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李公子的爱好
便利店内，杨凡看着一脸焦急的马志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
马志国看了一眼杨凡，又懊恼的锤了一下柜台，气道：“小夏她被开除了！”
“好好的怎么会被开除呢？”
夏燕珺一直在ktv内当服务员，平时威哥不骂她，同事和她没有利益冲突也不排挤她，客人见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也不会欺负，怎么好好的会被开除呢。
“小夏太冒进了！为了调查毒枭的线索和罗松的死，她擅自主张去跟踪威哥，结果在经理办公室撞破威哥和小芙的好事，然后就被他开除了。”接着他还鄙夷道：“ktv真是够乱套的，领班和小姐在经理办公室乱搞。”
“威哥和小芙都和李公子有接触，小夏没听到什么消息么？”杨凡希望她这次跟梢多少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事，否则不仅白忙活，而且打草惊蛇。
“据小夏说，最开始威哥在休息室把小芙叫到了经理办公室，说是要说工作的事，于是她和你有一样的怀疑，觉得他们都和李公子或多或少的有接触，所以装作打扫卫生在经理门口偷听。”经理因为经常不在ktv，所以威哥谈工作的时候往往会借用经理办公室，否则孤男寡女在包房内更容易被误会。
“没想到威哥和小芙故意在公共场合演这出戏，就是为了在经理办公室偷情！小夏在门口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所以冒险推开门缝，想去偷看。”ktv经理办公室杨凡进去过一次，里面不小，差不多和一个大包房差不多大，门口离办公桌还有沙发都有挺长一段距离，如果偷偷在门缝看，理应不会被发现才对。
“他们没锁门吗？”杨凡问道。
“自然是锁了的，不过小夏早就偷了经理的钥匙，重新配过一把。”
杨凡心想，以警方的能力配把钥匙那是大材小用，经理办公室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钥匙也是被经理和威哥随处乱放，被小夏拿到也不意外。
“看到了什么？”
“看到威哥和小芙在办公桌上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马志国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些？”杨凡真是无语，你个刑侦副队长酝酿半天就说个别人偷情的戏份，还把自己羞臊的够呛，看来在某些方面他这个警察也不大合格。
“不止。”马志国欲言又止。
“你快说行不行？大半夜的我出来很危险的，要是被柔姐他们发现，我大概也会和季杰和罗松一样失踪！”马志国把杨凡快急死了。
马志国看着着急的杨凡，心中稍慰，说道：“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没头没尾的被害。”
“那就是可以有头有尾的被害了喽，你能不能说正事！”
“小夏当时看了好长一阵的春宫，就听见威哥和小芙两人没羞没臊的话。”
“一点信息也没有吗？”杨凡有些失望，他本来还指望着小夏帮他调查是谁经常找威哥请假呢。
“不知道算不算。”
“你快说行不行吗？你现在算哪门子警察！”杨凡气急。
一听警察二字，马志国不再扭捏，正色道：
“当时小夏听见威哥问小芙‘我和李笙谁厉害？’，小芙说‘都不厉害’，威哥说‘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马志国不说则已，一说连一个字都不带省略的。
“威哥后来又问‘是李笙厉害还是我厉害’小芙则答‘你厉害你厉害，李公子一个gay还说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gay？”杨凡还没接触过这个词，有些好奇。
“龙阳之好”
“？”
“断袖之癖”
“？”
“就是玻璃！”马志国也有些生气。
“什么玻璃？”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
“哦，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也就是说李公子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杨凡反应过来，怪不得每次李公子身边的人不是健壮如舒怡的保镖，就是长相普通的小芙，相反身边的男人全都俊秀好看。一想到这，自己突然打了个寒颤。
“然后呢，小夏是怎么被发现的？”
“听见李笙是个gay，威哥和小夏都很诧异，小夏一抬头撞到门把手上，被同样抬起头的威哥看了个正着。”
“然后就把她开除了？小夏完全可以以此要挟威哥，让他放过一马啊，威哥可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听杨凡一说，马志国也脸红道：“小夏哪有你这歪门邪道的鬼点子，她见被人发现，谎称打扫卫生，威哥也不知信不信，反而以她工作期间擅闯经理办公室，窃听机密为由把她给辞退了，甚至都没给她这个月的工资。她怕影响到大局，也没有多言。”
“这小夏也太好欺负了吧，亏她还是个警察！不行，这样不行啊，小夏的人设本就是个莽撞的姑娘，就这么被辞退，连工资都不要，这能符合逻辑么，反而更会被威哥怀疑。”杨凡分析了一下人物心理，任谁心中无愧的情况下被人辞退都会叫屈的。
“那你说怎么补救才好，要不要我装成是她哥哥替他要钱去。”马志国死马当作活马医。
“就你当个服务员都被我们看出来，和威哥这种笑面虎讨债，我怕两句话就被他试探出警察的身份。这件事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
“罗松，我也查出了点眉目。”杨凡还是决定说出来。
马志国一听终于打听出罗松的消息，急不可待地抓住杨凡的胳膊，问道：“你查出什么了？罗松还活着么？”他对罗松的生死，还抱有一丝希望。
杨凡推了推他鹰爪般结实的手掌，白皙的手臂都被他握出红印。
“罗松因为太过有正义感，被毒贩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才失踪的。”杨凡于是把阿秀的和他说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给了马志国，甚至把阿秀当天不想上班的想法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马志国眉毛皱成了个川字，拳头握的像石头一样紧实，猛敲了一下柜台，怒道：“我绝不会放过这群人渣败类！”
杨凡既为那名叫罗松的警察惋惜，同时也对柔姐感慨万千。
“你说可能是老毒贩做的，我看也未必，如果阿秀和ktv的人说了，那么新毒贩的人也会知道，所以不要妄下结论。”马志国冷静后说道。
杨凡听了马志国的话也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之前她因为对柔姐的感情影响了判断，害怕这个正义的警察也是因为柔姐而被害，所以一直没往旁出想。
“是我害了他。”
“什么？”
“是我害了罗松！他在警校的时候就特别优秀，成绩好，长得帅，人又正直，很多警校同学喜欢他，但是他为了当刑警连恋爱都没谈过。我也是看中了他人品和能力才特招他入队，派他卧底。可是成也人品，败也人品，好人就该死嘛！”马志国再一次狠狠地砸到了柜台上。
再坚硬的玻璃也挡不住复仇的意志，同样无论什么硬汉的拳头也都会流血。可能此刻马志国不止拳头在流血，心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