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筑基
夜晚，小老头的房间。
小老头坐在床上，对着通讯手表疯狂呼叫：“喂，老李在么？老李在么？”
“你大晚上的搞什么？”
不一会儿全体投影下出现了李兴城面带抱怨之色的脸，他说道：“就算苏牧再怎么不行，你答应了老郑，可不能撂挑子不干了。”
“我不是说这个。”小老头回道：“我找你是想问问这小子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李兴城疑问道，似乎对小老头的问题很诧异。
“对”小老头肯定的回答。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老郑说几年前在公园里认识的，哦，他悟性很好，养身拳造诣很高。”
“没了？”小老头追问。
“你还想有什么？”
李兴城有些不耐烦，但也从秦永元的话里察觉到了不一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小老头一笑：“你他娘的送了只怪物给我啊。你见过有人第一次打桩打了一个半小时的么？”
“什么？！”
李兴城本来还有些困意，一听到小老头的话，“騰”的一下坐了起来，立马来了精神。
筑基靠两点，一是根骨，二是打桩时间。根骨好打桩的效率就越高。打桩的时间越长，效果就越好。现在人都说根骨，是因为基本上所有的人打桩时间都差不多，就算有些人靠特殊手段提升，也就延长几分钟，最差和最好的人之间也不过十几分钟差距。
每一个时间量级的提升，效果都是爆炸级增长的，这多了一个小时，什么概念？
李兴城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以他的境界，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原来我还瞧不上他，也是看在老郑的面子上，发发力让他一个月内完成第一次筑基就差不多了，现在看来，他怕是要不了三天就可以了。”
小老头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前我还说他下品根骨练个什么劲，有这份天资在，根骨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可不能浪费了好苗子，这一个月你得好好的教，本来还没打算让他去的，听你这么一说，他倒是希望很大了。”
“你想让他去？那你得好好出点血了。”小老头知道李兴城说的是什么，回道。
“无妨，东西我明天就让人送你这来，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苏牧这边，他可不知道隔壁两个老狐狸已经给他谋划了什么。此时的他，正在阿赖耶识空间里不断地练习着《莽牛开山拳》。
拳法只有三招，一攻一守一杀招，看上去似乎简单，但这拳法并不以技巧为主，而是以势压人，以力取胜，配合牛骨结实耐打、力量绵长的特性，能将这拳法优点发挥到极致。
所以，练这拳法讲究的是势，要把拳势练出来，要有一拳击出，势不可挡的气魄。
就这样，阿赖耶识空间里，苏牧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
第二日，小院里。
之前摆放打碎的石桌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然换了一副新的石桌，小老头坐在石凳上，在石桌上滤起了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而苏牧则在一旁打起了拳法，经过昨夜阿赖耶识空间的练习，现在的拳法已经长进不少，每一拳打出，俨然带有一丝拳势。
小老头看到，脸上已经没有讶异之色。他昨晚已经从李兴城口中知道，苏牧悟性奇佳，养身拳的造诣就算李兴城也有所不如。
养身拳，易学易通但难精，有人练一辈子都练不出将身体调和到与自然一体的感觉，但苏牧这么小年纪就能做到。莽牛开山拳讲势不讲技，所以，在小老头看来，悟性极好的苏牧练这拳法不会是什么难事。
看苏牧打的差不多了，小老头便把苏牧叫到了身前，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他，说道：“喝了这个。”
“这个是？”苏牧看了看茶杯里暗红色的液体，有点疑问。
“活身茶，好东西，能提高力量凝练速度，加快筑基，就这一两茶叶，就得一百多万呢～”小老头有些肉痛的说道。
一听这个，苏牧二话不说，接过茶杯，一口饮尽，连茶杯里漂浮的几片碎茶叶都没放过，嚼了几下咽入了肚子，舔着嘴角问道：“还有么？”
小老头看他的样子，呵呵一笑：“别急，这一壶都是你的。”
苏牧看了那个一尺高的壶
真大不过我喜欢～
“坐。”小老头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苏牧坐下来：“坐下来，慢慢喝，这些都是你的。”
苏牧坐了下来，嫌茶杯有点小，又去了屋子拿出来一个大瓷碗，将茶壶里的茶咕噜咕噜倒进大瓷碗里。看差不多了，便拿起大瓷碗一饮而尽。
打了个饱嗝，缓缓吐出一口气，茶水并不热，喝完后他却能感觉到浑身发热，身体有汗水微微冒出。
“怎么样，感受到这个好处了吧。”
这活身茶的效果太好了，即使没练桩法，苏牧都能感觉力量有了一丝增长。
