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明牌开打，老谋深算
“殿下！”
当杨溯让人去将所有王庭之中的元牧部俘虏捆绑起来的时候，白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溯的身侧。
她仍像当年那般，对杨溯毕恭毕敬。
杨溯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模样：“白芷，辛苦你了。你放心，当年鸾儿对你的承诺，我仍记得，我会履行的。”
白芷却连连摇头：“不，殿下……那个……白芷可不可以求殿下一件事情？”
杨溯剑眉挑起：“何事？”
白芷犹豫了一下，道：“白芷想请殿下帮白芷说说情，让白芷重新回到小姐身边。
白芷还愿意做小姐的丫鬟，不做乌兰图雅，不做元珠，就只做小姐的白芷！
求求殿下，答应白芷，帮帮白芷吧！”
经历了这几年的卧底生活，吃过了苦，也享过了福，白芷终于明白了，她以前所设想的，所憧憬的，都是多么幼稚。
她以为离开林青鸾做个普通人很容易，她以为成为了有权利有地位的人多么的快活。可是经年已过，她却忽然意识到了，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陪在林青鸾身边的那段日子。
以前她不懂，为何小姐小小年纪就那般老成，心机如此深沉。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不拼不争就是输，拼了争了也不一定能赢。
她之所以在林青鸾身边能感到快乐，即使有着武璋后的使者在背后控制着她，可是大多数时间里，她仍是快乐的，是因为小姐一直在保护着她。
即使她曾经背叛过林青鸾，可是林青鸾仍是给她留有了活路，从未真心想要伤害她。
而那些所谓的亲人、族人，他们为了利益，强迫她、威胁她、伤害她，从未有过片刻犹豫和手软！
她不要权力、地位，或是任何东西了，她只想回到林青鸾的身边，只想做小姐的白芷。
杨溯对此有着片刻的迟疑，半晌后才出声：
“白芷，鸾儿现在已经嫁给了我，日后不能再叫小姐，要叫王妃。”
杨溯说的很郑重其事，面上严肃，让白芷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有了瞬间的怔愣。
但是，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却忽然明白了杨溯的意思，破涕为笑：
“谢谢殿下，恭喜殿下！谢谢殿下……”
白芷身后跟着的陈世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
他的大长公主殿下啊，你堂堂公主之尊，咋就甘心当个小丫鬟呢！
这日后跟在林青鸾的身边，那不就相当于是……唉！算了，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吧。
看着白芷发自内心的真诚笑脸，陈世源只能又重重叹了口气。
难怪他临出发的时候，肖広尧那老东西神秘兮兮的告诉他：
“你跑不掉的，到死跑不了，这就是命，命中注定的事情，改不了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
五千人绑三万人，也没用多长时间，毕竟均分下来，一人捆六个，还是蛮快的。
看到信号的时候，杨溯已经派人快马返程去迎林鹏霄所带领的十万大军了。
元牧王庭周围还有六万兵力，只是他们都在备战位置，并不知道王庭已经被连窝端了。还是不菲一兵一卒，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端了。
但那六万兵力始终是个威胁，若是他们听到了风声，回王庭“救驾”，那杨溯这五千精骑，虽然战场上拼杀骁勇的紧，可是守城战却是很不利的。
所以，林鹏霄所带领的那十万大军，能越快的赶到，越好！
还有就是，白芷和左格朗的身份问题。
左格朗还好，不过是元牧前朝右相的孙子，右相家族被元牧前朝所灭，他作为细作潜藏元牧部数年的功劳，可是上报武璋帝。但是白芷的话……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元牧前朝太子额岑的亲生女，这件事情若是被武璋帝知道，或许会对鸾儿不利，谁让她是林青鸾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大丫鬟呢。
