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乡省亲
青姑娘跟着楚大人坐上了马车往楚大人的家乡驶去。
楚大人当年一举高中状元,离开老家去京城做官二十余载,这期间就父母离世回去过两次,就再也没回去过。如今皇上派他出来沿线巡查,路过家乡,勾起了楚大人的思乡之情,决定回家省亲祭祖。
马车驶到楚大人的家乡,他没有通知当地官员,直接去楚家大院。楚大人在当地的楚家自从楚大人中了状元在京城当官后,就发达起来,二十年的发展使楚家成了名门望族,在当地一时风头无俩,风光无限。
知道楚大人回家省亲,楚家族长带领一众家小站在村口迎接。楚大人由族长和几位家族长老领去了家族祠堂祭拜自家父母先辈。虽然楚大人很少回乡,但是家乡的人隔几年就会派家族的青年后生去京城拜访楚大人,所以这么多年楚大人和家乡人也没有断了联系。
祭拜结束,族长举办了丰盛的宴席,青姑娘和楚大人带来的随从们被安排在后院用餐,没让他们在跟前伺候,族长另外安排了几位二八至双十年华的美貌女子作陪。
族长在之前晚辈带回来的消息中得知楚大人家妻妾不多,子嗣不丰。还以为楚大人一心为官,无心儿女情长呢。寻思着让楚大人在老家挑几个合适的姑娘能收为妾室带回京城,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楚大人”现任楚家家族族长的人是楚大人的亲二叔。
“叔父,在家称小侄守山就好。”楚大人名守山,字修明。楚大人在家中长辈面前不敢自称大人。
“好好,守山啊!你有多少年没回家里看看了?”族长开始拉家长了。
“叔父,守山惭愧,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一晃离开家乡二十余年了。这么多年在京城为官,忙忙碌碌,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一直想回老家看看,做点贡献,唉,无奈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这次还是皇上派我到这一带公干,路过家乡,才能过来看看。”
“是呀,你中途为父母操办后事,也来去匆匆。都没时间和叔父好好聊聊。”
“叔父,小侄不孝,至亲弥留之际,多亏叔父派人加急通信于我,让小侄得以见到至亲最后一面 ,并帮忙主持操办父母亲的丧事,守山一辈子铭记在心,感戴不忘。敬叔父在上,小侄满饮此杯,祝您健康长寿。”
“你父亲是我的兄长,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小侄不用太过客气。”族长也一饮而尽,“你父母也是有意思,放着京城优越的生活不待,非要待在我们这个偏僻的乡下。”
楚大人一路巡查过来,人前显赫,威风凛凛,所到之处无人不追捧,献媚。可是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虽说刚收了一个青姑娘心中喜爱,可是现在又成了一个负担。怎么把她带回家,让大夫人接受是个头疼的难题。
“哎,叔父,侄儿心里苦啊!”楚大人几杯酒下肚,话开始多了起来。
原来楚大人在京城当官娶妻生子一切都顺风顺水,风光无限的时候,把父母接到京城待过几年。因大夫人一直把持着后院,不许楚大人纳妾,自己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楚大人父母亲看着楚大人正当年,子嗣单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由得在儿媳面前嘀咕,一是劝儿媳多生,二是让楚大人多纳妾,多生子,开枝散叶,让楚家人丁兴旺。谁知,大夫人不但不听楚老夫人的劝说,还把楚老夫人托人娶过门没几天的妾室给逼死了,气得楚老夫人大病一场。
楚大人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老母亲不能说,一说就要死要活的;夫人不敢说,一说就把娘家搬出来了。楚大人没办法,天天借口朝廷有公务要忙,待在朝廷不回家。
楚大人的老父亲看不过去,决定带着生病的老妻回乡下,楚大人对父母心中有愧,对大夫人也有埋怨,于是请假亲自送父母亲回老家。回到乡下楚大人父母亲家为了面子,没说儿媳妇的坏话,只说年纪大了,体弱多病,落叶归根。楚大人的母亲回到乡下没多长时间就离世了,这也成了楚大人一生的痛。对大夫人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处理好母亲大人的后事,楚大人带着孝回到京城府中。大夫人看到楚大人带孝,并且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心中知道楚大人对自己有情绪。回了娘家,找了父兄在朝中谏言,推举楚大人官升一级。楚大人这才和大夫人的关系缓和一些,对大夫人把持后院充耳不闻。
后来是皇上实在看不过去,朝中哪位大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楚大人一个原配夫人,赏了楚大人两个小妾。这下大夫人不痛快也不敢反对了。只不过后来妾室生下的女儿得活,儿子都夭折了。最后那两个妾室也害怕了,不敢太讨好楚大人,生怕他让自己怀了孕,生下儿子最后空欢喜一场。哪个当娘的也接受不了这种噩耗。
楚大人也郁郁寡欢,心灰意冷了。还是一心从政,为皇上效力吧。皇上还以为自己体贴大臣,所以大臣全心全力的为皇家贡献,以朝廷为家做为回报。
族中亲友并不知道楚大人家里这么多内幕。族长在得知楚大人到现在府中一妻两妾,男丁只有一个嫡子,不由得感叹,楚大人也不容易。当那么大的官,家中人气不旺。
族长指着站在两旁给楚大人斟茶倒酒年轻女子说:“这几个是你远房侄女,你婶婶家那边的亲戚,守山贤侄能看中的带两个回去,伺候你,开枝散叶也是可以的。”
楚大人看也不看那几位姑娘,反而看向门口,没有看见青姑娘。连忙挥手,说“内子善妒,容不下旁人。”
族长不以为然,“贤侄此话差矣,官居高位,子嗣不丰,又有何意义。”
“唉!叔父喝酒!”楚大人心里苦说不出来啊,是说他惧内,还是靠丈人家升官呢?不能说不能说啊!
