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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还是要去稷下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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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吴起居然也有会有被一个老头子给牵着鼻子走的一天?不对啊,我今天怎么会这么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呢?我对我那早已亡故的老母亲也没有这样子恭恭敬敬啊?难道那个老头子能暗中影响我?能够突破我的煞气影响我的人,这种人说的话真的能够相信吗?”吴起躺在床上,苦恼的思考着今日的事,思量着去不去那闻名天下的稷下学宫,听说那稷下学宫还是融汇了天下诸子百家各家大拿之处,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去了那万一栽了……

    吴起越想越离谱,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去,想着想着,吴起突然发觉胸中孕养的煞气开始逐渐摇晃起来,搅动的自身的兵家根基好像快要裂开了,已经渐渐出现了一丝裂缝了,吴起心中大惊,忙将脑中对于稷下学宫的思考之事放在了一边,开始细细打磨稳定自己的兵家根基。

    良久,窗外一缕莹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了屋内,肃立在房间内的吴起总算是把命根子的问题解决了一大半,为什么说是一大半呢,因为还有一点儿小小的问题,还没法得到解决,那就是兵家根基之上的裂缝,说到这兵家根基,每个兵家之人,在初学之时,会选择一门兵书作为自己的兵魂,不断的学习兵法会让兵魂不断的凝练成型,直到他亲自上了战场率领一支军队打赢了一场战斗,兵魂会随之产生蜕变,由主人自己选择凝练成何种兵器,这种蜕变后的魂兵就被世人称之为兵家根基,兵家之人的一切神通本领全都得仰仗于此,堪称兵家人的命根子!而现在属于吴起的命根子有了一道裂缝,虽然不大,但是依然清晰可见的一道裂缝。

    “怎么办?怎么可能稍微因稷下学宫而胆怯一下就产生了裂缝?这必然是那个老东西算计于我!如此说来这稷下学宫是非去不可了?”吴起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怒不可遏的在房间空处打起一套军中杀拳起来,拳头挥舞在空气中带起“呼呼”的风声,用力间,骨骼都在噼啪作响,一套拳打完,吴起整个人都杀气腾腾,脱下已经湿透的汗衫,吴起感觉到自身状态好像并没有因为根基有损而受到影响,反而比平时还好一些,吴起也不是很明白这些,他这次并不打算谋定而后动了,他决定即使那稷下学宫真是龙潭虎穴,他也不得不去莽上一回了。

    下定好决心后,吴起径直去院中的大水缸里打水清洗下身体,虽然现在正值春夏交际,但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即便是称得上冰凉彻骨的冷水也无法使吴起重新冷静下来,浑身沸腾的煞气冲的吴起的双眼都蒙上了一层血雾一样,通红骇人。

    冲完凉后,吴起回到房内也并没有打算睡觉,他继续肃立在房中,不断的尝试修补自己兵家根基的裂缝。

    “嗯?”老头看着吴起紧闭的房门,回忆起刚刚看到的吴起那不太对劲的样子,仔细思量了起来:“刚刚吴起身上怎么有一种浩然气的感觉?他今天去见的是儒家的谁?稷下学宫现存的大儒还有谁?孟轲嘛?”

    老头想了想,突然现身于吴起面前,吴起本能的汗毛炸起,感觉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人物或者事物靠近他身边,但是却什么看不见也感知不到,吴起微微弓起腰来,浑身肌肉紧绷,就像猫科动物遇到更强的同类那样警惕而又蓄势待发,蓦然间,吴起沉声喝道:“来者何人,找吴某有何贵干?”

    “你身上有股浩然气的味道,切记儒家不可能容你,好自为之。”话音刚落,那危险的气息便消失不见,只在地上余下了一块漆黑的令牌。

    吴起并没有因为气息的消失而放松警惕,因为太多的同袍就倒在了自己觉得安全的时候,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吴起见四下并无动静了,又用煞气将屋内清扫了一遍,才用煞气将那令牌驭到身前一尺处,仔细打量时,看到这块漆黑的令牌表面居然只有一个大大的“墨”字凸出来,就并无他物了,吴起将煞气布满全身,便慢慢的将“墨”字按了下去,“啪嗒”一声,令牌表面呈上下左右打开,露出了内里短短的几行小字:

    “兼相爱,交相利。---墨翟”

