana的脚步走到了后舱，“昨晚ed画了一个晚上的手稿，就让他休息吧。至于你们”她拉开了后面的机舱门，“飞机上的时尚王国。”
我直接被押在了一面巨大的化妆镜前，一个女造型设计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ed说的新学生？放轻松，我需要帮你剪一点点头发。”
“在这里？”
“你要乖哦，等下出了这个舱门，你可就代表着noah ed了，所以你可要时时刻刻保持着独特。”
我就这样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又是化妆又是卷头发。第一次遇到这样场景的我，心里真的是紧张的要命，双手不停地颤抖。
“不行，”刚刚剪完头发我身后的造型师就说了这句，“还有多久到巴黎？”
“四十分钟吧？”一个助手在身后回答道。
“用最厉害的三度的染发剂，ed说过要白金色的头发，至少至少我都要浅棕色！”
“什么？我是亚洲人”
“没事，既然你是第一次亮相，你就要最闪亮。”
“四十分钟够吗？”助理在后面小声地问造型师，“做完还要做卷发。”
“先漂，不行在车上卷，做完再说。眉毛也要！”我就这样直接被拉到另一边漂头发。
这个药水的味道非常大，实在是太疼了，尤其是眉毛直接熏在眼睛上。
“这是你今天的衣服你等下自己换上。”
我斜眼看了一下，印花衬衫和配套的印花短裤，外套是灰黑色的毛线外套。
“鞋子我给你准备的是黑色的皮靴，里面有增高垫“
“谢谢你，susana。”我其实已经被药水熏的看不清了，但是还是表示感谢。
等我一切弄好的时候，高妍已经弄好了。她比我简单多了，只有黑色的棉质长袖t搭配牛仔裤，但是妆容和发型都很干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高妍瘦了。
“你是不是瘦了？”
“这里的衣服都是2号的，我肚子都要被勒死了”高妍痛苦地对我说道，“我现在都不敢大步走路，看来我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减肥不过你这个头发，显得你又白又瘦就像一个吸血鬼？”
“所以回去要多多运动。”
“我也不想啊，”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小机关，肩膀上粘着垫肩，背上背着绷带，脚下还踩着增高垫。造型师一边帮我化妆嘱咐我说回去要多多运动和健身
一切弄好之后，我被带到ed面前检查。ed放下手里的杂志开始检视我，他的眼神仿佛电脑里的扫描仪一样，感觉可以复制出另一个我在另一边一样。
“还不错，嗯这个唇膏的颜色不行，我要裸色的！”ed发火地对后面叫道，“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审美。”
“妆不是我画的，我不会这么精细的化妆。”
“刚才说过了，你要学。我们品牌也有自己的我化妆品，还有这个耳环也不行，我要银色的！白金发色为什么配一个金色的？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我就炒了你们！”
我和高妍尴尬地四目相对，我想她也没想到ed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抑制不住自己大吵大闹。
“场刊。”
坐在保姆车里，我心里非常的紧张，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这两年来了三次巴黎，每次的感觉都很不一样。
ed把场刊交给我，“今天不算是什么大秀，也就二十几套衣服。但是这是著名超模kavatasa tasiaz退役转设计师的第一场秀，所以来的都是各路神仙。你好好看看场刊，记住每一个模特记住！是每一个。说不定以后就有我们的合作对象。”
我知道kt是ed他一手栽培出来的模特，这两年突然转入幕后还做了设计师，整个noah ed的路线都被打乱，就再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合作对象了，事业也直线下滑。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头，“到场的人最好你先看看资料然后认识一下，不要给我丢脸…”
我认真听ed说着注意事项，连做事情游刃有余的susana表情都有些严肃。
“这是你第一次亮相，你的出现会带来话题所以记者面前不要乱回答问题，只需要跟着我们的脚步走。susana会帮我们搞定记者，lena？对吧。你等下跟着susana学习如何对付记者。”
ed在车子里面一边交代着事情，造型师一边在车里帮我们补妆做造型。我心里紧张的都要跳了出来，路上的保姆车越来越多，我知道我们就要靠近今天的场地了。
“好了。”ed夸奖了造型师们一句，车门就打开了。无数地闪光灯不停地闪烁，保镖站在车门外扶ed下车，我戴上墨镜紧跟着他们的脚步下了车。
“嗨，ed！”一个穿着极其复杂洛可可风格的女人对ed打起了招呼，我记得她也是一名很出名的设计师，“你身后这位是”
“我的第三名学生，mo。非常的天才，很有头脑很快noah ed就要注入新的风格了。”
“喔，你好。”她对我伸出了手，我立马握了上去。“你好，vivian。”
“你知道我？”
“您的成就是我这辈子都抵达不到的，”我谦虚地对她行礼。
“嗯可爱。”
跟着他们的脚步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记者的面前，ed对着vivian做了一个请的手势，vivian立刻上前签名然后面对记者的提问。
