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魂
学院出了通知，意思是十二月份会带领我们自由班去法国巴黎进行一次调研，目的是为了选出一部分对油画感兴趣的学生。我想我和李现恺应该在这年学习结束之后都会留在本校学校油画，也希望其他同学可以对设计感兴趣，毕竟…
设计学院都在欧洲的其他国家，这样我们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拍一下头，一年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时间过得这么快，都16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日子李现茹和高妍为什么邀请我出来喝东西。
“ula姐姐。”
李现茹和高妍坐在街角的咖啡厅，戴着墨镜享受着冬季最后的阳光。
“小mo，这边。”她们对我招了招手，我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姐姐们怎么今天好好的叫我出来喝东西？摩卡谢谢。”
“没什么，本来今天是我哥的生日，但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就坐在这边喝东西。lena知道你家在这附近就问你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
“alex哥哥今天生日是吗？上次好像说他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我和我妈说了，当时我妈在澳洲谈生意。她说一个大男人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情，小地方你是知道的。”
“嗯嗯，alex哥哥长得那么高大，他应该只是在画画忘记了时间了吧。”看到李现茹对李现恺的事情这么关心，还以为她才是姐姐。
“小mo啊，我上次交作业的时候”高妍突然叫我，“我看到”
“嗯？上次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上次交作业的时候看到你和第二教室的daniel在聊天，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我被高妍突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记忆中那个daniel有点热情…金色的头发…眼睛很蓝，然后很高…
“嘿嘿嘿，你不知道吗？”高妍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那个daniel可是出柜了的，而且据我听说，家世也是很好的。”
“出柜了？”原来在这里等我。“所以呢？”
“你有没有兴趣呢？”
我有些无语。
“我怎么会对只见一次的男生感兴趣呢我现在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哈哈哈哈，小mo这个样子还是太可爱了。”
“还是太小了。”李现茹点了根烟盯着我说，“小mo完全不懂什么是爱情，lena我看你就不要闹腾了。”
“我还不是为了小mo着想吗？现在有个现成的，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啦！”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整天下午都在听她们两个女生讨论我们自由班。口袋里面的手机不停的发出震动，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家里的那位在催促我回去。我又不能在女生面前接他电话，只能硬着头皮忍耐。
后来天色真的有一点暗了下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开口。
“嗯姐姐们，今天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高妍看了一眼手机，“是不早了呢，小mo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晚上房东太太还让我去她家帮她弄事情。”
“那既然房东找你，你就赶紧回去吧。”
“你怎么才回来！不是说好了早点回来陪我吗？”
公寓的门还没有打开，就听到李现恺在屋子里对我大呼大叫。他应该是真的等着急生气了，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副不爽大少爷的样子。
“你怎么空着手回来？我的东西呢？”见到我空着手回来，他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小声一点。”我把公寓的门关起来，“我门都还没关呢。”回过身来我才发现家里超级乱，桌子上还有一滩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指着那堆东西问李现恺，“这是什么？”
“蛋蛋糕啦！”
“蛋糕？”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仔细的观察了一遍，“你确定这是蛋糕？”
“是啊！”
“这能吃吗？”
“臭小鬼！你居然怀疑我？当然能吃啊！”
我依旧保留着对面前这个物品的怀疑态度。
“不信我吃给你看。”说完他就站起来挖了一勺蛋糕放入嘴巴里，一边吃一边还嘀咕着，“本来还想着让你陪我一起吃的，现在被你弄得一点兴致都没”
话音未落，他一口把自己吃的全吐在了垃圾桶里，“忘好像忘记放糖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死小鬼！”他站在桌子前整张脸都涨红了。“我说过的，我生日没有礼物的话，你就完了。”
