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不～不要～小雪～”秦羽明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离开我～”。

    ……

    渐渐地，啜泣声不再有，只有无尽的沉默。

    今晚的月亮很亮，在月光的照耀下，莫有雪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亲爱的明，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跟你告别。我太累了，我已经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勇气。请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幸运，而和你相恋则是我最幸福的事。我的一生不太美满，充满艰辛，曾经的我也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想着潦草地过完余生。而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于我而言，像是一道光，照进我的世界，将我从黑暗中救赎。

    那个生日，是我最有意义的生日。那件裙子，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那个晚上，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内疚，算是我最后能给你的爱吧。

    永别了我的爱人。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愿来世还能再遇你。

    祝好！

    爱你的雪。

    ……

    月光照在浅白的信纸上，和着飘飘洒洒的文字，显得愈发温柔。

    莫有雪呢喃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给他的温暖，也尚有余温。

    可一切都已经结束。

    莫有雪，彻底地离开了，离开了最爱她的秦羽明，最疼她的奶奶，以及带给她疼痛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你，最应该死的不应该是她们吗”

    即使在最后，莫有雪也只字未提她所遭受的伤害。

    无尽的悲伤带来的是前所未有极端的愤怒。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应该去死，都应该付出代价”，秦羽羽冷冷地说道。

    ……

    听完秦羽明的讲述，在场的各个民警，除何勇外，惊诧之色无不显露于脸，没想到凶残的碎尸案后竟藏着这样一个凄婉的故事。

    夏冰冰更是转过身，双手掩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似乎还沉浸在秦羽明的故事当中，无法自拔。

    眼看这样的情景，何勇不禁怒吼一声，“都干什么呢，你们是警察，是来抓捕罪犯的，而不是入戏太深的观众”。此刻更是展现出何勇经验的老道以及过硬的专业素养。

    闻言，各个警察不禁清醒过来，重新举起手枪，摆好姿势，准备抓捕。

    “这就是你虐杀肖小米，凶残碎尸的理由？真是荒唐至极！”何勇接着反问秦羽明。

    “啊？碎尸？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奈何学校不作为，周艳死了都隐瞒不上报，那我只有搞点大的咯”，秦羽明面无表情地说道，仿若一具行尸走肉般。

    “于是我把周艳吓到天台，把她推下万丈深渊，她被吓的不轻，叫的可惨了；我又把肖小米绑起来，用长刀一刀一刀地砍成肉块，再挂到教学楼晾起来。你不知道，她那惊恐的表情，可惜舌头被我割断了，叫不出来，只能看着自己被活活砍死。哈哈哈哈……小雪从未死去，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要让这所学校永远记得她，永远流传着红色高跟鞋的诅咒”，秦羽明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最后几近癫狂，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真是畜生，令人发指”，何勇破口大骂道。

    “畜生？我是畜生，那那群人呢，他们是什么？你知道肖小米勾结校外势力，威逼勒索学生吗？你知道那群小混混进来过宿舍楼多少次，多少女孩子惨遭毒手吗？你知道流言蜚语也能杀死人吗？而小雪呢，她就应该遭受暴力吗？她就只不过想好好地活着，她有什么错！”

    何勇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权利得不到保护，那我只能举起镰刀，以暴制暴”，秦羽明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