“你刚才表现的很自然，但是不用过于吹嘘别人。这样只会让你以后没有话语权，时尚界踩高捧低的人很多，你现在的低姿态就是在帮别人铺路。”ed小声地在我耳边说着，“不过你谦虚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我更喜欢自信的人。”
“我知道了。”
“比我想象的要好看很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脑后出现。我回过头望去，阳光下daniel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喔！daniel，”ed上去和daniel拥抱，“很久不见了。”
“ed，如何？”
ed微笑地注视着我，“我可是考虑了很久，不过我很满意。”
“我想等下你会更加高兴的，我想借一下mo。”
“嗯”ed思考了一下，“请。”
daniel抓住我的手对着ed做出请的手势，vivian的采访已经结束，ed就带着susana和高妍一起走上前去面对记者。
“是你！是你让ed来找我的？”
“你忘记了吗？在中国的时候，你的那些手稿。”
“我还以为是caroline让他来的，没想到居然是你”
“你想要成功，我只是给你机会而已。”记者不停地拍摄正在等待的我和daniel，我有些尴尬地想要甩开daniel紧握的手，却被他s反手搂在怀中。
“你干嘛啊？”我尴尬地面对着镜头，不敢在这么多摄像机面前露出不礼貌的行为。
“我现在是在帮你，你如果不想只是当一个画图工具的话，光有本事不知道要多久。我现在在帮你造势，是你的加分项。不然你想要赢另外两个，或者说站在公司里有话语权…熬个十年吧。”
ed带着她们进了场，就轮到我们上前了。daniel搂着我的肩膀不停地微笑着拍照，我想到这件事传出去的后果只能冷着脸对着镜头。
“daniel，请问这位是&34;
“我的朋友。”
“请问是哪种朋友？”
“我希望的那种朋友…”daniel的回答暧昧不清，面对公众我不敢乱说话，只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对了，这位mo还是ed的第三位学生哦，很快的秀场上就可以看到新一面的noah ed了。”daniel这句话引起了下面记者的骚动，开始不停地问我问题。
“先生，请问您和daniel是什么关系？”
“请问您进noah ed多久了？”
我没想到daniel居然会把话题直接抛给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我完全招架不住。daniel在一旁扔完烟雾弹之后再也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而是在一边微笑地注视我。
我想要他的帮助，但是看他的反应似乎想让我自己解决这一切。
我咽下一口口水，上前接过记者的话筒。
“我只是刚刚出道的新人而已，能够和ed这样的大师学习，是我很大的荣幸。但是无论如何今天都是kavatasa这位传奇一般的超模无与伦比的时刻，所以我希望大家更多把心思放在今天的大秀上”
“你刚才表现的很好，看来你已经开始慢慢学会如何应付闪光灯和记者了？”
“哪里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我摸了摸自己胸口，“你也不帮我解围。”
“你有时候不逼一下是不会进步的。”daniel嘴角微微上扬，“ed来了。”
“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mo，不错。”ed鼓着掌走了过来拥抱我，“等下大秀结束之后，你记得去后台看一看，然后交一份报告给我。”
“明天？”
“对，还有我之前说得看清楚我想要的模特。这个是我最近的一些手稿，你自己看一下哪些适合哪些不适合。”ed递给我几张手稿，剪裁极其简约，但是颜色却极其艳丽。“如果你慢了，我会很失望。”
“可是我还没有地方住。”
ed指了指身边的daniel，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想解释什么，灯光就已经暗了下来，没办法我只好立刻坐好。
我轻轻地昂着头看着恢弘地秀场，模特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影子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我对面。
我用手碰了碰身边的daniel，“你看看对面第三排是不是？”
“不仅有，ula也来了。”daniel笑着说道，“他们也应该注意到我们了。”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正好与李现茹对视，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感觉仿佛我在和其他男人偷情被李现茹抓到一样，有些羞愧感。
“那刚才我们在外面，你说的那些话不是被他们看到了吗？”我有些心虚地说道。
“就算他们不在你以为alex就不会知道了？相信我，与我闹出绯闻对你来说只会是加码，会给你在noah ed里面带来巨大的利益，所以你根本不要担心”
“那alex知道的话，我不是死定了？”
