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瞧大嫂说的, 这话要是叫大哥听到了，大哥该妒忌了。”
“真这么漂亮？大嫂快让开，我也要瞧一瞧。”
又有两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 车帘被撩开的地方，又有两个女子挤了过来。
姜曦坐在车里，微微张着嘴，和她们大眼瞪小眼。
那两个女人看着他，呆了一下，随后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姜曦犹犹豫豫，又很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他这一声, 瞬间让她们反应了过来。
只见其中一个手臂一用力，“唰”地一声, 把帘子拉的更开了。她笑眯眯道：“大嫂说的没错, 若是早十年, 我必也要找小公子这样的夫婿。”
“这小脸长的, 真招人疼。”
“小公子快下来, 我们等你好久了。”
明亮的天光从没了遮挡的马车门里倾斜而入。
外面那三个人目光真诚，喜悦也是真实的，这种言笑晏晏的欢快氛围, 很快就让姜曦那颗紧张的小心脏平缓了下来。
他看不到秦申安的脸, 但能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越过他的三位嫂子，传到他的耳朵里：“嫂嫂们，收敛一些, 莫要吓坏我的小公子。”
片刻之后，他看到秦申安挤开嫂子们，站在马车下，淡金色的眼睛分外璀璨。他朝着马车里伸出手来，笑容张扬：“小公子，欢迎来我家。”
……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景下，姜曦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他。
他抿了抿唇，慢慢把手放到了秦申安的手里。
水葱一样纤长的手放到小麦色的、宽大粗糙的手里，很快整个儿都被包在了他的手心。
姜曦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弯腰，刚走到马车门口，就被秦申安一把抱了下去。
小秦将军揽着小公子的肩，向他介绍自己的三个嫂嫂：“这位是大嫂、这是二嫂、这是三嫂。我们家不爱叫太太奶奶什么的，你跟着我叫嫂嫂便是，亲近些。”
姜曦打量着她们。
秦大嫂个子较高，身材健美，浓眉大眼，端庄大气，看着就非常爽朗靠得住。
秦二嫂身材娇小，瞧着像小家碧玉，十分活泼可爱。
秦三嫂身材中等，比另外两位似乎更糙一些，皮肤也略黑一些，她头上没多少首饰，只用金冠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服装也是劲装，脚上踩着长靴，一副随时都要去打猎的装扮，是一种有别于永宁公主的英姿飒爽。
还没观察多久，有四个玉雪可爱的小孩欢呼着跑了出来。这四个小孩分别是两男两女，最大的男孩大约五六岁，最小的那个女孩，才三四岁。
秦国公府的门槛高，最大那个孩子学过武，双手按着门槛一跳就跳了出来，最小那个就没办法了，只能抱着门槛，吭哧吭哧往上爬。
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见姜曦看向那几个孩子，秦申安便几步走了过去，把最小那个抱了起来，拍拍她衣服上的脏灰，单手抱着她，领着一群孩子走到姜曦面前，笑道：“这几个是我的小侄子小侄女。”
他怀里那个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姜曦好一会儿，突然冲他伸出双手，用软绵绵的小奶音喊道：“抱……抱抱……”
秦三嫂笑了起来：“哟，这孩子平时挑剔着呢，除了她四叔，连奶娘都不给抱，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小公子，小公子要不抱抱她？”
抱、抱小孩吗？
我不会啊。
可是她好可爱！
那我试试叭。
姜曦看着小姑娘小小的身体，有点紧张的上前一步。他刚伸出手，那孩子就张着双手，雀跃的扑了过来，吓得姜曦忙把她接在怀里。
这小姑娘身上软软的，还带着小孩特有的奶香味，一到他怀里，就搂着他的脖子，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躲在他的脖子上，露出了羞涩不好意思的笑容。
另外几个小孩跑到他边上，抱着他的双腿，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也要抱抱！”
“我也要抱抱！”
姜曦整颗心都软了。
呜呜……太可爱了！
这些孩子就像是小天使！
一见着这些可爱的宝宝，什么紧张和迟疑顿时都飞到了天边。
顶漂亮的小公子，眉眼间带着舒心的笑意，一脸喜欢的抱着他的亲人。
秦申安光是看着这一幕，心里便满足的不行。
若是能一直这样，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什么军权什么大将军，他完全不在意。
他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
秦申安弯了弯唇，一弯腰，一伸手，就一手抱起了一个小孩，笑道：“都多大了，还和妹妹争呢？走，咱们回家去，四叔教你们射箭去……”
……
一路从廊檐下走过，姜曦被他们带着，到了正房边上的暖阁，临西长公主就住在那里。
