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让他们搬走吧
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人却一天比一天抑郁。
我是那种傻傻地打工,靠环境改变自己的人。就像一个温水里的鱼,总是随波逐流。
偏偏人是最笨地,却像想弄明白一些哲学方面的问题。比如,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之类的哲学方面的问题。
人嘛,不怀脑袋笨。就怕这笨脑袋被人灌输了一种思想。
本身,有些问题是开放式的。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答案。而我,在学校里抄作业抄习惯了,总想要个标准答案。
唉,矛盾就在出在这儿。
这世上,哪有什么事都事事如意?
如不过是一个人美好想法罢了。就像过年,家中贴的出门平安一样,只是一个美好愿景。
就像你是出生在70年代,生活在80年代。
现在将80年代的生活加上穿越写出来,别人问你,为什么没有炒邮票,没有买股票?
不是不想写那些,只是,生活中,自己真的没有做那些事。
生活的道路千千万,人生就像爬山一样,你没有到达那个高度,看不到那个方向的指示牌。
当然,有人带你另说。
就我目前所在的这个烙饼店,现原的局面是:一个冷漠的老头;一个多嘴多舌的老太太。一个嘴硬心善的老板娘;一个没有什么正式工作的老板。
放到现在,再算算,这过去了近20年,这老头和老太太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吧。
从那里离开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虽然记得电话,但注定以后不会再见面的人生,还是不要有交集了。
我这冷血的人,一直在对人生做减法。
自从老板安安将老板娘打了之后,这老太太倒是天天不是哭来就是骂;这老头只说了一句话:让他们搬走吧。
对,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一句话。
老太太问的多了,他解释到:眼不见,以不烦。咱们老了,自己给自己收留了这么多人是何必呢?就你和我的生活,谁再给我们多余的生活费?你有喂养小良的精力,还不如喂一头猪。现在猪圈给你都修好了,你想养几头就养几头。
是啊,老太太可不这么想。她啊,总想为子女分担更多的忧愁。
人老了,还是看不开。看不开,就心上有事,放不下。
“安安,你看你打的好。你爸说让你们搬走。我的意思是你们以后不要在打架了。好好做。生意嘛,就要好好地干。夫妻和睦,生活美满。夫妻反目,打锅摔碗。”
老板:“妈,你说的对。”
私下,老板可不想再受这气了。
搬吧。
这用个啥?
就是请电管站的吃一顿饭的事。
将三箱电拉到自己搬到的地方就成。
现在这事嘛,简单。就和抽一根烟一样。怎么可以让这两个老人整天像苍蝇一样,在自己耳根下叨叨,叨叨个不停呢?
私下,他托人开始活动。
近处,真没有空房子。因为这儿,路不通,他看不上;还有,离老丈人家太近。那就看个远处的空房子吧。
你还别说,这大马路边,还真有一些空房子。一整家人都搬去了长安。
通路了,人走了。这是常态。
就是在省路旁边的,只是,这种人家多是有本事的。
一整家人都走了,房子空落落地,没有人气,就和鬼屋一样。
老板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真没有打伤什么。当然,医生说是有点发炎,消一下炎就好。她就在炕上流着泪养伤。
这是有心病。
“狗日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都干了啥?你把我安安当瓜怂二球地对待呢?我就是进了一回牢么,你看你,整的这叫个什么事?和人都睡在一起了。”
老板娘吼道:“你哪个小娘见不得人日子过的好,这样胡编乱造?”
女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捉奸要捉到现场,还不能打,不能骂,要录相取证。
“要想人不知,除非自己当初就不要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我看到老太太本来准备出来的,撩起来的门帘放下了,站在自己屋里听着。
我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过来过去安排着活。
筛灰;装锅炉。
你们爱打就打;爱骂就骂。我只是一个吃瓜群众。
随意打,随意骂,我这手里的瓜不能停。都付了钱了,边吃瓜边看。
火山终究还是爆发了。
老板娘一度忘记了流泪,只是面红耳赤地争辩。
“我要是有这个想法,天打五雷轰。我要是有这事,还救你出来日驴啊?”
是啊,这救他,可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人嘛,都是矛盾的个体。
许多事,对也好,错也好,都是真实发生的。
“要不是我兄弟,我都能死在里面。只判了个三年。你是不是第一次不想拿钱,说让我死在里面?”
“你看咋想咋想。我倒是给自己救了个阎王爷回来,你看我现在落了个啥?浑身疼。”
“你有啥病我给你看。你犯下的错咱以后慢慢地算。”
是,男人对于戴绿帽这件事是不是能容忍的。
没有人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种事。
要不然,怎么有男人会把奸夫给杀了。
气。
对,是气。
是那种怒发冲冠的气。
这女人嘴硬。只是,她为什么会找一个21岁的男孩?
你不觉得恶心吗?你都38岁的老女人了,你找了一个21岁的小伙,你这女人是咋想的?小伙就那么好用吗?他比我好到哪里?
安安越想越气。咽不下啊,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女人,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嚯嚯了。
越想越气,掀过身边的女人,两拳头在她那肥厚的坐垫脂肪上哐哐打两拳。
“让你气我,让你气我。让你给我戴绿帽。”
“对,你说对了,你不在,我天天找野男人,人家个个比你好。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男人和苹果一样,有大小之分。”
这安安再次生气:“让你嘴硬,让你嘴硬,打死你,打死你。”
老太太冲进去:“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你把我女人往死里打。你也是个犟货,胡说啥呢?要找野男人,你们离了,离这开,爱去哪里找去哪里找。不要在我面前说大话放大气了。”
岳母进来了,安安清醒了一下,流着两鳄鱼泪出得门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唉,这个死女人。为什么把屎盆子扣在她自己脑袋上?是因为她还爱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