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可的雕刻水平超越了大师级
丁二山昨天一直忙到了很晚。他把这段时间建立起来的三维雕件模型,都传给了小可雕了一遍。
有些不只雕了一个。小可一直在雕刻着,丁二山有些担心会不会累坏了小可。小肥蚕向他表示小可不会疲劳的,可以自己在工作中调节,边工作边休整。丁二山这才放心。
整整雕出了三十件玛瑙和翡翠件儿。以后小可雕刻的效率还会更高的,今天这些雕件的三维立体模型的信息都是第一次传给它的,以后要是还想雕这个,只要把料给它,如果有特殊的附加要求,只要告诉它就可以了。那会比现在还快得多。
这也提醒丁二山,要雕刻重要雕件儿时,可以先用普通料先雕刻一个,满意了以后,再雕刻高档材料的件儿。
丁二山上次在屈园选的料子大多数都是偏小的,适合做小雕件,品质倒还都不错。上次买了一百多块,还剩下不少。今天去时,可以再选一些好一些、大一些的料子。
丁二山这一次到屈园时,刚好九点。这里周六是八点半开门营业。
丁二山直接来到了一楼福铭轩。就是上次自己卖老北红的那家店。他要看看龙形手把件有没有雕好。
“兄弟,你来啦!”在店内端坐的老板,一见丁二山进来,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板你好!我来看看那个龙形件雕好没有?”丁二山开门见山。
“雕好了,昨天就送过来了!”
中年老板拿出了一个比一块豆腐略大的盒子。放在台子上打开。
一件光亮润泽,气韵生动的蟠龙把件,静静地放在盒子里。大师出品,确实不同于那些千篇一律的机雕件。材料上的杂质和瑕疵也得到了巧妙的利用,比如龙目,就是一黑一蓝两小块杂质雕成。
“真不错!”丁二山由衷的赞叹着。
“当然不错啦!说实话,我都有些舍不得给你了。如果你有意转手的话,我可以一万元收了这件。怎么样兄弟?”
“这个我才刚看几眼啊,老板。等我玩一玩再说吧。不过我有几个小件儿,老板你能不能给掌掌眼看一看。”
“没问题啊。你也别老板老板的啦,李云江,你就叫我老李得了。兄弟贵姓?”
“免贵姓丁,我叫丁二山。老李哥,就是这几件。”
说完,丁二山从麻布背包中取出了一个专门装小件玉件的如意夹。里面是一个个隔开的小格子,盖上是一块块对应的海绵压着。合上盖后,里面的玉件就固定不动了。
李云江有近二十年的业内经验了。拿起了一件红色的貔貅,摸索几下后,两指夹起,左看右看,对光看,背光看。拿起强光手电照着看。
连看了几件,还把相似的两个貔貅对比着看。
“丝~!丁兄弟啊,有高人啊。这些小件儿,料一般,工是真的不错!你这是要做这行生意吗?”严肃看了半天的李老板,有些吃不准丁二山的意思。有这样的高人雕刻师,还卖啥材料,还找啥雕刻师雕刻啊!
“李大哥,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有做这行的意思。正好我有一位朋友喜欢做雕刻,我们两个合伙儿,他负责雕刻,我来负责卖。我现在是光有热情没多少经验。卖老北红、定制手把件,有投石问路的意思。我看李大哥你这儿水平挺高,价钱也算公道,所以今天才拿出来这些雕件儿。看看咱们能不能合作一下。”
“可以可以的。我看这样:你的这些料,质格不高,却也算是精选的。主要还是工比较好。我也不细算了,这些小件儿,都算你均价二百。你估计也看过这些小件的行情。大路货,最便宜的十几二十块的都有。手工精雕是可以卖上价格的。但是只有达到我这种规模的,才能卖上价。不过都难以超过五百。料的价值挡在那里了。还有一点儿,那就是,货走得慢。非常压钱的。你看怎么样?”
