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市幸存的人们
午夜，一道极光笼罩了地球，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到了这道美景。然而就在极光出现不久，世界陷入一片混乱，突如其来的变故仿佛毫无征兆，人类中的很多人变得凶残，并开始攻击周围的人。世界就像是遭受了一种病毒，让感染者变得疯狂，想要吞噬一切活着的生命。城市之中的混乱最为明显，拥堵的马路上随处可见车祸的现场，高空中划过的失控飞机陨落，将高楼大厦拦腰截断。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没有给人类任何的准备。受到感染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这种感染随机的分布于世界的每个角落，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一时间世界陷入了瘫痪，人类遭到了灭顶之灾。
灾难初期，还是有人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依然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横行，并用自己血淋淋的现实给予幸存者警示。在这种不知名的病毒蔓延的十二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平静。但是混乱的痕迹随处可见，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些感染者们还在徘徊着，寻找一切活着的东西，然后将他们撕碎。而分布在各地的幸存者们，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叶荀翻看着手机，手机上的信号一格都没有，这就意味着电话都打不进去，连上超市的无线也无法上网，现在不只是电话通信，网络也陷入了瘫痪，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也只有广播了。她现在身处于一座四层楼的超市内，一层都是一些小店面，超市主要分布在二、三、四层，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二层的位置。
“有声音了！”这时候王大爷拿着收音机大声的喊道，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王大爷将声音调到最大，并连接上了小音箱，放大的声音从小小的音响里传了出来。
“这里是福安路128号，大众话广播电台，我们需要帮助，我们需要帮助，请听到的人快来救救我们~”
电台里的生意你非常急促，像是遇到了很危险的事情，仿佛身后跟着一头狮子一样。而且从里面还能 听到在乱的声音，敲门声，喊叫声，等等混乱的声音。所有人听到这里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不是他们希望听到的。
“福安路128号，128号！”那个人重复着这个地址，很快收音机中传来了一阵长鸣，信号断掉了。
对于电台那边的人大多数人都并不关心，他们更多的是失望，没有人愿意冒险去救这些可能已经沦为鬼魂的人。
哀求的求救声在叶荀的心里泛起涟漪，她想要去救这些人，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
“大家都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欧阳沐兰想要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很多人都是不情不愿的，有人小声议论着欧阳沐兰，情绪上很抵触，多数人还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
“他叫我们过去我们就过去啊！”
“是啊，好像她就是这里的领导似的。”
“就算是要选一个领导也应该民主投票吧！”
“对啊，我觉得王大爷就不错的，年轻人都不可靠，而且还是个假小子！”
······
虽然这些人的议论声音很小，但是欧阳沐兰还是能听得到，但是她并没有在意。除了守在楼顶的李芳和朱晓外，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我宣布一个事情，因为已经十二小时过去了，然而依旧没有听到关于救援的消息，所以我们要做好长远的打算。”
“什么打算啊！”一个大娘没有好气的打断了欧阳沐兰的话，“现在我们只想出去，回家，我们不想在这里呆着！”
“是，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形势所迫！”
“行了吧，什么形势所迫，大不了就一死嘛！”一个大爷倒是看得开，仿佛已经将生死看透。
“要死，你去死！什么死不死的！”大娘对大爷的话感到反感，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要动起手了，周围的人更是靠到了一边，为两个人腾出战场。叶荀挤过前面的几个人将大爷大妈拉开了，一番劝说后，总算是有惊无险。
“真没素质！”一旁的那对情侣小声的说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人将焦点都对准了这两个人，靠着人多的优势开始对这两个年轻人施压。