不过看小老头笑眯眯的样子，苏牧身体都快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
小老头看苏牧的样子，就知道苏牧心里想什么，说道：“我既然答应老郑好好教你，自然要给你一点好处，而且我还要让你帮我做件事。”
“一百多万这还叫一点么？”苏牧腹诽道。对于父母去世后，只能兼职过活的潦倒人士，一百多万他想都不敢想，听到小老头要让他做什么，问道：“不知秦老要我做什么？”
“一个月后，完成筑基的人会进行一次考核，你只要在那次考核拿第一就可以了。”小老头说道。
苏牧问了下缘由，就看到小老头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原因？还不是因为你，那些个老东西说我只配收个下品根骨的废物，你给我去好好打他们的脸，知道么？”
“呃”
苏牧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事，回道：“这小子会尽力而为。”
小老头点头，然后说道：“有了这个活身茶帮助，我看明天你就可以尝试第一次筑基了。”
哦？苏牧有些兴奋，随即将壶中剩下的茶水一口气喝完，便准备开始今天的桩法训练。
这次他也没准备呆太长时间，依旧选择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时间很快过去，有了昨天的经验，小老头和苏牧配合好了不少，就在苏牧睁眼的瞬间，小老头便一连数掌打在他各个关节处，一打完，苏牧就起身打开练习拳法来。
活身茶确实效果很好，苏牧这次能感觉到力量源源不断涌上来，拳法也打的更加灵动。力量的增长比之昨天还要明显。
打了很久，感觉到力量似乎不在增长，他才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像昨天那样力竭，但依旧有些精疲力倦。
小老头看了看他的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活身茶对根骨差一些的人作用要更大一些，尤其是用在你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看你这状况，明日，我们就开始准备第一次筑基。”
“是！”
夜如流水，倏忽而过。
第三日，筑基的时候也到了。
小老头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活身茶，让苏牧喝完，还告诫苏牧这次打桩的时间要尽可能的延长。
他不知道苏牧是想多久就多久，苏牧也不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秦老，您这样说，我也没数啊～”
“你前两次都是一个半小时左右，这次至少一个半小时”说完后，想到这个苏牧变态要是闷头打了两三个小时那就危险了，所以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超过两个小时。”
苏牧听了他的话后，便摆出卧牛桩的姿势，开始打桩。
时间很快过去，当太阳高悬，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叶,散落在苏牧的身上，与树叶的阴影交织成斑驳痕迹时，苏牧睁开了眼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感觉还是有些滞塞，但已经可以自己活动身体了。
前两次的练习，苏牧的身体能力已经大大提升，这一次也不再需要小老头帮助打散身体的凝结的力。
不浪费时间，苏牧适应了一下，就立刻打起了《莽牛开山拳》。
只见苏牧步伐行走间，带起落叶飞舞，挥拳一击便有拳风激荡。他浑身热气蒸腾，似有氤氲之气缭绕。
渐渐地，苏牧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仿佛自己马上要燃烧起来。他感觉一身的力量都聚在胸口，让他的胸膛欲要炸裂。
这胸口欲裂的感觉让苏牧状若疯狂，他如疯魔一般出拳，只想将一身的力量发泄出来，他的拳越打越快，越打越疾
一旁的小老头看到苏牧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一声大喝：“筑基，在于化力为劲，要将散力拧为一股，化作劲道！”
小老头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击中苏牧心里，刚才苏牧只想将力打出来，发泄出去，却忘了将其用起来，养力御力，这御原来是这般御法。
苏牧心思活络一点就透，虽然他的拳还是越来越疾，但身体的散力却渐渐收拢，力成一股，能打能收。
看到之前苏牧四散的散力收在体内，也知道他的路子对了，又对着他大喝一声：“莽牛开山，力劲一体！”
苏牧心领神会，便要使出最后的杀招，莽牛开山！
莽牛开山，一往无前，可前面既无山阻，也无险拦，这一往无前的气势打出来，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苏牧看了看周围，心思一动，滚滚劲力对准了院子里的一棵树倾泻而出。
大树轰然倒塌，砸向了小老头，小老头怒骂一声，跳着脚逃开。
苏牧双目微颌，感觉着体内不断流转的劲力，面色一喜。
力劲一体，筑基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