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使南箫
南箫御书房内。
“北梁使团到哪里了?”皇帝抬眼问道。
“已到平城,再有四五日应该就到都城了。”
“吩咐下去,北梁此战虽败,但实力仍不可小觑。让鸿胪寺预备着接待,不可损伤国朝威仪。谈判之事让许沐远提早准备,务必谋得最大利益。”
“诺。”
李公公得了
北梁地处北方,气候不如南箫,但是矿产丰富,盛产小麦,牛羊马匹颇多,军备兵械也丰盈。北梁皇帝如今年幼,朝政之事完全交由皇叔摄政王处理。说起这个摄政王,确实是个不一般的人物,现下不过二十二岁,却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个老臣无不服他。此次战败无非是因为现下是春季,北梁没了冬季的主场优势,仗打起来不会占便宜,这才允诺联姻缔结和平盟约,谁知南箫狡诈,打了个措手不及,否则此战胜负难分。
北梁使臣一行抵达鸿胪寺,并让鸿胪寺向南箫皇帝转达北梁此行用意。
和谈定在四月十二,也就是三日后。
北梁一行为首者是叶安之,他年纪轻轻却是全才,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有好口才,绝不是省油的灯。再看鸿胪寺卿许沐远,四十左右的年纪,虽说年岁大了点,谈判经验却甚是丰富,是一把好手。此次谈判定然精彩十足。
鸿胪寺谈判室内置一长桌,谈判人员分坐两侧。
“此战是我南箫胜,你们有何资格在此提出这等无理要求!”看不惯北梁使臣无理要求的一个主簿斥责道。
“若不是贵国设诡计偷袭,胜负可未必如此!”
“兵不厌诈难道贵使没听说过吗?如今胜负已分,你们还能如何?”
“好一个兵不厌诈!定下的公主和亲你们也能反悔,这是赤裸裸的欺骗!贵国皇帝便是如此出尔反尔的吗?”
“那也是你们犯我边境在先,你们不守盟约怎的还怪我们撕毁和亲之约!”
“你们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们,撕毁和亲,就辱我北梁摄政王,辱我北梁!”
看着再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许沐远道:“再这样争下去也争不出什么,不如抛开此事,先谈其他的。”
“也好,那不如就先说说俘虏。请贵国悉数归还战俘。”叶安之稳如泰山道。
“好,但是贵国也需悉数归还俘虏的我国将士和百姓。”
“这是自然。”
“贵国作为战败国,当给我国赔款二十万两白银,牛羊各三万头。”
“你这分明就是抢!”北梁一个小使臣实在气不过。
“既是和谈便该拿出诚意来,我国此战中受伤、死亡的将士不少,都需要抚慰,还有之前被你们侵占的城池,全都需要银钱来修复。说起来二十万都要少了!”
“二十万断不可能!至多十万。”
“十万?这一下子就缩了一半,可见贵国没有和谈的诚意!”
“那你们想要多少?”
“十八万。”
“十五万,牛羊各两万头,不能再多了。若是你们还是不愿,这也没必要和谈了。”
“好,那就十五万两白银,牛羊各两万头。”
“好,赔款便如此。另外还有城池土地,阳城需归还我国。”
“归还?我国将士浴血奋战夺来的城池岂能归还!当初你们犯边占我晋源城和普安城时,也未见你们归还!”
“普安城当年明明是我国城池,是你们从前的皇帝夺了去,如今口口声声都说是你们的城池,当真可笑!”
“如今你们战败,我南箫皇帝未让你们割地已是仁至义尽,竟还在此说起了普安城的归属?阳城绝不可能归还!”南箫鸿胪寺少卿态度坚决,土地一事绝不让步。
这边北梁也不愿放弃阳城,故而谈崩了。双方不欢而散。
“阿佑,南箫不愿归还阳城,你怎么看?”叶安之边喝茶边问。
“他们南箫常种水稻,而阳城气候不好,根本没办法种植,且阳城缺水,于他们而言不宜居,也无险地可守,便是给了他们也无用。”梁佑冷笑道。
“是的,我想他们所求应是更多的赔偿。”
“我想也是。”
“我还有一事不明,这次出使南箫,你怎么也会来?”叶安之好奇地问。
“怎么,我是来不得了吗?”梁佑戏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同你说。”
“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还瞒我。莫不是你在南箫有心仪的姑娘?”叶安之调侃道。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呢!”梁佑断然否认。“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此话何意?”
“否则你怎么有闲情管我的事,还胡乱揣测。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梁佑没再理他,继续看着他手中的书卷。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挂念着一个人,一个心心念念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