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川篇4：涅槃重生
阿瑞和斯塔国成立第九年，冰灵兽领域。
这里充斥着可怕的冰系灵兽，漫天飘散的雪花将这里的能见度降到了最低。
然而，在这似是无尽的白蒙蒙景象里，却亮着一片淡黄色的光。
巨大的屏幕，昏暗的灯光，摇曳的小窗，摊开的茶桌。
清一色的暗银组成了这一个小小的监控室，然而巨大的屏幕上几乎显示了隔壁所有人的动向。
茶桌处坐着两个人
“今天的雪似乎更大了些。”，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
他有着一头几近完美的金发，深邃的面容，沧桑而又带着一种凶悍。
他叫金龙，金普区地头龙楚辞的一把手。
“每年都这样。”，茶桌的另一边，博士开口说道，“您总不能说冰域里面能有不下雪的日子吧。”
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定金。”，金龙打开桌上手提箱的密码锁，里面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博士仅仅看了一眼，便举起酒杯示意。
他没必要确认真假，楚辞不屑在钱上斤斤计较，他们早已合作长达八年。
因为他认为他的研究足以让那位心动，而且对方派来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么，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博士放下酒杯，按下了一旁的按钮。
巨大屏幕上显示的一个个画面逐渐汇聚成一张图片。
冰蓝主色调，中心站着一个肌肤胜雪的小女孩。
她有一双透亮的冰蓝色眼睛，颜色很沉，仿佛有种迷惑心智的能力。
“很美！”，金龙由衷地感叹，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小女孩的双眼。
博士显然很满意他的表现。
“还得感谢楚先生给我送来这么宝贵的孩子呢，她是我毕生研究的转折点。”，他对着照伸出手，似乎在欢迎神明的降临，“她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进化的神。”
金龙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的小女孩，说：“我有个疑问，按照她进入你的研究所的时间来看，到现在应该有7年了。
7年，才有结果吗？”
博士对着金龙淡然一笑，“金先生，神明降世的初始阶段还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啊。”
他徐徐地描绘着小女孩的轮廓，“你看她，那时候，只不过是一朵弱小的娇花啊，还不到展现她的美的时候。”
“所以，现在呢？”，金龙撑着头问。
“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博士的姿态傲然，“今晚，我们将会迎来真正的神明。”
他朝着金龙行了一个绅士礼，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我毕生的研究历程。”
现在是凌晨1：00
小雨川熟练的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走廊的尽头。
门依旧没锁，她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那只巨人就站在深处，周围没有了遮挡视线的冷气，小雨川一眼就看到它了。
现在的巨人一点都不丑陋了，经过了好长时间的静养，它的皮肤褶皱消失了，而且又长出了一身银白色毛发，就像一个萌萌哒的雪人。
小雨川走过去，熟练地解开链条，然后站到一边，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今天去哪玩？”
“雪原山谷。”，巨人依旧没有开口，它嘴边的铁质口罩已经被镶嵌进它的皮肉里。
不难看出，覆盖在上面的皮肉是新长出来的。
巨人拉开肚子前的腹袋，这是类似袋鼠的育儿袋，但是比它大上许多。
小雨川翻进去，却发现以往刚刚合适的腹袋短了一截。
并不是腹袋小了，而是她长大了好多。
小雨川有些尴尬，在上一年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她的身体长得飞快。
现如今，少女的身体已经初具规模了，显得有些高挑。
“雨川变成漂亮的女孩子了啊。”，巨人调笑道。
“你不要嘲笑我。”，楚雨川有些凶狠地说，十分别扭地变换了姿势。
巨人调皮的在她的软腰上捏了一下，惹来少女的白眼。
“你再搞，我就把你的袋子撕掉。”，少女气鼓鼓地嘟着嘴。
“雨川，我在夸你。”，巨人说着，抱住少女的腰，帮她调整好了姿势。
仅仅只是这个动作，少女的脸上已经起了潮红。
“雨川，你好敏感。”，巨人摸了摸她的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楚雨川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降下温。
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来过葵水之后，她的身体会变得很敏感，每次到全身发冷的时间段，她会比以往更加难受，必须到温泉里去泡着，不然就会失去意识，然后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调整好后，楚雨川还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以往她是可以完全躲在腹袋里面的。
