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开的人与入侵的人
第十三天的早晨，为了稳定内部不安的情绪，欧阳沐兰和叶荀准备出去收集汽油，这是一项危险的行动，不过考虑的更长远些，这个冒险还是有必要的。李芳他们则是负责超市内部 的事情，并在屋顶搭建一个灶台作为临时做饭的地方，还有就是盯紧其他人不要闹事儿，毕竟最近 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好，而且还来了两个新人。
欧阳沐兰和叶荀从后门的位置出去后，在确认安全后，两人悄悄的来到了大街上，这里到处都是可见的车辆，横七竖八的拥堵在街道之上，还保持着极光到来后那天的样子，只是身上多了很多时间堆积的尘埃。
欧阳沐兰锁定了一辆较近的车，撬开油箱口，然后插入一条塑料管子，随后用嘴用力的嘬，随后汽油就跟着连续不断的流入到喝完的水桶中。周围的气氛格外的安静，只能听到汽油流入水桶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一股流水声都会让两个人精神高度紧张，生怕这声音引来周围的感染者。
“好了！”
六十升的油桶大概只装了一半多就没有了。接着欧阳沐兰撬开另一辆车，却不小心触发了车子的报警。
“快跑！”这是欧阳的第一反应。
两人拎起油箱就朝着超市的后门跑去，很快感染者就出现在了周围，并围堵住那辆车，负责接应的朱可卿慌乱的打开了门让两个人进来了。这一次虽然拿回了汽油，但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为了安定人心，欧阳沐兰只能先将这些汽油用来发电。
有了电，确实让很多人安稳了许多，不过不安的种子早就已经发芽了。这一次只是延缓了不安的爆发，在欧阳沐兰看来，这个团队早晚会破碎的，她只是延续了这个团队的生命。
几个小时后，欧阳沐兰又准备出去。却被叶荀拦住了。
“现在外面根本就不安全。”
“如果想要离开这里，我们就需要一辆车，势必我就要要有汽油才能保证更多人的安全，超市里的人若是暴露在感染者的世界里只能称为活靶子，他们根本就没有生存能力。”欧阳沐兰有些情绪激动，额头的青筋都有些浮起了。她现在所做的不只是为了拿汽油发电，而是为了更长远的东西，一些人看不到的。
“我和你一起去！”叶荀将油桶抢了过来，态度也十分坚决。
“跟紧我！”欧阳也没有拒绝叶荀。
欧阳沐兰和叶荀二次出去寻找汽油，刚刚虽然引来了很多的感染者，但是很快就散去了，只留下部分感染者在周围或是徘徊，或是干脆的倒在地上。这一次比较顺利，总算是弄了两桶汽油。本来两个人高高兴兴的想要跟大家说一声的，但是所有人都面色阴沉。
“发生什么了？”叶荀问道。
“有两个阿姨自杀了！”朱可卿小声的说道。
这种毫无征兆的死亡给所有人笼上了一层阴霾，终于还是有人面对不了这一切。现在的所有人的处境要比很多的人要好得多，至少这里有吃的喝的，而且还有电。叶荀有些不敢想象，若是那些困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会是怎么样？她想起了那个跳楼的人。那个人大概也是对未来很失望才会选择从几十米的高空中跳下，要知道跳楼可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当你站在几十米的高空俯瞰下方的时候，身体都会颤抖，那种源于本能的危机感，刺激着身体对死亡的畏惧。
这时候点点和陈默跑了过来，抱住了叶荀的大腿。
“他们怎么了？”点点小声的说道
大人的情绪影响到了孩子们，让他们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他们也很害怕。除了点点和陈默外，朱小宁也在监护人看护之下。
叶荀对这种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直接将死亡告诉给汉子们仿佛试衣间残忍的事情，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孩子们引到了一旁。
“李芳，你和我把尸体处理一下。”欧阳沐兰说道，毕竟死者不能丢在超市内，也没有一个体面的葬礼。
这次直接从窗户将两个人扔到了外面，当窗户打开的时候，感染者低沉的声音立刻涌入了超市内。
“张大姐和李大姐怎么就走了呢，昨天还说想见她儿子呢！”
“是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看死了更好，解脱了，不用困在这个地方！”
······
几个老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想要从这两个人的死中挖掘些什么，以此填补内心中空缺的东西，让自己在这个监狱一样的超市内不必太过于绝望。
“朱晓人呢？”欧阳沐兰突然意识到没有见到朱晓，“周潇，周潇！”
欧阳沐兰尝试着呼叫楼上的周潇，但是却没有人应答。接着她感到一种不祥，她尝试着打开了做饭的电饭煲，却没有反应，很快她就听到了车子的声音。
“坏了！”
欧阳沐兰一路狂奔，接着一个翻身从二楼跳到了一楼，并朝着卸货地方跑去，货车已经被启动，当欧阳沐兰冲到卸货的地方时，她只看到了个车尾，以及被撞开的卷帘门。
“该死！”
现在超市卸货的出口大敞四开，如果不及时的堵住，超市很可能面临着麻烦。很快第一个感染者出现在了大门口，欧阳沐兰飞身一脚将感染者踹了出去。然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铁架子上。
