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世之农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娇娇后又补充，此人姓佘名哲，似是祖辈夷族人，而他则是出生于外城，自小就有种田的奇思妙想，周边农夫也为此受益。”
“后被人带至廖城，也是先从娇娇家做的佃农，后来也是由于所负责的田地无论是产量还是质量都非常不错，便被提拔做了管事。”
“再后来有个机会提出了这个“社区支持型农业”的主意，说是能有效地省去一切中间商和跑市场的时间，让农产品可以直接面向有此类需求的庄子附近的府户。并且为了推广这项业务，前提还打了“试吃”和“试送”，说是体验服务。”
“因为原本佘哲负责的庄子就不仅种植了蔬菜，还包括小麦、玉米、奶制品、肉和蛋，也因为佘哲的种植方式是他自己开创，因此口感和产量都是姣姣。”
“所以在刚开始一周的‘试吃’和‘试送’的体验服务中，就有一半的府户选择成为了‘会员’。佘哲对于‘会员’的要求就是提前支付费用，所以收入可以预见的，这又为庄子提供了充足的现金流。”
夕悦听到这套改良版的csa生态农业的模式，就已经确定此人应该是自己的“同事”之一了。
而素墨听着娇娇的一翻介绍，后说道：“这么听上去，此人还当真是个妙人，与不离姐姐的奇思妙想，可有所比肩。”
“佘哲此人确实有能力，经过两季收成的观察，阿父随后又把几处临近的庄子也给付于他管理。他不仅知人善任，颇得庄内人的敬仰，还开发了什么‘试吃会’，邀约所有‘会员’定期做那个什么‘社交聚会’，说是‘增加用户粘性’，哎听着就绕口，要不是阿母逼着我要旁听加复述，我才记不得这些弯弯绕绕的词，烦得很。”
应娇娇摆弄着自己衣裙上的褶子，然后看向秋素墨问道：“恰好明天就是那个试吃会，还有什么‘新品发布会’，我阿母要我出席，我邀姐姐来玩呀。每每旁听我都是在帘后的，确实还没正眼仔细瞧过佘哲呢，明日我定是要好好看看，让我好姐姐如此怅然的男子，是何种模样。”
素墨咬唇低眉纠结，倒是应娇娇又转向对着一旁站着的夕悦：“不离姐姐，你陪着素墨姐姐一起来呀。恰好我可以介绍一些富户给你认识认识。”
夕悦看着用力眨眼的娇娇，当下了然，点头应下。
素墨当下就似有了几分精神，下床就试了三件舞衣，几番摆动，夕悦又用武术的一些招式给了建议。
最后直接是留下一件，夕悦又拿回两件，准备回去再让花间月再加之一些细节，说是后日再送来秋府。
和应娇娇从秋素墨那告别，一路上娇娇依旧在一惊一乍，继续着这个话题。
“哎呀呀，想不到啊想不到，素墨姐姐也算随其父母走南闯北，多番历练，自想是什么世面没见过，却是面对佘哲这个人的一点赞誉，亦如小女儿这般娇羞怅然。哈哈，当真可爱的紧。”
“昨夜家宴，素墨妹妹说跳完便回了房间，且那人念诗赞誉的时候，她也因为院子太亮，瞧不真切。或许这个佘哲是一个英俊非凡的公子，恰其才华也踩到了点子上，就此便真切有了好感了呢。”
应娇娇则摇头道：“我去年乞巧夜宴，也有幸见过城主，那才是真真的俊美的和个天人似的，连我老爷子也大赞这个城主比起上个城主有过之，说他自上位以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反正是很能干就是了。”
“我还听听坊间的人说，现任国师大人也是年纪轻轻，人中龙凤，只是每每都是戴着面具，除了宫内之人似是没人知道他长得样子。不过作为寂月国的忘川祭祀，他法力高呀，这才能守得廖城平安。这素墨姐姐，如能嫁到宫里，定然也是不差的。”
应娇娇低头摆弄衣裙之上的香囊，继续喃喃道：“这次夜宴国师大人也会出席，我听阿母说，国师大人还会在宴会上施法为寂月国祈福。”
“不过应该很无趣啦，定然又是会听到一翻阿谀奉承之辈觥筹交错之局，就和每次我家开会，那些主事不断拍我阿父马屁一样。”
“我原本想推脱不去，但阿母则又是拿出那套，我乃应家独子，有守业之责的论调，也是逃脱不得，烦得很！但转念也想到，素墨姐姐还有献舞，不去似乎也挺可惜，再者也对不起姐妹情谊，所以想了想还是答应阿母要去的……”
应娇娇的丫鬟始终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那三步两跳，嘴不待歇的主子，在夕悦想来觉得不便多讨论人家家事，一是夕悦知道这个丫鬟乃是应家主母派给应娇娇的，平日不做出格之事就很低调，但凡有个出界行为，丫鬟当下就是主母嘴替，自是会让娇娇都不得造次，自己若是承应了娇娇的抱怨，自家女儿当然没影响，却可能给“君归”带去无妄之灾。
二则自己真心说不来太多文绉绉的话，没有剧本的剧场，夕悦觉得少说少错，便也就转移话题：“当下既然知道娇娇妹妹要去赴宴，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有责任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如你回去也是顺路，和我一起去趟‘君归’如何？”
“好呀，好呀！”
应娇娇拍手叫道，满脸喜笑颜开，“我正愁这身衣服回去，若是碰到阿父或是阿母也没法交代，那我就恭敬从命啦。”
夕悦也不禁戳戳那个拉着自己衣袖甩来甩去的小姑娘，等回神想的，则是当初哥哥还在世的时候，自己也是喜欢这边双手摇晃哥哥手臂撒娇，有点昨日之日不可留的怅然。
两人继续前行一段，多是娇娇在唠着自己所知的趣事，而夕悦点头听着。却是突然娇娇指着前方，说道：“咦？姐姐，你看，你们‘君归’门口围了好多姑娘呀！”
顺着娇娇指的方向，夕悦却也着实看了吓了一跳，莺莺燕燕的一群姑娘把君归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外加指指点点地看向里面，时不时还发出点尖叫。
“咦？今日姐姐店里是有什么热闹么？”娇娇也不等回答，边在门口人头攒动处向上跳，边向里面张望。
“我还好像看见月公子了。”
“什么？他怎么来店里了？”
夕悦立马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