一到暖阁，秦申安怀里的孩子们就挣扎着下了地，一声声地叫着祖母，往房间里跑去。
姜曦怀里的小宝贝也伸着手往前，催促姜曦跟着一起跑。
进了暖阁，他看到了靠坐在暖炕上的临西长公主。
临西长公主并不是特别惊艳的女人，但她气质温柔宁静，岁月赋予她皱纹，也赋予了她时光积淀的大气雍容。
明明还生着病，连说话时似乎都带着一些不适，但面对着围在身边的几个孩子，她却没有丝毫不耐，细心微笑着照顾他们。
又温馨又宁静。
姜曦看的好羡慕。
他心里母亲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上辈子很小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天天吵架打架，他每次都很害怕，只能躲在哥哥的身后。
这辈子的阿娘也很疼爱他，只是特别沉默，对他也总是小心翼翼的。自从他去俞氏学堂上学后，因学堂离家远，衣食住行大多和俞轲在一块儿，除了休沐日，平时极少能见到阿娘。
说起来，他两辈子都没怎么和母亲相处过。
很快，临西长公主就让秦家嫂嫂们带走了屋里的孩子，包括姜曦怀里的小姑娘。
把她们打发了之后，长公主又轰秦申安出去，她说：“我和小公子说说话，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自己玩去。”
秦申安都被赶到门口了，还探着头往里面看，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说道：“娘，你可别把他给吓坏了……你要是把他吓走了，你儿子我这辈子就孤独终生了……”
“泼猴儿，快出去吧。”长公主连笑骂他的时候，眼神都是温柔的。
丫鬟悄无声进门，在小方几上放满了糕点，然后抬到临西长公主所在的暖炕上，而后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姜曦有些踟蹰，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
长公主为什么要单独留下我啊。
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他有点点紧张。
该不会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要甩银票给我，然后让我离开秦申安吧？
我可以呀！
我愿意的！
系统无语：【曦曦你脑洞太大了。】
姜曦还没来得及反驳，临西长公主忽然就捂着胸口咳了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姜曦立刻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端起一盏清水，送到长公主手边，担忧问道：“殿下，要叫太医吗？”
临西长公主顺了顺胸口，摆摆手道：“不必了。”
姜曦还是有些担心，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把秦申安叫回来的时候，长公主含笑喊了他一声，指了指方几另一边的座位，说道：“快坐吧，听说你爱吃翠金楼的糕点，我让人订了一些，你尝尝。”
姜曦有些受宠若惊，他抿了抿唇，小声说道：“谢谢长公主。”
长公主沉默片刻，长叹了口气，说道：“不该是你向我道谢，该由我向你道歉才是。”
道歉？
小公子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吗？
临西长公主眉眼间俱是歉意：“关于陛下赐婚那件事……我才知道，申安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是他自作主张去求的。”
提到这件事，姜曦就不吭声了。
他确实很不喜欢那道圣旨。
就算如秦申安所说，他的性向为男，那他也有权力选择和谁在一起，而不是这样被一道圣旨就赐给了别人。
临西长公主端过那盏清茶，垂着眼，轻出了一口气，说道：“今日我像陛下上书，恳请他撤回赐婚的旨意，但是陛下没有同意。”
“对不起姜曦，因为申安的任性，把你牵扯了进来。”
长公主和陛下说过要取消婚约？
姜曦诧异地抬起头，讷讷喊了她一声：“长公主……”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长公主坐起身，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姜曦，我很愧疚。但比起道歉，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明白秦家的处境。”
“错误已经发生，在没有能力修正的时候，你接下来要做的，是接受错误，保护你自己。”
姜曦水眸微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抿了抿唇，小声说：“好，殿下您说吧，我听着。”
“好孩子，”长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天下兵马十分，秦独占七分——这个说法，想必你也听过，秦家的处境，你也猜的出来，我便不再和你赘述，下面我要和你说的，是申安的事情。”
“申安长了一双金色异眸，他刚出生，就吓坏了稳婆。后来陛下请了大相国寺的高僧为他批命，说他要么大忠，要么大奸。大忠则能助大景如龙腾九空，大奸则会彻底覆灭大景。”