巨人打开一旁的窗，爬了出去。
今天是新年，外面飘着大雪，能见度很低。
随着巨人的高速移动，冰冷的雪片不间断地击打楚雨川白净的小脸，打得她生疼。
楚雨川也顾不得看风景了，努力往腹袋里面缩着，飘来的雪花被巨人的胸口截停，掉落进开着大口子的腹袋里。
楚雨川倒是不觉得冷，她现在处在一点都不怕冷的阶段。
自从开始发育以后，她不怕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甚至一个月里只有在一天才会感觉到冷。
巨人移动的很快，漫天飞舞的雪阻止不了它的前进，楚雨川在腹袋里也不会感到颠簸。
它带着她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很安静，没有呼啸的飞雪，没有灵兽的嘶吼。
这是一个山谷，山谷底部是结了一层厚冰的湖面，很宽阔。
楚雨川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雪。
“这是我的家。”，巨人解释道。
它带着她走进一个山洞里。
一个很明亮的山洞，像是被冰面照亮一样，洞顶处有好多冰锥垂下来。
然而巨人没有停留，它走到深处，找到一个顶口爬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楚雨川感到久违的温暖，就像是靠在小火炉旁边一样。
她跳出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石洞，除了基本架构，其他一切都是用冰做的，冰做的桌子、椅子、床，还有杯子。
一旁还有一个半径一米的洞，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楚雨川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众小小的山头。
这里是冰灵兽领域最高的山头，她听巨人说过。
“这就是你的家么。”，楚雨川眉眼间透着新奇。
“嗯，像这样的洞，还有好多个，是我的族人的家。”，巨人坐到桌子旁，轻轻抚着冰制的桌面。
“那不叫它们一起来玩吗？”，楚雨川摇晃着双腿，歪着头笑道。
她对巨人的族人很感兴趣，她想知道，巨人的族人是不是也可以用心和她交流。
平时她和巨人交流时就只有她一个人说，巨人的声音是直接传到她心里的。
“都死了,人类杀的”，巨人的声音透着悲怆，它指着嘴上的铁质口罩，“我救不了它们，因为我被人类装上了这个东西。”
雨川这才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起那个口罩。
口罩上新长出的肉和其他的部位不同，那是赤红色的，好像中毒了一般。
“雨川，我就要死了，你会为报仇么？”
“你又来了。”，楚雨川佯装生气地打了它一下，“今天提前了？”
她和它玩了好几年了，已经偷偷跑出来不下几十次，每一次回来前它都会说这句话。
她不知道巨人为什么老是说这些奇怪的鬼话。
在楚雨川看来，就像个神经病似的。
所以，她才刚出来就又要回去咯。
“无聊。”，楚雨川朝它做了一个鬼脸。
监控室里。
“所以，这就是注入了“生灵”的人么。”，金龙问。
他面前的画面上，一个原本长相可爱的孩子扭曲着，脖子、背、手臂、胸腹长出了大小不一的冰块。
很恶心。
他亲眼看到过人注射这种东西，他们无一例外都变成了丑恶的低级灵兽。
“很丑吧。”，博士不停切换着画面，一张张图片让金龙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都是些残缺的失败品。”，博士感叹，“可怜的孩子。”
金龙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可真符合你疯子的称号。”
“因为他们为人类的进化做出了贡献。”，博士温和地笑着，“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接下来的图片转到了一个真正的灵兽。
类似人，二三米高的身形，通身银白色的毛发，肚子前有个腹袋。
s级，雪原巨人。
“雪原巨人，一种会说人话的灵兽，它们很美。”，博士指着它的肚子，“那是它们孕育生命的地方，它们是一种群居的生物，我发现，除了外貌和生殖器官不同，它们的生活方式几乎和人类原始人一模一样。”
金龙歪着头，面露不解。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疯子和他讲这个干啥，他明明就是来听他讲研究的。博士的这些话就像金龙问他今天吃了什么，他说他吃过了了一样。
废话连篇。金龙在心里吐槽。
接下来的画面让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是我们捕获它们的时候，”，博士好像笑了起来。
第一张图片。
一只雪原巨人倒在地上，面目全非，原本厚实的肚子被四五个用钩子撕开。
第二张图片。
一个手持霰弹枪的大汉，对着巨人的血盆大口喷射，细小密集的弹珠直接撕裂了它的头颅。
第三张。
第四张。
第十张图片。
一个比刚刚所有的雪原巨人都要大的一只，被铁链锁住，人们正在它的嘴上焊入一个铁质口罩，口罩的焊接面满是涂了不知名毒液的刺。
金龙纵使手上沾了无数的血，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他在平时力求一击必杀，减少对方的痛苦，而画面上的雪原巨人显然已经失去的反抗能力，却依然逃不了那群疯子的虐待。
