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川篇，终：No第章1 零
阿瑞和斯塔过成立十二年，金普区第12城。
夜晚。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身穿各式精致礼服的站街女孩，抖动火辣身材的舞女，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组成了这一道喧嚣、迷醉的街道。
细细观察，可以看见，隐匿在街边的黑色西装、头戴猫妖面具的男人以及别在腰间的大口径手枪。
出入这里的客人有衣衫褴褛的中年大叔，也有西装革履的政客，人们不会关注对方的着装打扮，只要对方有足够的钱，依然会有人笑脸相迎。
——“不夜城”，一个可以让富人输掉一切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让穷人一夜崛起的地方。
一个危机与转机并存的地方。
今晚，是雨夜，可这里依旧人山人海。
他们大都聚集在一个地方————红莲院酒吧。
林沐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前他没资格来。
因为有传言，男人踏入过红莲院一次，就还会有无数次。
它就像毒药，人一旦沾上了，就很难再拒绝了。
林沐刚刚踏入这里，入眼可见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深红色，深红的大理石地板，深红的灯光，深红的水晶玻璃，身穿黑丝兔女郎的美女服务生会时不时朝你抛来一个媚眼。
飘在空中的每一丝甜香气味，都足以让人沸腾起来。
这里的客人有男有女，男人们可以用足够的钱，带着这里的美女共度良宵，也可用自身的魅力，和同样来这里卖醉的女孩畅谈。
可今天，他们都聚集在了中心，因为今天这里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零。一个让男人痴狂、女人嫉妒的美人。
据说没有客人见过零的真面貌，他们仅仅只是看到她隐在红帘里跳过舞
林沐觉得很幸运，但他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只求隔着那一道道薄纱对着零表达爱意，为她一掷千金。
今晚，他是猎人，而猎物，便是零。
他摸了摸怀里的药剂试管，里面存放着乳白色的液体。
它叫“升灵”。
林沐本是一个渴望加入慧希学院、成为灵猎者的战争遗孤，可他失败了，他仅仅只有9的风灵力浓度，这代表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和灵猎者一样迎着万丈光芒的人。
他过去生活在金普区靠后的城区，无依无靠，穷困潦倒，如果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他大概率会死于一身的疾病或者卖身成为奴隶。
找一个女人过一辈子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种奢望。
可就在前几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给了他这种叫做“升灵”的药物，能够让他拥有媲美灵猎者的力量。
那一晚，他杀了一个人，那个压榨了他十年的老板。他没有愧疚感，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干过了。他拿走了老板的所有钱，来到了这里。他变得非常狂躁，渴望女人，喜欢她们的身子，喜欢她们的血。
之前的他无法想象，自己可以碰到那些他曾经仰望的美丽女人。
林沐很兴奋。
正如他所料，那个叫零的女人到如今都没人见过其真容的原因是因为她善于隐藏自己。
就在刚刚她跳完舞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但是她的隐藏术可骗不过林沐，自从注射了“升灵”，他拥有了灵言·蛇眼。
开启蛇眼，他可以在范围之内锁定任何一个有体温的生物。
现在他尾随她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正合林沐之意，零的盛名吸引了绝大部分的人去了红莲院，所以现在零所处的小巷子正是林沐的绝佳动手地点。
零其实没有传言所说那样，是一个妖艳的美人，反之，在林沐看来，她是一个清冷的美人，年纪很小，穿着格格不入的冰蓝色礼服走在小巷子里。
林沐不知道这样的女孩是如何有如此盛名的，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今晚过后，零将永远成为别人眼中的传说，因为她将凋零在这里。
林沐没有着急，他还想欣赏一下他美味的猎物。
半管药液注入体内，林沐感到心脏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他全身肌肉紧绷，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兴奋了起来。
半管药液，可以让他的灵力浓度到达40，相当于一个没有灵力战甲的真灵。
林沐在感应到蓬勃的风灵力充盈到他的全身后，没有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四米，
三米，
两米。
不对！
林沐再次隐入黑暗里，他现在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脚步声。
有人在跟着他。
林沐冷笑，他知道，能察觉到他异常的人，只可能是从慧希学院出来的，他从杀了第一个人开始，这些人就一直在追杀他。
可是，这个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呢，林沐也是杀了好多个学院本部的人了。
上面的人明显察觉到自己暴露了，停下了脚步，可他逃不过林沐的蛇眼，早在林沐察觉到时，他就已经被锁定了。
