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恶意
梁文出门后往空中一招手，竟飞下来一只鹰隼，这鹰隼双爪如钩，直挺挺的抓在梁文的手臂上，双目灵动，看上去颇为不凡。梁文从鹰腿取出一张纸条，纸条在手上灵光一闪便直接消散，而上面的信息直接传入梁文的脑海。梁文叹了口气：“邻国发生政变，牧场现在又出事了，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乱了。”梁文向现场工作人员简单交代几句也就离开了。
街上人员熙熙攘攘，而街边上卖艺的说唱的摆摊的那是各色各样，好不热闹。一位衣着朴素毫不起眼的少年也在人群中攒动，睁着个眼睛那是左瞧右瞧，看啥都是新鲜热闹。这位少年正是赶了一天一夜路的方灿，去往京城路途遥远，方灿也一整天没吃饭了，准备先在这个镇上歇歇脚，吃顿好的然后最好再去买匹马。
方灿在硕大的街区中一眼就相中了一间饭店，店牌上写着三大字，兴德楼，那是碧瓦朱檐，富丽堂皇，就突出一个词，气派。方看的两眼放光，也不犹豫，抬腿就往店里走。
“这位客官，且慢。”只见一个小二上前将方灿拦住，上下稍微打量了方灿，道：“客官，我们兴德楼专门招待达官贵客，消费可不便宜。”
这小二虽然语气上客客气气的，可这态度和眼神却多多少少透露着对荒灿的蔑视。这小二衣着干净整齐，戴着个小帽儿，手上拿着条白色的长巾。荒灿对这小二的打扮很满意，小二穿的干净，饭店应该也不会脏，可是对这小二说话的语气很不满意。
荒灿自视，虽然穿得朴素了点，因为是以前的老衣服所以有些破洞，并且一路走来粘了些许灰尘，但也不至于被人如此小瞧。荒灿当即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给这小二开开眼，那小二哪见过这么多钱啊，看的两眼放光，直咽唾沫。方灿忽觉不妥，而后左右打量四周人群，又赶紧揣回兜里。
方灿这一套动作虽然迅速，但给小二涨见识的同时也难免落入其他有心人的眼里。方灿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好歹是个玄阶修士，有什么好慌的。随后推开小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小二也愣了片刻，马上就跟了上去：“小的有眼无珠，我们店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要啥有啥，不知道贵客想吃点些什么？”
单独要了一个雅间，再点了些山珍，屏退了小二。方灿起身在门缝上一划拉，便留下一条灵气细丝，这是他进阶玄阶后新得的手段，可以运灵气于体外并加以简单操控，当门被打开时细丝也会被拉断，荒灿同时也能有所察觉。
其中所蕴含的奇妙让方灿感到不可思议，之前灵气对他而言就像是空气一般。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觉到灵气的存在，就像呼吸一般通过灵脉吸收灵气。不过进阶之后，灵气于他而言更像是水蒸气一般，虽然还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只要稍稍挥手灵气就会像水蒸气一般在手上凝结。
使用时体内的灵气就像吐唾沫一样，可以随意凝聚在周身的任何地方。方灿在手上凝结一颗灵气弹，肉眼不可见，他却能感觉到灵气弹在手指间流转。他突然猛得挥手扔向墙面，啪一声，打出一颗豆大左右的小孔，没有打穿。
虽然破坏力不大，但方灿还是颇为满意的。毕竟初次使用，对灵气的掌控并不熟练，威力也就这样了。他发现灵气的凝实程度与离体距离也有关系，离体几丈远就会散形，其次就是受到的冲击力，灵气弹打在墙上时他就能感觉灵气弹散掉了，不然打穿墙壁的没问题的。
同时进阶时可以感悟天道，这时便能自己编织一个术法。这个术法与本人的意愿相关，但又不能完全由编织者掌握。就像是在地上划出一条蜿蜒的沟道，但水到底怎么流过还得看水量与流速，其中夹杂着随机性。
而方灿感悟到的是一个类似于幻术的精神攻击术法，就像他那时陷入的杀戮幻境。意志不坚定者会直接陷入癫狂，意志坚定者也会因为这股精神冲击而陷入短暂的失神，但具体使用效果如何方灿还没有实验过，方灿将其命名为冲神朔。
啪叽，门被推开，灵气细丝也被拉断。“客官，您点的菜好了。”那小二谄媚笑着将饭菜一一端了进来。
待菜上齐后，小二便乖乖地站在一旁候着。“你还站在这干嘛？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方灿抓起一只烧鸡就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说着。
“客官，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小二讪笑，挫着手，慢慢踱了出去。
酒足饭饱后方灿便心满意足的走了，当然也没忘了找银，小费什么的更是不可能。方灿决定再去换身衣裳，现在这身不符合他的气质。
而饭店不远处的小摊上正聚着一伙人，大约有六七人，其中一位瘦瘦矮矮的男子正在喝酒，一点点抿着，眼睛却时不时偷瞄店门口，问旁边坐着的一个瘦小伙：“三子，你确定那小子兜里有厚厚一沓银票吗，别到时候是你丫的看错了。”
“错不了，我看的真真的，那小子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有这么厚。”说着便双手比划着，然后又露出羡慕的目光盯着兴德楼：“真好，等我有钱了，我也要去大吃一顿，我要一次性吃他十碗大米饭，还要淋上肉汁，真好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事成之后爷带你去吃肉，肉你懂吗。”
“唔，可以吃肉吗，诶，大哥，他出来了 ，就是那小子。”三子眼神突然发亮，激动地指着刚吃完饭出来的方灿。
矮瘦男子一巴掌拍在三子的脑袋上：“别瞎指，被发现了咋办，都赶紧把头别过去。”，然后端起碗假装喝酒，眼睛余光却盯着方灿，催促道：“那小子走了，快，都跟上，家伙都带齐了，兜里能有那么多钱那小子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