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一轮游戏
市中心街道上尽是往来行人，街道上往来车辆拥堵时不时传来鸣笛声，只学校附近小路上格外幽静，许是放假缘故，这一处再没有往日喧哗，也没有书声悦耳，只剩蝉鸣阵阵在街道旁显得格外冷清。学校对面树荫遮挡处商铺也没有几家开张营业，橱窗内张贴荧光黑板上也有几笔勾勒得断了线，只能大概看出个意思。叶彤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的奶茶店叹息，目光盯在淤泥撞奶冻上哀叹许久才感受到袖口中瓶子摇晃。
“安静，马上带你去买东西。”拍拍袖口中瓶子，拿出对着招牌上烧仙草图片比划着，瓶子内黑色雾气凝结一处与图片上东西有些相似，“要不就叫你烧仙草吧。”叶彤贸然做出决定瓶子里东西却在被拿出那一刻翻腾起来，这一瞬间挣扎着险些从手中挣脱摔落地上四分五裂，瓶子里黑雾蜷缩在瓶底，躲避开裂缝中浸透进去光线，仿佛触摸分毫便可致命，再没半点之前活力，缩成一团还有些颤抖。“你这家伙可真怪，习惯窝里横？”嘲笑着瓶子里东西，叶彤拿着它对太阳查看才发觉这东西面对树叶间散落太阳光线便将自己锁紧，在瓶底已经避无可避。
身后一排店铺只有个灰色招牌商店开张，门口张贴海报是时下动漫主角团限定款，“限定”二字贴在旁边极其显眼，即使叶彤这个没怎么看过也认不出上面角色得也被金色大字吸引目光对着海报端详许久。巨大招牌下两扇大门打开，店内物品一览无遗，一侧林立书架另一侧色彩绚烂看着货架上物品摆放了许多精巧物件，或许是放假期间没什么孩子，店内显得有些空旷，等叶彤走进去被门口一阵凉风吹得一惊，两扇门中间墙后印台旁店家吹着冷气摇晃折扇没抬眼，店内也不见也没多余店员。洁白地上倒映出人影，看着倒是一尘不染，走到礼物区，玻璃货架内彩色灯光透出橱柜，将上面摆放着的礼物包装盒映照得比之物品还要光线亮眼，身后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摆着各种小玩意儿，叶彤走到后排复古货架旁边，看着上面迷你版收音机形状的音响看得出神，弯腰凑近从身后玻璃板中看到自己头顶碎发有些散乱才收回视线。
袖口中瓶子中黑雾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叶彤拖沓，在衣袖里翻腾得起劲，被一把扭住也不愿安静下来继续闹腾，再抬头叶彤眼前正是礼物瓶货架区方向，其中一个海星贝壳装饰着的深蓝色海洋瓶在礼盒中虽颜色深沉些也觉得大气沉稳，叶彤刚要走过去拿起看到上面价格皱起连，表情都扭曲起来，默默放下拿起旁边透明瓶身，刚碰上瓶壁便听到袖口东西撞到货架上。“不喜欢也不至于行此大礼，咱们再看看别的。”听到门口喧哗声怕这一出闹剧吸引旁人目光，叶彤伸手拽着瓶子好声好气哄着，货架上面各式各样瓶子繁多，透明星星瓶中印着刺目鎏金星空纹饰格外耀眼，叶彤没等走近又感到袖口中瓶子横冲直撞，碰到身边墨色方口瓶身反而没了动静。
“原来你这东西怕光才缩在深色瓶子里，不应该叫烧仙草，应该叫你寄居蟹才对。”袖口瓶中黑雾很灵性的团了个球，安静乖巧浮在半空再没湖边闹，叶彤带着透出袖口一截不敢轻易出来的寄居蟹又走回之前位置，在深蓝墨水瓶旁边一滩水滩在瓶底再不挣扎。
拿着瓶子端详，开口处吸铁石扣盖严丝合缝精巧严密，指尖只摩擦着下方价位犹豫片刻走去银台结了账，机器扫过条形码却又不死心一把按住店家手肘装袋动作。
“能打个折吗，我还是个学生零用钱少。”听到这一句，礼盒将要装入袋子中的中年男人，才抬眼看了叶彤一眼，两人身上灰衣颜色相近，这一眼怕是只撇到衣服便又低头继续手中动作，熟练的介绍产品，“这是新到的货，瓶身材质特殊非常耐摔，不用液压机弄不烂，我们这很多小女孩用它装墨水，别看是吸铁扣拧下来还有一个备用。”老板解释的漫不经心，东西放到收银台上价签已经打印出来，按在盒子上便没再言语。