林沐听到了石块破裂的声音。
没有犹豫，他瞬间从原来的位置跳开。
下一秒，他刚刚躲藏地方一边的平屋瞬间碎裂。
漫天的石灰粉挡住了来者的身形，但林沐依旧可以感受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他再次跳开，这次足足有三米高，一旁的平屋再次被来者蓬勃的力量打碎。
“真是暴力。”，林沐笑道，他发觉对方不动了。
石灰粉末散去，林沐终于看清了来者。
这是一个精壮的男人，比林沐高一个头。在他的表情里，林沐看到了滔天的怒意。
“零，是你的女人么？”，林沐问道，他认为对方的愤怒可能源于自己对他所爱之人造成了威胁。
对方并未答复，而是再次蓄了一拳，朝林沐打了过来。
蛮牛般的身躯，再次撞破了林沐脚下的平房。可对于林沐来说，对方的速度太慢了，林沐可以轻易地躲过他的所有撞击，甚至可以顺带着在对方的身上来上几下。
一时间，林沐觉得对方非常无聊，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个碍事的家伙给清理掉。
不对，或许可以让他活着，看着自己是怎么撕碎他的爱人的。
想着，林沐舔了舔嘴角，他的双手开始变异，长出了青紫色的蛇鳞，指甲变得尖利的爪牙。
他如蛇一般突进到对方的身下，朝着对方的腹部挥上一爪。他可以想象，男人的腹部会被他的爪子抓破，然后中毒倒下，但是男人不会死去，因为林沐还想着他活着。
然而事实并没有朝林沐预想的发展，就在他快要触碰到男人腹部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出现在他的心口处。林沐瞬间改变策略，他抓住男人的腰，在半空中转了一圈。
那道攻击没有打中他的心口，而是打中了他的肺部。
但是林沐更加好奇这一击是如何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打来的。
他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察觉到方圆百米的所有热源只有男人一个。
可现在，林沐的面前站着两个人，那个精壮的男人，和零。
“呵，有意思，大名鼎鼎的零，竟然也是慧希学院的人。”，林沐说。
依旧没有人搭理他。
他面前的男人跳上了房顶离开了，只留下零一人。
林沐这才可以完整看清零的全貌：她长得太稚嫩了，虽然身材很好，但是真的太稚嫩了，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其实在打之前，我更想知道你是几年级。”，林沐笑着问道，同时偷偷注射了另外半管“升灵”。
“你这样实力在学院的排名应该很靠前吧？”，林沐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第五名，第三？”
寒芒从眼前闪过，林沐心头一紧，连忙侧身躲开。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落在他身上，割开了他的蛇鳞。
林沐慌了，他想要逃离这里，凭借着他风系的速度优势。
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漫天飞舞的雪花融化在他的伤口上，仿佛冻结了他的全身血液。
灵言·凛冬已至。
“你！不可能。”，林沐难以置信，他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孩，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谁，我没听说过慧希学院有这么强的冰系学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零淡漠地说，“我不是慧希学院的人。”
“不可能，除了慧希学院的人，还有谁有这种实力。”，林沐大吼道，“你在骗我。”
“没骗你。”，零拿着一把冰锥，一点点刺入林沐的胸膛，“我是杀手，现在在读高中。”
秦若离坐在街边无聊的数着星星，一旁是正在抽烟的平头。
“叔，小雨川没问题吗？”，秦若离问。
“你觉得会有问题吗？那些个变异的有哪个是她的对手。”，平头有些无奈地说，“我打那货四五拳，一下都没中，雨川瞬间给他定住了。”
“其实也不错，至少我们不用那么担心，也不用那么累。”，秦若离嘴上说着，自己却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诶呦，等不下去了，叔，借你肩膀一用。”，秦若离倒在平头怀里，闭目养身。
“这是我的腿。”
“诶呀，腿就腿啦，腿更舒服。”，秦若离调皮地戳了戳平头的脑袋，“你抱着世界第一美女，又不亏。”
“呵。”，平头苦笑，纵使他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抵不住这个“世界第一美女”这样搞。
平头是金猎灵麾下的杀手组织头目，已经干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他没有碰过女人，也一直是组织里实力最强的。
可就在两年前，一切都变了，秦若离来了，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小美女的最大爱好就是挑逗他，楚雨川来了，这个看上去确实是没心没肺的冰山美女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就掌握了平头教她的所有杀手技巧，然后替代了他成为no1
在那之后，当任务目标只有一到二个的时候，楚雨川在前面干架，他在后方和秦若离闲聊；任务目标较多的时候，楚雨川还是在前面干架，他和秦若离以及其他队员提供远程支援。
楚雨川，在平头看来，就是一个实力变态到变态的变态。
所以，她是当之无愧的n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