金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博士，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这是sa级，雪原巨人的王。”，博士解释道，“它的灵言·雪音爆从它的嘴里发出。”
博士比了一个范围，“初次见面，这个平时温顺的家伙就震怒了，朝着我们大吼。
当时前面一些的队员的五脏六腑直接被震碎了，后面的队员都暂时性失聪。”
他捂着胸口，摆出一副缅怀的姿态。
“所以啊，我们就用火箭弹轰它，派出十几架武装直升机每日每夜地轰炸，终于把它抓到了，多么顽强的生命啊。
那个口罩小刺上的毒液，会永久损坏它的喉咙，这样，它就会一直是个乖乖的孩子了。”
金龙明白他的意思。
灵兽不同于人，它们不会灵力化，但是它们的灵言要比人类强上许多，废了冰原巨人的释放灵言的能力，即使是sa级，它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雪人罢了。
金龙捏了捏拳头，压低声音，问：“抓它们为了什么。”
“它们身上的血液，是冰系“升灵”最重要的一种材料，它们的内脏，是最珍贵的火炉煤炭，它们的肉，是冬夜里最美味的佳肴。”，博士依旧是一副惋惜的样子，“可惜，它们差不多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就在今天。”
“不过，它们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它们和我们一样，就在今天，我们将会迎来光荣的进化。”，博士的声音越发的洪亮。
金龙看着眼前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脸色阴沉。
图片又换到了小女孩。
此时的小女孩已经开始发育了，单薄的身子透着介于青涩与成熟的风韵。
“我的孩子，今天将会成长为真正的神。”，博士张开双臂，似乎是在拥抱着她，“等她再长大一点，我想会娶她为妻，和她一起踏入神明的行列。”
金龙嗤笑一声，问：“那博士，你要如何做呢？我的意思是，你在变成了你所说的神之后。”
博士看向他，微微一笑。
“很简单，金钱，权势，女人。
我花了几十年到现在，就为了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他拿着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您知道金普区区长施凌翰的金山吗？那将会属于我。
您知道那只属于阿瑞和斯塔人的神王座吗？那将会属于我。
您知道阿瑞和斯塔国的三大美人欧阳慧希，洛涵雪，莫琉璃吗？
以后能和她们媲美的女人，都将属于我。”
他朝着金龙伸出手，“现在，我向你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金龙呵呵一笑。
博士所说的话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和楚辞的合作范围了。
他和楚辞原本说好，博士把研究成果给楚辞，楚辞给予他丰厚的报酬。
而博士现在的意思表明他想独享研究成果和定金。
其实楚辞并不知道博士的研究成果究竟能够到达什么地步，金龙也不知道，但是按博士的说法，他日后将会成为这个灵力世界的最强者。
博士的邀请显然是想把他拉入伍，和他一起反水。
“博士，我想你明白现在在说什么话。”，他阴沉着脸，“你背叛了他。”
“我知道。”，博士的手指在精美的钞票上掠过
“古人有句老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相信金先生应该不会放弃君临天下的机会。”
博士突然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很喜欢金先生，所以我邀请您一同进化。
只要您，听话即可。”
金龙不认为博士在邀请他，他想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下一秒他的人头就不保了。
现在，是他表现自己心悦诚服的态度的时候。
“确实，我不想拒绝。”，金龙高举双手，露出了他腰间的配枪。
博士卸下他的枪，把他绑到椅子上。
“我需要一个忠诚的部下，我也相信我的诚意足够让您跟随我。”
博士看了看腕表，现在是晚上11:00整。
他把手轻轻地放到金龙的双肩，“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去迎接真正的神明。”
“你要怎么做。”，金龙问，“让这个看上去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变成真正的神，把她变成巨灵兽？”
屏幕上的画面显示着小女孩和那个sa级雪原巨人相处的温馨画面。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我也不喜欢抢占我女孩的任何人。”，博士咬字清晰，“所以，我要毁了现在的她，塑造一个新的她。
到时候，她会拥有凌驾于巨灵兽的力量，也拥有人类独有的魅力。”
————
新年夜。
今天是个特殊的新年夜，因为小雨川可以和别的孩子一起吃年夜饭了。
大家都很喜欢她这个不太会说话的女孩子，甚至有些男孩子会主动邀请她加入他们。
小雨川第一次接触到了他们的游戏。
她觉得跳花绳好有意思，她学得很快，孩子们也热情地夸赞她。
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护士姐姐被换了，换成了一个白头发的姐姐，她的眼睛是红色的，看起来有点吓人。
现在是晚上11:00，孩子们没有被要求去睡觉。
