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九门2
“接下来就是天真的爷爷吴老狗了，这位要说吗？你们应该清楚吧？”陈北看了看众人后问道。
天真一脸期待的说道:“说吧，我对爷爷的过往也很想知道。”
潘子和王盟也都竖起耳朵准备听，毕竟这接下来就是吴家的传奇了。
胖子催促的说道:“赶紧的。”
陈北挥了挥手，喝了一杯水后，扯了扯嗓子，接着说道:“吴邪的爷爷，是正统的土夫子。早年间，吴老狗并不叫这个名字，因为在镖子岭倒血尸墓失去嗅觉才开始训练狗寻找古墓。靠着这些狗，吴老狗创下了老九门的多个第一，知道的斗位置的数量第一，未出手的明器数量第一，因此被称为狗五爷。
狗五爷的故事很多，他的战国帛书牵连很大。不过，吴老狗最为人传颂的还是他的狗，他养狗成痴，但也最喜欢吃狗肉。在所有的狗中，吴老狗最喜欢的是一只很小的西藏獚，名叫三寸钉，他经常揣在袖子里。
关于三寸钉还有个故事。有一次吴老狗去广西南宁，住在一个招待所，他发现有一间非常诡异的房子被焊死了，里面好像有东西。不过，吴老狗的胆子非常大，回到房间就睡觉了。半夜，吴老狗迷迷糊糊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看到一只高大的怪物，而三寸钉在他身上和怪物对视着。后来，别人告诉吴老狗三寸钉是西藏的礼佛犬，是菩萨座下的狗，是在保他命。因此，三寸钉非常受吴老狗的喜爱，在他死后三寸钉也消失不见了，不知去哪了。”
胖子无语道:“没了？就这？老爷子还不如一条狗的故事多？”
天真也是无语得很，激动了半天这就没了。
陈北咳了两声说道:“主要是老家伙和天真爷爷不熟，而且你爷爷太神秘了，经常深入简出，很少有故事传出，不过老九门每次大事件都跟他有关，当年教我的老家伙也不愿多说。”
天真:“好吧，本来还想多知道一些的。”
陈北说道:“行了，咱们还是接着说吧！”
“黑背老六是一个刀客，并不算是土夫子。在九门中，黑背老六应该是最厉害的一个了，据说他在闹市中挥刀斩人头颅，都没人能发现是他挥的刀。
老九门都是家族，有着不少伙计，唯有黑背老六是孤身一人。黑背老六没有徒弟，只要价钱合适他都会出手，要钱不要命。之所以被列入九门，可能是正好叫黑背老六，也因他的性格和刀法出众，没人敢惹他。其实，黑背老六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是几爷，也不会在意老九门，他的一生只有一把刀和陪伴的白姨。黑背老六最为人称道的故事也就是是千里走单骑，单刀在风雪中背回白姨。
黑背老六也是九门之中唯一没有后代的，刀法也没有传人。”
潘子问道:“能仔细说说千里走单骑，单刀风雪救人吗？”
陈北:“不能。”
胖子也问道:“为啥？”
陈北:“我也想知道具体细节，可没人讲呀？”
天真:“……”
潘子:“……”
胖子:“……”
王盟:“……”
陈北接着说道:“下三门的人基本都不倒斗了，以做生意为主，也没什么传奇故事。
霍家是九门之中唯一女子当家的一家，霍仙姑也是九位当家中唯一一个女子。这是因为霍家下斗的方式最特别，需要柔韧性非常好的人，因此都是女人当家，女伙计的地位也很高。不过，女子多了是非多，霍家的故事就是争位的故事。
霍老太去世后，她的女儿、妹妹、亲戚都盯上了当家的位置。这几股势力为了上位，不得不与其他几门结盟。上三门根本不管这些事，只有平三门和下三门比较热衷这些事。平三门中的陈皮阿四非常积极，但没人敢找他，怕他吞掉自己的基业；黑背老六自然不合适，性格不合适，也没有势力；齐铁嘴是个小盘口，主要靠嘴，没什么用处；解九爷最合适，几个争位的人都拉拢他，但他太精明，只是静观其变。
说下来，只有吴老狗最合适了。吴老狗为人讲义气，手下的伙计也都精明强干，他人缘也较好，和几位当家的关系也不错。于是，几个争位的人都请吴老狗去喝茶，最后他选择了霍仙姑。至于原因没人知道，但正是有了吴老狗的支持，霍仙姑才成了当家的。霍仙姑也是无比喜欢吴老狗，但最后吴老狗还是没选择她，而是选择了解家表小姐。”
陈北随后对着天真说道:“你可得小心了，听说这霍仙姑对吴老狗因爱生恨，恨不得把你们吴家斩尽杀绝，特别是你爷爷死狗，你奶奶当家，再加上听说她女儿好像喜欢你三叔，后来被你三叔弄没了，所以以后记得离她远点，小心霍家。”
天真:“真的假的？也就说这霍仙姑没争赢我奶奶？”
胖子惊讶道:“霍仙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不会吧？”
陈北说道:“实际是霍仙姑太矜持，你奶奶太主动，不过谁让你奶奶有个好哥哥呢，九门里最精明的人做后盾，你爷爷能不上钩才怪。”
天真说道:“你是说解爷爷？”