“年轻人你怎么说话呢，你们有素质，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男的整的花里胡哨的，女的穿的还没漏的多。”
“对呀，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样了，就是欠教育，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育你们的！”
“你怎么说话呢？”年轻小伙年轻气盛，自然是受不了这群大爷大妈的说教，上来就要动手，欧阳沐兰眼疾手快拦住了小伙子。
“气急败坏了，怎么还动手儿了，还说我们没素质，你有素质！”看到小伙被制服了，一个大娘更来劲了。
这时候王大爷站出来了，大声喝止道，“都他妈的少说两句，什么年轻人老年人的，就像是谁没年轻过，谁不会老似的！都他妈的被活人惯的是不是，放在战争年代试试，上了战场你们估计只有尿裤子的份儿！”
“行了，我们不说了！”那个大娘见王大爷强势，自然也不多说什么，但是脸上却和说的表现的不一致。
欧阳沐兰也看出了问题所在，显然自己在老年人眼里没有威信，就算是说话恐怕这些老人也会说三道四。看王大爷人还算不错，干脆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这位大爷。
“王大爷，是这样子的，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现在外面这么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救援人员来，我们也应该做好长远的打算！”
“你说！”王大爷仔细的听着。
“虽然这里是超市，但是东西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们必须合理分配水和食物！”
“有道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王大爷听懂了欧阳沐兰的意思，随后向众人解释道，“现在这情况特殊，咱们老哥几个，老姐妹们都克服一下，外面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些人不知道染了什么病，见人就杀，咱们在想到办法前，也要做好规划，这里虽然有吃的有喝的，但东西总有用完的一天，所有的食物和水将统一管理，避免浪费。”
“您的意思是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老年人们有些难以接受。
“也不一定！”王大爷接着说道，“要是有救援的话，自然是好的，刚刚出去那几个人出去的情况也看到了，现在这儿也许是最安全的，若是出去的话，没人能保证这里人的安全。”
虽然很多人对接下来的安排表示不满，但是也算是给了王大爷几分薄面，事情暂时稳定了下来。
王大爷看向欧阳木兰，“你看看现在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我想你组织一下年轻人，在楼顶多关注关注外面的情况。”
“这个自然，那超市里的人就麻烦您了！”
王大爷本来就是军人出身，只是后来负伤退役，他的组织能力还是挺强的，而且为人和善，很快的就成为了多数人的中心，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他，只是碍于多数人的支持。
欧阳木兰和叶荀，以及那对情侣来到了屋顶，看到外面的世界后两个小情侣有些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
“好了！”欧阳沐兰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现在年轻人就我们六个，为了保证安全，现在就有我们六个轮流值守。”
“守什么夜啊，这里不是挺安全的吗？”年轻的情侣中的男子对这样的安排表示不满。
“第一、下面都是老年人，所以值守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其次呢，我们必须关注外面的动向，避免错过救援的机会，老年人在这守着大家也不放心，还有就是我们分成三组，两人一组，作为轮守单位，李芳和朱晓你们一组，我和叶荀，还有你们~”
“周潇，这是我女朋友朱可卿！”
“你们两个一组！”
“还能有人救援吗？”周潇看着眼前的世界，对救援表示怀疑。
此时的朱可卿表现出了柔弱的一面，看到眼前画面难以接受的哭了。“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我可不想死呢！”
“放心，有我呢！”周潇抱着朱可卿，轻轻的安抚着。
“李芳和朱晓，你们两个下去休息会儿，我和叶荀在这里守着！”
“行！”李芳点头道。
“注意点下面的情况，有事儿可以找王大爷！”欧阳沐兰提醒道。
等那四个人走后，就只剩下叶荀和欧阳沐兰了，两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眼前的世界，此时叶荀已经没了第一次看这个世界时候被混沌吞噬的感觉了，现在或许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许是之前的经历让她的心里更容易接受这个灾难的到来。