“干嘛非要礼物啊！你又不缺啥？”
“你！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看到他生气成那样我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了，从抽屉里拿出盒子给他。“好咯，我有买但是你不准嫌弃我。”
他见到一把就夺了过来开始拆，“原来早就买了，还藏了起来，这是什么？”
“手链，是水晶的，不准嘲笑我幼稚。”
“幼稚？为什么要说你幼稚？还蛮好看的。”他很开心着急地就带上了。
“就…”想到和姐姐们成熟稳重又贴心的礼物一相比，这手链很快就不合适他的身份带了。“没什么。”
“那你是准备给我买飞机大炮还是别墅游艇啊？”
“什么哦。”
“真是傻瓜”他坐到我身边拥我入怀，“就算幼稚又怎么了，我就喜欢你幼稚。”
“你喜欢就好了，我实在是不知道送什么这方面我又没有经验”
“你没有送过礼物给男孩子？你的意思是你连苏秦都没有送过礼物吗？”
“没”我低下头，“我和他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他之前家世也算不错，哪里需要我这一个学生买什么东西给他。所以给你买礼物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买什么”
他开心的抱住我，下巴磕在了我的头上。
“那你要慢慢学了，你以后还要送我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礼物”
“你傻哦，你要活到一百岁？”
“干嘛！非要生日你才会送礼物给我？不过，这个生日我有点饿了。”
我们两个抬头同时看向桌子上的蛋糕，相视一笑。
“你来”
他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我，手指沾了一些白色的奶油，点在了我的鼻尖上，上唇
其实有点甜的。
我轻轻含住他的食指，感受着他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林莫良”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嗯”
“我要。”
他的眼神像烈火一般耀眼，却又像水一般温柔。我缓缓向后退，他轻轻靠近。脚踝已经碰到了床铺的拐角，我没有了退路。
“我要”
李现恺再次发出了请求。
就这样，在他的温暖中，我交出了自己另一半的灵魂。
“这感觉…还…挺奇妙的…”李现恺口中喃喃道。
呜…呜…
耳边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声。
我枕着他的臂膀，稍微侧过身，挂掉了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
“不用接也知道是谁…”我还未从昨晚的事情清醒过来，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冲动了。
“你回一个电话过去吧。”
李现恺难得这么大度，我转头看向李现恺，发现他正在面带微笑地盯着我看。好吧…我起身寻找被我刚才扔掉的手机，他则躺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
“喂？哥哥吗？吃饭？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是很想出去吹风…”
“啊？那小良你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啊！”
“没事，我只是有点小感冒，等下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去医院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嗯嗯，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挂了电话后，李现恺在身后阴阳怪气的学我，“以后不准你和他说话那么亲热！大清早的恶心死人了。”
“不是你让我回个电话过去的吗？”
“那我也没让你这么的恶心啊？你过来！大清早的，不穿衣服在那边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
我有点害羞立刻抓起手边他的睡衣，套在了身上。“你不要乱看！”
“昨晚啥没看过哦，小东西，过来。”见我穿好了，他拍了拍旁边的床铺，“我想抱你一会。”
我脸红着坐到他的身边，“你不饿嘛，我去给你做早餐。”
“嗯”他躺着玩弄着睡衣的拐角，“昨晚你很乖哦，又可爱，还有点”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哪有人一直把这种事情放在嘴边的。“我去做饭了。”
可是却被他拉住，炙热的眼光盯着我的后背，“昨天弄疼你了吗？”
“嗯一点点”
“那”
一个人推着车走在这边的蔬果店，看着手中的苹果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那个坏人明明不是那种大块头，却能那样的自己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让我买菜回去给他做饭，真是个十足的坏蛋。
“小mo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甜蜜的思绪。
我回头看过去，是上次遇见的daniel。
“嗨，你好啊。”我笑了笑。
“你在买东西？”
“嗯，买些蔬果和蛋。”
他注意到我身后的推车很多东西，“你这么瘦要吃这么多吗？食物放久了不好。”
“没有两个人，就买的多一些。”
“两个人？是爱人吗？”
“额不是”
“哦？是吗…”daniel露出一点奇怪的笑容，“我看你这么好看觉得你应该不是单身呢！那你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