“不是，我要这么抗摔的瓶子干嘛，这难道是解压瓶吗？”叶彤像是最后还要挣扎，手中手机迟迟付款，犹豫坐在收银台前被凉风吹着转身打着喷嚏。
“不议价，东西还要吗？”转身老板已经坐下对着电脑不知搜索些什么，袖口中寄居蟹翻转个身在袖管里打着滚，瓶身挂到皮肤上似在催促。“要要要。”手中手机付款，提着瓶子又到了店内阴凉处，大概寄居蟹黑团子已经等不及要搬家，横冲直撞离开之前裂口瓶身，离开一瞬间才看到瓶子上裂痕几乎要将瓶子割裂两半，海洋瓶中填充物被黑雾包裹住，不多时全都吐出到了塑料口袋里，一个瓶中只剩他自己惬意非凡，化为滩水沉在瓶中，着瓶子远处看便像个普通墨水瓶。
售后中心校区不远处住宅正是岳严家，走过树旁边叶彤变为幽魂漂浮到岳严家窗边，透明窗上只一户贴着报纸的格外另类显眼，飘到密不透光的屋内叶彤眼前除了床上孩子睡梦中的岳严还有一个熟悉身影，举起剪刀正对着床上男孩，岳严的姐姐眼中有些执拗，读不懂她此刻为什么而怨恨，只看到手中剪刀松开，叶彤一把拍开尖端下坠轨迹，避开岳严眼睛，尖处划破了岳严脸颊，伤口很浅，剪刀砸在身上的动静让他睡得有几分不稳。见到这一幕女孩没有慌乱，原路走出房门，剪刀也掉落在他房间没有带走，一切被掩埋在黑暗中，只有一只鬼见证这一切。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叶彤也跟着她离开了岳严房间，隔着一个客厅，走过厨房台阶，厨房后一扇门打开，房间布置得格外粉嫩，公主床加上了帷幔，窗边月亮摇椅落地灯还带着微弱灯光，照在旁边云朵桌上，可惜柔和与光连通桌上书本旁烛台馨香都无法消除这个人眼中怨恨，坐在窗边身影微微颤抖，手指忍不住撕扯床单，指甲间发出咔哒声打破一室宁静。温软布料与可爱面庞和她的神态混合一起极其不搭。桌上照片中放着几张照片，上面尽是陌生人，叶彤没见过，只是看着开朗神态应该是这个人身上应该有的样子，屋内只剩叹息声留下，多余出来的鬼离开房间，默默带上房门，小心没发出声音惊扰到屋里人。
室内房间的主人们都还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客厅绿植阔叶摇晃着被一只多出来的鬼碰到叶脉，歪头靠在沙发上没注意压到了一片嫩叶，清晨叶彤也已经困倦渐渐合拢眼睫将要休息听闻主卧内房门打开，帅气男人走出门对着屋内温柔道了句早安，走到厨房准备一日早餐，一切像之前一样循环往复，每个房间的主人都像独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一个家里幸福美满与沮丧绝望居然融合得格外完美。
“我们的小公主和小王子也起床了吗？”主卧门框依靠着这个家的女主人，长发披散肩膀上打着卷，走出一瞬间又揉着眼睛退回门边，耍赖般不愿走出卧室半步，和厨房间男人嬉笑着，看向两间卧室，叶彤听到这一句问话直接笑出声，幸好无人听见，起身漂浮像岳严房间门边还隐隐能闻到里面尘土味道，“这个人居然被叫做小王子啊。”手指敲向门板声被厨房内翻炒声音掩盖过去，可能因为外界热闹，叶彤也肆无忌惮再没什么掩饰。
“孩子们放假再休息会儿。”岳严父亲走出厨房手中依然端着与之前一样早餐，无非是简单的煎蛋，放到桌子上看着妻子走过女儿门边也坐到客厅餐桌旁边，拿出四杯香橙果汁放到桌上，一切都好像之前清晨的复刻，没有惊喜只有多余的失望。
两人饮尽桌上橙汁离开房间时桌上餐盘中只有岳严父亲用清晨最后一点上班前闲暇时光用萝卜雕刻出来勉强能算作花朵的东西，女孩奇怪的神情和两人的不和睦都被忽略在身后。
“成年人的浪漫真诡异。”叶彤坐在客厅中觉得突然间的安静有些难以忍受，自顾自抱怨着也愣在当场，摆着手指算着自己的年龄表情有些难堪，“希望我没变异。”拍着胸口又枕回沙发上，身后绿植遮住些屋外阳光，这一刻叶彤才发现这家人客厅中窗帘一直敞开着。