“快来帮忙！”欧阳沐兰朝着刚到的叶荀以及李芳喊道。
两人也冲了过来。
“找些重物挡住门口！”
欧阳一口气将百斤的铁架子推倒，横在了门口，这时候感染者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一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决心，用身体不断的冲撞铁架子，而且大有要突破的势头。这时候王大爷和那对儿男女也赶了过来，六个人连仍在砸，总算是将感染者压了过去，堆积的货物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终于将门口堵得死死的。经历了一番苦战，几个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尤其是叶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
“混蛋，他们居然这么走了，还差点害死我们！”李芳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依旧还有用尽全身的力气咒骂着。
“事已成定局，该走的留不住的！”欧阳沐兰说道。
不过李芳没有欧阳沐兰那么看得开，脸上时刻挂着对这三个人离去的怒火。
“怎么回事儿？”不明所以的王大爷问道。
“有人走了！”叶荀轻声的说道。
“走了？”王大爷对于这个结果有些诧异，“他们能走哪儿去啊，这出去不就是找死吗！”
“他们应该是拿走了之前的汽油，不过他们的汽油并不多，应该是跑不远，但愿他们能够活着离开这座城市！”欧阳沐兰对于这三个人的未来并不看好。
“最好死在外面！”李芳诅咒道。
六个人回到超市后，大爷大妈们就涌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人走了！”欧阳沐兰说道。
“是不是周潇，我就知道那个叫周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个儿跑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表示对离去人的表示愤慨，你一嘴我一嘴的纷纷的指责起来。
“大家先别闹，我们想要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欧阳沐兰大声的说道，随后开始做出分工，“叶荀、李芳，你们两个人先统计一下，到底走了几个人，王大爷和我去仓库看看，至于你们两个人~”欧阳沐兰对这两个新人还并不放心，“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欧阳沐兰将一个对讲机给了刘刚，“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们，对讲机会用吧！”她对这个刘刚并不信任，但是现在的人手不足，至少自己跟着的话，还能盯着。
欧阳沐兰看刘刚上下的打量着对讲机，像是不会用，随后做了简单的示范。
当欧阳沐兰和刘刚来到食品存放的地方时，确实食品被拿走了不少，拿走的都是一些能够拆开就能吃的东西。
“看来并没有拿走太多东西！”欧阳沐兰皱了皱眉，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回到二楼后，正好李芳和叶荀也刚刚回来。
“统计过了！”叶荀说道，“走了三个人，周潇，朱可卿以及朱晓。”
“我没想到朱晓也跟着他们走了！”李芳叹气道，对朱晓的离开表示失望。
这三个人的离开对团队的影响很大，让老年人越发的没有安全感，而且有了一种想法，他们觉得这些年轻人早晚会抛弃他们这些老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朱小宁的奶奶找到了欧阳沐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伙子！”朱小宁奶奶先开了口，“我和这个妹子商量了一下，我们知道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出了什么事儿肯定就是累赘，但是小宁还是孩子，我是想~”
欧阳沐兰看出了老人的担忧，她们是怕这些年轻人都逃了，丢下她们这些老人，到时候她们估计生存都是个问题，而自己又不放心手头的这个大孙子，自己死了到时没什么，若是留下这可怜的孩子，估计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瞑目。
“放心，我们不会走的！”欧阳沐兰轻声的说道，在一旁的叶荀感觉欧阳沐兰就像是个大家长，老人反而像是孩子，欧阳沐兰对这孩子做出了许诺，轻柔的声音给了这位老人暖暖的安全感，但这不足以打消老人的顾虑，尤其是有了前车之鉴后。
“我就是想如果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意外，我也想将小宁交给你们，你们不像是其他人，这些大娘都看在眼里的，要不陈默的奶奶也不会把陈默交给你们。”
“好吧！”欧阳沐兰答应了下来，对于留下孩子这件事她还是十分谨慎，并没有许诺什么，“如果有什么意外，您家的小宁我会保护好他，不过现在毕竟有三个孩子，我不想给您什么许诺。”