而且，武璋帝的性格，可是不会问这白芷是否曾是武璋后派去林青鸾身边的耳目。
如此的话，白芷就是乌兰图雅的事情，一定要绝对的保密，起码元牧部、卫拉特部、擦合台部和达达尔部，所有见过白芷，并且知道她就是乌兰图雅的那些人，都要一一铲除，不能留下祸患！
在杨溯坐在王庭大帐中时，白芷早已换下了元牧大长公主华丽的衣衫首饰，换回了大乾女子的服饰，乖乖巧巧的为杨溯送来宵夜。
常桂接下了她手中的烤肉和美酒，亲自试吃确认没有问题后，才送了进去。
“桂公公，你……”
白芷看到常桂试毒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些小小的膈应——难不成她还会害殿下吗？
她还指望着殿下带她回京，帮她在小姐面前求情，让她留在小姐身边呢，又怎么会害殿下？
再说了，殿下现在可是小姐的夫婿，她又岂会害了姑爷？
不过想想，毕竟分开了这么久，常桂这般做也没错。殿下金枝玉叶，容不得半点马虎的。
所以，她开了口，却又说不出什么了。
但常桂也不笨，他自然看出了白芷的心事，笑着对白芷招了招手，让她随自己到门旁稍有些距离的地方说话。
“白芷姑娘，可是刚刚奴婢的举动，让白芷姑娘心生不悦了？”
白芷赶忙摇头：“那倒不至于，就是……就是……哎呀，桂公公……”
白芷一时之间想不到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么多年来，她在元牧部的时候一直绷着一根弦，就连睡觉都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自己露陷。
如今终于大功告成，见到了往昔熟悉的人，白芷忽然放松下来，这几年养出的警觉和谨慎，瞬间被她丢到了爪洼国去。
忍不住，就如同当年在卫勇侯府般，语气中略带了些娇嗔。
常桂笑着：“白芷姑娘，莫要多想，如今殿下身份尊贵更胜以往，奴婢也是奉了王妃之命。
但凡是这入口的东西，甭说是在这儿了，就连在王府里，王妃亲手做的，也要先经过试毒再转呈殿下。
殿下是不同意的，可是……”
常桂冲着白芷一挤眼：“咱们王府，王妃才是最大的那个，就连殿下都要听王妃的不是？”
白芷被常桂这么一弄，直接忍俊不禁，掩唇轻笑起来。
“当真？殿下现如今竟还是如此宠爱王妃？”
“可不？好不容易守着长大了，又好不容易娶回了府。这大婚才第三日，殿下就被派出来北征了，要将王妃独留王府，殿下可舍不得了呢！”
“好不容易？对了，我记得殿下当年不是迎娶了许大小姐为妃吗，怎么现在却是我家小姐成了王妃。
桂公公，你快给我讲讲，我不在的时候，我家小姐是不是也吃了很多的苦？
小姐还好吗？茯苓姐姐呢，她嫁人了吗？还有崔姑姑……”
白芷迫不及待的将她所有在意的、想念的人都点了个名。
常桂看到一眼大帐门前守着的亲卫，然后笑盈盈的和白芷继续说：
“行啊，你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而后，常桂就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他知道的，捡了些将给了白芷听。
当听说自家小姐因为许家人多次受伤，白芷拧着手，气得红了眼圈儿。
“茯苓姐姐这是做什么，怎么能任由小姐这样以身作饵，小姐该有多疼啊……”
常桂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都过去了，殿下和王妃熬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殿下可以被陛下钦点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现下，陛下已经亲手撰写了传位诏书，殿下和王妃也算是熬出头儿了。
别难过了，其实我看得出来，王妃也是很记挂你的，虽然没提过你，但是王妃身边那个紫堇丫头，那性子就同你很像，王妃对她多有偏袒照顾，就连茯苓也是将她当作小妹妹一般。