陈北说道:“那咱就先说说解九爷吧。
解九爷是九门中唯一的一个知识分子，还留过学。解家最大的一个特点是没有特点，人手、渠道都不出众，但都够用，解家的生意也做得最稳，没人找他麻烦也没人找他帮忙。
解九爷无比精明，最擅于布局，一切事情没发生之前就能提前预料到。解九爷也是不喜欢露面的一个人，因此，他是平淡无奇的，很少有奇闻异事。要说有，也只有下棋一事了，众所周知解九爷最喜欢下棋。
有一年，广州棋圣去到长沙。这个棋圣确实厉害，可以一个人同时和八个人下棋，而且取胜。长沙棋手被人折了面子，就去请解九爷出面，但他不愿意露面，就在幕后指挥一局。还是一对八，结果却是棋圣赢了一局输了七局，而解九爷指挥的那局棋惊心动魄，最后输了。
事实上，赢得七局棋才是解九爷下的，那一局棋是七人合力下的。解九爷的棋力也是不如棋圣的，但七人合力却超过了他，于是棋圣被七人牵制了大部分精力，解九爷才赢了那七盘。这就是田忌赛马的套路，也反映出了解九爷的智谋。”
胖子:“就这没了？没有什么牛逼的故事吗？”
陈北说道:“反正开始那些年九爷的确不怎么出众。”
陈北随后接着说道:“咱们还是先把漏掉的八爷补上吧，下三门中，霍家和解家家族非常大，生意做得也很大。齐铁嘴却只有一个小盘口，就是他算命摊后面的一个小香堂，里面是各种古董。不过，别看齐家的盘口小，生意却是火得不行。齐铁嘴的奇门八算是一绝，很多人都是来找他算卦，而且他的盘口买货送算，很是吸引人。
齐铁嘴是靠嘴吃饭的，他的奇门八算被传的神乎其神。有一次，一个客户去齐铁嘴的香堂看货，没看上古董竟然看中了一个香炉。伙计起了贪念，偷偷卖给了客户，打发他快走。齐铁嘴看见客户没算卦就离去了，很是奇怪，这是头一份啊，就问了伙计。伙计害怕之下，说出了实情。齐铁嘴说他冒犯了祖师和神灵，犯了大忌，要遭报应的。伙计害怕之下，掏出卖的所有钱求齐铁嘴化解。
齐铁嘴就给伙计算了一卦。当时伙计正要去村里收租，齐铁嘴让他把卖香炉的钱待在身上，收的田租放在箱子下，另外那边瓜农的田租免了。伙计不明所以却相信当家的，去了村里就免了瓜农的田租，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强盗，却只劫了他身上的钱就跑了。
后来那强盗被抓住，正是一个瓜农。村里的瓜农因为遇到大雨减产交不起田租，被生活所迫有人当了强盗，但劫道时发现是免租的伙计，就匆忙劫了身上的钱就跑了。要不是伙计免了瓜农的田租，恐怕早就被杀人灭口了，而要不是把收的银子放到箱子下也就被劫了。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样。据齐铁嘴所说，卖香炉钱就是买炉钱，正好是买路钱，意味着会遇到劫匪；客户不算卦就是卦不算，正好是瓜不算。这件事流传特别广，更让齐铁嘴名声大震。”
天真无语道:“这不是猜字谜吗？”
胖子也说道:“咋感觉九门就没几个正常的？不是杀人如麻，就是奇葩？”
潘子呵斥道:“胖子不要乱说话。”
陈北:“其实老九门没有那么多传奇色彩，大多都是后人加上去的。
九门之首张启山，任职国民党长沙分区布防军官，同时也是盗墓世家传人，因家中有一座神秘大佛而得到张大佛爷的绰号。
二月红出身戏曲世家，唱旦角，行二，所以艺名二月红。身怀绝技，被人尊为二爷、红爷。
九门排行第三半截李。在上三门里最有门道，是个残疾人，为人心狠手辣，疑心病重。
九门四爷本名陈皮，因在老九门中行四，遂被称为陈皮阿四。二月红的徒弟，后被逐出家门。
老九门五爷，也就是天真的爷爷，不多说。
六爷是一个孤独的刀客，九门唯一一个打手出身的人，老九门排第六。
当时九门第七霍家当家的是霍三娘，九门唯一一个女的，心狠手辣的很。
八爷是老九门中的一个奇人，他一生神神叨叨，虽为算命先生，却从不信鬼神。什么东西看一眼，说半句，藏半句。老九门排行第八。
九爷工于心计，精通棋艺。其实老九门几个当家的也就生逢乱世罢了，隔咱们几个在那会儿说不定咱们更牛逼！”陈北说完不忘自我吹嘘一波。
胖子笑道:“还是陈北你懂我。哈哈！”
天真和潘子等人也笑了起来，不过都没有当回事儿，能在那会儿杀出来的狠人，又哪里是他们能相比的，就拿现在活着的四阿公来说，潘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胖子随后问道:“你还是说说新月饭店吧，你这讲的老九门太不过瘾了，干干巴巴的！”
天真也点头说道:“最好是有故事传奇色彩那种。”
陈北:“滚蛋，老子不是说书的。”
“要说新月饭店就得提到一个人，九门之首张大佛爷的夫人尹新月，她是北平鼎鼎有名新月饭店老板的掌上明珠。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心思机敏，精明能干，最令人喜爱的，不单是那绝顶聪明和倾国之貌，而更在于她那般敢爱敢恨的魄力。身边有耳力超群的听奴和棍术精绝的棍奴，现在新月饭店的当家人尹南风也是长得花容月貌。”陈北说着说着就一副痴汉模样。
