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存不易
<header>第16章 生存不易</header>荀汐没料到赵洺有这样一段过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不停地点头。
“从那天之后，我来者不拒，有夫妻不和出来寻欢的阿姨，有感情不顺报复男友的御姐，有追求刺激体验人生的萝莉……两年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服务于不同的人，也有最长包养过我长达三个月的。
所以，严重透支下我的弟弟完全废了，后来才想着开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可是每月都在亏钱，才不得不又重出江湖。
当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现在的我都只卖服务，也就是你体验的那种。”
赵洺自顾自地回忆道这些年的经历，在外人看来他过得光鲜亮丽，可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空虚落寞。每天都在强颜欢笑，对着一具具油腻臃肿的肉体说着“宝贝你身材真好”；忍着皮鞭之下的痛彻心扉，却还要装作舒服呻吟道“再用力一点”；遇见欲望极强之人，下肢早已没了知觉，却还要吃药再战三百回……
荀汐也知道其中艰辛，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生活本就是骑虎难下，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的‘顽疾’似乎也治好了？”
这种情况，荀汐还是没有偏离主题。
“我感应一下呢，也不确定是不是好了。”赵洺闭上了双眼，不到十秒，便有了极为强烈的起起伏伏。
荀汐见状立马转身，这次可没餐厅里那么大胆了。
“诺，这里是40万，20万作为之前答应的酬劳，另一半，我想作为这个产品的代理商。”
赵志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荀汐。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只能帮你问问。”
荀汐随即给顾瑾打了电话，把今晚的事都汇报了一通，然后说了赵洺的想法，这种一本万利的好事情顾瑾自是满口答应。
“我的文化公司旗下共有4女3男7个网红，粉丝数都在100万以上。我会利用他们的平台去销售，除去成本，再分60的利润给顾瑾，作为独家代理权。还有就是，这个外形得改，不然可真没人敢吃。”赵洺娓娓道来的模样还颇有几分商界精英的味道，荀汐对这个药丸外形方面的态度倒是和赵洺不谋而合，着实有些磕渗。
“好的，我会把这些都告诉他的。”
“行吧，今晚就到这里，我还有个客人需要接待，就不送你了。”
荀汐也没打算要他送自己回家，随手招了个车，赵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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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1万2，水电费1300，两个工人工资8000，毛利润2万7，这个月又只剩6千不到了。”
顾瑾已经许久没回到自己的超市了，趁着月底来盘算一番利润，每天看着人来人往的生意，也不过是赚个吆喝，成本实在过于高昂。
“照这样还得多久才能买房啊……”
和众多年轻人一样，顾瑾的人生似乎已然没了梦想，现代社会的现实因素，足以将90年轻人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中，祈求着安定的生活，还完车贷和房贷。可是月工资甚至都不能覆盖完每月的月供，自然又衍生出一堆铤而走险的职业。尤其当人类社会趋向利益分级化，驱动犯罪的将并不再是贪欲，只是活着。
别看顾瑾每天和荀汐在一起，开着她的跑车，可正因如此才会更加焦虑，毕竟就算把车送自己都掏不出保养的钱。享受着与自己实力不匹配的财富，凭别人的意愿便可随时失去，这种滋味实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尽管刚刚才得到40万，他也丝毫高兴不起来，在这个房价超过3万一平的地方，40万的用处显得微乎其微。再不济，一场重病这些钱也不过就是前期的治疗费。
“钱，真的是驱使人活着的工具……”
顾瑾有些颓废地瘫坐在板凳上，两眼无神，有时比贫穷更可怕的是无力感，是你无力去改变现状，你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者能做成些什么，你看不见的是未来。
“怎么，顾老板钱太多，在思考怎么花了吗？
一个轻灵的声音打断了顾瑾的沉思，他抬头一瞥，正是荀汐。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找你还不简单，我可是荀大小姐。”荀汐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顾瑾至今不知道荀汐到底是干嘛的，但也从来没问过，她想讲自然会说的，主动发问倒显得有所图谋。
“行行行，不过还得谢谢你，本来只想要20万，没想到整整翻了一倍。”
“你可别高兴太早，你做的出这么多产品吗？”
荀汐把赵志的情况介绍了一番，尤其听她介绍完旗下网红之后，有好几个顾瑾都在短视频平台刷见过，不禁有些面露难色。他竭尽全力一晚也就一颗，还是“原生态”无美化，若有网红加持的带货能力，自己就算当一个24h的造药机器也不够啊。
“实在不行就拍卖吧……”顾瑾一番沉思后，”物以稀为贵，这个药效既然如此霸道，就留给富豪们吧，专治多年顽疾……至于普通消费者市场，我尝试能不能降低配方精准度，批量生产。”
“行，我会尽力帮你的。”
荀汐只是担心他没想过太长远，既然有规划，自己全力配合即可。
未来总算有了一丝期盼，让顾瑾不由舒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去。
“走吧，帮了我一个大忙，今晚请你吃大餐，随便挑。”顾瑾难得豪气一次，尤其是对荀汐。
“今天就不啦，就顺路过来看看。我最好的闺蜜今晚回国，得去接她，明天一块儿吧。”
闻言荀汐有事，顾瑾自然不多挽留，一番寒暄客套后，将其送至门口，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在腰上捏上一把，惹得后者咯咯乱笑。
最后相约了明日的时间地点，荀汐快速在顾瑾嘴上点了一下，迅速跑开了。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瑾舔了舔嘴唇。
“既然是闺蜜，想必应该也不差吧？”
只见他又露出了习惯性的猥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