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九门
“胖子，陈北！”天真挥着手喊道，潘子在他旁边站着，也一块挥手。
陈北:“哟，天真小可爱，来的挺早的呀。”
胖子:“哈哈，天真瞅瞅胖爷给你们带啥了，正宗北京烤鸭，排了老久才买到的。”胖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潘子一把接过，说道:“走吧，带你们尝尝杭州美食。”
天真对着陈北说道:“能不能别乱喊，小心别人以为你是个基佬！”
陈北诧异的回道:“难道我不是？”
胖子连忙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陈北。
天真装作一脸委屈的说道:“求放过可以吗？大哥！”
潘子:“小兄弟口味独特呀！”
四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吴山居。
胖子和陈北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大餐，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胖子指着眼前的五桶泡面说道:“不是，哥们不至于吧，别告诉我这就是杭州美食？”
天真一脸尴尬的看着小王盟问道:“不是让你定大餐吗，你这怎么搞得？”
小王盟委屈道:“老板，你没给钱呀，而且我都两个月没有工资了。”
潘子捂着脸，感觉这次脸丢大了。
陈北看着胖子问道:“他们不会是假的吧？没听说九门吴家都吃不上饭了呀！”
天真一脸尴尬的说道:“走吧，我们出去吃。”
陈北:“天真，要么也算是生死之交，有啥难处你说，哥们别的没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胖子也说道:“走吧，带路最好的酒楼，今天这顿胖爷买单。”
潘子见天真尴尬的样子，不得不说到:“那哪成，你们过来咱们这儿，那还能让你们破费，小三爷刚刚出来自立门户，吴家有吴家的规矩，不能从家里捞钱，所以窘迫了些，今个儿这顿还是我来吧，以后呀小三爷就托二位多多照顾些。”潘子跟随三叔多年，盘口基本也是他在处理。
胖子和陈北对视了一眼后，陈北说道:“客不压主，请！”
很快潘子就带着几人来到一处酒楼，点满杭州名菜后。
陈北问道:“不含三爷？”
天真说道:“三叔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
潘子这接话道:“三爷一向如此，经常消失几天。”
胖子问道:“那咱们那些东西呢？”胖子一听吴老三不见了，心里不免有些想法。
“那些东西都很贵重，玉佣交给九门协会会长处理，说是后面会由新月饭店进行拍卖，不过三爷说大概率会被上面的人拿走，不过损失会有九门协会那边补足，具体多少得看买家那边出什么条件。”潘子知道胖子的顾虑，便开口解释道。
陈北开口说道:“九门协会补差价？你确定不会黑吃黑？”毕竟九门协会他妈的说白了就是老九门洗白后的产物，九个盗墓世家，黑吃黑干的多了去了，想想霍家那阵女人吃肉不吐骨头。
潘子笑着回答道:“放心这次是张日山会长亲自过来的，他出马不会有哪些垃圾事儿！”
胖子倒是更对新月饭店感兴趣问道:“新月饭店，你们还能和他们搭上线呀？”
潘子回道:“不清楚，只知道张会长就住在新月饭店很多年了，九门协会总部也在那里。”潘子对这些事儿不是很清楚，他虽然是三叔的嫡系，但九门协会和三叔都不怎么对付，三叔基本在协会里没什么存在感，更可以说九门恨他得很，毕竟当年九门那些继承人大都没了，倒是这吴老三回来了。
陈北说道:“这我倒是知道些，九门张大佛爷都知道吧？”
天真:“那是自然！”
潘子也点头说道:“那可是咱们九门的信仰！”
胖子:“张大佛爷，我听人说过，是一个狠人。”
陈北继续说道:“要说张大佛爷就得先说说老九门。九门分上三门，中三门，下三门。
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中仙，正如烟上月。平三门曰贼，阎罗浪子笑面佛，正如杯中酒。下三门经商，美人算子棋通天，正如花下风流。