“老夫记得不错的话,贤侄应该近不惑之年了吧?”
“让叔父费心了,小侄出京前才过的四十寿辰。”
“侄孙成家了吧,老家这边也没去个人贺贺!”
“唉,我那不孝子,整天在游山玩水,也不见个人影,不成家不考功名,只知道吃喝玩乐。来,喝酒,叔父,不说他们,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说起大夫人,楚大人心中愤愤,说起唯一的儿子,更是烦躁。
“好好好,来喝酒!多喝点!”族长给旁边倒酒的小姑娘使眼色,让她们把楚大人伺候好了。
酒过三巡,楚大人一路走来,紧张的神经在老家彻底放松下来,楚大人在叔父面前委屈的不行,嘴里絮絮叨叨,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大堆。族长都没听清他在说啥。心疼这个侄子,人前显贵,背后也有一把辛酸泪。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族长看楚大人喝的差不多了,挑了两个姑娘让她们把楚大人送回房间,青姑娘早就在厅门外候着了。她看到楚大人出来,伸手想接过来,自己来扶着。不过两位姑娘像是没看见她,搀扶着酒喝多了的楚大人,直接走过去。把楚大人送到客房,伺候楚大人净手净面,脱下外衣扶上床。
青姑娘跟着她们,几次想插手伺候楚大人都被挡了回来。
其中个子高一点姑娘对青姑娘说,“你去外面候着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青姑娘在楚家人生地不熟的,一进门,大人就去了祠堂,然后参加宴会,她就和随从们一起安排到后院安置,倒也没饿肚子,就是不给靠近楚大人。她估摸着大人应该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就在厅门口候着,也不让她进去伺候。现在到房间了,人家小姑娘直接把她赶了出去。青姑娘也没见过这个情况,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楚大人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喊道,“小青,给我倒点水来。”
个子高一点的姑娘赶紧说,“来了。”
小青刚推开门,准备伺候老爷,又被推了出去,高个子姑娘不高兴的说,“不是让你出去了吗,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出去!”
青姑娘说,“我……”
话未说完,门就要被关上。楚大人又喊道,“小青,小青……”
“来了,大人。”青姑娘绕过两位把门的姑娘,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给楚大人喝。青姑娘看着两位虎视眈眈的姑娘,觉得这里恐怕有玄机。在楚大人的水杯里弹了点翟家特有的药粉,喂楚大人喝下。
楚大人看到小青在旁边,就不再闹腾,安静下来。
这时个子稍矮一点的姑娘走过来说,“后院给下人们安排了客房,你今晚去那里睡吧!大人这里有我们伺候,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青姑娘说,“伺候大人很辛苦的,我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两位小姐了。”
个子高一点的说,“你怎么那么多话,我们怎么说,你照做就行,楚大人回家了,还怕我们害了他吗?”然后把青姑娘推出门外,喊来小厮带青姑娘去下人房歇息。
青姑娘看两位姑娘油盐不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只好退出房间,跟着去了下人房。
这边两个姑娘看青姑娘被带走,又喊来两个小厮看门,让楚大人带来的下人一个都不给靠近,美名其曰不要让外人来打扰楚大人休息。
这个朝代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都会认养一些干女儿,和翟家养女相似又不完全一样。翟家的养女是经过精心培训的,集美貌与才艺于一身的姑娘。乡下人家的养女只能说长的不丑,好生养就行。这两个姑娘也是族长家从外面领回来养的,对外说是族长夫人家的远房亲戚。从小养的知根知底,给自己家子侄做妾室,或者送人都行,只要能生养,会传宗接代,就是好的。
这些姑娘长大以后都知道自己的命运,能够让她们来伺候京城来的大官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这两位姑娘卖力的表现自己,希望大人能选中自己带回京城。可是在酒桌上,楚大人看都不看她俩一眼,酒喝多了,送回房间就只喊小青,让这两位姑娘郁闷不已。看着昏昏沉沉睡着的楚大人,矮个子姑娘点了一支欢宜香。
高一点的姑娘上前帮楚大人宽衣解带,矮一点的姑娘帮楚大人全身按摩。
两位姑娘忙活了半天,发现楚大人表现出有兴趣的症状,但是身体却没有反应,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两位姑娘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拿来湿布帮楚大人擦了擦身子。拿了一块冷巾给他敷在他发热的脸上。然后帮楚大人的把衣服穿好,放下床帘。退了出去,留下两个小厮看门,去跟族长回话去了。
族长一听,原来是身体不行,难怪家中子嗣单薄,还说夫人善妒。不过楚大人是自家人,这个消息不能外传。族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喊来自己的小儿子商量。
小儿子家有个小孙子,今年才三岁,正是调皮可爱的年纪。
族长说:“你那个守山堂哥,年过四十了,身体也不行了,家里只有一个嫡子。我琢磨着把你的小儿子过继给他,咱们就是有京城的关系了。虽说你守山堂兄也是自家人,可是他娶了京城的媳妇,他媳妇娘家势大业大的,也不会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你堂兄成婚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见过长什么样,你堂侄子也没见过吧?”
“是啊,爹,我去京城拜访过一次,再也不想去了,一家人从上到下都拿鼻孔看人,好像咱们是穷亲戚去沾光了一样,哪次去老家的土特产不拉一马车送过去,人家都看不上。我堂兄一直在朝廷忙碌,回来见个面,吃个饭又走了,留我一人在楚府,好生无聊。”小儿子想起来那次去楚府拜访,到现在还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