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左轮游戏
“早九点，毕月别墅，别跟来。”蔡芬看着手机短信的文字，有些担心。马志国着急的在一旁手舞足蹈，却也不敢惹这尊大佛。
“小芬快给志国看看，别耽误了大事。”老蔡从旁提醒。
“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还有6个小时。杨凡和小柔在一起，今天实在不适合见面，就听他的吧。”马志国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向蔡家父女解释。
今天尤为关键，马志国一直在蔡芬家等着杨凡的消息，蔡爸爸不放心女儿也一直没睡。只有实心眼的蔡龙不知内情，呼呼大睡。
“就把他一个人送进毒窝，他有危险怎么办？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不应该在那个什么毕月别墅围个水泄不通，然后一网打尽么？”蔡芬愤愤不平替杨凡担惊害怕。
“杨凡不让我们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李公子没这么容易信任他，无间道也不是像你那么玩的。”马志国不愿意和蔡芬讲太多，把她牵扯进来已经很不妥了。
蔡爸爸也阻止了蔡芬外行指导内行的行为，拉她回去休息。至于她能不能入眠就没人知道了。
“你真棒！”小柔听到杨凡说李公子答应了他的请求，兴奋地的亲了杨凡一口。
“明早9点，毕月别墅。”小柔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她在想要不要立即行动，端了他们的老窝。后来觉得自己拿不定主意又借洗澡之名去浴室和她的上线偷偷联系。
杨凡猜到了马志国和小柔的反应，同时，他猜李公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明天最多是告知他将替李公子做的事有多凶险，或许还有一些试探，绝不会委他以重任。他甚至怀疑季杰跟了他那么久也未必知道什么。
柔姐过了半晌才从浴室出来，眼带媚，嘴传俏，裹着浴巾坐到杨凡身边，柔声说道：“明天好好表现，李公子那么有本事你跟着他肯定错不了，别被一点小打小闹给唬到了。小凡是大男子汉了，不是胆小怕事衣衫褴褛的小流浪汉了。”
胜雪的肌肤就在咫尺，玉面朱唇就在耳旁，再加上如此激将，换做之前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小子，肯定被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可惜人在变，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了。
“我一定不让李公子失望，不让柔姐失望。”杨凡揽过身边人，俯身低吻。杨凡总是在逢场作戏的时候，收些利息，占些便宜，两人最近日渐亲密。
“早点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柔姐满脸绯红却语气坚决。
杨凡今晚没睡好，他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一直闭着眼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凡，起来了，第一天去，别迟到。”柔姐在他身边耳语呼唤。
“嗯”杨凡还是没记起他到底忘了什么，只好抛在脑后，准备今天的事。
秋凉，柔姐给了他一件黑色西装，她说黑色稳重，杨凡觉得是黑色普通。
打车到了毕月别墅门口，一袭西装革履粉面油头的杨凡像个保险推销员。接他的是李公子身边的女人，大概是门外有摄影头，他刚从车中下来，女人就从屋中迎了过来。
“你来晚了。”声音冰冷。
杨凡看了看表——8:30，他没说话。
“进来吧。”女人个子不比杨凡低多少，宽肩窄背一身便装在前引路。杨凡目不斜视的跟在身后。
毕月是联排别墅，地处市郊别墅区，旁边有4栋别墅相邻，风格类似都是英式风格。
打开屋门走过玄关，杨凡才知道为什么女人说他迟到了。
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严阵以待的两个人，两人年纪比杨凡大不了多少，其中一个杨凡认识，正是李公子第一次带去的男人，听柔姐说他叫许风。另一个人一只耳朵没有耳垂，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被咬掉的。
许风和另一个人看见杨凡进来有些错愕，随后则是警惕。
杨凡见状知道三人大概是竞争关系。他万万没想到当毒贩要这么不容易，随后又猜测这两人到底知不道要干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是多方卧底。
女人把杨凡领到屋中便开口道：“人齐了，我说下规则。李公子今天只要一个人，谁能入李公子的法眼，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三人没有疑问，继续静听。
“干我们这行呢，很简单！”
“一要有胆，二要谨慎，三是运气。今天有个测试，谁通过了谁入选。”
“要是都通过了呢？”许风不解的问道。
“都通过？不可能！都通过就是都没通过。”女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事先声明，我们这行很危险，怕死的趁早走。”
三人大概都有所猜测和心理准备，无人离开。
“那就开始！”
“喀”女人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放了一声空响。
“这个游戏大家一定很熟悉，运气和胆量正好一起测试，谁先来？”女人坏笑的把一颗子弹按了进去，然后放在桌子上。
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杨凡也不免俗，他没想到是这样的比拼，这种测试没有人敢笃定自己不会死在枪下。
许风听后冷汗顺脸便流了下来，但是他没走，他在等，等别人先弃权。可惜其他两个人好像也是一样的想法。
女人见没人应，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来，我帮你们来，枪指到谁谁先开始，好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会儿若是不答应，可别怪我替你动手！”
“等，等等，等下”许风按住了女人拿枪的手，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要退出？”
“不是，我我我想想。”许风颤声说，他既害怕又不甘，低着头做着抉择。
“我没时间等你，3，2，1，如何？”女人逼问。
“好，好。”他在赌，赌别人比他更害怕。
结果他大失所望，没人退出。
“都这么有种？我喜欢，开始了哦。”女人今天笑的尤为多。
汗如雨下，许风期待着女人手枪的枪口不是对着自己。
杨凡同样惊慌，但是他没有失去理智，不停在思考着，哪怕这道题是这么的无解，不能取巧。
另一个男人虽然没有像许风一样惊惶万状，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却不难看出。
运气？死亡？今天杨凡学到了这2个词，人力不可抗的两个词。
“啊，不是，不！”许风一声肉颤心惊的吼叫打断了杨凡的思虑。
抬眼望去，刚刚旋转的枪口正定格在许风身上。
许风咽着口水想向女人求饶，却支支吾吾吓得口不能言。
女人看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厉声道：“要我帮你吗？1,2,3”
“不要，啊”许风大喊不要，却不拿茶几上的左轮手枪，而是抬腿向门外跑去。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