“可以的,李大哥你给的价格不错。我们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丁二山明白,他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是货走得慢,价格也就无法定太高。他现在虽然每次来都带着摆摊的麻布,但是也没有做自己长时间卖货的打算。让利于人,快点走货,才是他做这个生意的捷径。他要自己摆摊卖,那么很难卖太高的价格的。只有固定的大的门店才能让那些真正想买的人有信任感。
与李云江交割完,李云江又给了丁二山一个打印的小册子,那上面上一些李云江总结的卖的快的雕件,这个对于丁二山这种初入市场的人很重要。丁二山再次道谢,约好下周再带些雕件来。
要走时,李云江又把丁二山叫住了。
“小丁,你手腕上戴的手环挺特别啊,能看看吗?”原来是丁二山掩在衣袖中的幼龙手环露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李云江的目光吸引了。
“李哥你是说这个啊。这个是我以前出差时,在一个庙里请来的。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叫幼龙手环。”
“开过光的啊,那不能上手。”李云江在丁二山手腕转动下,看了个仔细。连称好东西。
出了李云江的店,丁二山又找了一个方向,挨个店看了过去。这是在积累经验。
等丁二山再次来到外面的地摊时,时间已近中午。
他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倒不是饿了,他忽然想起以前吃过的一家米粉很好吃。想再吃一碗。
刚到那家米粉店门口,手机响了起来。点开语音。
“丁二山你还在屈园里么?对不起啊,临时有点事儿,来晚了。”是袁裳发来的。
丁二山拿起手机回复:
“没事儿,我要在屈园转大半天的。你到哪儿啦?”
手机没有回音,却听身后有惊讶的声音传来:
“这么巧啊,原来你也到了这家店了!”
转身看时,说话的人正是袁裳。还是一身浅蓝色衣服,脸上挂着淡淡的欣喜。
“丁二山你也喜欢吃米粉么?我正想请你吃米粉呢!”
“以前吃过这家店的米粉,味道不错,正想再尝一尝。真是运气好,有人请客啦!”丁二山知道适时地给人请客的机会,也是一种人际交往技巧。
一大一小两碗酸辣粉,两个人吃得非常痛快。
“丁二山,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做工程师,干机械的啊,现在是改行做文玩了吗?”
“是啊。工程师做到一定程度后,忽然觉得没啥兴趣和动力了。就尝试着做这个了。”
“你真勇敢。说做就做了。我其实也对做音乐教师有些厌倦了。却不敢辞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来这里看古董文玩,就是想了解点儿不一样的东西,转换一下人生的视角。”
“没错。不同的人生视角,选择肯定会大不相同。如果我做的是教师的工作,可能也不会轻易辞职的。这是一种一眼能看一辈子的工作。我以前的工作,不可预知的东西太多了。更多时候,是事情推着我向前走,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当成事业也说得过去,但是更多的都是从经济角度考虑的。当兴趣没了,经济的动力也不足时,离开就是必然了。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无形的绳索,你的是比较结实,也可以看到。我的那种绳索相对易断罢了。”
袁裳非常认真思考着丁二山的话。叹息道:
“是啊!年纪越大,我越感觉身上和思想上的束缚越来越多。想挣脱,却很无力。
对了,袁衣结婚了。你知道吗?”
这个思维跳跃比较大。当然丁二山只是心中略有些遗憾,毕竟分手多年,都不联系了。
“是吗?这个我不知道。她走出国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一年了。嫁给了一个大西洲人。我们也差不多两年没见了。你结婚了吗?”
“我还没有。不觉间到了大龄青年行列了。家里人经常轮番地催婚了。”丁二山自嘲了一句。没想到引起了袁裳的共鸣:
“哎呀,同病相怜啊!我爸妈也总是催婚!我刚才来晚,就是因为又被我妈妈安排了一场相亲。”
“相亲其实也可以遇到合适的吧,我看我父母关系一直挺好的,他们就是相亲成功的。”
“那是他们运气好。今天给我介绍的这个,比我大了五六岁,看起来像大一辈人一样。我们坐在那里互相了解双方的各种条件,我都奇怪:我平时和不熟的人谈天都不自在,和他谈相亲的事儿时,竟然没觉得不好意思,就像谈生意一样。”
袁裳在长相和气质上与袁衣是非常像。但是多接触一下,还是能看出,袁裳比袁衣要内向得多。袁衣清冷的样子,只是表象。袁裳却是里外一样。
可能丁二山对上她的眼缘了,完全没拿丁二山当外人。
袁裳结完账后,两人向市场方向走去。路上袁裳忽然停了下来,脸色微红,侧身问丁二山:
“丁二山,我们俩这次才见过三回吧?我怎么觉得,我们像认识多少年了似的?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