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肥蚕帮着选点古瓷片，可以给美女做个手机壳

    丁二山一愣。忙着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幸亏被小肥蚕的各种高级思维编码优化的效果很好。

    要不然真有些接不住袁裳的问话了。

    “你听说过小概率事件这个词儿吧。就是每件事儿的发生都是可能性极低的，可它却确切无疑地发生了。我们虽然算今天才见过三回。可小概率事件却发生了好几次。第一个，就是我刚上二楼，就有认识的阿姨说看到你了，当然，她其实说的是袁衣。我们偶遇的概率是比较低的。

    第二件事儿，就是恰好赶上你要买砚台，虽然我有看出年代的直觉，但是在古玩市场想遇到真正的老物件儿，概率也是很低的。可是呢，让我们赶上了一件。

    第三件事儿，就是上次我们回去时，停车的位置竟然是相邻的。

    第四件事儿，就是今天，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一个小饭店。

    这几件事儿，对你或者说对我，都产生了一个明确的心理暗示。就如你说的那样，好像我们像认识了好久，是很熟的朋友一样。

    这是多次的小概率事件产生的叠加效应。”

    丁二山很有学问地解释了一大堆，本想化解这个似乎有些尴尬的话题。说完了以后，马上觉得有些不妥。

    “这个好像叫缘分吧。”果然，袁裳脱口而出接下了这么一句。

    丁二山都能感受到手腕上的小肥蚕笑得直哆嗦。正要在心里吼它一句。

    小肥蚕却传来四个字“墨菲定律”。

    丁二山马上开口了：“如果都是一连串的好事儿发生，人们就说这是缘分；如果是一连串的坏事儿发生，人们就叫它墨菲定律。”

    “哎呀，你这也太有学问了吧，简直是学心理学的啊。”袁裳笑着说道。她接连的尴尬算是彻底被丁二山滴水不漏地给化解了。

    尴尬是化解了，丁二山内心的感觉却是，这下和袁裳的关系会更近了。可是他们中间横着一个曾经的袁衣，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上了二楼的古董古玩区。意料之中地，眼尖的刘阿姨和她身边的几位熟人，又开起了诸如“你们小两口”玩笑。丁二山笑而不语，顾左右而言他。他知道，接了一句，后面就会有十句。袁裳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不高兴的样子，只是不搭腔。两人一路向前走着。

    “他们和你好熟啊”。袁裳低声地问。

    “我和他们算是半熟人，那位刘阿姨很爱开玩笑。其实并没有打过什么实际的交道。这个和人的性格有关吧。这种性格的人，注定视线之内都是熟人。”

    两人走走停停，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就问一问，可以上手的，也会上上手。俊男美女也让不少摊主放弃了不买就不搭理的原则。总会主动多介绍几句。

    而丁二山手腕上的手环，也引起了几位有见识的摊主的注意。解释多了，让丁二山自己都相信，这幼龙手环是梵地神秘高僧赠予的了。

    丁二山因为挽起了袖子，才露出了手环的。这是小肥蚕的要求。它也想到处看看。

    二人还不时地凑到有交易的摊位附近，听他们的有关各种物件儿的交谈。

    在靠东边的楼梯口有一个摊位，引起了丁二山的注意。那是两个连在一起的摊，一大条帆布上放着三堆瓷器碎片。以前他也见过做这种生意的，都是古瓷碎片，当然也有不少鱼目混珠的。古董这行么，全靠眼力，都保真，没几个人能吃这碗饭了。瓷器是古董中最重要的一类，也是出现高价的品类。一般人，完整无缺的漂亮古瓷是玩不起的，太烧钱了。于是就有了这种碎片古瓷的生意。拿一片过过古董的瘾也好。

    三堆的碎瓷片都不一样。两堆大一些的，一堆都是指甲大小的。大的中有一堆上面都是有字或有画的。

    “老板，你这瓷片都是啥年代的？”丁二山蹲下伸手随意摆弄着。

    “啥年代的我哪知道啊。就是一个字：老！都是老的。有字有好看大图的那堆的一块五十。大的没字的二十一块。小块的都是五元一块。随便挑，童叟无欺。”老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丁二山这几天也看过些瓷器的资料。大概了解一点儿。他知道小肥蚕可以通过矿物质断代，就想试试。示意小肥蚕后，丁二山用戴着幼龙手环的左手，先在那堆有字的瓷片中触摸着。

    由于小肥蚕离得近，所以年代上断定是比较快的。基本都是清代的，也有近几十年的。丁二山根据直观的美学感觉选了两块，都是写意画类型的。意境较好。这是综合了小肥蚕和丁二山二人的判断的。虽然美感这东西很难量化，但丁二山觉得小肥蚕做事儿准确性还是比较高的。就选了两者都认同的两片。

    大块的里面没什么中意的图案。他又有些失望地扒拉起了那些指甲大的碎片。

    袁裳还在看那些有字有画的大块瓷片。不过看来看去，她最后觉得还是丁二山挑出来的两片最好。

    丁二山在小块瓷片中翻找的时候，小肥蚕不时传来兴奋的信息，有几个小块的时间竟然到了宋代。细看时，一半都是黄褐色的无釉底足的碎块。偶有天青色的几点釉色。丁二山也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宋代的，也不管值不值钱了，都挑到了一边。最后竟有三十几块。表面都

    粘着砂土一样的东西，比较牢固，很难蹭掉。细看下多数都露有一点儿天青色。质地很细腻。

    总共花了二百六十元。

    丁二山看出袁裳对自己挑的两块带画的残片比较喜欢，就笑着对袁裳说：

    “把你手机拿过来我看一下。”

    袁裳不解，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丁二山。丁二山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机的大小，主要是让小肥蚕量了一下尺寸，这个是它擅长的工作，那种精确度，自己很难学会的。

    “我看你挺喜欢这两块瓷片上的画的。可惜手机外套上只能放下一块。你选一块最喜欢的。我回头做一个手机的外套给你。”

    “真的？！”袁裳没想到还可以有这种创意。至于丁二山送自己东西，她好像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真的，谢谢你请我吃饭啊！”

    “那本来是谢你上次帮我的啊！要不我给你钱吧？”袁裳觉得答谢吃饭，就有些不妥了。

    “我们都是朋友了，就不要计较了。这个不值啥钱的。你的手机型号告诉我一下，回头我确定一下外套细节的尺寸。”

    在临走时，丁二山又去选了一些好一些的原石。其中一块绿松石花了一千多。松石原石现在优化的太多。只有这一家的，过了小肥蚕检验这一关。

    二人走出场时，已近下午三点。丁二山的车还在上次的停车位附近。袁裳的车竟然还在他的车边上。原来袁裳来时，特意寻了丁二山的车，正好也有位置。这次却不是巧了。

    二人正要上车时，后面却响起了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

    “袁女士挺忙啊！你这一天是相几次亲啊？”

    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正依在一辆新款本子车旁，愤愤不平地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