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嘴强王者阎林
许府大门外。
阎林一如既往的边叩门,边带动节奏讥讽、谩骂许白。
“许家小世子也就这点能耐了,只敢躲在大门后面。我建议许家小世子还是别当人了,当个老鼠吧。”
“盗诗、打人、拒不开门认错,这就是许家的家风么?这就是定国公的家教么?简直污了天下人的眼。”
众儒生们,也是暗自咂舌,阎林的嘴炮战斗力是真的太强了,一个多小时,竟看不出疲态。
不过,许白一直不出来,这样一直叩下去,就算是铁人也承不住啊。
有儒生出言劝道:“阎兄,你都叩了一个多时辰的门了,要不歇歇吧?换我来吧!”
“是啊!许家小世子真特娘的不是一个东西,若是把阎兄的手弄出问题,写不了诗词文章,咱们必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阎林摆摆手:“兄台好意,阎某谢过了,叩门一事,还是我亲自来吧。”
如此风光之事,阎林岂可转手让给他人,他日若将今日他叩门之事宣扬出去,对他的名气提升巨大。
可他不是铁人,这样一直叩门,手都酸了。
略一思索,阎林朗声高喝道:“许家小世子,你若再躲着不出来,休怪我等不讲情面,只好破门了。”
一听到破门,众儒生脸上带着兴奋。
骂得是很爽,可已经爽疲劳了。
但是破门,特别是破这种世家豪门的门,他们可从来没有做过,也不敢做。
今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非得好好体验下。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只要阎林敢带头,他们就敢蜂拥破门。
当即,众儒生纷纷出言附和,叫嚷着许白再不出来,就要武力破门。
阎林看了一眼众儒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假装矜持道:“阎某最后叩三次,许小世子,你若再不出来,我等就破门了!”
阎林快步上手叩门,但手却扑了空,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开开门了?真贱啊,在我叩门的时候开门,这是想要我出丑么。阎林心里暗骂。
只见手拿刀枪棍棒的护卫,快速出来,分站两旁,气势凌人。
阎林稳住身形,稍稍后退数步,眼神直直的盯着门内,一身华贵青袍的少年郎。
正主终于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许白吸引了。
但许家小世子身旁的那条大黄狗是怎么回事?众儒生不明所以。
许白用脚踢了踢大黄狗。
马上,大黄狗就露出狰狞的狗脸,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大黄狗虽是动物,但灵性不弱。
许白踢它,不就是示意它准备咬人么?它马上就进入了备战状态。
先咬谁呢?大黄狗的狗目扫了扫,寻找着软柿子,毕竟软柿子好捏啊。
阎林一点都不怵,反而嗤笑一声:“怎么?许小世子这是要放狗咬我们不成?”
一众儒生马上便笑了起来,大家都是有实力傍身的,最弱的都是儒道九品,区区凡狗,岂能近得了他们的身。
“我看啊,小世子分明是要请咱们吃狗肉大餐呢。”
“那咱们就先谢过小世子了。”
“哈哈哈”
许白面色平静,用脚踹了一下大黄狗,骂道:“大清早的在这儿狗叫,有没有公德心?又吵又闹的,街坊邻居不用睡觉啊?人家还要做工呢。”
“指桑骂槐。”众儒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似是骂狗,其实是在骂他们。
这一刻,所有人血压飙升,怒视许白!
场面陷入短暂的寂静。
阎林铁青的脸色下,带着疑惑的神色。
没道理啊,许白他是了解的,头脑简单,做事莽撞,一个彻彻底底的莽子。
怎么转眼间,就学会他们文人的这一套了?
摒除杂念,阎林立即针锋讥笑:“小世子盗诗有一套,打人有一套,没想到阴阳怪气也有一套,不愧是世家大少,学识渊博。”
有阎林带头,其他儒生们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讥讽起来,一雪刚刚的耻辱。
讥讽、嗤笑的声音,格外刺耳。
动手啊小世子,当面嘲讽你,这你能忍么?打起来啊!阎林内心暗含期待。
主上那边说要闹大,打起来够不够大?打起来以后偷摸的把许小世子揍成猪头,够不够大?若有机会再杀一两个护卫,够不够大?
杀许白的胆子他没有,但是混乱中杀些护卫的胆子,他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许福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在屋内还好,现在出门看见这帮儒生的丑恶嘴脸,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爆了粗口:“我盗你娘嘞,我家少爷何等身份?用的着盗诗?”
“诬陷我家少爷盗诗,别说打你了,就算你打死你又能如何?香蕉你个芭拉。”
阎林一听,不怒反笑,转头对着张生道:“张兄,还不赶紧谢谢小世子的宽宏大量,人家本来是要打死你的,结果只是把你打成了脑震荡。”
张生马上反应过来,对着许白揖了一礼道:“多谢小世子手下留情。盗了我的诗,没打死我。以后我写出诗词后,尽量送到许府,也省得小世子费力盗取了。”
此话一出,众儒生马上哄笑一堂。
许福气的浑身发颤,指着阎林,怒骂道:“你们可真他娘的不要脸啊!买的诗能被你们诬陷成盗的诗,脑袋磕破了点血也能诬陷成脑震荡。”
“我家少爷文胆都被你们轰碎了,这怎么说?我们没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反倒上门来讨要公道了,你们有什么公道,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一唱一和,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想扬名了,阎林心里嗤笑,表面上却神色自若的道:
“你家少爷不盗诗,不把张兄打成脑震荡,他的文胆能碎么?肯定不能啊。哪怕他下手轻点呢,你瞧瞧张兄的模样,这是磕破了点血才有的症状吗?”
阎林冷笑一声,继续道:“还有你说的诬陷?我们用得着诬陷你们么,堂堂国公府小世子,我们岂敢诬陷,没有铁证事实,我们敢上门么。”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阎林冷哼一声,又接着道:“大夫说了,张兄伤情极重,这辈子恢复的几率极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张兄的儒道之路,将比从前艰难十倍,百倍。张兄本就是寒门出生,读书便是他唯一的出路。”
“你家少爷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他有文胆和没文胆有区别吗?一点也没有!碎他文胆,对他来说,只能算小施惩戒罢了。”
“不要脸的是你们才对!仗着定国公府的身份胡作非为,我阎林可不怕你们!”
阎林默默暗自点头,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又看了看众儒生的反应,不少人都点头以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