吴家是第五门，民国年间，上三门的三位当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家族势力极大，有着明面上的买卖。上三门的当家的已经不再倒斗，他们手下有着一批非常厉害的伙计，不仅身手好而且忠心耿耿，不过随着这些老伙计的去世，上三门也逐渐没落。平三门是夹喇嘛的主力，手下有着一批伙计和徒弟，整日穿梭在深山，不仅倒斗杀人掠货什么都干。下三门的功夫不弱，但基本不再出手倒斗，主要以倒卖为主，因此和平三门关系密切。”
陈北突然扯了扯嗓子，说道:“扯远了，咱们还是说说这新月饭店的事儿吧。”
“别！”胖子，天真，潘子和小王盟都连忙开口，天真说道:“你知道老九门的事儿，跟我们说说呗。”
“不是，天真你丫的九门传人竟然不知道老九门这些事儿？”陈北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额，从小他们都不怎么给我说这些事儿，所以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天真摸着头尴尬的说道。
潘子也开口说道:“我也不清楚，三爷很少和九门的人打交道，所以我就更不大清楚了。”
陈北无语道:“行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我知道的也是一个老家伙给我说的，他以前和老九门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来往，因此知道不少秘密。”
“老九门说的九位当家的分别是张启山、二月红、半截李、陈皮阿四、吴老狗、黑背老六、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
“在老九门之中，张大佛爷是个传奇人物。佛爷的风水造诣十分高深，传说能看三代土，在山上就能看到三百年前三百年后的样子。这个传说不知真假，不过张家确实能发现一些别人找不到的大冢，得到一些奇宝。
张启山的传奇故事很多，老家伙说最传奇的不是倒斗而是他从东北逃到长沙的经过。那是张启山年轻时候，东北被日军侵占，他们想要突围去长沙，结果他父亲被枪扫死，他和伙计也被关进了集中营。经过几番观察，张启山发现很多人逃脱被抓的原因是狗太厉害，可以搜寻气味追捕，他也发现了日本人只追两天，两天后就不找了。
要想逃脱最紧要的是先找个狗找不到的地方，这就需要有积水。张启山通过自己的风水知识，发现了外面山坡上有一座古墓。于是，张启山和伙计趁夜杀了一只狼狗，肢解后扔到了外面。几天后，狗尸腐烂，张启山就去报告说有臭味。不出张启山所料，日本人让他拿着铁锨出去埋狗尸，他趁机敲裂了墓墙。其后，在一场大雨中，张启山等七个人神秘地消失了，而长沙出现了一个传奇人物。”
“九门二爷二月红，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没爹娘。二月红这个家族也是传承了多代的，早先杀人灭家很是凶横，到二月红时低调了很多，不过依然名声在外。
二月红是个唱戏的旦角，白天带着戏班唱戏，夜晚就倒斗。这个戏班的人都有着一身的好武艺，他们下斗根本都不着地，据说可以用竹竿在墙壁上行走。
二月红还是陈皮阿四和现在解家当家人解雨臣的师父，武艺高的深不可测。在江湖上，二月红最富传奇的故事就是一怒为红颜。当时二月红还年轻，一次在酒楼喝早茶的时候，看到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被人背着游街贩卖。那个丫头是二月红认识的面摊丫头，她看见他后叫了一声哥。
年轻气盛的二月红施展绝技跳下了楼。只是当时外八行渊源颇深，他不能直接劫人，他也不能回家向父亲要钱支付那天价。于是，二月红回到家中拿上装备，快马奔向西郊，又快马奔回，身上带着黄土和三只金钗。后来，那个丫头就成了二月红的夫人，说起来之所以九门会和新月饭店扯上关系也是因为这个丫头。”
胖子一脸懵逼的问道:“难道这个丫头是新月饭店的人？”
陈北有些无语道:“不是，就一普通人，后面再详细说。”
“老九门之中，半截李是最狠的角色。三爷是个残疾人，小时候倒斗被同伙打断两条腿留在了墓室之中，靠着喝棺材水才活了下来。后来三爷就残废了，只能用手拿两块砖头撑着走，不过这并没有终结他的倒斗之路，他的双手力气极大而且极为灵活。不过，这件事让三爷猜疑心极重，他从墓中出来伤好后，拿出了明器，又把当初几个同伙的腿打折扔进了墓室中活活饿死。
