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表妹,昨日祖父有问到你,我都帮你一一作答了”远远地就看见宋姝走在前面,假山后面露出了女子一片衣物,想必是康宁公主和三个侍女了,她不由得心中一喜,宋姝这草包谁会喜欢,定时那些胡说的。
“请尊称我清雅郡主,还有你需要和我行礼,你们梁家是从未教过你礼仪,可需要我借俩嬷嬷给你”宋姝抬头看着她那标准的笑颜,还是那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坏心思。这人自小心眼就多,宋姝小时候被坑害过许多次,见到她笑,就忍不住的想去扇她。
“臣女见过郡主”梁玉静行了一个礼,楚楚可怜的低着头。
宋姝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除了假山后面有微弱的呼吸声定时康宁和那三丫头,也没其他人了,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又在这里装给谁看,或者是表演给康宁公主看。
正想着怎么对付她,她感觉到了头顶有着丝丝的凉意,她极速转身躲开,就看着一直巨大的风筝砸到了她前面,直挺挺的插进地里面,风筝的头是尖尖的像是箭头一般,箭头也是铁的。
“你想谋杀我?”宋姝说着一把就掐住了她的喉咙,随着梁玉静的脚尖离开了地面,她不断的挣扎了,可却都是无用功。
“我,我没有”梁玉静双手掰着她的手指,满脸涨的通红。
“咔嚓”的一声响动,宋姝听着围墙那边的声音,一把把人丢在地上,直接飞上了围墙。
“这位同窗,刚刚可是看到有个风筝飞过来?”围墙下的少年脸色有些惨白,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很是天真,眉宇间和梁玉静有些相似。
宋姝二话没说,提着那人的后颈就把人甩到了风筝面前。
“说吧,你们什么关系?”
梁玉静的脖颈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手印,此时的她还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看着身边的人“你,你为何在国子监?”
“大姐”少年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像是被宋姝吓到一般,往着梁玉静的方向靠了靠。
“你是来找风筝的?”宋姝没兴趣听他们姐弟情深,互诉衷肠,直接在少年屁股上踹一脚。
“是”少年咬着下唇,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是你亲姐?”
“景林不配,景林只是庶出,大姐才是嫡出”少年摇了摇头。
宋姝忍住恶心,向后退一步,果然是一家人,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她拳头都硬了。
“成,那就结了,你们姐弟二人,合谋害我,证据确凿”宋姝说着就拔起了旁边的巨大风筝。
“康宁,你可是证人,不准跑”宋姝瞥向不远处躲在假山后面的四人。
梁玉静瞧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的庶弟,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郡主,民女是冤枉的,他在院试的时候弄虚作假被抓住,一辈子都不能科举,他不可能有资格进入国子监的。他不是来找民女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是去大理寺喊冤吧”宋姝嗤笑一声。
“公主,我们要出去吗?”锦绣已经是抖若筛糠,就差跪在地上了,没想到清雅郡主比传闻中的更可怕,而且还武艺高强,
“这郡主刚刚差点杀人了”胭脂咽了咽口水,小声嘟哝。
“本公主又不是没看着,你们没瞧见她们姐弟刚刚差点害死郡主啊,那么大的风筝,要是直接插头上,脑袋定要戳破”康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为自己壮胆,看来这宋姝没有说假话,对自己真的很客气了。
想着大皇兄的任务。
康宁整理了一下仪容,甩着袖子嫌弃的瞥了眼瑟瑟发抖的三侍女“本公主的大宫女,胆子这般小,以后别说是我宫女,丢人”
三位侍女,都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
清雅郡主在国子监遭到暗杀的消息,才短短的一趟课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国子监。常年巡逻在国子监附近一支队伍也闻讯赶来。
“这,是否有何误会?”监丞开口询问,他作为掌管国子监校规的官员,从未真正把学子送到大理寺的,那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脱层皮。
“公主”宋姝用手指捅了下她腰上,小声嘀咕。
“本,本公主可以作证,这姐弟两人联合谋害清雅郡主,要不是清雅郡主身手不凡躲开伏击,已经是被他们得逞了”康宁跳出来,指着跪着的两人和旁边的“凶器”。
“这,这既然如此,不妨等千牛卫来”监丞拱手行礼,他自是知晓轻重,只能怪那姐弟两人倒霉。
“冤枉,学生是冤枉的,监丞,这贼人乃是家中小妾所生,因在考场上徇私舞弊,被严惩永世不得科举入仕,学生清晨乃同天字甲班兵部侍郎之女黄云溪一同入学,这贼人并非学生带入,学生更是不敢以下犯上,入国子监行凶啊,学生知晓监丞铁面无私,光明磊落,是文太傅得意门生之一,定不会让国子监学生遭受不白之冤”梁玉静跪着磕了三个头,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这,这”监丞瞟了一眼清雅郡主和康宁公主。
这梁玉静软硬兼施,让他夹在中间无话可说,他能够入这国子监做监丞,确是亏得他是文太傅的学生,平日里他也是靠着吹嘘,他和陛下乃是同一届,均为文太傅学生,让他名利双收。
闻讯赶来的宴扬,远远地就听见了梁玉静的那番话,不得不佩服,她算一个颇有胆色之人,如此情况下还能为自己辩解。
“谋害郡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你不是帮凶,结果并无不同”宴扬气定神闲摇着扇子,余光看向梁玉静那弟弟,听到诛九族,他好像是送了口气一般,仿佛正合他意。
四周的同窗学子们都纷纷点着头,就算是庶子,那也是梁家的人,怎能说踢出家族就踢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