日上三竿时岳严才起床，大概因为不晒太阳的缘故高高瘦瘦的岳严有些驼背，眼睛有几分睁不开，面色苍白有点吓人，开门的时候不适应外面的光线，用手捂着眼睛去浴室洗漱。抬眼看镜子里面注意到脸上的伤口，叼着牙刷用手挤了一下弄破了血痂，手指捻着手中的东西有点出神又不知所措。抬眼再打量自己看头上竖起碎发，按了半天没压平整，随即没在意又接着刷牙，叶彤在身后看着他头上翘起头发发呆，伸手却触不可及，飘得高了才勉强于之对视，垂手间袖口瓶子脱落掉在地上吓得岳严惊叫，黑水立刻蹿回叶彤袖里。一出闹剧吓到的除了地面的人，还有半空中抓着自己头发生怕再出意外的一只鬼，这两位都蜷缩起来不敢动弹半分，生怕再有其他动静。
过了许久岳严一脸惊恐伸手对着空气中试探，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恢复之前平静神态，像一切都没发生照常洗漱，泡沫擦过脸上伤口才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伤口在泡沫刺激下微微泛红，隐隐流出几滴细微血珠，红色混迹混入泡沫中又消失，眼里隐约有些怒气。步入客厅走过厨房对着一扇紧闭房门外拍打，“刘佳佳是不是你搞的，肯定又是你装神弄鬼！”一顿砸门没有回应，门口的人直接拧开把手，屋内刘佳佳在床上补眠，完全没理会门口动静，完全视岳严为无物，思量再三岳严也只能离开房间，回到卧室内又拿出漫画书，桌上本子上依然写着刘佳佳姓名。指腹微微摩擦纸面痕迹混开些黑色印子，目光望向纸上两个名字没什么温度，拿出水笔在名字上又划上几道印子，倚靠回椅子上书本覆盖在面颊像如此便能逃避现实如此便能得偿所愿。
那一套漫画被翻动得已经卷边，屋内光线不足，开着台灯岳严又看了一本漫画，叶彤在身侧也静静看着剧情，最后目光停留在他手边的黑色笔记本上，想着那上面的名字暗暗念叨着：“请君入瓮，正中下怀。”
屋内一人看着漫画一鬼翻找手机，不多时屋里只剩一人，午后阳光正浓，不似岳严房间常年如同日落时分光照都被挡在外面，烈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连袖中寄居蟹也跟着不耐烦得翻身，一路飘到去了岳严家附近灰色招牌文具店，在树身后落地才显出身形，叶彤看着自己双脚落地踩实原地跳起摘下片叶子，走入店内之前店长已经带起眼睛对着电脑似在盘点，凑近看到屏幕上分明是蜘蛛纸牌界面。玩得倒是认真，也没注意身后来人。下午店内顾客不少，最后一排爱豆立牌附近站着不少女生挑选物品。
“咳咳。”叶彤装作随意手肘撑着收银台边，不在意般轻咳一声，旁边老板依然目不转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店家，有长这样的笔记本卖吗？”说着递过去了手机里的图片，那人慢条斯理推了推眼镜说：“往里走左转第二排到第五排的货架都是。”
“我想要动漫周边那种，一看就特死神特中二病那种，能去漫展cos那种。”这个人抿唇缩小了纸牌界面，在商品清单中搜索动漫周边。“去第四排展示柜后面拐角，要是动漫周边也没有就没了。”
二次元展示柜这边的灯光明显不对，更加晃眼一些，寄居蟹不安的扭了几下又故作镇定的安静下来，在灯光下看我昂贵的抗压瓶都变成了绿色。“死亡灯光了……”墙上有几顶各色不一的假发，墙上挂着一排排cos服，玻璃柜台里都是cos道具，其中那本有点卷边的死亡笔记还真的挺还原。
从里面拿出笔记本跑到外面正常光线下看，本子上有些做旧的纹路，几页纸有些泛黄的迹象。前面一个女生买完了复习资料，机器扫过本子，盯着纸上账单叶彤瞪着双眼不敢置信看着，张口说话都有些结巴，“是这样的……我这样的学生吧……”一句话没等轻飘飘慢悠悠讲完便被打断。
