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涅槃
“啊——！”
痛苦的嚎叫声充斥着整个昏暗大殿，声嘶力竭的沙哑，让人很难想象声音的主人究竟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折磨。
被锁链绑在椅子上的叶瞳，浑身浴血，暗红色的血液在破碎的衣服上凝固。
十指残缺不全，几根新断的手指还在滴着鲜血，几根肿胀结痂，几根已经冒出嫩肉。
常河则坐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叶瞳手指新长出来的肉芽。
“啧啧啧，奇迹啊！你这是什么样的生命力，竟然能有这般恢复力！”
说着他还不忘拿起一块叶瞳的小腿肉大快朵颐。
“叶瞳，你的肉真的很美味，你不尝尝么？你到底是什么夜魔，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过？”
常河微微抬头：“喂！叶瞳？又晕过去了！”
他面露不满站起身，掏出老虎钳夹住叶瞳新长出的肉芽，手掌握紧。
“咔嚓！”
小指掉落渗出鲜血，可叶瞳依旧低着头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醒？”常河微微皱眉。
他转身又夹断叶瞳另一根手指，可后者仍处于昏死状态。
“哎，看来是我对小朋友太粗鲁了。”
常河自责说着，眼中却越发癫狂，他转身离开大殿，不多时又回来，不过手中多了一瓶药剂。
“这是研究院新研发的兴奋剂，虽然还处在试验阶段，但药劲还是够的。”
说着他打开药瓶掰开叶瞳的嘴，但后者牙关紧闭，药剂灌不进去。
常河挑了挑眉，再次掏出老虎钳，将叶瞳的牙尽数掰断，然后把药剂倒了进去。
不到一分钟药剂便发挥作用，叶瞳浑身血管暴起，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
“啊——！”
撕心裂肺的痛从四肢传来，叶瞳额头青筋暴露十分狰狞。
常河见他醒了，眯着眼笑道：“醒啦，年轻人要有活力，不能总想着睡觉，精神点！”
“昏死的肉可不好吃，来算个数保持下清醒，1000—7=多少？”
叶瞳低着头紧闭着嘴。
“不说是么，那我们下一个部位要吃哪里呢？”常河邪笑道：“那就吃左手好了！”
叶瞳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
那种痛苦他不想再承受了，但是现在他连昏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常河拿出他的圣剑，长剑划出剑鞘，寒光闪过，叶瞳的左手应声落地！
“啊——！呃——！”
叶瞳的声音令人胆寒，他浑身颤抖抽搐，双脚不断跺击着地面！铁链哗哗作响。
“求求你杀了我！求你！”他痛苦悲鸣着。
常河捡起手掌如同吃熊掌一般将其塞进嘴里咀嚼：“哈哈哈！真是太美味了，叶瞳你越痛苦你的肉越美味！我很喜欢！”
“所以1000—7=等于多少？”
叶瞳闻言下意识颤抖一下，最后张开没有牙齿的嘴艰难说道：“九九百九十三！”
“再减七！”
“九九百八十六！九百七十九！九百七十二！九百六十四”
“算错了哦！”
常河挑眉笑道，剑光闪过，叶瞳的右手随之掉落！
“啊啊——！”
断肢的痛楚差点让叶瞳再次陷入昏迷，可他依旧喃喃道：“九百六十五！九百五十八！九百五十一”
“哈哈哈，很好！叶瞳就是这样，在痛苦中让我把你吃掉！”
常河眼中疯狂之色不减，贪婪地舔着嘴角处属于叶瞳的血。
“叶瞳！让痛苦来来个彻底吧！”
常河转身离开大殿，回来时手里拖着什么东西。
他将右手托的东西甩了出去，是裴起。
此时后者也早已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只能蜷缩在地上呻吟。
“你说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怎么样？”
叶瞳没有答话嘴里依旧喃喃着：“七百二十七！七百二十！七百一十三！”
常河耸了耸肩：“看来这家伙的死并不能让你痛苦，那她呢？”
一个绑着双手，布堵着嘴的白衣倩影被他丢到叶瞳面前。
“七百零常河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是想吃我的肉么，我不死我一直给你吃！”
叶瞳见到小雅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她不该被牵涉进来！
“看来你很在意她啊！”
常河抓起小雅的头发，将其脸掰了过来，有些惊讶道：“没看出来，长得还挺不错！”
随后他抽出长剑在小雅面前轻轻划过：“杀了她你一定很痛苦吧！哈哈哈！”
“常河放了她！我求你了！啊！！”
叶瞳嗓子喊破了，却依旧无法改变小雅殒命的结局。
小雅的眼泪滴落在长剑上，那剑划过她的脖颈，香消玉殒！
“不！”
叶瞳发了疯的哭喊着，脖子上的血管似要爆开，身上的铁链咔咔作响。
小雅的尸体距离他不过一米，但他却怎么都触及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杀她，我的存在才是错误啊！死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不！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
悲痛慢慢将其笼罩，整个人如死寂一般。
常河见到他的状态微微皱眉，死寂的肉口感一定很差：“1000—7！”
叶瞳没有声音。
常河眼中寒光闪烁，将其右脚斩掉。
可他依旧没出声，即便鲜血喷涌。
长剑再次斩过，叶瞳仅剩的左脚也应声落下，可仍旧没有声音。
常河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抓住叶瞳的头发使其脑袋抬起。
他看见叶瞳的重瞳在快速旋转最后融合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住手！”
常河欲伸手阻止，他的手插进叶瞳的眼眶中，可为时已晚，那里已经没有了眼睛。
紧接着漩涡从他眼睛处开始蔓延，常河见状赶紧抽出手后退几步。
叶瞳的身体就这样在他眼前被漩涡吞噬，最后消失不见！
“他究竟是什么夜魔，赫子的特性究竟是什么！”
常河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叶瞳依旧可以自杀成功，他不得不承认叶瞳的赫子很诡异。
“哎，可惜了上好的佳肴。”
他叹着气捡起地上叶瞳留下的残肢，这些美味他会好好珍藏。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暴君赫子突然传来警醒。
可没等他做出反应，一道身影从其头顶呼啸而过，铁链将其脖子缠住。
常河勉强躲过铁链缠绕，却被那身影在额头抓掉了一块血肉。
如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在其面前响起。
“好难吃！苦涩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