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低坑她一顿饭
2050年的高中生，与过去的三十年没太大不同，早起晚归，所需要学习的知识浩瀚无垠。
此刻六点多钟，太阳不过刚刚升起，楼宇间的阳光堪堪照入房间，恰好打在老者的脸上。
而老太太则是位于阴影下，面无表情。
“所以你想说什么？”
老者踌躇片刻，一咬牙。“您应该已经发现我的境界了…”
“一段隐元境，你想说什么？让我孙子赔偿你掉下来的这七个段位？”涉及心爱的孙子，老太太的话也多了起来。
老者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不敢。”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斜眼看了过去，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谅你也不敢】
老者组织了片刻语言，沉声道“赵老，对面下一次总攻就要开启了。”
老者一句话，让老太太再次皱眉。
“这么快？”
“是的，据分析，大概就在这几天了，而我的境界…”
……
家里的不速之客，秦九砚并不知情，此刻他正站在讲台上，一笔一划写下题目的答案。
最后一笔落下，秦九砚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回头看向数学老师。
“秦九砚同学回答的很好，回去吧！”
得到数学老师的首肯，秦九砚慢悠悠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
这题都做了几十遍了，解题方法都换了四五种了，焉有做不出来的说法？
不出意外的，胖子李先亮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秦九砚。
“九爷，这么难的压轴题都能做出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考场互助小组啊？”
李先亮所说的互助小组，就是他和几个学渣，平时谈笑间胡诌出来的组织。
号称高考的时候互相帮助，共同上岸。
但是目前的高考监考力度之严，完全杜绝了任何作弊的可能，李先亮几人也不过是口嗨过过瘾。
“行，我加入组织，你们几个一人给我包个红包！”
秦九砚笑着回答，顺手轻轻拉了一把同桌的马尾辫，引得一记白眼嗔怒。
这二十几天，秦九砚也不只是学习成绩进步这一个收获。
他同样发现了同桌米小鱼的全新打开方式。
不管是扮鬼脸吓唬她，亦或者是拉拉马尾辫、偷摸在她课本画猪头，最多就是像刚刚一样，换来一记白眼而已。
似乎根本不会生气。
这也让秦九砚枯燥的重复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毕竟逗胖子不如逗女生，何况米小鱼肤白貌美大长腿。
“你…你能不能好好学习，其…其他事情等高考完再说嘛…”
米小鱼余光看到秦九砚的笑意，扭过头来红着脸丢下一句话，又赶忙回头认真听课了。
只是游离的目光，暴露了她心不在焉的状况。
秦九砚逗了米小鱼二十几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一时间愣住了。
刚刚回头的李先亮，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秦九砚瞥了一眼米小鱼，见其没注意，对着李先亮做了个口型：她什么意思？
李先亮一张胖脸瞬间皱在了一起，宛如几十年前的名吃狗不理，足足有十八个褶。
他对着秦九砚挤眉弄眼了半天，见其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叹了一口气，摇着脑袋转回了身子。
秦九砚挠了挠头，看了看李先亮，又扭头看了看米小鱼，直到她脸颊的绯红之色浓厚，愤愤的转头瞪了秦九砚一眼。
“什么跟什么…”秦九砚嘟囔了一句，低头翻开笔记本，继续写写画画。
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工作——把过去二十几天的心得记录下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停滞的时间，会在那一天随着历史的齿轮继续前行。
万一时间突然正常了，那记录的心得，就是考前最需要再瞄一眼的部分。
米小鱼不知何时，也转过了头，单手柱着小脑袋，就那么痴痴的看着秦九砚的侧脸。
下课铃声响起，秦九砚这才从回忆的世界回过神来。
伸了个懒腰，一歪头，就看见了大红脸的米小鱼。
“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面对秦九砚，米小鱼深呼吸了几次，初见规模的峰峦跟着微微起伏，最后长舒一口气，银牙一咬。
“秦九砚，等高考结束，我在考场门口等你，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就跑。
那叫一个仓皇失措，从位子到教室后门，短短五米的路程，撞倒了三张课桌两把椅子，以及两根拖把。
秦九砚楞楞的看着跑出门的米小鱼，回头看了一眼李先亮，只见他也是张大了嘴，不禁开口说道：
“你要不劝劝她考武科？别老是盯着我了？”
李先亮深呼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
“你觉得重点是这个吗？”
“不是吗？”
“你再想想…”
“哦对了，你说她考完试想和我说什么？”
“高考都结束了，一个女生找一个男生，你说能做什么？”
“我知道了！”秦九砚一拍脑门。
李先亮瞪大了眼睛，嘴角已经开始微微上扬，就像老师傅看到徒儿终于修得一身本领，“快说快说！”
“她一定是叫我和她对答案！”
“…什…什么？”李先亮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颤抖，仿佛有什么开始出现了碎裂。
“你想啊，为什么特意找我而不是找女生，因为女生之间秘密传播的快呀！”
秦九砚越说越快，双眼也明亮了起来。
“她找我对答案，这样就算她做错的多，我也不可能告诉她的小姐妹，她也就不会被嘲笑！”
“我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哼哼，想的还挺美，我告诉你，我高低坑她一顿饭！”
秦九砚说完，骄傲的看向李先亮，只见他双肩低垂，目光涣散，嘴角还在不住的颤抖，连忙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咋了胖子？我说的不对吗？”
李先亮慢慢抬起头，目光满是死意。
“对，啊对对对，啊对对啊对对对！”
秦九砚皱了皱眉头，估计自己的猜想跟胖子应该是有所分歧，不过他更坚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也不多说什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走了，回家吃午饭，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