我曾听暗卫说过，紫堇刚到侯府的时候，茯苓都曾叫错过名字，将紫堇叫成了你的名字。”
很显然，常桂这样的说辞，让白芷很是受用。
她一直追问常桂关于紫堇的事情，听说了紫堇的身世和遭遇，白芷觉得她和自己当真是像的。
只是……
“那……王妃身边了有了紫堇，会不会就……就……”
常桂嘻嘻一笑：“就什么？就不需要你了？”
白芷用力的点了点头，常桂伸出手轻拍了她的脑门儿：
“傻瓜，若当真不需要你，亲王妃身边标配是一个姑姑、一个总管太监，四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和洒扫的婆子两人、干杂活儿的小太监四人。
可是咱们王妃身边其他职位的名额都已经占满了，唯独那一等的大丫鬟只有两个。
你说，这是为何？”
白芷的双眼忽然闪着光，满眼的期待：
“桂公公，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然当真，不然为何你向殿下求了想回王妃身边，殿下为何答应了你？
若是王妃当真不想再要你，你当殿下会同意？
咱们王妃的心思，做奴才的揣测不好，但咱们殿下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
常桂的话，让白芷的心中顿时如同放起了礼花，兴奋，又雀跃。恨不能立下就插上翅膀回去应天府，回到林青鸾的身边去。
但是，想了想又有些泄气……
这场大战还不知道要打多久，眼前的就还有元牧部的八万兵力未曾解决。
就算灭了元牧部，还有卫拉特、达达尔和擦合台、挹娄余孽……
怕是没个两三年，这仗还真不好说！
“唉……”想到这里，白芷又叹了口气。
常桂有些疑惑，刚刚不还是挺开心的嘛，怎么忽然又垂头丧气了呢？
“这又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白芷摇了摇头，声音都透着一股子丧气：
“这场仗估计要打很长时间吧？那我岂不是要等好久才能见到王妃？
好想王妃，好想茯苓姐姐和崔姑姑，也想见见桂公公你口中的紫堇和川穹、连翘他们……”
常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想回京，那不简单？
等这一仗结束，咱们殿下拿了开门红，首战告捷自然要八百里加急赶回京去禀报陛下。
军营里反正是不允许留有女子的，殿下肯定是要先派人送你回顺天王府的。
到时候，让送快件的将士送信给王妃，让王妃派人来将你接回去不就好了？
不过……当初你是假死离京的，这要是再回去，怕是……”
随着常桂的话，白芷脸上的表情不停的转换悲喜，看上去很是滑稽。
“那怎么办啊？”
“不怕，咱们想不出来没关系，主子肯定会有安排。
大不了换个名儿，就说看到长相肖似的，所以用了，又怎样？”
白芷这才松了口气，认为常桂说的很有道理！
林鹏霄比他和杨溯约定好的时间，要提前出发。
因为稍早的时候，林鹏霄看到远方天际的信号。
料想到杨溯已经发动了攻击，原本还慢悠悠行军的队伍，立马接到了命令
——全速前进！
老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心还是老的黑！
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知道陈世源放出的信号是什么吗？
是元牧部与其他诸部大营一早就商议好的信号
——静候命令。
要问这信号怎么来的？
陈世源嘴角微微扬起：
夜枭和暗翼都是我徒弟，他们都厉害的不要不要的，你当他们师父我这块老姜，多活几十年是白吃干饭的？
陈世源在大长公主的斡尔朵旁花样杀人不是只为泄愤、震慑那么简单，他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他这么做，误导了傲日格勒，以为陈世源对元牧朝皇室血脉特别的在意，定然会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乌兰图雅（白芷），或是克尔格尼（左格朗）身边。
毕竟，秘卫本就是原为皇室的守护者，一生皆为守护而生，为了保护主人甚至不死不休！
所以，他很容易的就被陈世源趁他离开斡尔朵的时候，就搜遍了他斡尔朵里的所有角落。
