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商谈

    “你要灵力干嘛”，我问姬晟：“人间供奉不好吗”

    再一次打开通风口，本来颓废的它闻言又挺立了起来：“万物有灵，凡灵之物有肉身者，难逃一死。能无限延长死期，方法从来只有——修行，所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其实都是修行的附加品。而修行，实际上就是修灵力，用各方法，将灵力据为己用。我长白山苦修四百年，后灵力枯竭，转而来此地，又修四百年，几欲飞升，可惜最后”

    “我丢失灵力之后俯瞰寰宇，发现灵力根本虚无，最后失望坠落，令我惊奇的是”，它一字一顿地说到：“你身上，居然有灵力的气息。”

    “近年来，灵力者越来越少，知道灵力的自然就更少了，你居然有吸取灵力的气息”

    “你们修那么多年，无非多聚灵力，延长寿命，最后飞升天界，又收管制，那还不如待在地上自由自在。”我十分不理解。

    我和姬晟聊了很长时间，徐若晗在一边静静听着。

    姬晟大抵属于天资聪颖的一类，普通蛟类要修一千年才需飞升历劫，它只需八百年就修满了，然后灵力错乱，它修行这么多年白费。

    它所求，灵力圆满，然后飞升天界。

    我所求，吸纳灵力，然后解决红线。

    所求不过二字——灵力。

    姬晟又说，现在灵力枯竭，它最后闭关一百年间，不问世事，但是感觉灵力越来越少，最后失败坠落之时，感觉身边毫无灵力。

    原来栖居之地——保安护城河，更是满河污水，半点灵力没有。

    因为它修行时间长，霎时间灵力尽失，所以对灵力极为敏感，而刚刚吸纳完的我，被它察觉到。

    而它缠在我身上，撕咬。都是要攫取我的灵力。

    “你之前本就没有灵力，你都没事或许这就是你适合吸取灵力的一个原因”，它眼冒金光：“所以，你把灵力给我，助我飞升，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其实就我而言，我肯定十分愿意，但是这又关乎着徐若晗。归我本心，我是不愿意因为我而去影响徐若晗的往后余生。而且，这种事情，我永远不会去问徐若晗。

    “你们这红线”，它看着我伸到通风口处的手腕：“确实奇怪。你梦中声音对半为天上之人，天上的事，我了解不多。”

    “我四肢并口，撕咬半天，都没吸取到半分，大抵也是天上之人选取你的缘故，那么获取的方法只有一个——在你吸取灵力之时，抽取一丝一毫。”

    “我怎么确定你会只抽我的一点？”我根本不相信他。

    “你会运用灵力吗？”

    “一点不会。”

    “那就没办法。”

    “你教我啊！”

    “我所习是蛟类独有，人类岂能学得？”

    “你就不会多掌握一点别的生物的？”

    “修行之物，想要圆满，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

    僵局。

    我根本不相信一条急于飞升的其他物种，面对我这一张“饭票”会选择克制自己。

    每当这时候，以前我会看向范桦，现在我习惯性看向徐若晗。

    “可以试一试”，徐若晗也在思索：“如果它真的那么急于攫取灵力，我们在车上这么长时间，它有那么多机会去撕咬你，甚至杀你，为什么它非要安定下来之后，让你看着他，然后才动手”

    “或许这就是，龙族，不，蛟的一种气度。”徐若晗不待我思考。

    “再者，抽取那么一丝一毫，肯定影响不大，大不了……”徐若晗又说道：“以后万一再遇上那种会动的画，或者天上的人过来寻仇，它还能干保镖呢，本来我还打算叫我一个亲戚来帮忙呢。”

    ——亲戚？帮忙？以后再问问她怎么回事。

    “我但凡有一点点灵力，我都会取出我的内丹，献于你手，但是现在……”姬晟又说话了。

    “现在为什么不能”

    “内丹处于灵力的空间，也只能用灵力取出，现在即便你把我剖开，也找不出。”

    “那下次你抽取之后，就可以内丹抽取出来吗”徐若晗抢在我之前问它。

    “一定。”

    “那我就放你出来！”

    我和徐若晗一起把塑料盒子打开，姬晟出来之后立刻钻进了水里面。

    刚才拆箱子，又动了伤口，浑身疼痛。

    “抱歉。”

    此时姬晟眉上两道肉挤在一起，显得凝重。

    “你现在还会什么？”我问到。

    我见他毫无反应，徐若晗翻译道：“就是你还有什么本事，我不会的。”

    “八百年蛟龙见识，法术无数，天上事也略知一二，地上现在，应该少有人能与我比肩了。”

    “我呸，灵力，没有灵力，你还有什么本事？”

    “剩下的，唉……”

    原来它也会叹气啊。

    “能辟邪什么的不？就是震慑点小妖小怪什么的？”

    “现在我只能威慑，如果有了灵力……”

    “好了打住，以后就干保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