听新来的护士姐姐说，今晚12:00整有烟花可以看。
孩子们很期待，住在冰天雪地里面，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烟花。
正好，小雨川可以和他们描述，这让大家更加喜欢她了。
一时间，众人欢声笑语，沉溺在对烟花的期待。
但是小雨川反倒觉得无聊，她其实更想和她的那个巨人朋友一起看，所以她偷偷地跑到一边去补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人戳醒了。
眼前是一个红着眼眶，喘着粗气的男孩。
他叫白离，是这里年纪最大，最好看的少年。
“雨川，你漂亮啊。”，他的眼神有点迷离。
小雨川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她注意到时间是11:40，她应该离开了，她和巨人约定好12:00前一定要见面的。
可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奇怪的红光，奇怪的味道，奇怪的孩子们
他们的眼睛变成了冰蓝色，朝着她伸出了手。
“雨川，我好冷啊，我们都好冷啊”，白离又开口了。
他眼里的冰蓝色是所有孩子里面最浓的一个。
小雨川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怜，他们不像她的巨人朋友，他们每天的生活可棒了。
可他们现在的表情，像是小说里的行尸要来撕裂她那般。
“我不要，滚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力，一脚踢翻了白离，朝着门口跑去。
她跑上长长的过道，一刻不敢停歇。
只要能跑到尽头的房间，她的巨人朋友就能干翻这些行尸一样的人。
只要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小雨川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雨川，你好美啊~”，幽幽的女声传来。
小雨川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个白头发的护士。
“不”，小雨川想要发声，却被护士死死地抵住
肩带滑落。
小雨川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抗拒别人。
“滚啊！”，她怒吼道。
身后突然没了动静。
她被塞进了熟悉的腹袋里面。
“你来了~”，小雨川软声细语。
“雨川，我就要死了，因为那些自私的人。”，巨人的声音传来，又变得和第一次见面那般虚弱。
“讨厌！我喜欢听这种不吉利的话。”，小雨川气得大喊。
可巨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雨川，我就要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
死去的族人在看着我啊，我没有保护好它们。
所以求求你，帮帮我。”
楚雨川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切。
巨人又变回了第一次那样丑陋的样子，它的身后，那群行尸一样的孩子发了疯一样啃食着它的血肉。
巨人把她护在一个小角落里，用高大的身躯堵住了一切。
“喂，你。”，楚雨川感觉到巨人的声音越来越弱。
“雨川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神，生来就站在顶端的神
我们无欲无求，与世无争
但不代表我们会容忍弱小贪婪的人类踩在我们头上
你是被选中的那个，只有你能拯救我们
杀掉这些贪婪地人类吧，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
监控室。
“所以，那个sa级的巨人就这么要死了？”，金龙问。
“嗯，我说了，我不喜欢抢占我女孩的任何人，所以我会毁了它。”，博士回答，“那些孩子都是经过实验改造的完美产品，只要我想，他们就会为我做任何事。”
现在是11：55分。
楚雨川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
她撞开了那些疯子，拽着巨人往外面跑，走廊里留下了长长的血迹。
巨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雨川我就要死了。”
“你就不能有别的台词吗！再多说我砍了你！”，
她用生平最大的声音朝它叫着。
巨人的台词真的变了，“可是现在12：00到了呀。”
“什么？”
“砰。”，巨大的气浪震飞了她。
楚雨川倒飞出去，剧烈的眩晕感让她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听到了血肉横飞和建筑物爆炸的声音。
“砰！”，爆炸再次出现在近前，随之而来的碎石直接狠狠地击打在她的身上。
她失明了，一块飞石从她的双眼间划过。
她动不了了，爆炸撕裂了她的双腿。
监控室内。
“所以，你说的烟花，是这个？”，金龙问，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子。
然而博士好像没听到他讲话一样。
“多美的画面啊。”，博士赞叹。
带着高温的碎石从少女残破不堪的身躯擦过，她身下是燃烧起来的血液。
那群人又围了过来，他们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却依然没有死去，拖着残缺不堪的身躯朝雨川走来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把它从我身边夺走。”，她哀求着。