姜曦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批语？”
他很认真地说：“我觉得，高僧不是在批秦申安的命，而是在批皇家的命。”
宝座上的那人，若是英明神武，待下宽厚，臣子自然会忠心；若他昏庸荒谬，残害忠良，有气性不愚忠的人都不会引颈待戮，自然是要想办法自救啊。
听到这话，长公主方才对姜曦刮目相看，心里也越发喜爱他。她道：“不是谁都能像你想的那么透彻，尤其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独断超纲久了，难免会刚愎自用。”
“我的皇兄也是如此。因着这批语，陛下对申安的态度，十分纠结反复。”
“我这一生，跌宕起伏，享受过无上的富贵，也感受过餐风露宿的窘迫，等有了这四个孩子后，只希望他们一生平安喜乐，所以他还小时，我就给他取了字，叫申安。”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长公主地眼神有些怀念，随后很快又变得温柔坚定：“我不愿意申安在陛下的反复怀疑和宠爱中消磨，便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边疆。”
“未曾料到，申安在行军作战这一块的天赋，无与伦比。他打小在军营中长大，十三岁跟着父兄出去打仗，以三百人截杀三千北国大军，一战成名。往后，他的战功越来越大，甚至率领着两万将士，闯入入了北国皇帝的营帐，捉住了北国的二皇子和小公主，因此才有北国求和之事。”
姜曦听得心潮澎湃，喃喃道：“他原来这么厉害的呀。”
平时看着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被他打被他骂，一点都看不出，他曾经是生擒北国皇族的小将军。
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平凡一些。因着这个战功，皇兄坐立难安。申安从北国回来后，他连发三道圣旨，催我带着女眷幼孙和申安回京城。”
“名为修养，实为质子。”
“陛下对申安忌惮颇深，自然也不愿意他找个好岳家，诞下子嗣。申安原打算终身不娶，但他头一天去太学考试，回来便同我说，看上了一位讨人喜欢的小公子，想要和他成婚。”
啊这……
那天明明不太愉快啊。
我都快被秦申安吓死啦。
姜曦脸有一点点红，不知道该怎么接长公主的话。
好在长公主也没想让他说什么，只是叮嘱他道：“申安主动想求娶男子，陛下求之不得，故而答应地非常痛快，因此，便是我再求他收回圣旨，他也不会答应。”
“接下去我说的事情，你要记好了。”
“小公子，你本与秦家无关，也不该被牵扯进来，若是哪天我故去了，秦家陷入困境，你就立刻离开，这是你的权力。”
“这话，我同样告诉了申安和其他秦家人，这是他犯的错，他没有资格怨你责怪你，反而应该主动送你离开。”
“我……”听着她的叮嘱，姜曦有些害怕，又有些难过。
虽然系统有了权限，可以知道后续的所有剧情，但除了某些人的背景身份和大致走向，具体的剧情，他并没有问过。
他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只走到三分之一的剧情线。
走完了剧情，我就要回家啦。
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
这样想是没错的。
可是，为什么听着长公主的话，他觉得好难过啊，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
姜曦从屋子里出来后，就看到坐在院子边檐廊下座椅上的秦申安。
他让下人捧来了一脸盆的雪，捏成一个个雪团，百无聊赖地扔向出来觅食的麻雀。
小公子走到院子里，轻轻地喊了他一声：“秦申安。”
他的声音那么轻，有点细细的，跟猫叫似得。
可小秦将军立马就听到了，他随手扔了手里的雪团，一个轻盈的跳跃，便翻身出了檐廊，落在院子里，飞快地跑向姜曦。
他碰碰姜曦的碎发，笑容肆意：“我阿娘都和你说什么了？”
姜曦抿着唇气他：“公主说你三岁还尿床，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秦申安皱着眉，气势有些凶：“不可能！我从不尿床！”
小孩子都会尿床的！
姜曦还想辩驳，秦申安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飞快地转移话题：“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院子……”
说罢，他便不容反驳地背起了姜曦，飞快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宋彦回的院子，院名叫喜乐院，和他高大威猛又野又浪的形象不太符合，但很符合临西长公主的期待。
进了院子后，宋彦回也不放下他，直接背着姜曦，参观起了院子。
他指指点点道：“左厢房原先都放我的兵器，前些日子，我让人空了一间出来，以后留着给你做库房。”
“右厢房这一排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背着人进入正房后，他先去了卧房，轻声道：“我又让人打了好几个柜子，里面放了好些衣裳，都是你的尺寸的，要不要去试试？”
姜曦红了红脸，他伸手扯着秦申安的耳朵两两边拉，小声骂他：“你做梦吧，我才不和你住一块儿。”