我记得眼前的daniel是出过柜的人，眼珠一转，“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可爱，怪不得…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结账的时候我们又碰到了一起，我看他也买了很多蔬果，他告诉我自己不会做菜只喜欢吃的新鲜一点，就生的比较吃的多，还问我有没有机会做饭给他吃。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还是这么热情。我敷衍地答应了一声，就赶紧向公寓走。
也不知道李现恺起来了没有，再不给他做饭估计又要开始抱怨了。
到了家里就发现他正在画画，我不敢打扰他只好自己蹑手蹑脚地去厨房。明天又要见导师了，手边除了一堆废料，其他什么都没有。
边做饭边想也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
我好奇的从厨房向客厅看过去，他依然在卖力地画着画，但是大体已经快完成了。
只是没想到，他画的居然是我。
而且一改严肃的画风，整体风格都是慵懒、散漫的。连在一旁的我都感觉到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现在他正在细小的描绘着我的眼睛。
“小鬼偷看好了没。”他用画笔敲了下我的头。
“你怎么画得这么好？这是什么时候的我啊”
“画的好吗？带感情去画的吧。这是你看我的眼神呀，明明很爱我还非要装作不爱我。”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放下画笔抓住我的肩膀，“那你告诉我胡说在哪里？是你很爱我还装作不爱我。”
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只好用头顶了顶他的胸口。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好饿，你快点去做饭吧。”
“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一起过来交作品，”caroline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和李现恺，“alex你先回去吧，你的作品放在我这边我会帮你收好，我有事情想要和mo来说。”
“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的小宝贝说？”
“李现恺！”他怎么可以当着长辈的面这样叫我！
“没事。”caroline捂住嘴巴笑了起来，“没什么，你要是想等他就在外面等。”
“那我在外面等你。”李现恺对我使了个眼色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坐吧，就让他多等一会。我其实蛮好奇你们画了什么。”caroline拆开了李现恺的那一大幅作品，她也深深被李现恺精细的画工所惊讶到，“嗯alex这次真的是带着感情去画的，看来你在他的心里真的占了很大的分量。”
她放下李现恺的画，陷入了沉思。
“你的呢？”
我把我的作品递给了她，这次我画的很小，只有1515那么大。
“苹果？”
我点了下头。
“你们居然”caroline表情闪过一丝犹豫，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李现恺不好吗？她不是很支持我们在一起的吗？
“怎么了？导师。”
“没什么，你们都是男孩子，这个年纪，很正常是我自己没有礼貌。”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主动喜欢他，原本也只是喜欢而已但是他的生日，他居然很可爱的做了蛋糕。虽然味道很可怕，但是我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他，所以就只不过今天早上我们还是有点懵，m谁也没想到就这样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都会做蛋糕了啊，”caroline笑了，“看来你们真的很合适，老师在这里真心的祝福你们，不管走多远，我都希望你们都是幸福的。”
作为李氏的大少爷，二十二岁的生日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单独和我挤在公寓里过。所以我现在就拿着“礼物”站在了李现恺和李现茹两兄妹在罗素的“家”。
只是两兄妹过来上学，倒也没有必要直接住在带泳池的别墅里，难道李氏在这么远的地方也有房产？
“请问您是”两个站在门口保安拦住了我的脚步。
“你好，”我对他们礼貌的点了下头，“我是alex的同学，mo。”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抬手让我进去了。
“小mo，”李现茹注意到了我，她一身水绿色侧开长裙，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她注意到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眼花缭乱，微微一笑。“不用在意，大家只是过来玩一玩。”
“大家都好有个性以前在学院里面没注意，现在”
“其实mo，你自己就是你的个性，跟我来。”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拉着我一路小跑就上了楼。
这边楼上左右两边都一个大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主人房。我被带到左边主卧的小侧间，刚进来就被她按在了镜子前坐了下来。