“我这个笔记本有防水涂料，拍摄cos图水下都没有问题的，一本多用，你也可以上课使用，我配套有可擦笔，你看这是套盒。”砍价没成功，叶彤眼前又被塞过个黑色套盒，里面配着本上图标，的确是一套物件，还没等再多解释听到备受女生敲着手机说了句：“真烦。”
“行，您稍等。”叶彤再没多话，戴上单片眼镜看向眼前账目，扶正已经掉漆银框镜身，付账付得干脆利落，拿着本子走到店外不顾许多直接拿出账目对着镜片看了又看。“看好了，记得报销。”
“用分享视角的工具记录账单，你这也真是个人才。”叶彤耳边厉夫人调笑声音掩盖下这奇怪组织里唯一一个勉强能当得起“老板”的人的轻声应允，不知是应了叶彤的话还是厉夫人的玩笑。
回到岳严家里时环顾一周只有岳严自己一人在家，按理说他的姐姐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也不管真与不真，看着他这个本就有鬼屋潜质的房间，抓着寄居蟹扔到了他书柜上的玻璃门上，随即捡回寄居蟹，在玩游戏的岳严看着破了的玻璃有些后知后觉又害怕的站起身蹭到门口跑去姐姐房间，举起手砸门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人。
“家里还有人吗？”岳严喊完又听一声玻璃碎了的声音，这一次是他房间里的另一扇玻璃门。玻璃残渣里掉落支笔，岳严也没敢靠近，“有人吗。”应声一个黑色笔记本掉到了他头上。
屋内半空中叶彤正牵动嘴角看着计划实现洋洋得意，却看到岳严视线不对劲，直勾勾盯着空中她的位置像发现了异样，原本满意的微笑僵硬下来，与下方人对视再不敢有别的举动，两人又各自蜷缩在自己的区域内再没动作。
“你好。”试探性对空中发问，岳严衣摆拧在手中头发上碎发散乱，上前半步又重复了一遍，“你好。”这一次话语里已经带着敌意。
“你好你好，我没恶意的，我是实习死神。”岳严盯着半空许久手中分明颤抖，指腹摩擦手中本子不敢低头去看，气氛僵硬下来两人都不敢再多交谈，窗外响起阵阵车辆鸣笛声，岳严看着半空中位置强装镇定忍下许多询问话语，“怠慢了，稍等。”随后居然去厨房拿了饮料和苹果，不知是不是刻意配合闯入者的剧情，这个人居然勉强配合出演这漏洞百出的角色扮演。只是岳严颤巍巍的扶着椅子把东西放到了桌上离鬼魂较远的地方，随后对着空气一通探索，叶彤再飘到他眼前也似看不到异常般满脸茫然四处张望，合眼忍住惊恐不愿再看桌上多出来的物品，却拿着黑色笔记本回了房间，只是他看不到身后依然跟了只鬼，期待得看着他之后的反应。
回到房间里，破碎玻璃板证明一切真实发生并非虚妄幻象，拿着笔和本子陷入沉思，桌子上另一本已经折过页脚的黑色笔记本与手中一本只有颜色于标记相同，除此再看不出其他相似之处，普通笔记本上胡乱写的继母和刘佳佳的名字，字迹已经被摩擦的浑开了印子却无论如何也再不敢轻易写到另一个本子上。
“只要抄上去就完成了，愿望会实现。”叶彤在身后焦急催促，飘在空中忍不住转了一圈也不见岳严提笔写下半个字，等待许久只见到岳严翻开叶彤掉落的笔记本，里面夹着片树叶已经有些干枯。
外面传出开门声，岳严起身去看，低头起身便站在原地没了动作，手中缓缓举起手机屏幕漆黑屏幕上除了映出一只无神眼眸还倒影出背后半人虚影，他的确又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鬼。
跑到门口却被巨大砸门声音定在原地，“别弄出噪音！”刘佳佳尖声嘶吼，几乎破声，声音震耳欲聋像疯了一样重复着，岳严没敢回应，听到门外几乎是寻到了规律般的砸门声。原本已经握上门柄的手又脱落下来，转身看向一室无光屋内满地玻璃碎屑，飘在半空中模糊了下身的鬼似乎知道惊吓到了人类故意飘远了些，“你好。”鬼魂话语声有几分讨好，也许是这懦弱态度比身后疯狂嘶吼声温和，岳严竟然向室内走了半步，离门口远了几分，