可他们充耳不闻。
少女身前，有一副巨大的骸骨，仍在燃烧着。
它，帮她挡了很多的碎石。
她想起来了，她看见过，那些实验失败的孩子们，没有死，没有被收养。
他们，现在就在她眼前。
那个所谓的博士叔叔，欺骗了她。
监控室。
金龙看到少女的冰蓝色眼睛亮了起来。
“我的女孩现在不好看啦。”，博士走到屏幕跟前，抚摸着上面女孩已经灼烧起来的发丝，“不过，不毁掉，如何新生呢，你将会成为真正的神。”
他面露痴狂，脸紧贴着屏幕上小女孩的脸。
下一秒，他整个身体抽搐了一下。
博士面露震惊，看向金龙。
金龙站在他身后，用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口。
匕首旋转，绞碎的博士的心脏。
然而博士似乎还活着，即使心脏碎裂，他依旧还有气。
“你为什么，要放弃。”，他吐着血。
“很难苟同啊，用这种变态的方法变强。”，金龙再次扎了几刀，他实在不理解为啥这个疯子还活着。
“你为什么能解开？”，博士仍然睁大双眼死死看着他。
困住金龙的绳子是s级木灵兽的藤蔓制作的，没有真灵的水准绝对解不开。
可是楚辞手下那帮地痞流氓怎么可能有真灵的水准！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金龙索性丢掉了匕首，露出他坚实的小臂。
博士看到了金龙的黄金瞳。
“我不是金龙，纠正一下，我叫金志雄。”，他淡然一笑，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所以啊，我已经是最强的人了，不应该阻止你一下吗？”
他把烟放在博士口中，静静地看着博士的表情转为惊恐。
“你是金猎灵。”
博士感觉早已碎裂的心脏又抽动起来。
金猎灵，现在人类里实力最强，权势最大，金钱最多，女人争抢的对象。
“所以啊，旧神可不允许新神的诞生。”，金志雄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博士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要留住他，结果只看到一个丢进来的打火机。
“轰。”，巨大的火焰直接吞噬了监控室。
金志雄默默地看着眼前所谓的新生
一个正方形的冰室，一个绝美的少女。
“什么吗，就这”，他撇了撇嘴。
博士说的神明降世，结果就是这个叫楚雨川的少女重生了。
人类里面有一种灵言·重生，一生可以使用一次，就是让人复活，只要心脏不受损。
他走进冰室，刺鼻的血腥的味熏得他有点犯恶心。
冰室里，长满了一道道手臂粗的冰刺，冰刺上，是死去的孩子们。
确切的说，是死去的，变成灵兽的孩子们。
金志雄收起了轻蔑的态度，因为他注意到女孩投来的眼神。
这一瞬间，他动不了了。
但他也不服，一双黄金瞳回看过去。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了好久。
“得，我输了，好男不跟女斗。”，金志雄举双手投降，“好女孩，我没有恶意的，我已经把博士给嘎了。”
楚雨川收回了目光，她坐回原地，抱住了那巨大的骸骨。
金志雄再次开启黄金瞳。
他灵力化了，虽然他现在理解博士说的神明降世现在不会让眼前这个小女孩变成灵兽，但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变成灵兽，按博士的说法，还有可能是sa级巨灵兽，毕竟就那个东西可以和他碰一碰。
那既然这样，就有必要嘎了她。
可他下不去手。
小女孩完全没有防备他，只是对着他朋友的尸骨在哭。
倒不是金志雄是个心软的主，他能坐到这个位置，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来的。
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刚刚应该是很讨厌除了她的巨人朋友以外的所有人，所以她杀了所有人，除了金志雄。
“你这是相信我啊。”，金志雄抚着额头，走进小女孩。
“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楚雨川。”，女孩小声地说，“就叫楚雨川。”
“跟我走呗，包吃又包住。”，金志雄诱惑道，“还包帅气多金男朋友。”
他自豪地说：“我孙子，帅气多金，体贴入微，还专一啊。”
他仰着头，更加骄傲了：“主要是，他有一个世界无敌的爷爷！”
然而女孩摇了摇头。
“诶呀，你的大男朋友死啦，只剩骨头啦，不好看啦，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更好的啦。”，金志雄继续诱惑。
然而女孩还是摇了摇头。
“那，找个一模一样的。”，金志雄歪着头。
“它们灭绝了。”，女孩淡淡地说。
“呵，伟大的金猎灵看中的孙媳妇可不能拒绝我。”，金志雄又开启黄金瞳，把楚雨川抱了起来。
她此时真的有了小女孩的样子，拳打脚踢，还带咬。
金志雄拉开前襟，让她咬了上去。
“跟我走，吃喝不用愁，傻女孩。”，他恶作剧地拍了一下女孩，感觉手感还不错。
“坏叔叔。”，女孩被拍得松了嘴，轻轻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咬着锁骨。
“不是坏叔叔，是坏爷爷，我叫金志雄，以后就是你爷爷了。”，金志雄意犹未尽地拍了一下她。
“坏爷爷。”，女孩咬得更用力了。
“嘶啊，孙子，算是给你找回来一个有点东西的孙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