“我知道，我知道！”老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现状的无奈，她这也是为了孩子长久的打算，毕竟自己不可能陪孩子很久，而且孩子的父母又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样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交代好一切后，老人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减少多少，莹莹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湿润。
“真是头痛啊！”欧阳沐兰用手搔动着后脑，本来照顾一个点点就够麻烦了，后来陈默也托付给了她和叶荀，现在大家一起照顾这些孩子，所以还算是轻松些，这些孩子也算是多少给这些老人心灵一些慰藉，尤其是看他们欢笑，哄着哭闹的她们，仿佛世界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欧阳沐兰真的有些不敢想以后带着三个孩子怎么活下去。
“好了，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叶荀安慰道，“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现在货车被开走了，如果以后离开这里就只能在外面的车动一些脑筋了！”
“还是先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吧！”叶荀说道，“至于离开，也不急于一时。”
叶荀本以为离开超市还有很长一段的时间，毕竟这里的水和食物充足，顶上一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其他人的情绪照顾是摆在最优先的地位，但是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早早的葬送了这个地方。
晚上的时候王大爷主动申请去楼上，他还带上了刘刚。欧阳一直对这个刘刚不是很放心，在王大爷的一再坚持下，刘刚还是留下了，并提醒王大爷多留心这个刘刚，但是王大爷拍着胸脯很是自信的说，就算是两个刘刚这样的年轻人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怕。
到了午夜，所有人都熟睡了，欧阳沐兰还是有些不放心。
“叶荀，照顾好孩子，我总觉得要出事儿，我去楼顶看看！”
叶荀也有同样的预感，所以将点点和陈默叫醒了。
欧阳沐兰来到屋顶的时候，正巧刘刚正在处理已经被打晕的王大爷。看到自己被发现后，刘刚抽出了那把还带血的刀。
欧阳沐兰看着王大爷被血液浸湿了衣襟，一股怒火涌上，一个箭步飞身冲向刘刚，刘刚用手中的菜刀想要反抗，刀刃映着红色残月在身前划过，欧阳沐兰闪身躲过，反手掐住了那只用刀的手，在一瞬间将刘刚按倒在地，只听的清脆声音从手臂关节传出，刘刚疼痛难忍，手中的刀也随之脱落。刘刚急于反抗，然而他怎么是欧阳沐兰的对手，欧阳沐兰的双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的抓住他，并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脊椎，只要稍微一用力，他的下半辈子就会成为植物人了。
“大侠饶命！”刘刚求饶道。
“说，为什么这么做？”欧阳沐兰稍微施加了一点力气就让刘刚疼的直叫。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人一会儿就到，如果识相的话放了我，也许还能给你条出路。”刘刚还没有屈服，想要用武力进行威慑，但是他不知道欧阳沐兰可是特战人员出身，打架她从来没怕过。
刘刚的话让欧阳沐兰的担心成了现实，她现在已经没心情和刘刚在楼顶耗着，一个甩手将刘刚扔到了一边，急忙的朝着楼下跑去。刘刚刚恢复了自由，就又要和欧阳拼命，欧阳沐兰还没跑出去多远，刘刚就已经冲了过来。欧阳沐兰没时间跟这个人纠缠，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刘刚从楼顶踹了下去。
欧阳沐兰赶紧朝二楼而去，刚下了四楼就看到有一个陌生的面孔迎面走了上来，欧阳沐兰想都没想，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她看着被自己解决了的人时候，知道二楼一定是出事了。当她小心的潜到二楼的时候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都给我老实点！”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根高尔夫的球棒，正围着那些老人们走来走去，“你说你们这些老帮子，这么好的地方给你们真的很浪费啊！”
“就是！”
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那个和刘刚一起的娇娇外，还有两个女人和四个男人，每个人都一副痞相，完全就像是地痞流氓，虽然每个人穿的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却早就没了人性。那些大爷大妈们被这些人聚在了一起，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欧阳沐兰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叶荀和两个孩子都没有在，老人的人数也不对，像是少了一个。
