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毫无退路可言
不得不夸三姨太头发保养的很不错，顺滑又黑，朵月给她三姨太盘了个漂亮发型，把童姝瑗的那几个头饰都要戴在她头上。
三姨太又有话说了：“好妹妹，只戴如意发钗行吗？太多的话我走路怕掉了。”
朵月一口回绝道：“那怎么行？一个太过寒酸了，我盘发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未失手过。我的好姐姐你放心，它们戴在你头上只会让你变漂亮，不会成为累赘。”
三姨太不再吱声了。
等朵月差不多给三姨太梳完头发了，二姨太怀里抱着五颜六色的冬季衣裳回来了，她把衣裳一股脑摊在床上，擦擦额头细细汗珠说：“三妹，这些衣服你尽管挑。”
三姨太梳完头，起身走到床前打眼一瞧，不用试都能想象到这几件要是穿在自己身上，再搭配上今天的妆容和发型，那真成花楼子里的老妈妈了。
三姨太婉拒道：“二姐，我觉得这些衣服我穿不出来效果，白白浪费你的一片苦心。”
二姨太略皱眉头道：“一件衣服而已哪有效果那一说？又不是药引子一副就见效，别墨迹，快点选。”
三姨太心横，从中选了一件粉色提花半大棉袄，裙子则是深色。
三姨太换上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怎么看怎么觉得镜子里面不是自己，好像一个媒婆又或者像个老妈妈。
二姨太笑盈盈催促道：“二妹，你别照了，赶紧走吧，晚上我们就不给你留饭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只在府门外和程老板说几句话就回来……”不等三姨太说完，二姨太推着她就往外走：“知道啦，知道啦！”
看三姨太下楼出了门，二姨太拍拍手，叹气道：“这一顿把我忙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和别人相看去。”
三姨太刚出中院中，迎面撞上几个佣人，佣人第一眼没认出是三姨太，还以为是府里来的客人，定睛再一仔细看，才认出她。
“三姨太，您这是要出门呀？”其中一人问道。
三姨太随口应付了一句，抬手挡住脸，匆匆而过。
那几个佣人相视几眼，都纳闷儿这三姨太打扮的那般花枝招展去干什么。
从中院到督军府门口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姨太行走在这当中，基本是能避开人就避开人，实在避了就低下头一闪而过，只留下一身香粉味。
到了督军府门口，两旁站的侍卫看良一蝶出来，张嘴准备打招呼，而脑子如短路般，愣乎乎睁着眼看她过去，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饶是程老板早年前只在戏台子上见过良一蝶，但他通过良一蝶走路姿态和身段直接认出了她。
程老板平平身上西服，挺直腰板，吸气往回收收肚子上的肉，走上前对良一蝶拱手施礼道：“良小姐，多谢您赏脸肯见程某一面。”
良一蝶迈步下了台阶，站在离程老板一米远的地方，道：“我先说明一点，我今儿之所以穿成这样，不是为别的，而是府中几个姐妹硬把我拾掇成这样的。还有我出来完全是尊重老夫人的决定，并非我本人想见您。”
“我话已经说明白了，程老板您事务繁忙，请早些回去吧。”
良一蝶噼里啪啦讲完那些话，不等程老板反应过来，交完差，心里美滋滋的转身往回走，却不想她已经是闫老太太的瓮中鳖。
闫老太太料到良一蝶会这样，便让嬷嬷在影壁墙后面侯着她，嬷嬷看良一蝶回来，上前拦下她温言道：“三姨太，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是辜负了老夫人的苦心安排了吗？老夫人看人最准，程老板是难得的良人，你这样回去岂不是就错过了。”
良一蝶陪笑脸道：“嬷嬷，可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这次就算了吧，反正下次还有机会不是？”
嬷嬷双手交叉垂放在身前，微敛容道：“三姨太，是老夫人特意让我在这侯着你。”
良一蝶一听这话就明白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欲哭无泪道：“行吧，我这就回去。”
良一蝶神色萎靡的又出了督军府，此次门口两旁的侍卫终于认出了她，一名侍卫行军礼客套道：“三姨太您要出门？”
良一蝶无力哼了一声，算是给了侍卫回应。
程老板情绪不高的坐在车里，正想发动车子离开，瞧到良一蝶站在台阶上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兴冲冲的下了车朝良一蝶走过去，道：“良小姐。”
良一蝶看程老板没走，脸上浮出些许失意之色：“程老板，老夫人又把我给撵了出来，所以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我现在也没事。”程老板停顿了下，继续说：“不如这样，我请良小姐一同用个晚膳，不知良小姐您肯不肯赏光？”
良一蝶目光踌躇的看了一眼程老板，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可又毫无办法，便轻点头答应了。
程老板内心无以伦比的高兴，脸上依旧平静，马上请良一蝶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基本都是程老板在说，良子蝶随机敷衍下。
车子大约行驶了十几分钟，停在了定城最大的饭店门前，程老板在这里常年包了下一个雅间以便招待人用。
程老板和良一蝶一前一后进了饭店，门口两名侍应生同时鞠躬道：“程先生、程夫人晚上好。”
良一蝶尴尬不堪，程老板停下脚步回头一脸和善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小娃娃认错了人，这位是我请来的贵宾，良小姐。”
侍应生又整齐改口道：“良小姐晚上好。”
良一蝶浅笑颔首，跟着程老板身后继续往楼上走。
二楼服务生将程老板和良一蝶请进雅间，沏上茶水，拿出两份菜单递到他们手里。
程老板合上手中菜单，扭过头对良一蝶说：“良小姐，这上面的菜，您喜欢都可以点，无需顾虑别的。”
良一蝶只想着快点回家，对吃什么并无兴趣，只说：“程老板，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哪个菜好吃，还是您由选几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