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到底是谁在造反
那人哈哈大笑:“我要是不假逝世,怎么能操控着一切,你现在知道老夫是何人了,知道我为何想刘据丢掉太子之位了吧?”
“我已知。”
“也已知往后在宫中要暗暗的帮助何人了?”
“已知。”
“若他能成为太子,成为天子,以后你能尊贵封侯,你的家人亦能显贵乡里。”
苏文连忙说:“我定竭力辅佐。”
“若你坏了我的事,你的家人就和公孙贺一家一样的下场。”
苏文磕头说:“主人放心,我谨遵您的命令,定不会误事。”
“你赶快去甘泉宫吧。”
刘彻在甘泉宫看着竹简,太医令端来一碗药,在旁边伺候的金日磾接过药,用银勺舀出两勺放到一个小银碗里,然后一口饮下去。
药很苦,金日磾眉头都没皱一下。
过了一刻钟,金日磾把剩下的药呈到刘彻面前。
“陛下,该用药了。”
刘彻接过药一口饮尽,说:“甘泉宫真是福地,朕来此之后,身体和精神都好很多了。”
然而,刘彻不知道的是,他身体好多了是因为苏文不在身边,以往都是太医令把药端给苏文,苏文偷偷在药里加了点狠活,然后再端给金日磾尝药,再给刘彻喝。
这狠活是慢性药,不会致死,只会让人精神恍惚,精力不济。
金日磾尝药主要是试毒,他那两勺剂量不够,短时间不会让他出现中毒状况。
刘彻喝完药,丞相刘屈氂慌慌张张跑来。
“陛。。。陛下。。。”丞相上气不接下气,气喘的话都说不清楚。
刘彻很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说:“丞相如此惊慌,不在长安城,来此作甚。”
刘屈氂顺了口气,说:“陛下,江充反了,意欲谋害太子,臣逃出长安的时候,江充带兵正攻打太子宫。”
刘彻大吃一惊,这个江充怎么会造反,他为什么要造反。
他发现刘屈氂腰间相印都没挂,问:“丞相,你的印纽呢?”
刘屈氂才想起自己走的太匆忙,丞相印章都忘记挂身上了,这个小小的相印就是行使丞相权力用的,没有这个相印,就无法行使丞相权力。
“陛下恕罪,臣出门匆忙,忘记佩戴印纽了。”
刘彻看着这个不堪的丞相,又是一顿臭骂:“你身为丞相,不去发兵平叛,不佩戴印纽,朕要你何用。。。”
刘屈氂低头不语,任刘彻骂着,他也习惯了,他当丞相这几个月来,不是在被骂就是在被骂的路上,他深刻体会到了丞相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心里也体会到了当年为什么公孙贺哭着不愿意接受这个丞相印。
刘彻骂了好一会儿,骂累了,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刘屈氂,正要写个诏书让他去平叛。
就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苏文求见。
苏文不是和江充一起去查巫蛊的吗,江充造反,他现在来甘泉宫说明这个苏文还是忠于自己的,于是就宣了苏文。
苏文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太子他反了,他已经诛杀了江都尉和安道侯,把他们两个的人头悬在杆子上,现在正欲占领长安城。”
刘屈氂说是江充造反,攻打太子宫,苏文说是太子造反,诛杀了江充,到底是哪个造反?刘彻此时脑壳里是嗡嗡的。
刘彻静下心想了想,觉得江充和太子都没有造反的可能,说:“太子与江充素来有仇怨,想必是江充逼的太紧,太子才诛杀江充,这非他二人造反,是他二人相互攻伐。”
苏文说:“陛下,江充是奉陛下的令才去长安搜查巫蛊,长安城之人无不奉行陛下的令,唯独太子不奉令,还诛杀了江充,这是不是造反,陛下要明查啊。”
有了造反的传言,必须去确认一下这传言是不是属实。
“苏文,你遣一使者去长安城问问太子,问他是不是造反?”
王弼骑着马向着长安城走去,他苦着脸,这个苏文给他派了这么个差事,去问已经造反的太子是不是造反了,自己平时就跟着苏文把太子给得罪了,江充和韩说都被太子给咔嚓了,这下子见到太子还不把自己给咔嚓了祭旗。
走到了长安城脚下,看着长安城的横门,进了横门就是热闹的东西两市,西市有一家面饼实在是香。
立在横门口的王弼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面饼,进了横门,是生还是死?还有没有命回来。
许久,王弼调转马头背向横门,向甘泉宫走去,走的很慢,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去回答陛下。
回到了甘泉宫,天都已经黑了。
苏文早就等着王弼回来,问:“太子如何了?真反了?还是假反?”
王弼一路都没想好借口,被苏文这么一问,立马跪下来了:“苏黄门,救我。”
苏文急切的问:“王弼,到底如何了?”
王弼哭着说:“下吏与太子有嫌隙,听闻他造反,下吏不敢进长安城,太子若是真反,下吏没命出长安城啊。”
“太子反还是没反你不知?”
“下吏不知。”
苏文气的一脚踢在王弼身上,骂道:“你这不中用的奴才,看你如何禀告陛下,陛下真气头上呢,你的小命不保了。”
王弼一听,顿时大哭,抱着苏文的脚,哀求着:“苏黄门,救救下吏,快救救下吏,下吏与太子结怨都是为了苏黄门你啊。”
苏文说:“救你也不是没有法子。”
王弼听到有办法,顿时磕头:“苏黄门大恩大德,下吏没齿难忘。”
苏文在王弼耳边嘱咐了一番。
王弼惊讶的问:“就如此简单?”
“就如此简单。”
苏文领着王弼到了刘彻面前。
刘彻问:“是太子反还是江充反?”
王弼战战兢兢的回答:“臣进长安城与太子对质,太子说陛下无德,连年征伐南北,百姓受苦,重用江充奸佞,百官受罪,为江山社稷,太子要废除陛下,自己当皇帝。”
刘彻听后极为愤怒,自己培养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反了自己,心那个痛啊,感觉被刀子插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