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第一次买保暖内衣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对于打工人来说是不友好的。就像现在的雨，下一场，让人感觉这雨就像看不见的鬼一样，让人感觉到冷。
雨落下，天地一下子变了颜色。仿佛是在为打工人敲打信号一样。
表弟所在的蒸球房是温暖的，我所在的漂洗楼那到处是水，是干冷。幸好这浆是热的，送过的浆加上井水，都是一定的温度。你知道吗？冬天的井水是温暖的。特别是直接从地下抽上来的井水，和我印象中的自来水不一样。
我这个黄土高原的孩子，对于这水是最喜欢的。
可能祖辈都缺水，对于水的喜欢仅次于钱。遗憾的是就是不怎么会游泳。要是精于游泳的话，可以和水亲密接触。
一天比一天冷，感觉自己就像要被冻死的寒号鸟一样了。
我对表弟说：“闫平，走，咱到镇上去买保暖衣走。”
“咱两个班错开，时间凑合不到一起，你还是和舅还是和别人一起去。”表弟找了个完美的现由拒绝了。
也就是，去的时候，不能开开心心地在镇上玩。
对于年轻人来说，要玩就玩个痛快。这不，我问了半天，只有王超峰与我去。老田，是不舍得花钱的；小舅最近上班也有点累，意思是可以等几天。
一路上，这王超峰开心的像只小老鼠。
“良哥，你怎么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找我玩了？”
“咱们不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吗？这还不可以吗？”我心道，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没有这么亲密。
“可是，自从你表弟来了之后，你就和他一起逛街，一起吃早餐了。”
“好了，再这么恶心，下次不理你了。比个女人还爱吃醋。我以为你可以和我表弟一起玩，或是可以和我一起上街。这次你不就多一个人陪你了？怎么还这样，受不了，太娘了。”
不想，看到超峰红了脸，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唉，老弟，咱正经一点不可以吗？你再这样，路上的人以为我把你绑架了，或是抢了你的钱。”
“没事，你这人没良心，我请你吃雪糕。”
我气晕了，我怎么就没良心了：“不吃，这么冷的天，我还吃雪糕？会不会是人家卖的剩下的？”
“你没胆量。”
“行了，你老是请我吃东西。现在也就早上九十点的样子，我请你吃韭菜盒子，我喜欢吃这个。”
“你喜欢吃？我也喜欢吃，那就给我买个酸菜的吧。”
这货，我真想骂一句，老子喜欢吃屎你喜欢吃吗？算了，还是不要那样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要用了。
第一次见这么黏人的人。
就是个黏人的小跟班，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令他更加抑郁了。
一人吃了一个饼，浑身力气见涨，还用卫生纸擦拭了手，一会儿是要买衣物的。
“去小店里还是去哪里买？”我是第一次这样花大钱，上了百的钱，一时也无法决定。
“要去就去商场，地方大，质量有保证。去那种小店，都是哄人的。还有，进去我们两个要一起砍价，不能太害羞，要不然，真的砍不下来。”
还可以这样？
以前听说过砍价，怎么还可以一起砍价？
好吧，反正我是花钱的，按我家乡的话，就是衣物尽量买最大号的，反正我现在骨架长成了，就这样定。
走进这三桥最大的商场，是在拐角处，直奔卖衣服的地方，别的不看。越看越花钱。
“美女，给我拿一下保暖衣。”超峰学着大人的模样喊一个40岁的阿姨。
这样真的好吗？她都能当你妈了，还一口一个美女喊着，这恭维的是不是有点过度了？
你这样，人家阿姨以为你在吃她豆腐。
“这娃嘴甜的，叫我阿姨吧，和我孩子一样大。你买点什么？”
“姨，给我买个保暖衣？”
“你要一身还是一件？这有卖的单件的。上衣卖件的多。一般都是一整身。”
超峰：“先给我这伙计拿一整身，你穿多大的？”
“我要大一个号，里面还穿毛衣。”
我就是这样，买衣服，价钱一样，就买最大号的，这样能占一点便宜。要不然，以后个子长高了，怎么穿？宁占一丝便宜，不吃一点亏。我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你经常看到，我穿的衣服都不合身。能把名牌穿出地摊货的感觉。
其实，在我们老家，这种买衣服的理念很常见的。衣服买大一点，今年穿了明年还能穿。就是给小孩子手工做的棉裤，也是一年接一段。
“行，那就给你拿三个加的。娃娃，一看个子就长的高。你弟兄两个走在一起，人高马大，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超峰接话：“我是我哥，我良哥。”
女店员：“来，你们过来，去那边换衣服。试一下。”
随着她的目光，我们看到一伙五个人的小组过来，手里或拿报纸，或提一个小包，看着不像好人。他们奔着我们这边来了。
我和超峰惬意地往边上走了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们的身子。
他们在我们边上看了半天，见是两个半大小子，没有多少油水，又出去拐到了别人的店。
我疑惑地管不住自己的嘴说道：“姨，这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小点声，一般我都不敢提示的。他们就是这镇上一伙混混，平时就是偷点东西，就没个正经营生。你说，一伙人，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羞？一辈子指望偷东西能偷一辈子吗？”
我立即感激：“姨，你是个好人，我们今天多亏遇到了你，要是别人，这钱就丢了。”
最后，经过一番挑捡，我挑了一身保暖衣和一个单件的保暖衣，超峰挑了一个单件，比我的小一号。他说了，衣服穿旧了，就扔了。
我这一身半衣服，从2004年买下，后来一直穿到2022年春，实在是旧了，便扔了。
选了衣服，我们两个走大路，快速地往厂子里走去，就怕遇到那些混混。街边的小巷子是最不好的地方，就怕别人挡住你，明抢。
在这个年代，许多人为了钱，还是选铤而走险的。
我小声说道：“怎么这么多小偷？”
超峰：“这地方，也就是这些小偷，幸好没有别的，要不然，人晚上敢说出？也就是咱卫生纸那儿都是一样的人，晚上出来吃个烤肉，就是不远处的钢厂门口。那烤的不好吃，以后，晚上说啥都不要过来了。”
我盯了半天，他这个姿色，应该没有歹人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