“这是我家生意伙伴的一处房子，有些年代了。这个小房间就是很早之前主人情人的房间，所以这里是可以通向隔壁主卧的，小mo，你今晚就住这里。”李现茹拿起发蜡就开始弄我的头发，“小mo，你刘海有些长了，我觉得还是把脸露出来比较好看。”
“ula姐姐，我晚上住这里？”
“是啊，今晚人来的有些多，估计都要留的很晚。其他人我不管，你们几个我肯定要照顾到的。不过隔壁是我哥的房间，你晚上要是困了就早点睡不要弄出什么动静了。”她从抽屉里找出两个钻石耳钉，帮我戴上。“嗯眉毛稍微补一下，小良！我还是想要像oscar那样叫你小良。我其实很喜欢你，因为你是我们当中最努力的那个没有成年人的弯路，我喜欢你的干净。”
她拍了拍我的脸，笑嘻嘻地就下了楼，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我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愣，如果李现茹要是知道我背着她和她哥哥在一起的话，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很好看”苏秦从我的身后出现，小声地说道。“那么喜欢安静的小良跑过来，也是难为你了。”
“哥哥”突然整张脸都露出来，整个人都不自然了，碰到了苏秦更加是有些束手束脚。
他带着笑意向我靠近，“眉毛眼睛露出来，的确是精神多了。”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和他一起下楼我很好奇苏秦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我刚才碰到了ula，她告诉我的。我看只有她一个人，想着你肯定不好意思出来就过来找你了”
下楼就遇到了陈曼，她站在楼梯口，应该是在等苏秦。
她穿着一身碎花包臀裙，一改往日清冷的形象，裙身正好把她稍微丰满的身材凸显的翘平有序，披散的头发也稍显的风情。苏秦走到她的身边，今天稍许有些成熟的他和陈曼站在一起，或许这才是天生一对吧？
“oscar，我刚才看到有意大利那个设计师的儿子，就是你喜欢的那个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苏秦回头看我一眼，但是还是和她走了。
原来是我自己把他推远了
虽然是李现恺的生日会，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李现恺在哪里。同学们都各自玩各自的，桌子上也只有一些中看不中吃的东西和酒。
大家又不是模特，都不用吃饭的嘛？我饿着肚子跑过来参加派对，没什么好玩的就只好搜寻吃了。
终于，在餐桌的拐角看到类似于奶油泡芙的东西，连忙冲过去就抓起来吃。
“咦？mo？”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我。
“咳咳。”被身边的人吓到，结果呛到了。“是daniel啊，你也来了？”
“哈哈哈，你好可爱啊。”见状他连忙从胸口拿出手帕帮我擦拭嘴巴，“吃东西可不能着急哦。”
“我太饿了，谢谢你。”
“看来你是没有吃东西就跑过来了，大家过来都是为了喝酒的，所以只吃一些小东西。”
“我又不懂，”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以为大家会坐在一起吃东西。”
“那我教你哦，这种派对我都会在家里吃一点芝士蛋糕或者甜甜圈，毕竟要喝酒空着肚子可不好。”
“原来是这样啊”
“小mo！”听到有人叫我，我和daniel同时闻着声音望去。
岑穗一身裸粉色单肩长裙，露出大半个香肩在外，肌肤细滑白嫩，丝毫不输女主人李现茹半分。而她挽着的就是今天的主角，李现恺了。李现恺穿着橘色棒球衣，头发高高竖起，整个人都朝气蓬勃。但是他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生日会开心一般。
“cassie姐姐，你今天真好看！”我眨巴了眼睛，李现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注视着我。
“你今天也不错呢。”岑穗看向我身边的daniel，“你就是第二教室的daniel是吧？你好，cassie。”
“你好。”daniel和岑穗相互握了下手。
“你和mo一起来的吗？”
“不我们只是刚才才遇到聊了两句而已。”
“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个小东西会使我们班里最快脱单的人呢？你说呢？daniel先生？”李现恺突然满嘴嘲讽的插了一句话。
“怎么会，我还小。alex哥哥你今天和姐姐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阴阳怪气我可不会输给你李现恺。
李现恺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面我都敢这样，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黑，岑穗不以为然还以为我是在夸她，笑的更开心了。我看李现恺就要发飙了，拍了拍daniel的胳膊就让他远离火海。
我还没有生气，这个人倒开始生气了？
“mo，那个cassie是alex的女朋友吗？我还以为”daniel拿了杯酒给我。
我接下来一口就喝了下去，和上次苦苦的啤酒不太一样，这次居然还是甜甜的。
“哇哦，没想到你喝酒这么豪爽，不像你啊。”
“我第一次喝这个怎么是甜的？”
“红酒自然是甜的，你第一次喝？等下会醉哦。”
“呃会醉吗？”我仔细望着手中的高脚杯，这个杯子看起来有蛮值钱的，李现恺家真有钱
“啊！”daniel的尖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放下手里的杯子向他看过去。
“对不起。”李现恺满脸笑意的盯着我们，“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