“你说会不会有救援呢？”叶荀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安静。
“嗯~”欧阳沐兰沉思了片刻，“大概不会。”
欧阳的回答很平静，仿佛内心对这个世界的灾难毫无波澜，即使是看到了刚刚那些离开人的下场，她也是从容应对。
“为什么？”
“电台、网络、通信基本都陷入瘫痪，政府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做出安抚工作，你说是为什么呢？”
“这个城市都沦陷了？”叶荀大胆的猜想着，瞬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或许整个国家都沦陷了也不一定！”欧阳沐兰显得很平静，目光眺望远处，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到处都是混乱的痕迹。
“难道是其他国家发动的病毒战？”对于这方面的认知叶荀很有限，也只能想到这些。
“外星人也说不一定。”欧阳沐兰走到楼层的边缘处，向下望去，这座超市只有二层，所以从这里看下去不算高，这也让站在这里的人视野收到周围高达建筑物的限制，“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楼下的位置正好是之前后门的位置，现在地上只有一滩滩的血迹，还有徘徊的那些中了某种病毒的人。
“僵尸吗？”这是叶荀第一个想到形容这些人的词儿，或许是因为看了太多僵尸片了。
“我倒是觉得他们像是一群恶鬼，从地狱来的恶鬼。”
“恶鬼？”
“或许是有人打开了地狱的大门让这些恶鬼附身在人的身上，成了嗜血的怪物。”
被欧阳沐兰说的叶荀都有些怕了，叶荀也许不怕僵尸，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能看到的，但是她怕鬼，鬼这种东西总是虚无缥缈，给人一种不安。
“对了，你是干什么的？”欧阳沐兰看出了叶荀不安的表情，立刻转移话题，缓解一下不安的气氛。
“我是一名律师！”
“律师？”
“不过现在不是了！”叶荀叹了口气。
“为什么？”
“因为我辞职了！”
“律师不是很好的职业吗？”
“其实我也不算是律师，只能说是个实习律师，因为一些理念不合，所以我不干了！”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我看你的气质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不像是犯大错的人。”
叶荀长叹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和我师傅的当事人是个大企业，因为闹出了人命，对方对这个企业上诉，不过他们请不起律师，更是对法律知之甚少，师傅用了一些手段，虽然这些手段不犯法，但是让我很难接受，胜诉之后我和师傅吵了一架，他说我太年轻了，说律师的世界就是狼的世界，你不咬对方，对方就会要死你，一气之下我就辞职了，当天居然还发现了男友和闺蜜躺在一张床上。”
“还真是糟透了，不过也不是坏事，至少你认清了一些人！”
“也许吧！”
“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故事吧！”欧阳沐兰看着天空回忆着自己的故事，“我高中毕业后成绩不是很好，本来打算凭着体育考体校的，后来成绩不好就去当了兵。当时训练的时候每天都累的和狗一样，但是我感到很充实，后来我们连队做出调整女兵多数都被安排到当一些负荷量比较小的通信兵和卫生员之类的，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身体不可能是做个通信兵和卫生员，我呢肯定是不甘于做这些的，后来就选择了女子特战队，每天的训练跟着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那时候脑子里真的什么都不想，也没有力气想。选拔通过后，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后来因为一次联合演习的时候，有个男仗着自己身高马大，欺负女兵，四个男兵两个被我打成重伤，两个轻伤。”
“你这么能打？”
“我也是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就没有留手。”欧阳沐兰接着说道，“后来那个女兵也没有站出来，而且有个被我打的还是那个干部的儿子，我的军旅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再后来就去当了健身教练。”
“那个女的怎么就不敢站出来呢？”
“她或许有所顾忌吧，谁不是为了自己想呢，不可能为了别人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我不觉得！”叶荀认真起来，“像这种事就不能妥协，就应该站出来 。”
对叶荀的反应欧阳沐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结束！”欧阳沐兰将话题转向眼前，看着认真的叶荀，她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聊下去了。
这时候朱可卿匆匆的跑了上来。
“不好了，下面有人犯病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欧阳沐兰快步的冲了下去，虽然她知道会有情况发生，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当她到的时候，发现大伙儿都围在了一起。
