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岁月常静知玫语第章知语「5」

    老人的声音带着怀念，又笑着说道，“当初见你那么怕，便没同你讲这些。”

    知语笑了笑，没有言语，老人目光看向远山，仿若映着红色的光亮，如若见到了那万里的花海。

    如同往日一般，知语将画放回房间，电话的铃声响起，再是老人的应答声与呼唤声，“小语——”

    “来了。”

    凉风拂过面颊，知语停下手中的笔，轻声问道，“你会一直待在这么？”

    花玫应了声：“嗯”又补了句：“这有我要守护的，族人。”

    知语又继续画着，没有再言，直到分开前，“你的名字？”

    花玫愣了下，愉悦一笑，“花中玫瑰，花玫。”

    轻柔的声音散在风中，“我为你留下了一份礼物。”

    花玫心中有了微微的慌乱，压下追去的冲动，收回了迈出的脚步，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这次没有笑着回头……

    第二日，程秋抱着灰免目送车的离开，眼睛有些酸涩，一滴泪在灰兔的身上。

    灰兔蹭了蹭她，听到程秋的呜咽着道，“白菊，知语说她可能不会回来了，呜呜呜。”

    山口处，冰雪覆盖，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挺立，看着远处的村落，直到正午才离开，又在第二日清晨站立在那，一日复一日，夏去秋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年后的又一次山神节，穿着凉裙的程秋抱着灰兔走入山林，在山口处，听到灰兔的声音，“他在这里。”

    程秋仿若未觉地继续上山，花玫长睫微颤，依旧屹立不动。

    直到后半夜，程秋见到白衬衣的少年看向她，声音沙哑，“你会一直在这么？”

    程秋脚步不停，语气轻快，“我有想守护的人，他们在这。”

    回答是，取决于人。

    他选择的并非知语。

    “她留了份礼物。”少年如是陈述着。

    程秋停下了用脚步：“她有想追寻的梦想。”

    “你若下山入村我便给你，只是入村。”

    花玖蜷了蜷指尖，保持沉默。

    她有想追寻的梦想，我有想守护的族人……

    几月后，程秋在村口见到了少年，他迈步，入了村子。

    他抬眸望向程秋，程秋沉默地带着少年去了她的房间，房间中央挂着幅画，是高挺的男人背着少女走在闹街上的图画。

    程秋拖出床底带锁的箱子，取出一幅画卷递于他，便沉默着离开了。

    画卷打开，是细雨下，青色的纸伞上挂着红色的福结，有株矮矮的红艳被护在伞下，画调清雅平和。

    阴雨中，少年撑着伞走到院子的角落，已经褪色的纸伞上挂着褪了色的福结，伞下花儿早已不在。

    ★～

    冬日的雪落下，温室中的一枝玫瑰开始凋零。

    知语收回了目光，抿了口热茶，打开门。

    穿着暖系服装的女人语调舒缓亲切，“知小姐，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只要不再重返故地，便可以忘记你所害怕的事物。”

    知语轻声应下。

    治疗成功后便可脱离位面，自是不会再重返故地了。

    灵魂中的复杂情绪仅靠了解似是没什么用，便只能去忘记，去治疗了。

    冬雪中，花玫撑着把红色的油伞，腕上系着福结，站在山口处遥望。

    大雪纷飞中，仿若在等待着什么……

    你的陪伴，我知晓你的未言语。

    ——花玫