    “墨家巨子令?刚刚来的是墨家巨子?这是那传说中的墨家巨子亲手做的那一块令牌还是后人仿制的?”吴起大惊失色,将令牌握在手里,亲手触碰到这块令牌后,吴起居然对这令牌莫名产生了一丝喜爱之情,煞气正应激的准备自行冲散这没来由的喜爱之情,突然吴起脑中一阵剧痛袭来,当时就痛得他晕了过去,晕过去的吴起体内却依然阵阵激荡,好像有两股力量在不停争斗……

    老头在吴起房中重新显出身形,弯腰将吴起握在手里的墨家巨子令给拿了回来,在老头手里那令牌上的“墨”字却显得极为模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老头把令牌放回怀里,对着晕倒在地的吴起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既然知道这是墨家巨子令,还敢用手直接抓着?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下好了,就算你小子体内的浩然气没了,你也得残留不少,不过估计问题不大,毕竟墨家之力和兵家之力同根同源,反倒对你的兵家修行有好处,而且也顺便能压一压你的杀性,不至于以后滥杀无辜。”老头自个说说笑笑,说罢便再次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吴起意识甫一清醒,便腾的直接跃身而起,仔仔细细的打量自身有没有哪些零件缺少了,比如说腰子什么的,万幸的是,在吴起里外检查一遍之后,发现自己依然全须全尾,除了昨晚那块疑似初代的墨家巨子令不见了之外,并无其他损失,而且在内视自己的兵家根基之时,他还惊奇的发现那丝裂缝已经神奇的愈合了,并且还较之从前雄浑了许多,上面的一些细节都已经清晰可见了,不复昨日的模糊不清了。

    此等变化,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会欣喜若狂、喜出望外,但对于吴起来说,只有警惕和从心底泛起的浓浓寒意,没有一个兵家之人会喜欢超出掌握和认知范围的事,而且昨天经历的一切,让吴起有种被人掌控在股掌之间的感受,再联系起在鲁国的遭遇,吴起只觉得有一张大网正在把他牢牢困住,逼迫他不得不远离鲁国、齐国。

    “难道有人不想我留在齐国鲁国?还是说昨天真的只是巧合?没必要与鲁国的事联系在一起?不行,不能按着幕后之人的节奏来,我得好好想想。”吴起在房中来回踱了几圈,坐在了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猛地喝了一口,继续分析道:“昨夜来人所为既然是为了消除浩然气而来,那必然是可有两种情况,其一自然不想我今日前去那稷下学宫,其二则是真的是一位极度讨厌儒家的墨家巨子,帮我仅仅是看浩然气不爽而已,这种情况可以不用考虑,最多就是日后那墨家巨子会让我为他办些事情,那便只分析第一种情况。”

    吴起喝了一口茶水,继续细细想来:“第一种情况,不想我去稷下学宫?我吴起自问并没有做那学宫大祭酒的本领和学问,那就是怕我为齐国效力?谁最怕齐国崛起?鲁国?魏国?燕国?与齐国接壤的就这三国,鲁国可以排除,那便剩下魏国和燕国,不对、不对、不对,现在我对于幕后之人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这样盲目分析毫无意义,先不想这个,想想,对,去稷下学宫,想想去稷下学宫究竟会不会有危险。”

    吴起长吁一口气,掏出驿站卧房中的布帛与炭笔,并且把自己分析的这些情况一一列在布帛上,然后圈出“去稷下学宫”五个字,开始分析起这个选项的危险程度来:“去稷下学宫,那个老头子应该就是对于我而已去稷下学宫与否的关键所在,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浩然气,还弄的我根基出现裂缝,如果是想要要挟我为他卖命,那以他这悄无声息的在我身上留下浩然气的实力来说,何必如此麻烦?那如果是要借此赚我去稷下学宫,又说不通了,我一个兵家之人,跑去那有何作用?不过倒是能确定一件事,去稷下学宫十有八九不存在危险,只是会不会在途中被那幕后之人袭击就不好说了,这个如何去倒是得好好谋划谋划。”

    天地良心,某老头可没有丝毫想阻止吴起去稷下学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帮吴起去除可能存在的隐患,毕竟自己挑中的人,还是得好好保住的。

    老头看着吴起的分析翻了个白眼,切断联系便去看望想死了的大徒弟去了,只留下思想迪化的吴起不断的谋划着去稷下学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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