“怎么了！”欧阳挤过前面的两个人。
“你来了！”王大爷说道，“这是刘大娘，她有哮喘病，这不是犯病了，但是这里也没有药啊！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刘大娘就是之前叶荀救下的那个大爷的老伴儿，那位大爷紧张的握住自己老伴儿的手，慌乱无措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嘴里不停地和周围的人说着‘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大爷你随身么有带药吗？”
“有的，但是在跑的时候摔坏了呀！”大爷表情都因为着急变得扭曲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去找药，然而附近的药店距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就算是有，也没人敢冒险出去，更何况这一来一回的谁也保证不了出现意外。
“就没有备用的药吗？”
“都放在家里呢，我家就住在附近，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儿呢？”大爷越说越难过，再说下去估计都哭了。
“这样，我去外面的药店找找！”欧阳沐兰看向几个年轻人，“你们有没有愿意和我一起去的。”
几个人显然都不愿意为这位大妈出头，脸上很为难的样子，都没有吭声。
“这样，李芳，给我找个你们平时用的对讲机，一会儿我准备一下，我自己出去 。”
“谢谢了，孩子！”大爷感谢着，就差跪下了。
“我也去！”叶荀这时候正好下来，她也担心下面的状况。
“周潇你先去楼上吧，别让朱可卿一个人！”
小伙子见可以逃开这里，立刻就闪了。
“外面，很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确定要和我一起出去！”
“确定！”叶荀的眼神坚定。
随后李芳给两个人拿了两个对讲机，那是超市平时用的，不过覆盖范围只有一公里。为了应对外面的危险，欧阳沐兰拿了一些刀具，两人还带上了一些运动的护具，叶荀还拿了一根铁棍作为防身的武器。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来到了后门。在后门打开的一瞬间，叶荀和欧阳沐兰冲了出去，随后身后的门快速的关上了。
“李芳，听得到吗？”欧阳沐兰试验了一下对讲机。
“听得到。”
“确认通话没有问题后，两个人才算是出发。”
门口血淋淋的一滩血迹已经干了，在太阳的蒸炙下，已经变得很难过了暗红色，暗的有些发黑。看着这滩血迹，叶荀不禁的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她小心的跟在欧阳沐兰的身后。
“跟紧我！”欧阳沐兰小声的说道。
混乱让周围的情况变得复杂，周围肆意的车辆成了很好的掩体。
两人小心的穿梭在街道之间，在空气中依稀的能够听到那些怪物的低吟声，他们就在附近。因为这里是居民区，所以附近的底商的药店很常见，两人仔细的留意着周围，尽量避开那些感染的人群。
路上两个人也看到了徘徊的感染人群，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表情木讷，那双眼睛格外的引人注意，只剩下了眼白，弯曲的脊椎让他们的双手自然下垂，全身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但是听到什么动静后，他们就像是野兽进入捕猎状态，身体会跟着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这让两个人更加的提高警惕，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欧阳沐兰的眼神很好，很快的就锁定了远处的一所药店，绿白相间的牌子上写着药店的名字。
“药店就在前面！”欧阳沐兰朝着目标看去，心中正盘算着怎么过去。
“嘿！”叶荀拉了拉欧阳沐兰的衣服，“我们最好快一点！”
在不远的地方那些怪物正朝着这边移动。两人左躲右闪的终于来到了药店的附近，然而药店的大门却是关着的。
“该死！”欧阳沐兰咬了咬牙，如果想要进入药店就必须撬开门锁，而这势必会引起那些怪物的注意，但是时间紧迫，那位大娘的哮喘若是一般哮喘还好，然而却是急性哮喘，若不及时用药估计很快就一命呜呼了，所以现在必须分秒必争。
“叶荀，一会儿开门后，我会想办法引开这群怪物，拿到药后尽快回去，至于我，我会想办法回去的！”
“可是！”叶荀很担心欧阳沐兰，这可不是说着那么简单，也许这一去就永远回不来了。
“听我的！”欧阳沐兰将手放在叶荀的肩膀上，双眼看着叶荀确认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叶荀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
欧阳沐兰撬开了卷帘门，然后一脚踹碎了里面的玻璃门，叶荀闪身进去了，然后快速的将卷帘门拉下来。这时候那群怪物已经意识到了两个人的存在，并朝着他们这边蜂拥而来，起初并不多，只有几个，接着越来越多，像是某种连锁反应，成群结队的感染者蜂拥的冲了过来，就像是开饭后的家禽。
隔着卷帘门叶荀能够听到欧阳沐兰的声音。
