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香水
尉迟宝林醉酒不醒，被四名侍卫抬去前院休息。
李昊陪着小青儿睡了半个时辰午觉，方才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来到伙房。
此刻的酒精已然蒸馏完毕，所需的香精也已提炼足够。
接下来便是按照25的香精比例，再加入酒精与蒸馏水倒在琉璃瓶里，安静的放置一炷香时间便可……
待一炷香之后，李昊满含期待的打开琉璃瓶，一道浓郁的香味瞬间便弥散开来。
蔡炳初瞪大双眼，激动得浑身颤抖。
小青儿却是一脸茫然的拽着李昊裤腿，眨巴着大眼睛萌哒哒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好香啊！”
李昊闻言，单手抱起小青儿，宠溺的轻声问道：“这是香水，可以让小青儿美美的，你想要吗？”
“想！”
小青儿重重点头，搂着李昊的脖子，羞涩的应道：“大哥说过，青儿要负责美美哒！”
“好！
哈哈哈～”
李昊闻之开怀大笑，随手把香水递给小青儿，便转头看向蔡炳初说道：“老蔡，这制作之法你也知道了，想要多少自己动手便可。
不过本公子提醒你，物以稀为贵。
香料之所以价值千金，并非因其当真有多么金贵，而是因为运输不便，沿途风险太大。
本公子所制之香水，虽无大海之上的颠簸之苦，亦无时刻面临暴风雨这等危险，但实则也是有极大的风险。
是以你以为，这香水售卖多少合适？”
蔡炳初闻言一怔，试探性的问道：“敢问主家，这制作香水究竟有何等风险？
日后小的搭建工坊之时，也可告知工匠注意规避。”
“你连这也不知道？
观察力有待提高啊！”
李昊不屑的撇撇嘴，指着伙房里的一套设备说道：“喏，你自己看看……
凡有柴火之地，必然有走水的风险。
凡有烈酒之地，不仅有走水的风险，还有醉死的危险。
而这套蒸馏装置并不完美，亦有爆炸引发大火的危险。
还有这琉璃瓶，若是不小心打碎了，割破手腕定会失血过多而亡……
你说说，本公子适才教你制作香水，是不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
“啊？！
这……”
“嗯？！”
“是是是！
主家所言甚是，是小的愚钝。”
“噗嗤～”
蔡炳初一脸便秘，却在李昊不善的目光下急忙改口。
冯力士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迎着李昊审视的目光，慌忙俯身低头拜道：“奴婢失言，还请小郎君恕罪！”
“呵呵～
冯力士，你的罪责可不仅仅失言而已！”
李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着一脸茫然的冯力士，好笑的说道：“本公子听闻你入宫之初，原本归在高延福麾下。
幸而被皇后娘娘看重，方才一步登天前往丽正殿听用。
若是按照宫里的规矩，你应该随你干爹高延福姓高，全名亦当改为高力士，本公子说得可对？”
“小郎君大才！”
冯力士习惯性的拍着马屁。
李昊见之摇了摇头，懒得在此刻与他计较。
待他日后大仇得报，或许可以把此人升为贴身太监。
别的暂且不提，至少他寻找美人的本事还算不错。
而且每一任成功的帝王，身边定然有一顺手的奸臣，他自然也不想例外。
“好了，此事容后再说。”
李昊天马行空的思虑片刻，转而看向蔡炳初说道：“既然你不知晓如何定价，此事便由本公子一人做主……”
“全凭主家吩咐便是。”
蔡炳初闻言急声拜道。
李昊见之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色交代道：“你且记住，香水可分为四等。
初等香水以小陶盛装，每罐售价五百文，平民百姓与富家丫鬟也可购买。
二等香水以琉璃瓶盛装，每瓶售价铜钱五贯，只卖给青楼女子。
上等香水售价百贯，同样以琉璃瓶盛装，再以雕花白银为衬，主要卖给世家小娘子。
而顶尖香水，本公子会为你准备容器，只送给皇后娘娘和宫中嫔妃。
若有旁人问起，你只言此乃非卖品，绝不售卖。
若世家大族问起，你便说此物稀少，献给皇后娘娘之后，你手里也唯有十瓶……
若五姓七望仗势索要，你便说每瓶售价黄金千两，爱买不买！”
“啊？！
黄金千两？！
主家，这会有人买吗？”
蔡炳初骤然一惊，壮着胆子提醒道。
李昊闻言笑了笑，目光坚定的说道：“你听过58年的五星茅台吗？
知道何为82年的拉菲吗？
老蔡，世家大族买的并非商品，而是世人的崇拜与高人一等的身份。
你应该相信本公子。
若你告诉世家之人，世间唯有一瓶顶尖香水，本公子便是要价黄金万两，购买之人也会趋之若鹜！”
蔡炳初闻言眼睛一转，想了想躬身拜道：“主家大才，小的明白了。”
“明白就好。”
李昊满意的点头说道：“待会儿你便找人搭建工坊，尽快置办店铺售卖香水。
本公子听闻近来关内道蝗虫肆虐，你务必提前囤积足够的花瓣。
你且放心，无论香水收益如何，本公子皆会给你两成份子。
你也别嫌少，本公子还要留下两成献给皇后娘娘。”
“不敢！
不敢！
小的既然投靠主家，自当一切以主家为重。
且这香水实属暴利，两成份子已然不少。”
蔡炳初诚恳的连连摇头，想了想皱眉提醒道：“不过主家，摘星楼的烈酒一坛便要铜钱一贯。
若是以此酒制造香水，初等香水怕是会亏本呢！”
“咦～
这点倒是本公子忽略了。
不过也不要紧，本公子本也没打算现在便推出初等香水。”
李昊愣了一下，复又满不在意的笑着说道：“本公子方才教给你的法子，不仅可以制作香水，同样也可蒸馏烈酒。
只是此法乃是本公子的师傅，侥幸在济州摘星楼偷学而来，你切记不可泄露半句。
这初等香水你先做准备便可，同样不可走漏风声。
待时机成熟，本公子自然会告诉你何时售卖。”
“是，主家。”
蔡炳初果断应道。
他虽不知李昊想要作甚，却懂事的并未询问。
李昊见之越发满意，瞥了眼一旁侧耳倾听的冯力士，翘起嘴角微微一笑。
香水虽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眼见富贵人家享用，平民百姓难免会心生羡慕。
他若此刻同时推出初等香水，百姓必然不会有何特殊感受，只觉这是他应该做的。
但他若是在百姓期盼已久之后，打着造福于民的旗号亏本售卖，则一定会收获无数的民心。
而似这等名声他虽暂时无用，却可转手送给李泰，亦或是拿去坑害李承乾。
而且在他大仇得报之后，这些民心也会尽数归他所有，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