挖出了傲日格勒深藏的秘密图纸，军事部署和同草原各部联系的方式方法，等一系列有利于大乾的东西。
当然，这些陈世源都交给了白芷，而白芷则是在杨溯来后，交给了杨溯。
明牌开打都具备了，那么顺走两颗信号，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更何况，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原因，归根结底，却是在数年前那次草原战役，死在梁宇刀下的老广王耶鲁伽身上。
傲日格勒小的时候不喜欢学习，只喜欢骑射砍杀，造成他勇猛有余，却脑力较差。
他父汗耶鲁伽就教他，将一些容易被他遗忘的事情记录下来。
傲日格勒一开始不从，后来在耶鲁伽“爱的鞭策”下终于养成了这么一个良好习惯。
而他记录的那个羊皮纸缝成的簿子，也已经被陈世源翻找了出来。
那个信号，之所以陈世源能想到以元牧部“静候命令”的信号为让杨溯发动攻击的信号，也是在那个时候想出来的，然后用驯养过的苍鹰给了杨溯传递了信息。
同样的，在得知林鹏霄已经出发后，杨溯也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
所以当看到了信号的时候，元牧部那数万兵力，和林鹏霄所率十万大军做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元牧部数万兵力：
今天没有任务，没有部署，那就留一部分人在营地四周放哨，我们一起喝酒吃肉，能多快活一天就多快活一天，谁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先来？
林鹏霄率十万大军：
嚓嚓嚓，信号来了，殿下已经进攻了！咱们快些赶过去，不然到时候别“肉”都被捞完了，咱们只能喝汤漱汤咂味儿了！
而身在元牧部王庭的杨溯所带领的五千精骑，其中一千人换上了从元牧将士身上拔下来的皮甲，在王庭外值守。
虽然，他们内心也是很嫌弃这些带了很重腥膻体味的皮甲。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硬着头皮穿上了。
至于那些被扒了甲衣的元牧将士们——
若是真被冻死，也是他们命好！
是的，杨溯已经决定了，为了隐藏住白芷的身份，元牧部王庭的这几万人，不能留一个活口！
不过现在杀了，太过突兀，血腥味太浓，一定会引来草原上一些成群的野兽，比如说豺狼一类。
尸体掩埋也是很费力气的，但是不掩埋，那漫天的食腐禽鸟，定然会泄露元牧部王庭出事的信息。
那几万元牧部兵力，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也就五十到一百里内。想要赶回来援救，也就快马大半天的时间，得不偿失。
而说他们命好，则是，若他们这几千人都冻死了，杨溯一定会让大乾将士挖个深坑替他们掩埋尸身，以求能多拖延一段时间。
至少死后有人收骨，活着不用遭罪。
这个活着遭罪，自然就是，杨溯并不打算给他们任何食物和水。
杨溯带来的五千精骑都是轻装上阵，除了随身携带十天份额的干粮，还有就是铁链和麻绳，就连兵器也只有随身的佩刀而已。
之前在王庭附近等信号的时候，杨溯和他的五千精骑愣是将所有干粮都吃光后，又耗了两天。
元牧部王庭里的这些粮食储备，杨溯打算让林鹏霄回头都运回大乾的三军大营——吃敌人的省自己的。
别和杨溯提什么不人性，不道德！
元牧部王庭里的这些粮食难道是他们自己种植的？
不！他们从不会耕种，他们都是掠夺来的！
掠夺谁的？
还不是大乾北疆沿线那些无辜的百姓的！
而元牧人掠夺这些物资的时候，难道就会只抢粮，不放火杀人抢女人？
不！他们一样缺德事儿没少干！
即使左格朗和白芷都极力劝说，但是他们这么生活已经养成了习惯，只是当面敷衍一下二人，去掠夺的时候，依旧我行我素。
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的人，往往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闲的慌！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硬是装逼挨雷劈！