“嘿！”欧阳沐兰用手中的刀子敲打着马路上的车，尽量的吸引这群怪物的注意力，在确认将怪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她转身逃开。
叶荀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从门口路过的低吟声和脚步声让她心跳加速，双手在紧张中不自觉的颤抖着。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声音才算是渐渐散去。虽然周围听上去已经度过了危险，但是叶荀的内心还是久久无法平静，尤其是想到欧阳沐兰面对成群结队的感染者，她的内心更加的不安。不过想到那位岌岌可危的大娘，叶荀知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她开始在药店里寻找哮喘药，出来的时候她问过大爷哮喘药的名字，但是大爷只是记得一部分名字，摔坏了的那个喷剂早就不知所踪了，他只知道叫丙酸什么。在偌大的药店里找一些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不知道它长得什么样，只能靠着丙酸两个字来确定。
“喂！”叶荀想要用对讲机询问，然而这个距离已经没有信号了，现在她只能靠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寻找哮喘喷剂的时候叶荀也留了一个心眼儿，拿了一些别的药物，她感觉会用得上。找了大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原来这个药叫丙酸氟替卡松喷剂，根据上面的说明，她确定这就是要找的药。此时此刻，叶荀有一种打劫药店的感觉，她除了将整理好的药外，还胡乱的抓了很多不知道用途的药，并塞进了塑料袋中。
叶荀将耳朵贴在卷帘门上，确认没有声音后，她深吸了几口气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卷帘门向上抬，卷帘门收缩时发出的每次声音都让她心惊肉跳，生怕会引来那些怪物。在留出足够出入的缝隙后，她朝着外面望去，外面没有那些行走的怪物。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从一道只能容下自己的缝隙中爬了出去。
外面很安静，静的像是这个座城市从来没有人一样。现在叶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离开这里，前往超市。正当她还有一段距离就到达超市的时候，头顶上的方向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靠，靠，靠~”一个男人站在窗前，嘶声力竭的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勇气，拥抱这个绝望的世界。
“该死！”叶荀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男人的声音引来了那群怪物，叶荀已经可以听到这些怪物的低吟声，她加快了脚步朝着超市的方向跑去。这时候那个男人从二十多层的办公楼上跳了下来，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一片落叶，从几十米的高空中陨落，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个男人给了自己生命一个绽放的机会，红色的液体向四外溅射。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这个男人的行为给叶荀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刚刚的声响已经引起了周围感染者的注意。那些感染者无端的从周围冒了出来，闻声冲了过来。
叶荀根本就无心注意别人，她现在拼了命的向前跑。在接近超市的时候打开了对讲机。
“开门，开门！”叶荀已经想不到什么词了，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目的地近在眼前，这时候两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叶荀记得他们，一个是出去的那个年轻的职员，另一个是之前出去的一个大妈。
“该死！”叶荀看向身后，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时候眼前的两个人突然被放倒了，叶荀没想到是王大爷和李芳。
“快！”王大爷招手道。
叶荀一个纵身，从这两个被放倒的家伙前冲了过去。
“朱晓！”李芳大声的喊道，“开门！”
三个人一口气冲进了超市，不一会儿就听到激烈的拍打声，十多个怪物拒在了门口，所有人全力的顶住了门。
“药，药！”叶荀将药递向周潇，身体依着大门。
周潇整个人都傻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叶荀。
“把药拿给刘大娘！”叶荀大声的吼道，她都还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嗓门，一下子把周潇吓到了。
周潇接过药后朝着超市里跌跌撞撞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