三爷的势力也是极其强大的，他的伙计大都是残疾人，但都是狠角色。当初陈皮阿四势力最大的时候，张大佛爷的人都得绕着走，唯独不敢招惹三爷的人。不过，三爷流传最广的事还是他和嫂子的一段感情。虽然三爷凶狠没有底线，比陈皮阿四还不如，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嫂子。
三爷的父母双亡，大哥早死，只有嫂子陪伴照顾他。嫂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为了拉扯三爷长大吃了很多苦，有一次给别人洗衣服洗坏了一件旗袍被打聋了一只耳朵，后来这家就成了灰烬。
三爷就是为了减轻嫂子的负担才学了倒斗的手艺，而他双腿被打折后，嫂子照顾他时两人关系发生了变化。后来，三爷发迹后，想要娶嫂子过门，但她没有同意，还打算找个老实人嫁了，只是谁敢惹三爷。最后，嫂子给三爷生了个儿子。在孩子出生时稳婆差点把孩子掉在地上，幸亏天真爷爷吴老狗的黑狗及时出现才消除了一场祸端。”
天真问道:“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听说我们两家关系并不好呀？”
陈北说道:“这倒是真的，毕竟老家伙说，你们两家门挨着门，三爷每次杀了人就把尸体堆你们门口，听说杀人最凶的时候，你们吴家养狗都没买过狗粮！”
潘子:“所以那些狗都吃人肉？难怪三爷能分辨哪条狗吃过人肉。”
天真:“……，所以家还能回吗？”
“说完上三门，咱们再说这平三门，包括天真他爷爷哈，上三门的三位老瓢把子都是英名、美名，平三门大多都是恶名。这三位当家的都是身手出众的孤胆英雄，名声都是拼杀出来的，其中以陈皮阿四最凶。
陈皮阿四又是一个狠角色，心狠手辣不输半截李。在老九门中，身手最好的就是陈皮和黑背老六，一个是花签子，一个是流浪刀客。陈皮的铁弹子打得比枪还准，九爪勾可以勾十几米外的生鸡蛋而不碎，而且他本是花签子出身，早年间曾一百文杀一人。
陈皮的势力一度极大，伙计众多。不过，跟着陈皮混有好处也有坏处。下斗的时候，陈皮会根据斗的情况挑一些合适的人传授相应的东西，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而且遇到危险他也会拿人当替死鬼。但是陈皮也有一点好处，事先都会给你说清楚，而且事后绝对给你应得的。因此，很多艺高人胆大不要命的都依附于陈皮，想当初，他们势力最大时除了半截李的人其他几门都忌惮于他们。
在九门之中，陈皮的恶名是最盛的。陈皮是二月红的徒弟，最是敬重师娘丫头。丫头重病而死，她死的原因被陈皮归结于拒绝卖药给二月红的药商，还有丫头临死之时想要在南河滩上吃最后一碗汤面，却在那个雨夜被摊贩纷纷驱赶，这都被陈皮记下了。于是，一周内四家药商被灭门。半年后，依然是个雨夜，南河滩的摊贩被人一路杀绝，血水染红河堤。
陈皮一伙也是最凶恶的，做事最匪夷所思。当初陈皮发现有个村子地形奇怪，打听后知道村子雪化得特别快，这表明地下可能有东西。于是，这一伙人找了最关键的一家，夜黑风高时杀人住进了他们家里开始挖地。结果地下并没有东西，他们就继续换人家，到了后来都是投骰子决定去那家。半个月后村子都杀空了，什么也没找到，陈皮知道看走眼了，把村子剩下的人也都解决了，一把火烧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做得太大，后来被醉酒的伙计捅了出去，陈皮跑到了广西。后面的事儿老家伙也不清楚了。”
胖子等人都感觉毛骨悚然，这哪里还能称为人，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呀。
天真嘴巴都有些哆嗦的问道:“四阿公真这么邪乎？”
潘子倒是知道些说道:“陈北说的还是轻的，他比这还恐怖，我们一般下墓遇到他的人都是远远避开，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
王盟在一旁抓着天真的手，显然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