至于在外的那几万人，要视情况而定。若是无法像兀良哈大多数的前朝遗民一样乖顺，听话，那么他们的下场也唯有一个死字！
杨溯这点性格和武璋帝是超级相似的，就是在杀敌的时候，从未有过半点心慈手软。
对敌人的仁慈，日后都会化成挥向大乾无辜百姓的刀！
既然都得死，那么宁可死的是你，也不能是我罩着的一方天地下生活的百姓！
即使，你只是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威胁，我也宁可错杀枉杀，也绝不放过！
之所以形成这样的性格，也是基于战场的教育。
曾经，杨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见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敌人，杨溯认为他没有威胁自己性命的力量了，就没有补刀，从他身边走过。
结果，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草原人，竟然在濒死之时，爆发了惊人的力量！
险些，杨溯险些就被他一刀斩首！
之所以脱险，是因为杨溯身边有着暗卫相护。
杨溯活下去的代价，是一个费尽心力栽培的暗卫的性命！
从那一刻起，杨溯明白了为何鸾儿在他出征之前反复的提醒他——
“当你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命就不是命了，无论如何，保全你自己才是头等大事！”
他也明白了，为何自己爹娘会那般苛责自己和三哥了——
有了继承人的爹娘，为了大乾的百姓能够安详平稳的过日子，不得不事事处处为继承人所着想，为他铲除掉一切不安定因素！
只有继承人无恙，百姓才能继续过着平稳幸福的日子，壮大大乾，使得大乾的基业延续下去！
百姓们受过苦饿过肚子，他们要的很简单：能吃饱穿暖，谁没事儿瞎琢磨造反？
起码他爹说，若是当年但凡能吃顿饱饭，哪怕半饱，家里爹娘还在，他也不会动半点儿造反的念头。
那不是活不下去了嘛，活不下去，谁给我口吃的，我给谁卖命！
别说造反，就算让他吃饱了就死他也愿意啊！实在是饿狠了！饿怕了！！饿急眼了！！！
杨溯他们兄弟姊妹几人，谁不是听着武璋后给他们一遍遍的讲述着当年之事长大的？
呃……或许只有小五杨湙吧，他的确听得不多，因为武璋后过早的离世了。
倘若武璋后尚在，杨湙一定也会像他们几个哥哥姐姐一样，能将爹娘当年的“惨景”，天下遍地饿殍的“惨状”倒背如流的。
除却那一千人假扮元牧兵士在营外值守，剩下的四千人杨溯抽调了五百人负责在个个营帐中看守，其他人吃饱喝足后全都进到王庭附近房中休息，以备接下来的大战。
林鹏霄的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抵达距离元牧部王庭二十里处，他们被元牧部那几万兵力发现了。
抢在那几万兵力得到消息前，十万大军抵达了元牧部王庭，并且林鹏霄将自己等大军行踪泄漏，还并未能及时将那个探子给除掉的事情，第一时间禀报了杨溯。
杨溯及时的做出了反应，让林鹏霄先将已经疲累的十万将士安排入营帐休息，然后紧急集合了自己原先所带领的五千精骑，处理掉了本来还能多活几日的那数万元牧部兵士。
然后下令埋锅造饭，吃饱了打起精神，准备应对元牧在外将领的第一波人马。
料想到，元牧在外那几万兵马集结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杨溯便针对这一点，命两副官各带着一千精骑埋伏在元牧先头兵必会途径的两处，瞅准时机，将元牧先头兵剿灭！
之所以这样安排，因为元牧在外兵马整体集结所耗时间不短，再者对方不知道王庭究竟是什么情况，定然会派小股力量回到王庭探查究竟。
既然是探查的小股兵力，自然不会超出两百人的编制。
杨溯索性五倍于他，直接呈碾压状，让他们有来无回，这样元牧在外将领定会意识道王庭有危险，且这边大乾兵力十足，而不敢轻易回援，反倒会向最近的达达尔部及其他周边小部族求援。
让对方摸不清你究竟有多少实力，使得对方不断的增加兵力来试探你，或者等待大批援军集结会盟整合。
无论是哪一点，杨溯胸中都已经有了必胜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