胖子:“你够了，别一脸痴汉好吗？”
天真也无语道:“麻烦大哥收一下好吗？”
潘子说道:“兄弟你见过佛爷夫人？”
陈北说道:“见过照片，便宜你们九门佛爷了。”
王盟:“大哥，能继续讲故事吗？”
陈北:“……小屁孩一边去。”
“这说起来还跟长沙一个大墓有关，也和日本人脱不了干系。
1933年秋，一辆神秘鬼车缓缓驶入长沙火车站，九门之首张大佛爷张启山身为布防官，奉命调查始末。张启山与八爷齐铁嘴一路探访，发现长沙城外有一座疑点重重的矿山，一直被日本人窥伺。为破解矿山之谜，张启山求助同为九门上三门的戏曲名伶二月红，无奈二月红虽出身考古世家，却心系重病的妻子丫头，早已金盆洗手。张启山为了国家大义和手足之情，北上去往新月饭店为二月红爱妻求药。
一开始，佛爷只是为了取药。
不料，尹新月这个新月饭店大小姐却喜欢上他。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来临，却也道不明什么时候会离开。
也许佛爷与尹新月的感情乃是上天注定，才会彼此相遇，一见钟情。乃至在最危险的时候。
尹新月舍弃自己原本的未婚夫保全佛爷。
尹新月第一次见佛爷，是在车站里，那时候尹新月不喜欢这个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彭三鞭。
便打算在车站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佛爷假扮彭三鞭。
一下火车，以为佛爷是彭三鞭的情况下，喜欢上老佛爷。
更是面对彭三鞭的指责，尹新月淡定说“他就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尹新月连自己的未婚夫是谁都不知道吗？”
就这样，佛爷点了天灯，成为尹新月的未婚夫。
佛爷拿到药便打算离开。
尹新月跟随其后，佛爷淡定说“我不是彭三鞭，你跟着我干嘛”
尹新月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喜欢你，而且你点了天灯，你就是我尹新月的未婚夫”
佛爷讲了一堆大道理，尹新月表示不想理会。
尹新月笑着说“不管怎样，你点了天灯，便是我的夫婿，我认定你”
佛爷无奈说“这个给你，你回去吧”说完便把二响环给了尹新月。
佛爷知道自己的责任，不想尹新月被牵连。
佛爷说“你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尹新月看向二月红夫妻，笑着说“我想好了，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婿，我认定你了”
佛爷只能宠溺笑着不说话，从态度上看佛爷那时应该是喜欢尹新月的。
就这样尹新月跟随佛爷回了长沙，途中遇见彭三鞭，彭三鞭气急想强了尹新月，好在佛爷及时赶到。
两人合力把彭三鞭杀了。
缘分总是猝不及防，随着相处时间长了，佛爷也不再拒绝尹新月。这就是九门张大佛爷和新月饭店老板的故事，后来新月饭店就成了九门张家的地板，妙呀！”陈北都佩服佛爷，这一波北平行，得到了兄弟生死相随的友谊，还娶了一个夫人，最后白捡一新月饭店，再看看新月饭店亏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赔了女儿还倒贴家产。
胖子说道:“我靠，咋感觉新月饭店是倒贴的呢？”
天真说道:“不愧是九门之首张大佛爷呀？”
潘子一脸崇拜的说道:“难怪老一辈的人都听嗯也得，一提起佛爷都一脸崇拜。”
陈北又说道:“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墓里和你们一块那个小哥呢？后面你们找到没？”
天真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潘子你知道吗？”
潘子说道:“找不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说起来那人还是四阿公的人，三爷还问过四阿公，不过四阿公没理会三爷。”
胖子有些无语的说道:“陈皮阿四的人？难怪这么古怪，他不会也是杀人如麻的吧？你们怎么什么人都敢合作，那小哥武功那么高，不怕路上把你们宰了？”
潘子说道:“不会的，三爷和四阿公有些特殊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