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快乐与悲伤
热浪从丛林当中灌散而出，传来的热浪险些将杨凡的黑犀摩托掀飞！
耳鸣。
爆炸过后的耳鸣让人精神恍惚，仿佛灵魂都要被抽离！
此刻雯雯所在的红舞台也被影响的颤抖，刚刚搭建好的红舞台像是遭受地震一样剧烈抖动，而黏住雯雯的红木凳此时也裂开一条裂缝，雯雯诡异的笑容也被影响的收敛了一些。
她迷茫的看向红舞台上的小丑，用力的摇摇头。
舞台上的小丑虽然因为爆炸影响差点摔倒，但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快速爬起。
可能是因为雯雯的清醒，这让滑稽小丑的表演更卖力了，红舞台上的红色灯光忽然亮度变高，像是鲜血一样铺洒下来，而小丑的数量也变成了好几个。
在血色灯光下小丑的样子开始重叠，像是镜中镜一样复刻出足足八个一模一样的红色小丑。
他们“咯咯咯”的怪笑着，笑声整齐划一，诡异惊悚的笑声使整个剧院都变得阴森起来。
他们一跳一癫的跳下台，一个红色小丑手上拽着一个红色气球。他们围在雯雯的红色椅子周围，怪诞的红脸围一圈，挤眉弄眼的盯着雯雯。
雯雯的视线如今全被那张脸填满，无论雯雯转头，还是躲避目光都能看见。
这些脸一个比一个有趣，每一张都写满了人生阅历。
每一张脸，都有一个“搞笑”画面。
雯雯看到了其中一张脸上，一个滑稽小丑在深夜训练杂耍技巧的场景，这个小丑摩拳擦掌的来到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身边，然后将一个红红的苹果放在他们的脑袋上。接着快速拉开距离，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掷出飞刀对准他们脑袋上的苹果。
“咔嚓咔嚓！”
破碎声响起。
十个苹果，小丑只成功命中了三个，其余七把匕首三个插进了他们的大脑里，两个劈在了脸上，还有一个砍在了喉咙气管上，另一个离谱的飞到了裤裆处。
另一张脸，一个小丑正踩着一个彩色大花球，他红色的小鞋在大彩球上踩得“吱呀吱呀”响，但他竟然还在高难度的练习抛球表演！
只不过原本马戏团的小球，变成了人头！
一个个人头被他高高的抛起然后接住，抛完两个之后他便又加一个，然后人头依次叠加。
这些人头断颈处是模糊的肉碎，还带着新鲜的血浆并没有凝固，他抛起时还会带着飞溅而出的血液，那些血将他的手套染红，但小丑也毫不在意。
人头越来越多，并且弧度也越来越高！
终于，由于血液液体的滑落，有个人头并没有被接住掉在地上摔成两半，白花花的脑浆和血流出，令人作呕。
八张脸，每一张都有着完全不同的场景，但统一的是，每一个画面的小丑都在笑！
他笑的非常开心，可能是因为自己能够训练的缘故，也可能是对自己日渐练习的进步而产生的骄傲而发出的笑声。
“开心”的画面迫使雯雯也兴奋，像是一种情绪上的传递。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雯雯并没有害怕，相反她竟然感觉到一种血腥的美！
她迷茫的眼睛慢慢有些狂热，她将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颗红色的小果子！
这枚红色小果在红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妖艳，就像是用人血凝聚而成，而且红色小果上竟然有图案！
图案是一张张人脸，这些人脸变成了果实的纹理，印刻在红果表皮，就像是一个个冤魂想要逃出一样！
这些脸上充斥着绝望，恐惧，不甘！
这枚果子让小丑的笑都暂缓了，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血腥的人面果，伸手想要将这枚果子拿过来看看。
雯雯并没有让红色小丑碰到这个人面果，她动作很快的将人面果靠近嘴边，然后咬碎！
“呲！”
并没有想象当中吃苹果的干脆声，倒像是咬碎一个包浆的物品。
人面果被咬破，缺口处涌出黑血！这些黑血顺着雯雯的口腔爬了进去，而那人面果的表皮，此时像是干瘪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似乎连脸上的人脸也消失不见了。
红色小丑忽然有些笑的不自然了，他红色眼睛看着雯雯，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等待着某种变化。
“呵呵你好像笑的很开心啊”
空荡的舞台，一个诡异的男声突兀出现，将小丑的笑声压低了一些。
“是啊你到底为什么笑这么开心啊！”
“好让人嫉妒啊，竟然还能笑出来，真是让人愤怒！”
“我被困了好久啊，我好绝望，你能来陪陪我吗”
密密麻麻的声音陆陆续续出现， 有男生，有女生，每一声都像是一个冤魂厉鬼在黄泉下的挣扎悲鸣。紧紧是听到，就让人恐惧！
小丑愉悦的笑声被这些冤魂的哭声完全掩盖，一瞬间原本喜庆热闹的红舞台，像是变成了丧事般沉重压抑！
小丑脸上的画面也在快速变幻，第一个小丑被蒙眼飞刀杀死的人都睁开了眼，尤其是那三个被飞刀穿过脑袋的男人，里面白花花的脑浆都流出来了，他们齐刷刷的爬起，向着那个小丑抓去。
那个被刺穿喉咙气管的男人，他跑的最快，他拔出自己脖子上的飞刀，麻利的插进了小丑的喉咙，沙沙道：“你为什么不飞准点？”
随着小丑的喉咙被刺穿，他也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其余惨不忍睹的六个人也快速扑来，他们悲伤着脸，将手里的飞刀插进小丑的脑袋里，眼睛里，嘴巴里，胸膛里，裤裆里
同时第二张脸画面也变了，有一个被诡异小丑扔飞的死人色人头脸发出怪笑。
“呜呜呜，我飞了！”
这种突然的变化让红色小丑下意识躲开那个落下的人头。
啪嗒！
人头摔在地上，分成好几瓣
“呜呜呜我碎了”那颗碎了的人头不甘心的哭泣道：“兄弟们，咬死他！！！”
唰唰唰！
凌空的其余头颅都漂浮起来，它们像是彗星一样，在空中盘旋，滴滴答答的血滴在小丑的脑袋上，然后张开大嘴，飞向小丑的身躯旁。
咔嚓咔嚓！
断头齐齐围住红色小丑的脑袋，然后齐刷刷的张开大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