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信

    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在悄悄蔓延，我的佣人。“咦，他们并不想给我们设圈套，它们想一击致命，先生,我一脚就能把这扇小破门踢破。

    先试一试，看它能不能踢开，我说，我努力摆脱了那心里的恐惧，“然后我打开百叶窗，看看外面是什么，从窗户望向我前面描述过的小后院,没有壁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从陡坡上摔下来。从那扇窗户跳出去的人除非摔在下面的石头上，否则是站不稳的。与此同时，弗兰克试图打开那扇门，但没有成功。这时他转向我，请求我允许他使用暴力。在此，我要公正地对那佣人说，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迷信的恐惧，在如此不同寻常的情况下，他的勇气、镇定，都使我钦佩，使我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适合这个场合的伙伴。虽然他非常强壮，他的力量和他温和的努力一样是徒劳的，即使他用力踢门，门也没有晃动。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然后我自己试了试门，同样没用。当我停止努力的时候，恐惧又爬上了我的心头。但这一次，它更加冷酷和固执。我觉得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可怕的气息从那凹凸不平的地面的缝隙中冒出来，使空气中充满了对人类生活有害的毒气。这时候门却自动地慢慢地、悄悄地打开了。我们迅速地走到跳板上。我们俩都看见一盏大而苍白的灯，跟人的身形一样大，但不成形，也不真实，在我们面前移动着，上了楼梯，从楼梯口通到顶楼。我跟随光，我的佣人跟随我。在楼梯口右边，有一间小阁楼，门是开着的。我在同一时刻进去了。然后光坍缩成一个小球体，非常明亮和生动，在角落里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颤抖着消失了。

    我们走近那张床，看了看，那是一张破旧的半张床，就像在佣人专用的阁楼里常见的那样。在它旁边的抽屉上，我们看到一块褪色的旧丝巾，缝衣针还留在原来的地方，修补了一半。手帕上满是灰尘，它可能是最后一个死在这所房子里的老妇人的，这可能是她的卧室。我的好奇心使我打开抽屉，里面有几件女人衣服和两个用褪色的黄丝带系着的字母。我擅自拿走了这些信件。我们发现房间里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灯光也没有再出现，但是，当我们转身要走时，我们清楚地听到了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就在我们面前。我们穿过了其他的阁楼，脚步声仍然在我们前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脚步声。我手里拿着信。就在我下楼的时候，我清楚地感到我的手腕被抓住了，有人轻轻地把信从我的扣环里拽了出来。我只能把它们抓得更紧了。我们回到了我自己的卧房，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旺财并没有跟着我们。旺财把身子凑近炉火，浑身发抖。我迫不及待地看了看那些信，我读的时候，我的佣人打开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我吩咐他带去的武器。把它们放在靠近我床头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忙着安抚那只狗，然而它似乎不怎么注意他。信很短，上面写着日期，日期正好是35年前。

    很明显，这是一个情人写给他的情妇的，或者是一个丈夫写给某个年轻妻子的。不仅是措词，而且还明确提到了以前的一次航行，表明写信者曾经是一名海员。拼写和书写出自一个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之手，但语言本身仍然是能理解的。在亲昵的表达中有一种粗暴的野性的爱，但是，到处都有一些阴暗而难以理解的暗示，暗示着某种秘密，而不是爱情的秘密，某种似乎是罪恶的秘密。“我们应该彼此相爱，”这是我记得的一句话，“因为如果一切都被人知道了，别人会多么咒骂我们。”还是那句话:“晚上不要让任何人和你在一个房间里，你会说梦话的。”再说一遍:“覆水难收，我告诉你，除非死人能复活，否则就没有什么可以反对我们的”在最晚日期的信的末尾，同一个女人的笔迹写着:“6月4日在海上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