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猪肉质检
“猪肉”，听见阿秀像个讨债的一样颐指气使地说出冰毒的别名，令杨凡大为震撼。她不知道超过50g猪肉的贩卖就可以判处死刑吗？
吸毒者吸食冰毒的方式就像在煮东西，南方个别地区称煮东西为煲东西，所以吸食冰毒还叫煲猪肉。杨凡以为阿秀只是要点大麻摇头丸之类的软性毒品，没想到她上来就要买猪肉，确实吓了杨凡一跳。
“行不行嘛”阿秀刚刚还理直气壮，现在又撒娇卖萌。
杨凡刚刚在ktv明确的拒绝了郑思成，是因为郑思成对待这件事太轻浮了，远没有阿秀这样处心积虑，他不可能随便的就把这种事摆上台面，哪怕有季杰在前。
“我给你问问。”杨凡既要卖她个人情，也想看看李公子要如何处理。
阿秀听到杨凡口风松动，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开心地道：“那你一定要上心啊，妹妹这次可全靠你了！”她比杨凡不知道大几岁，居然以妹妹相称，看来确实很想要货。
杨凡打发走了阿秀，便和马志国通话，问问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这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毒品交易，就算是卧底也不是随便可以决定的。
马志国好像为了大局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表示这种事让他做主就好，但是一定要让每个人每条线索都起到他们该有的作用。
夜阑人静，杨凡独自回到了家中，柔姐已经睡了，最近杨凡和她说不用每天等他。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柔姐牵线，他一步步通过李公子的考验，成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快递员”，无论是警察还是毒贩，无论是服务生还是陪酒小姐，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杨凡在贩毒。这是如此的荒谬，李公子如果全是如他一般的人，那他该早就吃花生米了。
“想不通！”杨凡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第二天周二，杨凡向舒怡暗示了阿秀和郑思成的事。
“有同事也想尝尝咱们的货，咱们零售吗？”因为不清楚阿秀他们会不会定期需要，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新客源，用不用更新名单。
舒怡很直接的回答：“零售的话不能超过你今天十分之一的量，只要在十分之一以内，你可以随时和我说，我会安排人给你送到，还是原价发货，至于卖多少你自己定。但是要你提前付钱，一经发出，概不退还。”
通过舒怡的话杨凡了解到这大概是李公子定下的规矩，是一种别样的奖金模式，零售的价格杨凡有一定操作空间。
听到舒怡的话，他心中有底，便询问阿秀要多少。至于像郑思成这种人，杨凡还是没有联系，相信通过阿秀更多人也会找上自己，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和阿秀沟通后发现，就只她一份自己就可以赚1千元的差价，这还是他没有狠宰她的情况下。可能季杰卖的要远比他的价高，否则阿秀也不会听到价格那么的开怀了。
因为是初次以零售模式卖货，所以谨慎的杨凡只选了阿秀这一单，阿秀介绍的人他通通没有理会。他想知道零售和之前的一份份快递有什么不同，他也想看看舒怡这次拿给他的到底是不是毒品。
当舒怡派人把一大包货物送给杨凡的时候，他发现里面果然有一个标注零售的标签，那是一袋写着某某猪肉脯的零食。
杨凡几次送货从来不敢让马志国派人来验证里面是不是毒品，因为他怕被人发现，导致前功尽弃，这次则不然，他要在这个猪肉脯上动手脚。打一个交货的时间差。
杨凡照例在今天和威哥请假，但是威哥这两次好像都很不情愿的样子，远没有第一次的痛快。这其中的门道，杨凡却不大清楚。
终于软磨硬泡的让威哥许了这一天假，威哥在他临走时说了一句话算是点明了缘由。
“你每周二都请假这让我很难办，ktv不是我的，甚至不是经理的，那是老板的。老板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周周请假，那我们怎么赚钱？”
威哥虽然说的深明大义都是为了老板，可是句句不离钱，显然他是要好处来了。大概季杰之前讨好他，也是因为这个。
杨凡记在心里，骑车向各个熟悉的地点而去。在去之前，他安排马志国在他回ktv路上准备好化验毒品的仪器或者警犬，他要确认给最后一份给阿秀的猪肉脯到底是是不是毒品。
以往他都是送完最后一份回家，这次他送完最后一份再回ktv给阿秀，相信这个不寻常的路线能瞒过李公子。
上午走，晚上回，杨凡进去了ktv附近的小商店。
“老板来瓶冰镇啤酒，渴死了。”杨凡用衣服扇了扇风，难受地说道。
“5块，我扫你。”
杨凡拿出手机支付，顺便把一袋猪肉脯不经意地放到了柜台上。
“滴”
“滴滴”
“好了，你的啤酒。”
“这啤酒冰不冰？”
“冰，很冰！”
杨凡拿着起开的啤酒咕嘟咕嘟的往肚子里灌，他的思绪也被酒水冲的七零八落。这个猪肉铺被马志国用便携式毒品探测仪扫过，确认是毒品。难道他一直以来送的所谓小零食真的都是毒品吗？李公子就是这么的放心，这么随意的进行毒品交易？
杨凡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ktv，阿秀今天挺忙，没在休息室。杨凡给她发了条消息，不多一会儿，阿秀就从包间中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杨凡见休息室人多，便和她一起向门外走去。
“货呢？”阿秀迫不及待地说道。
杨凡看她面色红润，完全没有吸毒后的萎靡颓废，料想她是给客人用的。从兜里掏出那袋猪肉脯扔向了她。
“唉，你怎么这样啊！”阿秀连忙去接，还是没接住掉到了地上。捡起猪肉脯，认真的擦拭了一番后，喜道：“谢了啊，小凡哥。”说完还亲了杨凡脸上一口。
“钱。”杨凡面不改色地提醒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以后还要经常找你进货呢！”阿秀痛快的把钱转给了杨凡，就用最普遍最简单的支付方式。
“走了啊，包间还有客人等着我，改天再好好谢谢你！”看着匆促离去的阿秀的背影，杨凡陷入了沉思。
通过这次交易他发现了2个问题。一是阿秀很认真的擦拭着掉在地上的猪肉脯，然后仿佛在找防伪标志一样认真的看了又看，也许那一个个的包装袋上有什么不同的标志。二是他发现阿秀的支付方式太随便了，如果毒品都是这么交易的，那也犯不着让马志国那么头疼。
这其中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