“这里我们接管了，识相的就老实交代还有什么人，别让大爷我费劲。”
“浩哥！费什么劲啊！我知道都少了谁！”那个娇娇站了出来，然后在蹲在一起的人中来回的看了看，“少了两个孩子还有一男一女！”她并没有注意到老人中少了人，也许是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老人。
“看来留着她们也没有用了是不是哥几个！”男人大声的吆喝着。
周围的几个男人也都作出回应。
“我跟你们拼了！”
一个大娘冲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大娘的举动让所有人产生了共鸣，她们开始反抗，场面一度混乱起来，本来待宰的羔羊，却也发疯似的挣扎起来。距离最近的娇娇被几个老人按倒在地，场面陷入混乱，朱小宁在这混乱中放声大哭。一道银光闪过，那个浩哥应声而倒，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血流不止的尸体后，两个女人尖叫了起来。
欧阳沐兰笔直的朝着那四个男人冲了过去，最近的那个男人看到欧阳沐兰凶悍的眼神被吓得呆在了原地，还没等他来得及反抗，欧阳沐兰一脚就踹了过来，着一脚足够要他半条命，接着一把菜刀扔了出去，第二个男人也中招了，第三个人看清局势萌生退意，然而已经晚了，欧阳沐兰在经过第二个人身体的时候，插在上面的刀已经不再，而是出现在第三个人的喉咙处。第四个人撒腿就跑，却被老人扑倒。剩下的两个女人已经被吓坏了，有一个人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大概是因为紧张而失禁。另一个女人冲下楼梯的时候直接摔了下去。
欧阳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脸上带着点点的血光。
“我是女人，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女人求饶道。
欧阳沐兰一拳打晕了这个女人。
“老子也是女人！”欧阳豪气的说道。
情况被控制下来了，若不是欧阳沐兰，恐怕这些人都会死。新进来的六个人三个男人葬送在了欧阳的手里，娇娇和另一个男人死在了几个老人的手里，还有一个不幸的从电梯上摔下去摔死了。唯一活着的就是那个失禁的女人，若不是叶荀及时出现拦住了杀红眼的老人，估计这女人也活不长。
“你没事吧！”叶荀看着欧阳身上的血迹。
“没事儿！”欧阳看看身上的红点儿，“这不是我的，这几个人还不至于伤到我。”
“有三个老人去了，一个重伤，两个轻伤！”李芳将统计好的数据告诉给欧阳。
“王大爷也没了！”欧阳补充道。
“怎么会这样，本来好心收留两个人，没想到是两头狼！”李芳对当初留下刘刚和娇娇感到后悔。
叶荀也对当初自己的选择有所怀疑，她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看她看欧阳沐兰的时候，发现她很坦然，对这种事情仿佛习以为常。
“刘芳呢，他没事儿吧！”欧阳问道。
“这老头正好去了厕所，所以躲了起来，他没事儿！”李芳说道。
“他不是医生吗？让他看看受伤的人！”
“对，我怎么把他是医生的事儿忘了！”李芳转身去找了刘芳。
欧阳沐兰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当她看到叶荀疑惑的眼神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在好奇什么？”
“杀人是什么感觉？”叶荀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欧阳沐兰叹了口气。
“你害怕我吗？”
叶荀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欧阳沐兰的热血，而并非是冷血的杀手。
“什么感觉都没有！”欧阳沐兰回想着过往时候的记忆，“当你在生死之间的时候，人往往会被本能所驱使，在求生的欲望中挣扎。像这种近距离的厮杀是不同于用枪杀人的，这种感觉更强烈，我记得有一次执行任务，一切就像是拍电影一样，那是一次生死之搏，对方是个雇佣兵，我们两个当时都没有子弹，最后就是白刃战。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去感觉什么，当一切结束后。当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那种感觉已经像病毒一样渗入到了我的身体，不过总算是挺过来了”
叶荀不敢想那是怎样的一场战斗，因为她从来没有经过生死，她猜想欧阳沐兰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才让她看淡了许多东西。
“不止如此，我在维和的时候见过国外的那些人，他们为了活着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那些事情距离生活在大城市的你们太过遥远了。”
“我很幸运生在这个国家，也很幸运遇到了你！”叶荀很真心的说道，她知道如果没有欧阳沐兰或许自己早就成了和外面的感染者一样，成为行尸走肉，游荡在大街小巷，毁灭一切活着的人。
这一夜并不平静，而终将归于平静。这一夜带来了很多人，也带走了很多人，然而活着的人还要活着，死去的人却无法得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