“别胡说。”daniel有些宠溺地按了按我的头，“我们两个有没有什么，记者也没有问出什么。现在这个网络时代，你没有关注度才是最可怕的。至于alex，你自己去解释就好。”
“好吧”
“好好看秀，明天你可是要交报告的。”ed被我们的对话吸引到了注意力，皱着眉头训斥了我一句。
我立马住了口，认真地看起秀来。偶尔眼神与他们相撞，我也只能礼貌地微笑一下。
kavatasa一身深蓝色礼服出现在t台的起点，没想到就连退役秀她依然面无表情地高傲，丝毫其他情绪都没有露出来。场刊上没有这件礼服的介绍，按照整场秀的理念应该是希腊女神，那作为主场的kavatasa，那必定是赫拉了。
“在这个年纪选择退役实在是可惜了，摇曳生姿也不过如此黑人的比例可真好，”我不禁地感叹道。
“很快你就有机会认识她。”daniel在一旁边鼓掌边和我说道。
“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点小激动。
“你觉得t台上少了一位这样的模特很可惜，但是对她来说从帮人打工到自己成为资本，这可是她自己的跨越”
音乐再次响起，kavatasa领着众多模特一起走上t台做最后的谢幕，为这场大秀画上完美的句点。
“我们走。”daniel拉住我的手，起身带我们走向后台。
“啊？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跟着他站了起来。
后台也挤满了一大群记者，围着kavatasa还有其他模特问问题。我跟在daniel后面不知所措地看着混乱的场面。
“danielevans！”一个记者发现了我们，立刻围了过来。
“你好，这时候来后台是做什么？难道您看上了kavatasa新的事业了吗？”
“kt的这场秀真的很精彩，如果需要我们evans出资的话，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daniel，请问您身边这位是你的绯闻男友吗？听说他是ed的新学生？那你们现在在一起是为了增加他的曝光率吗？”
“不，不不，只是这位朋友很喜欢kt，希望可以在kt身上学习一些东西，所以我带他来认识一下。”一句话里面不停提到kt，daniel倒是很会说话。“其实我这次来后台是希望记者朋友们可以关注kt的这次设计，作为好友她都一直保持着神秘的态度。只是没想到记者朋友们居然全部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还真的是让人失望啊”
记者们哗然，跟着风又跑去问kavatasa，她微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开始享受闪光灯。
“唔，看来今天是不能帮你们介绍认识了，先回去吧？”daniel望着眼前的人潮汹涌，小声地对我说道。
回到外面的时候人都已经离开的a七七八八了，高妍站在中间和李现茹他们说话，陈旭光看到我们走出来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哎哟，这不是大嫂吗？”陈旭光特意在大嫂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
“短短几个月变化真大。”李现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真的进了noah ed？”
我点了点头。
“哦？”陈旭光笑的更开心了，“这么说今天是你出道的第一天了？第一天就拿了这么多灯光，明天的头条有的看了。”
陈旭光虽然每个词都是在对我夸赞，但是语气里面全部都是嘲讽，李现茹倒是觉得有点尴尬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mo也没有做什么。”
“呵，回去看看新闻就知道了。我兄弟哦，啧啧啧”
和李现茹离开前，陈旭光摇着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都是轻蔑。
“你不用理他们，本来就和我不对付，自然对你”daniel走到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还有工作要和lena谈。”我盯着李现茹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高妍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立刻拿着场刊走了过来。
“mo，今天来参加秀的都是模特界的大咖， susana说ed让我们尽快帮公司挑选出合适的模特，然后明天带着想法去公司。”
“几点？”
“早上十点。”
“我们今晚住哪里？”
“住我那边吧，我在巴黎有一套小公寓，给你们住。”daniel对我们说道。
“不好吧”面对daniel的邀请我有些抗拒，“我和lena可以去住酒店。”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们人生地不熟怎么找到酒店？”
“这”我和高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mo…要不就去住一晚上吧…”
“放心好了，我那套公寓只有两个房间，你们住，我晚上去酒店住。”
“这怎么好意思”
“才多久没见，你和我都开始这这么见外了啊？”daniel摸了摸我的头，“头发浅色真的很好看很适合你，明早我派车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