“那可不行，你若是不愿意住在秦家，我也可以跟着你去住谢家，或者我们去外面买栋新宅子，就咱们两个住，”秦申安又背着人去了书房，介绍道：“我在书房里又劈了一块地方，放了书架书桌，还叫人准备了好些颜料宣纸，以后咱们回来探望阿娘时，还能公用书房……”
姜曦在他背上动了动jio，气哼哼的，娇娇气气地说：“谁要和你共用一个书房，我才不要……”
秦申安把姜曦放在了书桌前的摇椅上。
摇椅的边上有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各类书籍信件，秦申安常在这里处理公务。
姜曦刚坐下，摇椅就“吱呀吱呀”响了两声。
有点像那种老爷椅。
还挺舒服的。
秦申安转身坐在他边上，把他抱了起来，而后仰躺在摇椅上，让姜曦躺在自己怀里。
姜曦觉得这姿势不舒服，便动了一下，侧躺在他身上，目光恰好能看到边上的茶几。
摇椅承受着两个人地重量，又“吱呀吱呀”响了起来。
秦申安亲亲小公子的脸，喃喃道：“不可以不要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姜曦心里还记着临西长公主说过的话，一时心软，不忍心怼他。他转开视线，看到了小茶几上的书籍，便转移话题问道：“那是什么？”
秦申安长手一伸，就拿到了几封信件，问道：“是边关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姜曦目光好奇，又乖又礼貌地问：“边关的消息，是不是都很隐秘的？我能听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秦申安搂着他，打开了信件，小声道：“这封信说，今年冬日，雪灾泛滥，北国人已经饿死冻死了两万人，北国可汗不顾他们的生死，他们便偷了武器，偷袭大景边界，抢劫粮食。”
“我的父兄，已经和他们打了好几场了。”
姜曦微怔：“可是京里没人传过这件事……”
秦申安勾了勾嘴角，笑容略有不屑：“秦家的消息，比宫里的还要快还要多……至于京里的人，他们只知道醉生梦死，睡死在温柔乡，早已腐烂成恶臭的一堆，就和、就和那些……一样……”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说着说着，呼吸就重了起来，眉头紧皱，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浑身都在打颤。
好疼……
脑袋里好疼……
好像有千万根针扎在脑海里一样，剧疼翻江倒海……想要发泄、想要破坏、想要毁灭……
姜曦立刻就明白，秦申安这是发病了。
他又慌又害怕，忙抱住了这人，蹭了过去，眼睫上沾了点湿意，又急又小声地喊他：“秦申安你又疼了吗？”
他蜷了蜷手指，羞耻道：“那、那你闻闻我吧……”
甜郁的香味从鼻孔钻入，但这一次，似乎没了什么作用。
秦申安还是疼的浑身颤抖，双手紧握成拳，身上的青筋好像要爆开一样。
呜呜……好可怕。
他怎么又犯病了呀。
姜曦没有办法，他想了好一会儿，只能闭上眼睛，颤着眼睫，捧着秦申安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两人的唇刚刚相贴，秦申安立刻一手按住姜曦的背，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又急又凶地吮吸起来。
（漫天的烟花下，姜曦觉得自己人都要傻了。他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可怕的人。他现在，特别痛恨宋彦回，也特别后悔来到了这个世界。维持世界运转的任务本不应该落在他的身上，毕竟他也没有那样的能力，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漫天的烟花下，姜曦觉得自己人都要傻了。他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可怕的人。他现在，特别痛恨宋彦回，也特别后悔来到了这个世界。维持世界运转的任务本不应该落在他的身上，毕竟他也没有那样的能力，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申安在他耳边，喘着气说：“屋里有你的衣裳，等会儿让丫鬟烧了水给你洗，我们……好不好？”
姜曦不知道，这个狡猾的猎豹，在他抱住他时，意识已经有所恢复，就等着他主动上钩。
他睁着那双迷蒙如烟雨的眼睛，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地摇头。
秦申安却已经被迷昏了头，正在他俯着身，看着小公子又艳丽又沉迷的表情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四公子，大事不好！”
“三公子被围困了！”
“送信的人没有抗住公主的盘问，公主急气攻心，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8修改
不知道说啥好，如果切片的话，我要再想想故事的逻辑，看看怎么圆。
晚安晚安。
对了，再提醒一下，除了姜曦以外，全员恶人，不要代入现实三观，就看个爽，狗血刺激爽文哈。感谢在2021-08-29 23:35:57~2021-08-30 22:5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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