到了末路让他再无法思考，岳严像忘记了怎么说话，用极小极微弱的声音问：“我杀人了的话，会怎么样？”外面又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刘佳佳似乎狂躁症又犯了，拍门喊：“让你别出声别出声，找死是不是？”一声咆哮更引得岳严不满，砸门声响得几乎要将门板砸穿，门外的人一步步将岳严逼进房间里，对身后人也再不愿留情，翻开桌上另一本笔记中姓名，看到鬼魂靠近有退后几步。
“别怕，别怕，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把想杀掉的任何人的名字写上面，无所谓几人，无所谓写不写死法，有附加条件我也会尽量满足，只有一点，事成后你要拿一半光明交换，没有副作用。”看到岳严还有估计叶彤又后退几步回到原先距离，耐心看着岳严皱起眉头担心犹豫着依然没拿起笔，是不是余光瞥向半空中漂浮着模糊了的双腿。门外把手拧动，外面人几乎要破门进来，没有了疼痛般撞向门板，惊吓中岳严提笔只写了刘佳佳一个人的名字。
“让她从这里消失就行，永远别被找到。”本子合上一瞬间门外便没有了声音，再打开笔记本上只有片落叶，字迹消失不见，剩下的浅淡印记依稀能看出“刘佳佳”三个字。“消失了。”摸索着上面印记岳严此刻已经没剩多少理智发现消失笔的作用，普通现象在他眼中也变得神圣起来。为了这一刻的意外不被发现破绽，叶彤再没顾忌岳严上前合上本子直接拿走了东西。
“不能留着这个吗，那我怎么联系你。”叶彤不理会他的话给他打开了房间门，屋外十分安静，没有刘佳佳的身影，客厅旁边厨房对面刘佳佳的房门已经打开，里面没有人。岳严不可思议的跑过去看，又去家里厕所、厨房、阳台、主卧都找了一圈。
“刘佳佳！”人影消失了岳严才后知后觉大喊，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疯子快出来！”再没人响应他的呼喊声，屋子里只有一人一鬼，岳严看向空中正有些得意的叶彤，表情中没有她预期中的愉快，也没半点放松，意外的竟然从平静里找到些绝望。
“现在我能要报酬了吗？”叶彤飘到岳严身边也再没见他闪躲，却也没点头答应。“稍等。”走到刘佳佳房间，屋内窗户打开，吹拂床边帷幔，一盏巨大月亮灯以及暗淡，显得旁边云朵桌子也蒙上灰雾，房间不大一眼望到尽头，打开衣柜也寻不到人影，岳严跑回房间手机上漆黑屏幕壁纸倒影着身后鬼魂，没在有半点害怕直接打了刘佳佳电话，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需要看到她的死状确认一下吗？”看到岳严样子叶彤有些无奈，却也耐心询问着之后事宜，单片眼镜中转载这一切给其他人，听到岳严说着，“不必了。”靠在卧室衣柜上再没多余力气。
“这个喝下去。”岳严看着鬼魂手中递过来的铁盒，里面打开放着个透明方口瓶子，里面透明液体与水一般无二，故意倾洒几滴又自动填充上，抬眼看向鬼魂也并无责怪样子。“喝下去你我两清，开学前你一只眼睛的视力我就收下了。”叶彤看着岳严饮进透明瓶子中液体转身离开再没留恋，手中木盒中还有另一瓶液体。
“一整天才完成了岳严一家，叶彤你办事效率太低了。”耳边传出小老板孩童声音，叶彤看着手中笔记本，于半空打开，一片落叶飘落出去不知坠落何处，看着远处落日像回忆起往事，连带回话也再没好脾气，“药剂这东西下手快也要等着慢慢等对方服用，就像”说到一半叶彤也停下话语，回望身后，贴着报纸的玻璃窗已经看不清晰，“刘佳佳活过今天下午了吗”问题再无人回答，叶彤也如同落叶般慢慢下沉飘到街边暗巷里，默默走出如同人类走上出租车，“去摘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